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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家的小甜心娇化啦(牙仙仙)


“那老头儿又不娶妻又不养儿子,一心钻研医术……本座都好些年没见他了。”
“……”
步容岚总能找到池醉感兴趣的话说,吸引走池醉的注意力。
听起来,厂公跟那位神医还有些交情。
“没有什么交情,”步容岚猜小殿下想什么一猜一个准儿,他笑道,“从前在街上碰见过他。这老头儿可猖狂,要把死人治活。”
“那家人不让老头儿搬尸体,本座便——”
“把他们都杀了?”
池醉顺着厂公的思路往下想,不免眉心微蹙,问。
“当然……不是。”
步容岚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他轻咳了声,“本座哪儿是那残忍无情之人?——只是带他去乱葬岗,让他挖个够。”
——其实真的杀了。
老头儿说那家人身上流的血与旁人不同,想借几缸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入药。这种疯狂又血腥的想法获得步容岚的好评——当晚就让老头儿试了个爽。
神医之所以被称为神医,只因为他医术超群。
并不是说他从上到下都接近神祗,那样博爱,那样宽容。
他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自然也得费尽脑筋想想不同寻常的药方。
这些话就不必跟小殿下说了,免得让她听了心烦,或是脏了她的耳朵。
步容岚知道小殿下与自己全然不同,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杀人完全不会后悔,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小殿下却会记挂很久,难过很久。
那人若是她亲近之人,只怕是这辈子都得陷在黑暗之中了。
所以,步容岚尽可能的护着阿金阿元,尽可能的护着那废物东方逸云,尽可能的不去动宋小安东方燕昀。
池醉‘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步容岚观察了一会儿小殿下的表情,见她没有不高兴——才笑笑,换了个话题。
神医住在山顶上,在一茅草屋里。
茅草屋外用木头桩子弄了一圈儿栅栏,养了鸡鸭和大白鹅。
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池塘,里边儿水半混半清,水面上飘着枯叶子。
步容岚以这里泥泞脏污、怕把小公主的裙摆弄脏为由,根本不打算把她放下来。
“……你说话不算话啊。”
步容岚虽气也没喘,但额上已有汗珠。
小公主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帕子,轻轻地伸手点了点,将汗珠拭去。
“嗯,本座坏得很,小殿下要小心呢。”
步容岚笑着说。
他微微低下了头,方便小公主擦。
小公主的力道用的很轻柔,那手帕料子又好得很,摸上来很舒服。
正当两人在院儿门口‘你侬我侬’的时候——门被大力打开,撞到石头上,发出大声响。
池醉吓了一跳。
步容岚面色说沉就沉,阴鸷的盯着一脸怒气冲冲的老人。
老人是光头,胡子倒是长的很,到了胸口处。
他身穿褐色麻衣,脚下踩着自编的浅绿色布鞋——歪歪斜斜的踩着,当拖鞋穿。
他叉着腰大步过来,出口就道:“好你个步容岚啊!长进了!敢把老子关在这里了!!”
“还tmd瞪我?!你瞪个屁啊!!几百年不给老子送一壶酒喝,一来就把老子关着,还要跟这小丫头亲亲我我的作秀给老子看!!”
“md!!!还想让老子治病?!我xxxxx你个锤锤鱼!”
“……”
步容岚把小公主的脑袋重新摁到怀里,免得被这老东西的唾沫星子飞到。
他抽抽嘴角,离远了些。
“老头儿,你要死?”
“我死也xxxx的不给你治病!md,老子真是xxxx……”
——这位神医素质不太高,说出口的都是一些污秽之语。
往常步容岚听着倒是罢了,如今怀中有个可可爱爱清清白白的小公主。
他就不乐意了。
“闭嘴。”
步容岚手空不出来,但他武功极好,体内毒素又清了干净——毫不费力的抬腿踢了一颗小石子,直接打到神医的哑穴。
老头儿已经反应很快的伸手去挡!
