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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谢贵妃端起茶盏,轻轻刮着水里的浮沫,“只要名声臭了,谁还敢娶她?就算她真要当女帝,也得被这脏水淹死!”
楚琅的眼底露出疯狂的神色,突然打了个机灵,“母妃此计实在是高明!这样一来,即便有人到场,也绝不敢让楚青鸾选中!”
那些世家清流最注重名声,若自家嫡子被一个‘残花败柳’的公主选中,岂不是奇耻大辱?
对于此事,朝臣们的态度则褒贬不一,一时间暗流涌动。
有那古板守旧的老臣进言道:“公主此举有失体统!自古女子当恪守三从四德,岂容大张旗鼓设宴择婿?更遑论面首之说,实乃伤风败俗!”
他身后谢党官员纷纷附和,御史台谏官更是联名上书,字字泣血弹劾公主“荒淫无度,辱没皇室尊严”。
而以定国公府为首的革新派则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当今天下变革在即,公主以琴会广纳贤才,既可联姻稳固朝局,又能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此乃巾帼不让须眉的壮举!”
“若因循守旧、拘泥于礼教,岂不误了社稷大业?”
一些武将世家倒是对此颇为热络,比如家中有好几个儿郎的,送一个去公主府搏一搏,再不济若在琴会上相中了其它贵女,也是大大的收获。
而一些明哲保身的中立派则表示:“公主选驸马乃皇室家事,又兼关乎朝堂安稳。不如静待琴会之后,再做定夺。”
三方人马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楚皇则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龙椅上。
“诸位爱卿!”楚皇慢悠悠的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满朝瞬间安静下来。
“朕记得,去年太子选妃时,可是足足办了七日的百花宴。怎么到了昭阳这里,就成了有伤风化?”
礼部尚书正欲争辩,却见楚皇突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本奏折,“爱卿可知,北疆今年进贡的宝马为何今年少了三层?”
话锋一转,又道:“因为军中无良将,像裴渊这样的人才,难道不该多配几个?”
话落,满朝哗然!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支持这个决定。
“陛下!可公主毕竟是女子,怎能与太子相提并论?自古女子都要从一而终,岂能……”
礼部尚书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时,他目光一扫,很快注意到了最前方的谢云祁,于是灵机一动,当即朝着谢云祁问道:
“谢相素来清正,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您怎么看?”
谢云祁在公主府养伤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众人皆暗自猜测,谢云祁可能也会对公主有那么一点意思,此番得知公主要选面首,定然会出面阻止。
今日,是谢云祁伤好之后首次上朝。
随着礼部尚书的话落,众人全都将目光聚集在谢云祁身上。

这时,只见谢云祁缓缓抬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若是细看的话,能窥见那笑容里还有一丝丝的晦暗和无奈。
“臣以为——”他清冷的声音在金銮殿上格外清晰,“公主殿下天潢贵胄,自当觅得良配,此举,并无不妥!”
话落,满朝哗然!礼部尚书更是震惊的眼睛鼓得像一对铜铃。
谢相这话?
这对吗?
要知道,谢云祁是百官之首,是宰辅,他的话,通常都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赞同公主选面首。
这可把朝臣们雷了个外焦里嫩。
尤其是那些保守派的官员,一个个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相,此例一开,礼崩乐坏啊!”礼部尚书不服输的道。
谢云祁闻言轻笑一声:“尚书大人此言差矣。”
他声音温润如玉,却字字如刀:“《礼记。典礼》有云,‘天子娇女,仪比诸侯’。既然诸侯可纳三妻四妾,公主又为何不可以?”
“莫非在大人眼中,公主的尊贵,还比不上一个寻常诸侯?”
礼部尚书冷汗涔涔:“老臣绝无此意……”
礼法被曲解成这样,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谢云祁又突然转身面向朝臣,一脸的云淡风轻:“诸位大人府上,哪位不是三妻四妾?如今却要公主遵守什么‘从一而终’?”
“还是说?诸位是怕自己的子孙入了公主府,就不再纳妾了?”
话落,满朝文武被戳中心事,顿时面红耳赤,有几个家里妻妾成群的老臣,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朝服里去。
而太子一党的官员们见状,则个个面沉如铁,目光时不时的在谢云祁和楚琅之间来回扫视。
怎么回事?
谢相不是支持太子的吗?现如今怎么反而跳出来支持昭阳公主了?
众人一头雾水,因为没搞清楚情况,所以也没有人贸然进言。
其实也不怪众人疑惑,谁能想得到,向来金尊玉贵不可一世的宰辅大人,早就被楚青鸾给‘收买’了。不对,准确的说,是威胁。
谢云祁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烛火摇曳的书房内,当楚青鸾提出要自己在朝堂上支持她,压下那些叫嚣的声音时,他当面朝她讨要的‘利息’。
彼时,他伸手覆盖在楚青鸾白嫩纤细的手背上,高大的身影从身后笼罩住她。
两人的距离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谢相想要造反?”楚青鸾暗中蓄力,准备随时朝他发动攻击。
可谢云祁却不退反进,伸手摁住她运功的手,“殿下想要臣在朝堂上支持你,还要配合你调查那些事,总得要先付些利息才是。”
“若本宫拒绝呢?”
