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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躺平开摆(桃梨不言)


听得忍不住笑起来。
曾经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竟然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些年,对他来说也很难吧。
山岳一般的父兄接连轰然倒塌,只剩母亲和还不懂事的侄子侄女,整个解家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而那年,他也不过只有十一岁。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去年你儿子抓周,抓了长枪,太夫人似乎心情很复杂,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解瑨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气道:“我原本是要从军的。”
他儿时好武,本来是打算入伍的。只是战场刀枪无眼,解大哥和解父相继去世后,解瑨一夜之间长大,为了不让母亲担忧,解瑨自此绝了从军的念头,转而开始认真读书。
幸好他还算有些天赋,又有父亲大哥惠泽于他,短短十年,还真让他蟾宫折桂,考上了进士。
“解大人原来还文武双全,”汤婵笑眯眯地调侃,“之前我都不知道。”
解瑨被她说得愈发拘束,他板了板脸,表情严肃起来,“好了,我该起了。”
汤婵:“你今儿不是休沐嘛,起那么早做什么?”
“强身健体,贵在坚持,不能懈……”
解瑨还未说完,突然就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又沉又哑,“等等,你干什么……”
“你这里不要处理一下吗?”
汤婵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懂这是男人晨起的正常生理现象。
解瑨耳根的红色迅速扩散到了整个耳廓,他按住汤婵的手,还想说什么,却清楚地看到汤婵藏在眼底的促狭笑意。
解瑨青筋一蹦,不再忍了。
半个多时辰后,天色大亮,这一轮完事,汤婵算是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她被解瑨抱着去净房洗了个澡,回来一沾床就又睡了过去。
解瑨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片刻后,他脚步无声地取来一把小剪子,在汤婵身前弯下腰,伸手轻轻捏起一缕她的长发剪下。
随后他又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将两缕青丝缠绕在一起,郑重放进了一个荷包,贴身放好。
昨夜……是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
做完这些,他才恢复了惯常的表情,转身出门。
守门的是红着脸的秋月和双巧,解瑨看了她们一眼,吩咐道:“动作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夫人休息。另外去给太夫人送个信,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就不去问安了,二姑娘三姑娘和几位姨娘今天也都不必过来请安。”
等秋月同双巧应下,解瑨颔首,这才抬步离开。
汤婵一觉睡到直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
阳光透过窗纸,洒向纱帐,今天是个好天气。
“夫人醒了?”帐外传来秋月的声音,“您要现在起吗?”
汤婵表情餍足地伸了个懒腰,“嗯,打水来罢,我要洗漱。”
秋月应下,双巧上前挽起床帐,汤婵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红成番茄的脸。
昨天的动静闹得不小,屋里又要了热水,双巧与值夜的秋月被迫听了一夜墙角。
但她的表情难掩高兴,秋月也是一样。
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知道解瑨每回歇在正房,都是睡素觉,如今可好,夫人总算是跟二爷圆房了。
双巧一看床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脸上红晕更深了。不过这没耽误她麻利的动作,一边收拾,一边还嘟囔道:“夫人,这事儿本来不该我们伺候的吧?”
秋月跟双巧都是未嫁的姑娘,值夜也好、收拾床榻也好,这些男女主人的私事,本不该她们来做。
只是汤婵身边没有经过人事的嬷嬷,也没有通房,紫苏这个本该做通房的,被汤婵使唤成了高级秘书,于是便只好辛苦秋月和双巧了。
汤婵边洗漱边笑:“能者多劳,再说你们伺候我这么久,也该见多识广了呀。”
小丫头一听,就又要跺脚炸毛,“您还好意思说!”
那些羞人的书就罢了,夫人竟然还不知从哪里弄来那些奇怪的小玩意儿,而且时不时让她们偷着在屋里点上小火炉煮一煮才用,不能煮的,也要用烈酒擦拭过才算完。
每回点炉子的时候,双巧都提心吊胆,这般□□后宅的东西被发现,她们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汤婵也知道丫鬟们的担忧,刷牙漱完口说道:“唔,不过那些东西现在暂时用不上,应该可以收起来了。”
双巧一喜,真的?
