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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于四姑娘抿唇对汤婵笑笑,不好意思地摇头婉拒。
于夫人注意到这边,目露满意之色,对汤婵笑道:“不必了,长辈面前,哪有她坐着的份。”
汤婵闻言,心下微微皱了皱眉。
于家母女来得频繁,汤婵很快就发现于夫人对于四姑娘似乎十分严苛。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汤婵不好指指点点插嘴,便闭口不言。
于夫人逗了好一会儿外孙,才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回到奶娘手上,对太夫人道:“说来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垚哥儿这孩子太招人喜欢,我想着,等开春天气暖和了,能否接垚哥儿到于府小住几日?”
她笑着看了于四姑娘一眼,“也好让谨姐儿多跟垚哥儿熟悉熟悉。”
于四姑娘面颊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解家已经跟于家定了婚事,等解桢的孝期一过,就会迎于四姑娘过门。
垚哥儿年岁还太小,说来不该去外人家住,但外祖家想要亲近女儿留下的骨血,太夫人换位思考,感同身受,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
于夫人大喜,笑容止都止不住,“那我回头再跟您细说,您放心,我们一定精心照料,保管垚哥儿全须全尾地回来!”
孩子去亲外祖家,有什么不放心的,太夫人笑着点头,“您太客气了。”
等送走于夫人母女,汤婵便也要告退。
太夫人却留住了汤婵,“先等会儿,我有事同你说。”
汤婵不明所以,太夫人见状不由笑了笑。
她温和地看着汤婵,“如今距你嫁进来,也已经一年有余,我想把桓哥儿交给你,你意下如何?”
这事来得突然,汤婵一怔,“啊?”
太夫人眼神愈发柔和,“我如今精力不济,你是桓哥儿的母亲,也该多和他亲近亲近。”
这一年多,汤婵其实遇到了不少事,太夫人一直观察着,觉得汤婵不仅事事都处理得极好,为人更是没得挑。
她对汤婵愈发放心,见汤婵对垚哥儿的喜爱,太夫人觉得,是时候让汤婵亲自照料继子了。
汤婵心下纠结,她其实想要垚哥儿,可垚哥儿是她侄孙,比起桓哥儿这个便宜儿子,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垚哥儿确实激起了她想养娃的瘾,徽音佳音两个姑娘已经大了,虽然特别懂事贴心,不过跟玩具似的小婴儿还不太一样。
养不着垚哥儿,有个别的小娃娃也行?
这么想着,汤婵就对太夫人道:“要么我先试试?只是我年纪轻,经验不足,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怕是还要请您多费心了。”
“这是自然,”太夫人笑着点头应下,还忍不住看了看汤婵的小腹道:“希望桓哥儿争点气,早点给他带来个弟弟妹妹。”
汤婵面色不变,笑着把话题岔了过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太夫人让人把桓哥儿抱过来,跟桓哥儿说了这个消息。
没想到桓哥儿听了,反应极大,瞪着大眼睛可怜地看向太夫人,“祖母不要我了吗?”
见他舍不得自己,太夫人心里一暖,耐心和他解释,“没有不要你,只是你有母亲,该让母亲照顾你才是。”
桓哥儿却不依,当场便闹了起来,“她不是我娘!她是坏人!”
这话一出,屋里霎时一静,抱他过来的奶娘大惊失色。
太夫人同样脸色大变,当即喝道:“跪下!”
桓哥儿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老实跪到太夫人身前。
太夫人紧紧盯着桓哥儿,“这话是谁教你的?”
桓哥儿才刚刚两周岁,若不是有人别有用心特意教的,这么小年纪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桓哥儿被太夫人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吓住了,小孩子都有本能,他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对,不敢再说话,转而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太夫人视线转向奶娘,奶娘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赶紧跪在地上喊冤。
一旁的汤婵生怕太夫人气坏了,赶紧宽慰道:“您息怒,一点小事而已,把人找出来惩戒便是,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没好意思说,桓哥儿其实没说错,她确实不是亲娘嘛。
至于是不是坏人……她好像也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好人。
再说小孩子懂啥,桓哥儿不愿意那就算了呗,汤婵对塑料母子情完全接受良好。
然而太夫人却完全不觉得这是小事,她生气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查!”

