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许清雾给他打而他没接上的电话,出于礼貌他也该给她回一个。
于是,他找到许清雾的头像,给她拨过去一个语音电话。
电话刚接通。
岑西淮突然闻到了一丝浓郁的香味。
床上多了个美艳动人的女人,还穿着性感黑丝,一副撩人姿态朝她走来。
“喂?”
“岑总……”
电话里的声音和房间内的声音重合,岑西淮脸色一沉:“滚。”
语音电话被挂断了。
女人故意摔在他面前,弓起身臀部对着他,声音娇媚可怜:“我项链掉了,找到项链我就走可以吗?”
岑西淮耐心告罄,提起女人布料不多的衣服,目不斜视扔出门。
锁门重新洗了三次手才出去,让姚炜重新订酒店。
屏幕上的聊天界面是通话被挂断的符号。
怎么偏就这么巧?
他重新给许清雾回过去,没人接。
又打了一个,依旧没人接,岑西淮找到电话,给她拨过去,还是如此。
是生气了吗?
是因为听到女人的声音,还是听见他说滚?
岑西淮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电话打不通,他也没再继续,清者自清等明天回家自然能解释清楚。
从机场回楚越府已经是下午。
岑西淮进了家门,巡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的人。
许清雾不在家。
岑西淮给她发信息:“在哪?”
许清雾正跟岑玥和夏筱筱在某网红冰室吃东西,难得来一次几人点了不少品类。
和姐妹相聚,许清雾习惯将手机放包里,闲暇时一起聊聊天。
网红店加上周日,人不少,餐点陆陆续续上完。
昨晚下飞机到酒店已经是凌晨,卸妆洗澡护肤一整套下来,三人都很疲惫,在酒店睡到大中午才醒来,然后化妆出门。
现在吃饱喝足后,三人才有心情喝着饮品聊天。
岑玥:“我要宣布一件事。”
许清雾知道她要说什么,默默戳奶茶底下的蛋糕。
“我要离婚了。”
夏筱筱悠悠的说:“真的吗?我不信。”
毫不夸张,这话岑玥都说过八百遍了。
“你和祁砚的反应一模一样。”
那能不一样吗?从小学习狼来了的故事这不是基操?
见岑玥和许清雾都不说话,夏筱筱这才神情凝重起来:“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岑玥:“包的。”
夏筱筱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姐妹都离婚了,我还在寡得学青蛙叫?”
岑玥和许清雾被她一脸忧愁的样子逗笑。
三人去了场馆外。
虽然门票上六点才开场,有人在卖应援的东西,岑玥和夏筱筱一人挽一边,拉着许清雾过去。
她俩追的是同一个组合,但夏筱筱喜欢舞担,岑玥喜欢门面,两人分别买了很多各自的应援物。
在许清雾分配问题上,两人争执起来。
许清雾受不了她们,直接拿过她们手中的发箍,两个一起戴到头上。
“这不就行了?”
“凭啥小玥的戴前面,我的戴后面都看不到了。”
“我都要离婚了,你不能让让我?”
“……行吧。”夏筱筱第一次落败,以前她们吵起来,夏筱筱一句我都有先天性心脏病了,岑玥就不跟她争了。
两人贴完自己,又一人拿一张姓名贴,默契地看向许清雾。
许清雾两眼一闭,认命:“来吧。”
岑玥很满意,点开原相机张自拍,许清雾即使不喜欢拍照也没扫兴,配合拍了几张。
岑玥挑了一张发朋友圈。
手机天气提醒有大风,岑西淮打开新风去关窗,以免风将沙子飞絮等吹入室内。
进去儿童房关好窗,看到床上随意摊开的被子,岑西淮过去叠整齐。
准备出去时,岑西淮因为桌上的书停住脚步。
书翻开在扉页,最下方是用钢笔写的一句话:“ToZ: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岑西淮无意中在别人给他写的情书上看到过,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此刻我想你。
Z是谁?
许清雾曾喜欢的人?