汤婵唇角一弯,毕竟现在她有更好的了。
至于跟解瑨一起用……以解瑨的性子,乍能接受就怪了,还是缓一缓再说吧。
太夫人听说汤婵病了,还特意派人来看望,等徽音跟德音下学回来,也手拉手来给汤婵请安。
面对两个小姑娘真心实意的关切,汤婵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在这时,解瑨也回来了。
许是害臊,解瑨在外书房躲了一天,直到快用膳的时辰才回来。
徽音佳音见状,便很有眼色地准备告退,还是汤婵留了她们一起。
“今儿留在正房用膳吧。”汤婵笑着看向解瑨,变着法地逗他,“多瞧瞧爹爹长长见识,以后才不会被随便哪里来的坏小子骗。”
俩姑娘没怎么听懂,而听懂了的解瑨则是无奈,“又胡说八道。”
他看向两个女儿,罕见地迟疑起来。
解瑨这些年忙于公务,和几个孩子都不熟悉,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们相处,此时颇有被赶鸭子上架之感。
他沉默了一会儿,尽力放缓脸色,温和问道:“最近如何?”
两个姑娘连忙恭敬答了,“都好,多谢父亲关心。”
解瑨年纪轻,官位又高,为了压制住下属,不让人看轻,他早早就习惯板着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养成了一身严正的气势。再加上平日里又不怎么跟孩子交流,两个姑娘对他这个积威甚重的父亲心存畏惧。
解瑨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引着二人多说些话。
问答之间,两个孩子逐渐感受到解瑨的温和,心里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最终占了上风,慢慢放下了一开始的拘束。
原来父亲也没有那么吓人!
小姑娘们恢复了这个年纪还有的活泼,佳音比徽音更外向些,聊着聊着就说起解瑨过生辰的事:“我们最近在给您准备礼物呢!”
汤婵在一旁听着,喝凉茶的动作顿了顿。
是了,解瑨快过生日了。
说来有趣,解瑨的生辰在七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又称女儿节,离现在不剩多久。
之前汤婵生辰,解瑨送了礼物,汤婵也要准备回礼才是。
要说以前,送交往对象和睡友什么礼物呢?
汤婵不自觉回忆起来,年纪偏大的,就送点领带、袖扣之类的饰品,年纪小点的,就买switch啊AJ啊这些哄小朋友开心。
这个年头能送点啥呢?
思来想去,汤婵决定就送块玉佩吧,不会显得过于贵重或是廉价,也很难出错。
想好之后,第二天汤婵就出门逛街。
到了玉饰店,各种精美绝伦的饰品琳琅满目,汤婵看花了眼,不知不觉给自己挑了好几样。
等到付钱的时候,汤婵才回过味来。
汤适之啊汤适之,你怎么又抑制不住剁手的冲动了?
象征性地自省完毕,汤婵高高兴兴地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不过还未等汤婵问解瑨生辰的安排,解瑨先问道:“乞巧节想出门逛逛吗?”
汤婵挑眉,这是约会?
她欣然应下。
乞巧当天,汤婵带着徽音跟佳音祭织女、吃巧果,待两个孩子回房休息之后,汤婵跟解瑨出了门。
街市之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十分热闹。七夕是女儿的节日,年轻的姑娘们穿红戴花,腰间佩着五彩绫线结成的角黍、葫芦等样式的饰品,莺声燕语,成群结队逛街市。
不过看穿着打扮,街上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居多,富贵人家的女眷多是呆在后宅,或是投针验巧,或是喜蛛应巧,或是列巧果乞巧,并不出门。
故而见到解瑨和汤婵这样打扮的客人,摊贩们一瞧就知道这是大主顾,嘴巴一个比一个甜。
“一看您二位就知道感情特别好,官人给夫人买支簪子吧!”
