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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家的小甜心娇化啦(牙仙仙)


系统渐渐地,都开始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有点欣赏了。
她在此之前,明明只是个很少出门的小宅女啊。
“……小殿下。”
浅月见瞒不住了,只能上前一步,将那身形单薄的人牢牢护住。
她叹了口气,使了个眼色,示意花影去把一旁的披风拿过来。
被人叫到名字,池醉呆呆的抬头,看向浅月。
“……”
望着这楚楚可怜的眼,浅月大不敬的抬手摸了摸小殿下的脑袋,带有安抚之意。
“您不要多想……如今敌国来势汹汹,朝中无人有能力应战。往日那些朝臣总是说着‘捐躯赴国难’‘为国献身’这种场面话,大人是要他们说到做到。”
“生为金鎏国人,国破自然也得下去陪各位先主——”
“然而大人格外开恩,有妻儿的大臣们倒没逼到绝路。只让他们自行选择,以身殉国还是苟且偷生……”
浅月讽刺的笑了笑,“没有一个大臣留下。迫不及待的收拾家中行囊跑路,生怕晚留一秒。”
“用奴婢的话说,就是活着没为金鎏做一点贡献,死了还要丢祖宗十八代的脸。”
——这话是有根据的。
从前太祖皇帝打江山时,身边能臣众多,都是刀尖上一步一步过来的。
如今朝中大臣多数是那些老臣的后代,或是族亲、宗亲,多多少少沾点关系——然而却如此窝囊,如此叫人看不起。
他们知道自己纵情享乐惯了,对国没有功绩,干脆挣扎也懒得,直接跑路。
更别说留下为新皇尽犬马之劳了。
“倒是七皇子、大皇子,坚持不肯离去。”
浅月说到这里,停顿片刻:“烈王想要领命出征,连带家中会武的夫人及其还未成年的小世子。被大人给否了。”
“七皇子一向久居深宫,在夺位之中倒是较为低调……只是不想,一直在谋划边关防御。”
“大人前不久收到七皇子殿下的策划草图,半夜没有睡下——不久,派人加固城防,只是徒劳做功罢了。”
“宫中大半宫人不肯离去,连那些大臣平日里最瞧不起的阉人们,都齐齐跪下——愿意与金鎏共存亡。”
“就在今夜之时——”
皇宫会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一场大火,带来了金鎏百年平和,带走金鎏最后一丝生机。
“大人……并未做绝。他给金鎏留下了几位皇子殿下,若真的命不该绝金鎏。”
浅月轻笑道:“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百年之后……总会再有东方皇室雄霸一方的。”
浅月是金鎏人,是正儿八经的金鎏人。
她曾经站在所有人的脚底下——是最底层的存在。她见过的惨状到如今都记忆犹新。
幼时也曾有过‘国破山河不再’的想法,等到渐渐长大了,这种想法便平淡些许。
如今大人真的实现她曾经愿望……倒是提不起来几分高兴。
只有遗憾,只剩遗憾。
金鎏也曾有过强盛之时,只可惜几个昏庸君主生生耗得衰竭,耗得无力。
谁人都可欺。
西北联合边关小国势如破竹般直逼金鎏都城,按照他们的架势,不过半月就能打过来。
烧了也好——这一场虚无繁华。
大人在史书上写下,这一场大火乃是东方皇室所放,因不忍宫中多数传承之物落入敌手。
写下‘满宫殉葬’这种一笔一划都鲜血淋淋的字词。

池醉半天没眨眼。
说到这个词,池醉记得三国之中——那位‘没骨气’名扬天下的刘后主,却有一位十分有骨气的儿子。
知道蜀国将破,他宁死不投降。
在祖庙痛哭一场后先杀妻子,再杀儿子,最后自裁。
她无话可说。
殉国不殉国,是个人选择。
但会被后人翻出来,品味千遍。
“……咳咳……咳咳……”
池醉突然眉头一皱,莫名难受起来。
她捂着胸膛咳了好半天,咳得脸都红了、晶莹的泪珠都挂在睫羽之上。
浅月大惊,连忙扶着小殿下先去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您定是最近贪凉吹了风了……都怪奴婢不好,总是没有及时照料到殿下。”
浅月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又是害怕——厂公大人这几日是忙于大事所以来的少,放到寻常,是一待待一天的。
怎会看不出来小殿下生了病?