岑西淮眸色加深,很快他冷静下来,将书合上。
谁都有过去,他并不在意。
手机在不停震动,家族群的消息,原来许清雾和岑玥去看演唱会了。
许清雾在照片正中间。
脸颊一边贴着G,一边贴着D,笑得眉眼弯弯。
岑西淮心下莫名涌起一阵烦躁,G和D又他妈是谁?
第22章 现在做吗?
演唱会气氛很好,岑玥和夏筱筱兴奋得又唱又跳,许清雾也被她们带动,心情放松很快乐。
散场回到酒店许清雾从包中拿出手机充电,这才看到下午岑西淮发的信息。
奇怪,他不是在出差吗?为什么要问她在哪儿?
许清雾回复:“在香山澳看演唱会,刚回酒店。”
已经十一点半,许清雾估摸着岑西淮已经睡了,她去浴室洗澡。
一下午没动静,如果不是岑玥现场直播一般在朋友圈刷屏,岑西淮真要怀疑许清雾是不是被绑架了。
他从香山澳回来,结果她人就在那。
还在追别的男人一一
舞台灯光下,看起来确实年轻漂亮,但是接近抱了好几位女性,甚至还亲了一位女性的手背,他无法理解大庭广众下的这种行为。
不过他也看明白了G和D大概就是这几人中的两位,分不清是谁,在他看来都差不多。
先是岑渡,又是这G和D…
他这位新婚妻子的眼光着实一般。
收到许清雾回复时岑西淮正在看书,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他停止阅读,拿过手机。
“周日是我们约会的日子。”
岑西淮将这句话发过去,他觉得有必要提醒新婚妻子记得他们的约定,如果一方不遵守,那约定将毫无意义,他们的婚姻也将岌岌可危,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然而对面一直没有消息再回过来。
她在自责?洗澡去了?睡着了?还是根本不想回?
岑西淮在脑海做了很多个假设,许清雾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回复。
“姚助理说你出差大约还要两天。”
所以,昨天下午她给他打电话不是想和他约会,而是为了确定他不会回来。
岑西淮淡漠的表情有一丝皲裂,沉默片刻后,他紧抿着唇打字:“这周的两次还没做。”
这种事像未完任务一样被他发出来,真是又加深了她对他的刻板印象,许清雾尴尬得脚趾抓地,大家都没时间没做就没做吧,两人都不在一个地方难道用意念做吗?
许清雾又是很久没回复,岑西淮不由皱眉,补充一句:“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遵守约定。”
许清雾明白了,又是约会又是一周两次的,归根究底他这是在指责她不守信。
“你不是在出差吗?”许清雾回他,她希望他搞搞清楚前因后果。
像是疲于打字,岑西淮拨来电话,许清雾接通,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过来。
“我今天回家了,你不在。”
不是,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许清雾解释:“姚助理不是说还要两天吗?我以为你今天回不来,小玥心情不好我就来陪她了。”
“可以理解。”
许清雾松了口气,征求他的意见:“那这周的两次,要不…”
算了两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岑西淮说:“顺延至下周。”
这还能顺延?
许清雾一时语塞,但好像是她理亏在先,只能同意:“行。”
岑西淮提醒:“还有今天的约会。”
算这么清楚你是算盘转世吗?许清雾到底没敢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只能继续:“行。”
权益得到保障,岑西淮唇角微动,满意地取下眼镜:“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
电话被挂断,时针指向十二点,距离岑西淮的睡觉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
周一早上,许清雾三人回京。
一起吃过午饭后,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去上学。
许清雾回律所,在工位上哈欠连天。
昨晚结束和岑西淮的通话后,又被岑玥拉去喝了点酒,三人一直疯到半夜,飞机上补了几小时觉也没缓过来。
直到下午和甲方开线上会议,许清雾和杨芋过两天需要随甲方工作人员去度假酒店进行实地调查,完成资产负债核查以及合规性审查等事项。
下班后,姚炜过来接她。
许清雾想起岑西淮出差提前回来的事,问他:“姚助理,你们岑总怎么周日就回来了?”