从初一开始,京城就设置了专卖乞巧物品的市场,有牛郎织女的泥塑、年画等等,还有女儿家专用的胭脂水粉和各种饰品。
摊市上的物品论起贵重,跟银楼等大店铺自然无法相比,只是应个时节的景儿,但解瑨听了摊主的吉祥话,竟是犹豫了一会儿,真的给汤婵挑了起来。
汤婵也不嫌弃,看了一圈,指着其中一支鹊桥图案的铜镀银梳篦,凑近解瑨对他笑着
道:“我要这个!”
远处烟火坠落,如星如雨,灯火辉煌,喧闹声不绝于耳,解瑨看着她眼中的璀璨笑意,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定定神,抬手将梳篦戴在汤婵发间。
生活有了新调剂,汤婵连着几天心情都很好,但没过多久,现实就把她飘扬的情绪拽了下来。
于氏的孩子垚哥儿满月了。
垚哥儿刚出生身子弱,洗三的时候,解府并不敢大办,怕惊扰了阎王爷将孩子收走,只自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如今将近一个月过去,在于氏的精心照料下,垚哥儿已经健康了不少,至少满月礼时敢给他办宴席了。
然而汤婵却高兴不起来——宴席上露面的于氏情况更差了些。
解瑨找来了好几位大夫,但给出的回答与尹家父子大同小异,汤婵能做的,也只有不计代价地送各类好药材过去,期望于氏能熬过来。
宴席过后,于母留下来跟女儿说话,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于氏的身子。
于氏产后恶露不止,时常低烧,此时面色苍白,带着病气,但越来越壮实的垚哥儿让她时时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于母却是难以接受,她抱着女儿狠狠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怎么会这样!”
反而是于氏安慰母亲,“母亲,我没事的。”
许久之后,于母情绪才重新稳定下来。
她擦干眼泪,跟于氏提议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慎娘,要不让你哪个妹妹来陪你住一段时日?”
于氏一怔,眼中的笑意忽然淡了下来。

送走于母,这一天折腾下来,于氏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脸色苍白地躺靠回床上。
她视线放空,怔怔出神。
戴妈妈看见于氏的表情,心中不由一痛。
“少奶奶……”
大少奶奶病重,老夫人提出让于家其他姑娘来陪住,这背后的意图昭然若揭。
老夫人是大少奶奶的亲生母亲啊,这个节骨眼上,老夫人不盼着大少奶奶平安无恙,而是已经迫不及待塞人过来,想提前占住大少奶奶的位置……
她这个外人都受不了,大少奶奶本人该有多伤心!
感受到戴妈妈真心的关切,于氏回过神来,心中一暖。
她露出一点笑意,让戴妈妈不必介怀,“母亲……也只是想未雨绸缪。”
在于母看来,女儿若是真有不好,女婿一定会续娶,而对她们来说,解桢继妻最好的人选就是于氏的一位妹妹。
一来为了垚哥儿考虑,比起一个不知善恶的外人来做垚哥儿的继母,自然还是自己家有着血缘关系的姨母更让人放心。
二来,这也是为了于家。于氏的父亲虽现在官至鸿胪寺少卿,但于氏的兄弟们都不太争气,连个考上举人的都没有,家族落魄已经近在眼前。
与于家相比,解家却有堪称前途无量的解瑨,故而于家无论如何也不愿失去这个亲家。
戴妈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她也明白这些道理,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为于氏感到心寒。
于氏见状,反而笑了出来,心里那点不舒服去了不少,温和地安抚戴妈妈。
她有自己的思量。
垚哥儿的满月宴,作为父亲的解桢忙到很晚才回来。
进门之后,解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床前探望妻子,“今日感觉怎么样?”