“……没、没事。”
池醉又咳了几声,把嗓子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咳过去之后,虚弱的笑了笑:“我就是被口水呛到了……”
浅月哪里肯信,但嘴上还是说着:“小殿下不用着急,奴婢一直都在这里呢,想说什么话随时都可以说,奴婢随时都能听。”
“对了,告诉殿下您一个好消息——”
浅月笑意稍敛,“大人要将您以前的两个侍女都接入宫来,往后跟我们一起离开。”
“?!阿元、阿金?!”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池醉高兴得不行了——然后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系统,“……”
浅月,“……”
池醉,“……咳咳咳……咳qaq……”
步容岚下午来了一趟。
他听闻小殿下身子不舒服,手上有天大的事儿都给放下了。
连衣裳都没换下,直接用轻功在屋顶上几个来回——到了小殿下的房间。
在短短的几息路程中,他就在想,小殿下现在是不是难受的靠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怕不是普通的风寒,是毒素恶化了。
哪怕有大夫开的药,也于事无补。
步容岚越想心里越焦灼,进门后竟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了一跤——
“殿下可还好?”
他径直入内,一眼看见小殿下垂着脚在榻子上晃悠,一只手乖乖的给御医把脉,一只手在把玩他的文玩核桃。
步容岚略松一口气——不管如何,没见着小殿下难受的模样他就舒坦。
“小殿下在后花园咳了几声,嗓子有些哑……奴婢有罪。”
浅月见到那道红影就跪下了。
步容岚看也不看她,走到小殿下身旁,握住她那只玩核桃的手。
“……干嘛、干嘛,放开!”
小殿下本来高高兴兴,一见他碰自己,唇角又落下来了。
她小幅度的推着步容岚,想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步容岚微微弯下腰,用微凉的指尖点了下小殿下的眉心:“瞧你,就是贪玩儿,病了吧?——往后不许随意出去了,知道么。”
“不行。”
小殿下当然得反驳!——被困在这里已经很难过了,还不让她出去透透气?
光在屋子里闷着,闷坏了怎么办?
“怎么不行了?”
步容岚这回没有直接否定,而是耐着性子问,“想出去玩儿就得加衣裳,本座知道你不爱穿那厚厚的披风,那就不出去玩儿了。”
“……”
小殿下咬唇犹豫。
步容岚轻飘飘的看了御医一眼——那御医连忙跪好俯首,道:“步大人所言极是,公主殿下您身子弱,再吹不得风了啊!”
“……我也不是不喜欢穿,”小殿下耷拉下小脑袋,“就是身上容易冒冷汗,我不舒服。”
步容岚呼吸一滞。
他唇边勉强撑出一股子‘胸有成竹’的笑意,“没关系,小殿下出了汗也是香的——只要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吃药,这种症状就会消失了的。”
“……真的吗?”小殿下忽而抬眸,直直的透过步容岚那双眼望进他的心底。
——真的吗?
真的会好吗?
这毒真的还有救吗?
步容岚身形有些不稳。
他垂眸道:“真的,本座不骗人。”
小殿下没有多看他,可有可无的一点头:“知道了。”
哄了小殿下吃完药睡下后,步容岚把浅月叫到了外面。
“西北那两个侍女来了之后,你严加监视。有任何透露西北军情的话,都不准说给小殿下听。”
按照步容岚以前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再让那两个侍女活着的。
奈何他太想让小公主开心了。
“……是。”
浅月迟疑着跪下,“奴婢照顾殿下不力,请厂公大人——”
“不必。”
步容岚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抬步走了。
衣衫翻飞之间,不难看出急切。
要离开,有很多事情须得处理,一刻也等不得。
浅月在外站了会儿才进去。
——厂公大人自得了小殿下之后,行事风格与以前有很大的区别。
虽对于旁人来说仍旧算不上仁慈,但已尽量少造杀孽。
仿佛是怕再多一些,就……报应在小殿下身上去似的。
池醉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路上了。
车辆行了很久,将都城远远地甩在脑后。
阿金阿元都沉默的守在车厢内,最靠近车帘的是浅月。
“……小殿下!”