却仍然叫那一颗小石子得逞,当场失声。
神医:我xxx你xxxxx!!
步容岚哼了一声,眯着眼:“本座劝你,最好不要动些歪心思。”
神医眼睛都瞪红了,奈何这没脸没皮的东西不仅不把他穴道解开,还准备进他屋子骗吃骗喝!
步容岚边走边说:“你不是说本座毒术远不如你么?——醉儿身上所中之毒是本座调配的,你若能解开。”
他面色无异道:“那株七色莲花,便给你了。”
——神医一辈子都在研制起死回生药方。
步容岚前几年以为老头儿死了。
毕竟是他亲手将毒下到老头儿的杯子里,亲眼见着老头儿喝下的。
不想让厂卫调查江湖神医时,这老头儿突然冒了出来,叫他动了念头。
屋内摆设很简单,但干净到令人发指。
——老头儿看起来不修边幅,可最喜欢打扫卫生。
以前总吹嘘自己本是哪家哪国的王爷,不想当官儿了才出来体验生活云云……步容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再说说七色莲花。
这玩意儿稀有极了,是老头儿嘴里‘起死回生药’很关键的药材之一。
步容岚这人平生就爱看人求不得痛哭流涕,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得了这一株后——不用它做别的,就用它来馋老头儿。
看着老头儿气得面红脖子粗、跳脚都没办法得到的样子,就好玩儿。
步容岚坐在一处软椅上,将小公主搁置在自己怀中,一刻不曾松开手。
他看着进来的神医,笑问:“这莲花,你要是不要?”

神医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他当时是直接甩袖走了的——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屋里灯就着了。
只见那身影从屋子里出来,直直往半山腰去了。
步容岚虽心知此事多半能成,却也不得不守了一夜。
直到见到那影子,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将赌注压在旁人身上。他向来是厉害惯了的,没什么得不到,没什么不能行……如今好不容易尝到了这个滋味,竟是以小殿下做要挟。
倒是说来讽刺。
步容岚的手轻轻拍着小公主的小被子。
她这几日来总是噩梦不断,他想开方子,又怕伤到了她这会儿十分脆弱的身体。
束手束脚,怎样都不痛快。
步容岚一双美目中难掩哀伤。
他多想小公主吃好睡好,每天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哪怕把他吃的那枚回元丹还回来,他都甘愿。
池醉醒来时,就见步容岚手中端着一碗汤药,正在吹。
“……又喝药呀?”
小公主每次睡醒头都有点疼,身上也懒懒的不太想动。
她在被子里舒展了一下身体,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了。
步容岚往日里可还能纵着她,现下却是不行了。
老头儿说了,不仅得一日四碗苦汤药,还得泡药浴、上银针……至少得连着坚持一个月,才能稍稍好转。
小殿下身体娇弱,起初难免痛苦不堪——
老头儿一脸得意的嗤笑:“往常都是你的折磨别人,这会儿恼了吧?——看你还耍不耍老子!”
“这毒确实难解,不过比不上老子前几年配的那个方子……”
老头儿不忘记踩他一脚,哼笑着说,“说到底,你毒术还是不如我!”
步容岚懒得与他多说,心中只惦记着小公主。
“……闻着就好苦。”
池醉一向不喜欢喝药。
她要是生病了,都是直接打针的。
“乖。”
步容岚手段温和,态度强硬,无论小公主如何撒娇卖萌撒泼打滚,都笑眯眯的、稳稳当当的端着那碗药。
池醉小脸皱皱的。
“没事,一下就喝完了。”
步容岚虽是这么说着,可眼底也有些许不舍与心疼。
若是可以,他也想往药里加一些甜甜的东西……可此药方不同寻常,须得一丝不苟,才能奏效。
否则就是黑水一碗,半点疗效都没有,纯粹苦人的。
“……嗷。”
实在是拖不过去了,池醉才勉勉强强的喝完了——一喝完,胃里都在翻滚,恨不得立马吐个昏天暗地。
步容岚手上备着帕子,忙给小公主擦擦。
他将碗递给阿元,半抱住小公主,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啊,喝了药就好得快了……”
“……你骗我。”
池醉苦的眼泪花都出来了,揪紧了步容岚的红衣,吸吸鼻子:“我听见了,你跟那个,神医说……这个药得喝好久……”
“……”
步容岚说不出话。
他骗起人来本该眼都不眨,别说愧疚于心了,就是骗他自己,也是骗过的。
只是小公主她……
这骗了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明天真的不端药来了?那小殿下这病,到底还治不治了?