“你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于氏眼里不自觉带了笑,她抬头看向丈夫,举了举手中针线,“都挺好的,我正在给垚哥儿做找衣裳呢。”
“怎么开始动针线了?”解桢说,“还是要好好休息。”
于氏顿了一下,才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我如今这个状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闭眼了,只想给垚哥儿多留点东西。”
她的语气很是平静,解桢却根本听不得这话,他瞪了于氏一眼,“不许瞎说。”
说完似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解桢缓了缓语气,拉过于氏发凉的手紧紧握着,“你还要看着他长大呢。”
感受到丈夫温暖的掌心,于氏不禁抿唇一笑,也不反驳。
油尽灯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小叔叔接连寻来了几位大夫,也只是让她多熬些日子罢了。
解桢心头一酸。
但在病人面前,解桢不会露出低落的表情,他语调很是积极,问起了儿子,“垚哥儿今儿表现好不好?”
“咱们垚哥儿懂事着呢!”说起垚哥儿,于氏眉眼笑意更深,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你也知道,垚哥儿身子弱,又有些怕生,今天把他抱出来见人的时候,我们都怕他会哭个不停。小婶婶就放了个他最喜欢的那个布老虎在他怀里,说是有个熟悉的东西在手边,许是会好一点,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被许多人围着也只是扁了扁嘴,哄了一会儿就好了,小婶婶都夸他争气……”
夫妻俩说了许久,直到于氏露出疲态,解桢就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说着他就站起了身,虽然垚哥儿已经满月,但于氏产后恢复不佳,还没有正式出月子,解桢同以往一样,打算睡在外间。
于氏却叫住了解桢。
“夫君,”她缓缓说,“伺候过您的画眉,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着,挑个吉日摆桌席面,正式抬举画眉为姨娘吧。”
解桢愣住了。
随即他像没听清楚一般,不敢置信般道:“你说什么?”
于氏眼睫轻轻颤了颤。
早先母亲说,家里的一位妹妹嫁过来,是最好的结果。
于氏同意母亲的想法,但即便解家同意续娶于家的姑娘,人心隔肚皮,于氏不想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妹妹身上。
留下一个人在夫君身边,与夫君未来的妻子相互制衡,这样她的垚哥儿才是最安全的。
下定决心之后,于氏将自己的心腹丫鬟画眉叫到跟前。
她问画眉,愿不愿意为她分忧。
画眉年岁二十上下,是个眉清目秀,身形窈窕的姑娘。
听了于氏的话,画眉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立刻点了头。
她本就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当初大少奶奶刚嫁进解家,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就是她来伺候大少爷的。
只是后来大少奶奶跟大少爷感情愈发和睦,好得像是一个人,就不怎么叫画眉伺候了。
画眉本来已经做好准备,等年纪一到,她就出府嫁人。可如今……大少奶奶病得愈发严重,眼看着就要撇下小少爷一个奶娃娃撒手离去,她自然愿意听从大少奶奶安排。
“画眉自小跟着我,至今已经十余年,性子最是温和体贴不过。”于氏抿了抿唇,对解桢说,“以后我不在了,有她照顾你,我也能放心。”
解桢涨红了脸。
这叫什么事,妻子病重,做丈夫的若在这个时候纳妾,他成什么人了?
但看着妻子消瘦憔悴的脸,解桢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泄了,只留下满心难过。
他强忍住不露出伤心,只温声道:“不必如此……”
然而于氏在这件事上罕见地执拗起来,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夫君……”
解桢有些着恼道:“慎娘,这是陷我于不义……”
于氏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闪过哀伤
“夫君是想让我死得不甘心么?”
屋里倏然一静,解桢顿时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解桢才哑声应道:“好,我都依你。”
“于家的姑娘们要来做客?”
汤婵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念头一转,就明白了这背后的意义。
她忍不住问太夫人,“您允了?”
若是应了,就代表于氏走后,解家会考虑为解桢续娶于家的姑娘。
太夫人叹气道:“垚哥儿实在太小了。”
无论如何,有这样一层血缘关系在,总会让人安心几分。
汤婵依着太夫人的吩咐,很快将事情安排了下去,给于家下了请帖。
过了几天,于夫人带着两个姑娘上门。
两位姑娘一位行四,今年十六,庶出,样貌清秀,跟于氏长得有几分相像;另一位行六,是于氏的同母妹妹,今年才十三,圆脸杏眼,还没太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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