“公主……!”
阿金阿元反应慢了半拍,等池醉自己撑着手要起身,才猛地一激灵回神——
透过时不时能看见外面一点绿树黄土的车窗,池醉身上力气卸了下来。
她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阿金先开口:“公主,您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大夫说了,您身体不能再忧思过重,会……”
“殿下,我们现在是去灵山。”
阿元截断了阿金的话头,面上喜气洋洋的:“听说那地方可好了,可灵了——灵山寺的香火一直都特别好,奴婢想去很久了呢!”
“……是、是啊,”阿金也笑,“还有很多小零嘴儿,殿下您一定会喜欢的。”
然后阿元和阿金你一句我一句,把灵山那小小的一块地儿描述的跟仙境一般。
浅月在一旁不做声。
她靠在门板上,半阖着眼。
——原来小殿下喜欢的是这种贴身侍女。
说到底……她是有些不合格了。

夜晚路过一个城镇,步容岚让停车休整。
他们一行人人数并不多,隐匿在暗处的暗卫断后,处理掉跟上来的小尾巴。
大多是照顾小公主的侍女——侍卫就不用带了。
步容岚时时刻刻跟着小公主,比一百个一千个侍卫都强。
“……你一直在窗外啊。”
池醉下车前心念一动,抬手将车帘往上拨了拨——一下子就看见步容岚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她呆了呆,惊道。
——步容岚一袭红衣,坐在白马之上。
乍一看,倒像是结亲的新郎了。
步容岚骑马凑了点车厢,“是啊,等着小殿下你一开窗满是惊喜呢。”
“……”
小殿下当场翻了个白眼,“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啦。”
步容岚不生气,他只温柔的笑看着她。
池醉反而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悻悻的将车帘放下了。
阿金阿元眼神复杂的对视一下下,小声道:“殿下……那位厂公,是不是喜欢您啊?”
——这,这表现得太明显啦。
阿金阿元本来跟回王爷都上了路,结果快到江城时,回王爷突然病重,说是起不了身了。
好不容易到了江城,阿金阿元才知道——原来她们天天伺候的七公主是个假的!
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金阿元跟七公主多少时日?多少年了?说是假的,就能是假的……
她们又听闻皇宫被步容岚烧掉的消息,心如死灰,甚至准备面向西北方向自尽了——
结果被从天而降的暗卫救下,说七公主殿下没死,现在就带她们去见。
阿金阿元半信半疑,直至真的看见那瘦了一小圈儿的七公主殿下。
她们哭了好久,把红衣厂公都哭烦了——扬起手似是要把她们两个‘小苍蝇’拍死,却又不知道为何。
只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阿金阿元那时心里就留了个心思。
又看着厂公这一路上各种焦急各种宠爱各种默不作声的温柔……她们想欺骗自己,也不行了。
“……不知道啊。”
七公主抱紧了自己的膝盖,缩在车厢一角,“我不知道啊。”
她又重复了一遍。
后来下车,步容岚唯恐七公主受凉,手上拿了狐裘披风,亲自爬进车里来抱七公主。
不知是她们几个在这里,七公主害羞还是什么——她不要步容岚抱,还不小心把他衣裳给踢脏了。
阿元阿金两个瞬间僵直了身体,吓得一动不敢动。
——小公主!祖宗啊!
就算厂公大人对您有那么一丝丝好感,我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怎可这么任性……把他惹恼了,都得完呀!