谢云祁低笑一声,突然执起她的手,就着狼毫在宣纸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语气透着几分暧昧:“那臣现在就去找陛下,毛遂自荐,说公主已经选好了驸马。”
楚青鸾红唇微勾:“你就这么自信?”
谢云祁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殿下不必拿所谓的家族利益来威胁臣,臣这人凉薄,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毒害,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您明知道,臣最在意的,是什么。”
楚青鸾闻言,微微一顿。
他猜的不错,她的确想要用谢家的前途来威胁他,逼得他不得不站在自己这边。
可楚青鸾没想到,他竟然不吃这套。
也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敢拉下来取而代之的人,会是个简单角色吗?
答案肯定不是。
思及此,楚青鸾放弃了最初的挣扎,转而红唇微勾。
“好!你既想要利息,也不是不可……”
于是,一刻钟后,两人隔着一张棋盘相对而坐。
“一局定胜负,谢相若是赢了,本宫便允你一个承诺。”
谢云祁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缓步跟上去:“什么承诺都可以吗?”
楚青鸾点头,“自然,只要不违背人伦道义,不危害江山社稷,本宫说到做到。”
霎那间,谢云祁漆黑的眼底像是瞬间被光点亮,宛如一汪幽深的漩涡,能直接把人给吸进去。
“殿下难道忘了?你的棋艺,还是我传授的。”他缓缓开口道。
楚青鸾不答反问:“本宫自然没忘,所以,谢相是应,还是不应?”
谢云祁:“……”
都到了这个时候,明知道她是用阳谋来对付自己,可他却别无选择。
无它,只因,他唯一想要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她。
片刻后,楚青鸾执黑棋,谢云祁执白棋,二人在棋盘上展开厮杀。
“当年你曾说过,宁弃十子,不失一先。”她抬眸,清冽的眸子望向他。
“但学生觉得……太傅漏算了一着。”
“叮”的一声,随之一枚黑子钉在棋盘的最中央,棋盘上赫然形成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困龙局。
谢云祁呼吸微微一滞。
他没想到,她竟然将他当年的棋谱倒背如流,现在还复刻出来。
紧接着,他依照当年的步骤一样,执白子走出了下一步。
可紧接着,楚青鸾却突然将黑子切断在白棋的咽喉处,以一子封喉。
最后,楚青鸾以半子险胜。
谢云祁执棋的手悬在半空中,微微发颤。
这时,楚青鸾淡淡的声音响起:“太傅可还记得?当年你教我这局时曾说过——天下没有无解的棋局。”
“可今日这棋局,太傅并非输在棋艺上,而是——”她抬眸直视谢云祁,一字一顿道:“输在了,执棋者心已乱。”
谢云祁呼吸一滞,心尖似有羽毛轻轻抚过,喉咙有些发干。
他想,他输的不是棋,而是对她那戒不掉的纵容。
朝堂上,众臣还在讨论琴会的事,最后,龙椅上的楚皇大手一挥,道:“谢相说的没错,此事,就这么定了。公主选夫,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但凡家中有适龄子女的,都可以报名前往参加。”
就这样,公主要选驸马,并且得到了陛下和朝臣们的支持这件事,很快像一股飓风一样,横扫了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楚!
一时间,全京城都沸腾起来。
城中的各个首饰铺子,衣裳铺子全都一时间人满为患,掌柜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还有那些酒楼书肆,琴行等,也全都迎来了一波热潮。平日里那些价格贵到离谱,无人问津的曲谱,古琴等,也全都被抢购一空。
而此时,裴府。
自裴渊从公主府回来之后,整座府邸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因为裴渊自从那天晚上回府之后,就越发的沉默寡言。本就不苟言笑的脸越发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这几日,府里的下人们走路都不敢迈大了步子,生怕惹到了裴将军不高兴。
这一日,裴渊照常在演武场上练习射箭。
“咻!”
“咻!咻!咻咻!”
一支又一支,直到箭筐里的箭都没了,可远处的箭靶上连一支都没能射中。
这要换成军中随便一个新兵蛋子,都射不出这样的水准。
他的异常也很快被裴父和裴母察觉,夫妇俩对此忧心不已。
终于,在裴渊再次射完最后一筐箭之后,裴父终于忍不住上前道:
“裴渊,箭不是这么射的。”
裴渊沉默的松开弓弦,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地上,瞬间又被火热的太阳给蒸发。
裴母适时的上前,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温柔的道:
“渊儿,其实你不用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意,我和你爹都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公主。好孩子,既然喜欢的话,就不妨勇敢的去追吧。”
裴渊先是一怔,紧绷的身子更加笔直,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母亲多虑了,我……”
“裴渊!在我和你母亲面前,你不必逞强。自打公主要选夫的消息传来,你日日在院子里练箭,却次次都没射中,你的箭术在我之上,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这一次,裴渊沉默了许久。最终艰难的开口。
“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又岂是孩儿能够妄想的?”