余妈妈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做着一双虎头鞋。
自从段姨娘私自抗命,偷着给三姑娘裹脚,差点害得三姑娘没了之后,太夫人得了这件事提醒,为了以防万一,亲自给桓哥儿又指了个新嬷嬷。
在余妈妈眼里,这位新来的姜妈妈可不是善茬,甫一过来,她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却毫不客气地要从余妈妈手中接过桓哥儿衣食住行。
姜妈妈是太夫人的人,余妈妈再不愿意,也不敢抗衡,只得把气咽下去。
有了姜妈妈这位“竞争对手”,余妈妈陪小少爷的时间就少了不少。
像是今日,就是姜妈妈在他身边伺候。
听说太夫人把小少爷抱了过去说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好在小少爷认她,她也因此有机会教导小少爷一些事……
一边琢磨着心思,余妈妈手里动作不停,虎头鞋
逐渐成了形状。这是给桓哥儿家常穿的,不仅图样漂亮可爱,鞋底纳的又厚又软,穿起来也特别舒服。
余妈妈看着成品,满意地点了点头。外头买的、别人做的,可都不如她的手艺!
“余妈妈。”
正在这时,门口来了人叫她,是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喜雨来传话,“太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她面色严肃,眼底还带着几分审视,余妈妈本来是带着笑容迎上去,见状心里不由一个咯噔,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定定神,再度扬起笑,“我这便去。”
喜雨点了点头,转身引着余妈妈过去。
余妈妈边走,边试探问道:“不知道太夫人叫我,是为了什么?”
喜雨不答,只是道:“等妈妈去了就知道了。”
太夫人院里,桓哥儿身边伺候的人都被叫了过来,众人都是一脸紧张,神色肃穆,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
余妈妈一迈进院门,看到这样的景象,更加确定是出了事。
“余妈妈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喜雨将余妈妈引到等候的位置,自己则是进屋复命。
等她离开,余妈妈赶紧抓着机会问熟人打听,“这是怎么了?”
被她逮着的石榴扫了一眼四周,等众人的目光都挪开,才咬了咬唇,快速说了一句,“小少爷说了不该说的话,太夫人大怒,正在查是怎么一回事。”
余妈妈一愣,随即她的心重重落了下去。
不该说的话……是哪种话?
难道是她教给小少爷的,让他小心继母的话?
不,不会的,余妈妈安慰自己,她告诉了小少爷,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在谁面前都不能说……
太夫人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一一排查之下,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余妈妈性格不算小心谨慎,之前跟徽音和桓哥儿相处时,说话间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对新夫人的不敬,许多人都心照不宣。
她以为自己跟桓哥儿说私话时没人知道,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次数多了,甚至被一个粗使丫鬟亲耳听见过,小丫鬟当时不敢说什么,在这个时候却是指认了出来。
余妈妈被人连番检举,证据确凿,根本狡辩不得,只得苍白地大喊冤枉。
“我怜惜徽姐儿跟桓哥儿小小年纪没了生母,想着你到底是孩子生母留下来的人手,定然不会对两个小主子不利,这才允许你始终照顾着桓哥儿。”太夫人沉着脸,缓缓说道,“可我完全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倚老卖老、不知感恩,还敢挑拨桓哥儿跟他母亲的关系!”
这样的人绝不能继续留在桓哥儿身边,没得带坏了孩子,太夫人当即就做了决定,“段姨娘清修的庙里还需要人手,你便去陪她吧。”
余妈妈脸色一白,猛地抬起头。
不行!她要是被送走,桓哥儿岂不是要跟三姑娘一样,随汤氏揉圆搓扁?
余妈妈再顾不得喊冤,对太夫人挣扎道:“您不能这么做!我的身契不在解府,您无权处置我!”