浅月却见怪不怪的照常下车,先进去客栈里给七公主备着热水和小零嘴儿去了。
——厂公大人是永远不会真的生殿下气的。
这点她早就看出来了。
步容岚只无奈的笑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竟然就这样坐下——
他看着小殿下,声音轻轻地:“听话好不好?先下车休息休息,等出太阳了,咱们再上路。”
“这夜晚外面凉,你身子受不住。”
小公主越来越不爱动了,冬天又快到了——步容岚很怕,要是不快点走到灵山,小公主熬不过这个冬天。
池醉小小的抬头看他。
她没见过皇宫是怎样烧着的,没见过大火连天的场景——所以也想象不出来,也没办法绘声绘色的把这罪状骂出来怪他。
可步容岚待她……始终耐心,始终温柔。
再过分的事儿做了都没关系,也能一笑置之。
她见过以前的步容岚呀,强大冷漠到没有缺点。
现在是不是有点——
“好不好?嗯?”
步容岚又将手往前递了递,见小公主没那么排斥,他略微松口气:“就抱你下车。”
“……好。”
池醉缓慢的握住厂公用内力暖热的手,颤了下眼睫,“谢谢。”
“……”
步容岚面上的笑意都真挚了一些。
他将狐裘裹在小殿下身上,裹紧了披好,确认没有漏风之外——才小心又小心的把小殿下搂入怀中。
他没说的是。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去见小公主,是因为不太敢看小公主的眼睛。
哪怕小公主没有提中毒的事儿,他还是——一见到小公主,就被‘治不好’的压力所淹没。
他只敢晚上去。
越往灵山走是越僻静的,倒不是说很穷很穷——一般的东西都能有,只是没有都城繁华罢了。
小村庄里农田很多,农人们起得很早,睡得很晚。
到了大半夜里还能听见窗外行人说说笑笑的声音。
他们扛着锄头,锄头上还有泥。脚上的布鞋都一个样儿,旧旧的、灰扑扑的,里边儿没穿袜子。
没有在此处停留很久,队伍又上路了。
灵山不愧此名。
远看烟雾缭绕,山峰高耸入云,一抹绿色静谧又巍峨。近看郁郁葱葱,合着淡薄雾气,在此起彼伏的树尖交错之中,能听到几声清脆鸟鸣。
神医就隐居在此山中。
得了消息之后,步容岚早就派人将灵山围的水泄不通,不准人上去,不准人下来。
死活不放神医离去。
这样的行为自然惹恼了避世的老先生,他毫无风度的对着东厂厂卫吐唾沫星子,说谁来都不医,死在他面前最好。
步容岚不生气,等见了神医,他自有办法。
“……你真的这么干了?”
看着山脚下一排排驻扎的营地,池醉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说东厂那么多人怎么不见了……敢情都跑这儿来巡山了?!!
步容岚将她护在怀中,笑道:“是啊。没办法,本座有事相求……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呢。”
——对旁人那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颇有反派风范。
池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站在山脚往上看。
山路崎岖,马车上不去,只能徒步。
步容岚还笑,说幸亏小殿下瘦了那么多,这会儿抱上去也无妨。
池醉当场踩了他一脚。
——这么高?抱上去??
她抱布娃娃都不想。
更何况舟车劳顿之下,厂公还抱个成年女子?

——厂公用身体力行告诉她,是可以的。
阿元和阿金最后都咬着手帕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厂公的背影了。
浅月在身后也是半响不说话,埋着头只顾往前走。
池醉一直想下来自己走,可步容岚不让。
不仅不让,他还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
“好不容易抱到了小殿下您,怎么可能会轻易松开?”
“让本座再抱一会儿吧,算是小殿下发发慈悲了。”
“看,灵山的草木是不是比别处都青翠些?据说这里真的住过神仙呢,那老头儿倒是会挑地方。”
“若是老头儿能答应治好你最好,若不能……得委屈小殿下与本座同赖在他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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