可若是骗了她又端来,岂不是平白叫她盼望失望?
“你看,你就是在骗我。”
池醉难过的趴在步容岚肩头。
整个人都不好了。
——任务还差一点点就完成,系统总是说很快了很快了,让她坚持再坚持。
虽然以前没死时也曾经历过一场不大不小的病痛,但痊愈不代表她喜欢得病、得病有经验了。
她还是会难过,会颓废,会整个人都丧丧的。
病中人本就容易想得多,又是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位置……再者说了,她心里头总是藏着事儿。
缠着她的呼吸,压着她的心脉,令她整日整夜不安生。
池醉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荒地里的小白菜。
凋零的只剩下最后一片黄叶子,就等哪一阵稍微大点儿的风吹来,就将她一并带走了。
步容岚自己也是吃了不少苦过来的,更是能心情畅快的看其他所有人吃苦——唯独见小公主受个委屈,他就心痛难当。
“本座一定会将你治好的……等你好了,想怎样本座都奉陪。”
步容岚抱紧了小公主越发纤瘦的身子,“好不好?……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这一月了,真的,这一月过了头,本座全都随你……”
“……嗷。”
池醉觉着厂公大人也挺难受的。
她提不起兴致再装模作样的呵斥他这不爽他那。
抱着自己的怀抱太温暖,让她忍不住的回抱了一下。
步容岚又心疼又欢喜,在她发间上落下好几个吻。
轻的,重的。
灵山的雪十分好看。
纷纷扬扬,似鹅毛,似柳絮。
浩浩荡荡的盖满了整座山,四处都散发着凛冬之息。
山脚下的一个个营帐早就撤去了,建成了一座座小屋子。
——渐渐地,就成了一个村子。
厂卫们有以接江湖上悬赏令为生的,有打猎为生的,有种田为生的……也有想投军的。
各种各样,都能活下去。
浑身本事不用来刀口舔血,用来消遣,倒是惬意。
距离小公主毒发,已过了三年。
走过厂卫们建立的小村子,往前是小镇。
小公主以前读过许多书,会画一些画——虽谈不上是大家作品,但在这些民众眼中,已经是极为有天赋了。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沾了墨色,沾了书香,沾了桃李。小镇上没有学堂,要想读书得坐马车去很远的城里。
这里大多是老弱病残,年轻一些的都往外去了——去了回来者,占少数。
但你若是看轻这些镇上的老太太老爹爹,那就是过分了。
他们世代为民,世代靠着灵山生存,是山里的‘小霸王’,是大自然最忠实的朋友。
刮风下雨掐指能算,打猎钓鱼随手就来……
那上了年纪的老爷爷白发斑斑,却能轻易挑起两缸水,从小镇这头走到那头。
那怀了孕的妇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笑眯了眼,却是一摸鸡蛋就能知道何时破壳。

“岚哥哥,醉儿姐姐还在里边儿看书呢!”
步容岚刚踏入学堂,就险些被一个下学高兴疯了的小子给撞到。
他即使不喜欢小殿下出来跟这群人交往,但也见不得有人不喜欢上小殿下的课——他当即把这小子给拽起来,眯着眼危险的问:“下学你很开心啊?”
“……不开心啊!”
小子明显都锻炼出来了,面上的笑容立马转变为悲伤,“一想到一晚上不能见醉儿姐姐了,我就好难过!”