裴母听闻,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裴父。
最终,裴父深深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方褪色的锦缎:
“我和你母亲养了你二十三年,现如今,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裴父缓缓将锦缎展开,露出了藏在里边的云水纹样。
“二十三年前,我在北境雪地里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便裹着这件襁褓。”
话落,裴渊瞳孔骤然缩紧!整个人石化在当场,如遭雷击!
紧接着,裴父又自顾的回忆道:“说来也是天意,恰逢那时候你娘刚生产完,可那孩子却没能留住,我在雪地里发现你的时候,襁褓里的玉佩还带着体温。
他苦笑着摇头,“我一个宫中的普通侍卫,又如何配用得上这样的云锦?”
这时,裴母接过话茬,眼中含泪:“我和你父亲商议过后,便连夜求见了陛下,并如实告知了你的身份,可谁知陛下见了这襁褓和玉佩,连夜派人调查到,此物乃属于大秦皇室所有。
裴渊,陛下命暗卫查了整整三年,最后才确认,你乃是大秦已故太子的遗孤,当年宫变时被忠仆带出,阴差阳错流落到了北境……”
裴母后面说了些什么,裴渊已经听不见了。
这个消息,如同利箭穿透心脏,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住,魂魄仿佛都被震出了体外。
“大、大秦?太子?”
半晌后,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
大秦,乃是当今七国之中最为强大的国家,且秦皇十分的好战,勇猛,周边诸国无一不忌惮它的存在。
只是听说秦皇早年间征战伤了身子,以至于皇室子嗣凋零,近几年倒是征战的少了一些。不过朝堂上的内斗倒是逐渐白热化。
如今的大楚与陈国和赵国相邻,与大秦国相距不下千里之遥。裴渊当初被人遗留在大楚的边境,想来那忠仆定是在逃难中支撑不下去才会如此。
转瞬间,裴渊已经在脑海里想明白前因后果。
怪不得,当初能被陛下选中,破例进入皇宫伴读,学习谋略,兵法,技艺等。
原来从一开始,陛下就有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栽培自己。
可他一个侍卫之子,身份太过低微肯定不行,所以陛下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他做青鸾公主的陪读。既能保护他的身份不被泄露,又能学到知识。若是他再争气一些,或许就真能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苦涩,还有逐渐攀升的兴奋,连日来压抑冷肃的眉眼也舒展了几分。
有了这层身份,终于能够够得着她了……
裴母见状,担忧地握着他的手:“陛下昨日诏了我和你父亲入宫,说是有意要让你和谢相共同辅佐公主,一文一武,稳固大楚的江山社稷,所以我和你爹便商量着,应该把决定权交到你手里。
你放心,不管你怎么选择,我和你父亲都会支持你的!”
裴母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这些年来,她是真的将裴渊当成自己的孩子在照顾,一针一线从不假他人之手。只要裴渊回到家里,永远都会有热饭热菜,还有热水备着。
用裴母的话就是说,在外行军打仗已经很辛苦了,回到家里,自然应该放松些。
殊不知,这句话带给了裴渊多么大的冲击力。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瞳孔缩紧,整个人如同当头棒喝。
“共、共同辅佐?”
他和谢云祁?
“傻孩子。”裴母一脸宠溺,“公主将来是要做女帝的,她的身边,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夫君。你若喜欢公主,自然也应该理解她的处境才对。”
“更何况,你和公主还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在,这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裴渊的呼吸骤然停滞,指关节紧捏的发白。
他当然知道,公主会成为大楚的女帝,从小被陛下当做继承人培养。
幼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五岁时,公主曾踮起脚为他簪花,恶作剧的将他扮做女子。十二岁时公主遭遇刺杀,却在逃命的关键时刻紧拉着自己的手,说什么也不肯独自逃生。还有后来,公主开始习武时,一次又一次的找他陪练,对打……
他和楚青鸾的每一个瞬间,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也从未想过,要独占她!
见他许久没说话,裴父最终叹了一声,道:“裴渊,若是你考虑清楚,想要回到大秦,恢复身份,我和你母亲也没有异议,只不过……”
裴父顿了顿,又道:“在此之前,你应该先进宫,去见陛下一面,当面谢恩!”
一个时辰之后,裴渊已经跪在了御书房的地砖上。
这时,楚皇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裴渊:“你说什么?”
裴渊背脊绷得笔直,额头再次触地:“陛下,臣愿以裴渊之名,永守大楚山河。”
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楚皇手里的朱笔‘啪嗒’一声坠落在龙案上,染红了奏折。
他眼睛眯了眯,提醒道:“裴渊,你可想清楚了?”
一个月前,楚皇就收到消息,秦皇病体沉疴,但膝下的两个皇子都资质平平,不堪大用,如今正满天下的寻找当年流落民间的皇长孙,不惜以十座城池为赠。
楚皇得知消息,犹豫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将消息告诉秦皇。
可最终,他明白过来,他先是大楚的国君,必须以国家利益为重,十座城池,外加卖大秦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是最有利的选择。
因此,他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写下密信,安排使臣前往大秦。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秦皇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
“陛下,臣的命是陛下给的,也是公主殿下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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