太夫人一愣,“你的身契不在解府?”
她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难道还在许茹娘手里不成?”
余妈妈以为自己有了倚仗,不自觉挺了挺腰杆。
太夫人回过神来,见状不由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惦念旧主,不如我将你送回到许茹娘身边如何?”
余妈妈脸色大变,送回旧主身边还不如去庙里,寺庙至少还在京中,若去了辽东,那可真是一辈子都再没有盼头了!
她登时委顿在地,这才明白,自己以为的倚仗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余妈妈还想说什么,太夫人却不想再听,直接让人把她拉了下去,关起来等候处置。
等解瑨回来之后,太夫人第一时间把他叫了过来,将事情始末说给他听。
末了,太夫人问道:“许茹娘走的时候,没有把下人的身契留下?”
解瑨从得知余妈妈暗中挑拨开始就脸色微变,此时听了太夫人的问话,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是我不好,”解瑨抿了抿唇,“我当时……没想过会同她彻底撕破脸皮,也没想到会再娶。”
更没想到……再娶时选择汤婵是别有目的,结果二人的关系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化。
解瑨沉默片刻,“不过身契不在,倒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这不是难事,”太夫人叹气道,“只是我突然觉得,自从婵娘嫁进来,咱们不知不觉间,真是委屈了她许多。”
哪怕她当时对许茹娘为了娘家不顾丈夫子女的行为很是失望,但比起陌生的汤婵,太夫人还是更信任相处了几年的许茹娘,这才有如今种种。
太夫人不知道解瑨和汤婵的婚姻实际上始于一场交易,一想到汤婵所经受的不公,她就有些坐不住。
这次借着机会,她将桓哥儿身边的人仔细筛了一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是跟着余妈妈一起被送进庙里,就是调得远远的,再不能接触桓哥儿。
事情理清之后,太夫人把汤婵叫来,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随后跟汤婵认真道歉:“是我们的纵容,才有刁奴作怪,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
“人都有疏忽的时候,”汤婵听说是余妈妈,完全不意外,太夫人已经将事情处理好,她也没有揪着不放,而是笑着安抚,“哪里能想到有人胆子会这么大呢?您再亲自挑些合适的人手给桓哥儿便是了。”
她言下之意是不会插手桓哥儿的人事,毕竟有余妈妈这事儿在先,汤婵主动避嫌,给太夫人台阶下。
没想到太夫人却道:“你也来一同把把关罢,我上了年纪,精力不济,也不如年轻时眼明心亮,若是再来一个余妈妈就不好了。”
她似乎对汤婵很是信任,温和地说:“再说日后这些事,总是都要交给你的。”
啊?汤婵听得哭笑不得,怎么太夫人前脚刚信错过人,后脚就又对自己如此放心,解家的太夫人不该这样傻白甜啊!
她不知道太夫人如此反常,实际是一腔愧疚无处安放,但汤婵总不会将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笑着应下。
等回到院里刚刚坐下,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母亲!”
汤婵认出是徽音的声音,抬起头让人进来。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先是让徽音别慌,问道:“怎么了?”
徽音白着小脸,欲言又止。
她是听了余妈妈出事的消息才来的。乍闻之下,徽音一急,下意识就来找了汤婵。
然而等冷静下来,徽音才觉得似乎不太合适。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母亲,我听说余妈妈跟石榴姐姐被送走了……”
汤婵没有粉饰太平,点了点头温和道:“余妈妈做错了事,太夫人按着规矩处置了她。”
徽音抿了抿唇,“母亲,我能知道余妈妈做错了什么事吗?”
“当然可以。”
汤婵没把徽音当成小孩子,将事情都说了。
徽音听得愣了一会儿。
竟然是这样……
徽音已经懂了不少事,也被余妈妈照顾过一段时间,虽然不愿相信,但她隐约知道,余妈妈没有被冤枉。
没想到她被送到母亲膝下后,余妈妈变本加厉,竟然教桓哥儿那样的话……
求情之语卡在喉咙里,徽音没能把话说出口。
秋月一直冷眼瞧着,见徽音直到低落地离开也没有求情,神色才稍微缓了缓。
结果她转眼就见汤婵跟没事人一样,拿着本游记边磕瓜子边看,不由疑惑地问:“夫人,您怎么都不生气?”