“……滚蛋。”
步容岚气笑了。
听人喜欢醉儿他不高兴,听人不喜欢醉儿他更不高兴。
有时醉儿说的没错,全天下只有她才能叫他欢喜。
他没好气的把小子丢到地上,拍拍手,居高临下道:“你给本座好好学习听到没有?再看你下学这么高兴,本座就把你脑袋——”
小子瞪大了眼睛。
“——摸秃了。”
步容岚及时找了个借口。
小子扁扁嘴,嘀咕了一句:“幸好岚哥哥你没有把脏话说出口,不然我定要告诉醉儿姐姐,让你晚上回不了家!”
——步容岚的耳力何其的好?这小子声音再低,他都听得见。
只是这会儿想醉儿了,不跟这小玩意儿计较!
步容岚冷哼了声,抬步往里间走了。
留下的小子见他走远了,才做贼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剪纸。
——这是醉儿姐姐送给他哒!快过年了,醉儿姐姐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礼物,而且都是不重样的!
他高兴也是高兴这个,回家跟爹娘说说,一家人都高兴呢!
小子对着那红衣人离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走了。
三年前。
雪依旧是下的这样大。
天空却是阴沉沉了好几天,不见阳光。
神医屋子里一片狼藉,连大白鹅都扇着翅膀带着几只小黄鸭和小黄鸡离家出走了。
神医老头儿抓耳挠腮,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药怎么会不行。
他坐在门口的雪地上叹气,也不嫌冷,草鞋丢的东一只西一只的。
阿金阿元都被浅月打晕了放进小屋里了——否则这两实心姑娘非得殉主不可。
那疯子果然拴不住,发疯了。
挥剑砍了满院子木桩子不说,还要掀了他的屋顶。
若非浅月死死拦下,当真搅得翻天覆地、连灵山都能给他烧了。
是的没错。
那位小公主还是没有熬过冬日。
别说除夕了,连冬月(十一月)都没撑过。
神医心中都有些挫败,努力了这么久,竟还是——
昨夜里都好好的,明摆着要痊愈了,怎么就突然的——
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那疯子能得小公主陪一段路,已经是幸事了。
不像他。
年少轻狂时连爱人的手都没摸到,临老了想做些什么让她活过来,都是徒劳,都是蹉跎。
神医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
屋内安静的令人害怕。
他迟疑片刻,还是弯着腰,去捡回了自己的鞋子,一脚一只套上。
踉踉跄跄的进了屋子,险些被地上的碎东西给扎穿脚底板。
“……这疯子。”
他低骂了一声。
步容岚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他持续这个动作已经一早上了,加半个晚上。
自小公主失去脉象那刻起,这厮的心也跟着去了。
神医望着桌上放着的药。
满满一碗,本来喝完了这一贴,这一整个漫长又痛苦的疗程就结束了的。
结果苦受了,小殿下还是没保住。
甚至死前的一个月,都在难受,都在吃苦。
若早知道如此……
神医神情恍惚的想,步容岚怕是不会让小公主受这个苦了。
步容岚听见声响,他闭上眼,声音十分沙哑:“本座……不得不见一些血了。”
“你且守着一会儿醉儿,本座去去就来。”
说罢,眼前红影一闪——那人已跃至百步之外。
神医无言的望着那红影消失不见的方向,发出一声叹息。
灵山中的动物又得遭殃了。
他那起死回生的药丸,怕是要在那些畜生身上做尝试了……
一刻钟后。
那一袭红衣的人慢慢回来,身上的血把地上的白色都染红了。
即使是神医,也不免眼皮一跳。
他看着那红衣,仿佛看着从地狱杀出一条血路来的修罗——事实也正是如此,步容岚脚下的雪没有一块是白色的。
——只是。
这修罗出去时还是一头墨发,这会儿就……
白了。神医半天没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的是真的。
步容岚不管他,几步回到屋内。
他望向床上那一动不动的人——眸中划过一道失望。
他想,或许小公主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等他撒完疯回来,就笑吟吟的坐在床边,说他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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