“嗯?”汤婵不解,“怎么突然这么问?”
“您对二姑娘那么好,二姑娘还是惦记着生母和她留下来的人,太夫人一开始也对您存着偏见,”秋月抿唇,“现在太夫人对您生出信任,您好像也没有特别高兴…
汤婵磕着瓜子,不以为意地道:“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抱着期待呀。”
秋月听得怔了怔,汤婵一边翻书,一边跟她闲聊,“‘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我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一件事,不要对别人抱有期待,这样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她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有些人大概会觉得我这是精神胜利法,但人活着不就图一个舒心,管它什么法,我自个儿开心就行。”
秋月没怎么听懂,但她听到后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主子开心,我就开心。”
汤婵失笑,对秋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嗯,我家秋月最好了。”
秋月美滋滋地下去了。
太夫人存着让汤婵跟桓哥儿亲近的心思,从这天开始,就时常让桓哥儿到汤婵这儿玩。
可桓哥儿对汤婵很是抗拒,虽然他被太夫人教训过,不敢明着违抗太夫人的命令,但一到汤婵这儿,他就开始说头疼腿疼肚子不舒服,哭着闹着要回去。
这小鬼头豆子一点儿大,还挺机灵,汤婵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干打雷不下雨,脾气很好一般,特别温柔可亲地跟他说话。
“你知道我是后娘吧?”
小鬼头顿了一下,继续嚎。
“听没听说后娘恶毒?”汤婵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你现在落在我手上,可不能惹我生气,再这么不听话,小心我下毒把你毒成小傻子。”
小鬼头安静了一瞬,突然爆发出一阵嚎啕,“哇——”
一旁听了全程的解瑨:……
桓哥儿身边的姜妈妈等下人:……
嗯,这次总算是真哭了,汤婵笑得不得不用团扇捂住脸。
桓哥儿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下意识想找人撑腰,“祖母——”
可惜祖母不在跟前,转眼看见解瑨,桓哥儿眼睛一亮,也顾不得自己其实跟解瑨不熟,“爹——”
结果他没等到爹爹说话,那个女人恶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再教你一句乖。”
汤婵继续吓唬小孩儿,“‘有后娘就有后爹’,你爹可帮不了你。”
解瑨继续:……
他无奈地默默看她一眼,汤婵感受到他的视线,也挑着眉头望了过来。
她逗小鬼头,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试探。
桓哥儿性格可不如两个姑娘乖巧,连几个月大的垚哥儿都不如,对这么个熊孩子,汤婵可不愿意做温柔可亲的老妈子。
若是解瑨接受不了她这样的对待方式,那还是趁早别让她养。
解瑨沉默片刻,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转头对桓哥儿道:“听你母亲的话。”
汤婵有些意外,桓哥儿则是一愣,哭得更大声了。
汤婵看了解瑨一会儿,她总觉得解瑨最近有点怪,总是盯着她像是有话要说,但实际说出口的话却更少了些。
实在摸不清他的想法,但见他没有生气反对的意思,汤婵就暂时把解瑨放到一边,继续听着桓哥儿嚎。
姜妈妈听到小少爷嗓子都有点哑了,不禁露出心疼的表情。
可解瑨放了话,她也不敢随便插嘴,只好用请求地眼神示意汤婵。
汤婵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等桓哥儿哭得开始打嗝,她才道:“你要是好好表现,我就奖励你好东西。”
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这一招汤婵用得熟练极了。
桓哥儿到底还小,把汤婵的吓唬当了真,听了这话,一边抽泣,一边不甘不愿地应道:“我,我听话!”
汤婵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也不骗孩子,说好东西,那就真是好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健康的好东西——没有什么熊孩子是一顿肯x基哄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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