姚炜:“合作方临时换条约,岑总换了合作方。”
许清雾想到自己手头的项目,不免感慨:“这种谈妥了又反悔的,确实不道德。”
姚炜补充道:“原本岑总和对方说好周日早上再谈条件的,知道您给他打电话后就推了,直接按原计划回来了。”
许清雾:“……”
岑西淮该不会以为她给他打电话,是为了提醒他周日约会的事吧?
这可真是误会大发了。
岑西淮快十点多才到家,主卧没开灯,许清雾已经洗漱完正侧躺在床上和岑玥她们聊天。
岑西淮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光源不由皱眉。
“我回来了。”
“好的。”
岑西淮提醒她:“关灯和侧躺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那我开灯?”许清雾伸手去摸床头的台灯。
“闭上眼睛,突然开灯对眼睛有刺激。”
“哦…”
许清雾停住动作,闭眼,眼皮感受到外面有光亮传来,她这才睁开眼。
岑西淮拿睡衣去了浴室。
许清雾平静的心被他打乱,领证已经一周多了,她还是难以适应和别人一起生活。
就像她入睡困难,所以习惯性关灯玩手机,让身体习惯黑夜后方便入睡,可岑西淮却说这样对眼睛不好。
她这种习惯都已经维持很多年了,也没见眼睛有什么伤害,反倒是岑西淮这么养生,怎么还要戴眼镜呢?
听见浴室水声停止,许清雾坐起来,背靠在床头玩手机,以免又被他教训。
岑西淮洗完澡出来已经接近十一点,他在外侧躺下。
许清雾看了眼时间,识趣地放下手机关了灯。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需要自律的搭子,自从和岑西淮同床共枕以来,她熬夜玩手机的毛病都治好了,根本不敢玩,怕影响床搭子睡眠。
脑海中天马行空,许清雾没有睡意,小心地翻了个身。
岑西淮问:“睡不着?”
许清雾实话实说:“我有点入睡困难。”
“睡眠障碍?”
“也没那么严重吧。”
“哦。”
岑西淮没继续问,空气安静下来,许清雾心想他应该睡着了。
“现在做吗?”
“什么?”
许清雾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岑西淮原本顾虑着许清雾搭飞机劳累需要睡眠,可她说睡不着。
岑西淮:“适当运动有助于睡眠,而且我们这周还需要四次。”
许清雾:“……”
岑西淮的声音正得发邪,就好像公事公办在谈合作。
许清雾大脑都宕机,甚至忘记提醒他,已经快十一点了。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迟早要来的,许清雾艰难安慰自己后,说了句好。
岑西淮起身刚要开灯,就被许清雾拉住了衣服,她声音很小:“别开灯。”
她还没做好坦诚相见的准备,黑夜似乎能将所有羞怯遮掩起来,给人安全感。
岑西淮尊重她的需求,摸黑解掉衣服和裤子。
岑西淮:“我开始了?”
“……”怎么还有预告,许清雾没忍住问,“你会吗?”
“提前做了功课,应该会。”
“哦,那挺好的。”
许清雾轻舒了口气,既然他会,那她只用配合抄作业就行。
“网上说先进行前戏,比如亲吻、抚摸。”
岑西淮话音刚落,已经俯身按照教程开始行动,黑暗中看不清楚,落唇位置有偏,落在她的耳垂。
许清雾浑身一颤,揪住了床单。
耳朵好痒。
岑西淮记得耳垂也是一个重要部位,有的女性对此反应比较大,他感受到许清雾的动作,明白她就是其中之一。
耳边都是他温热的鼻息,耳垂被他如吃糖果一般舔咬,许清雾感觉快疯了,她抬手捧住他的脸:“别…你找错位置了。”
说完,她轻轻贴上他的唇。
岑西淮在她启唇的瞬间长驱直入,几乎侵占住她整个口腔。
直到她受不住轻推了一下,才放开她继续往下探索。
遇到阻碍,是她的裙子。
“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来。”
许清雾动作迅速将裙子扔到一边,怕他又有问题,索性将贴身衣服一起解决了。
岑西淮也没闲着,他从床头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计生用品。
“抱歉,需要暂时开一下灯。”
“怎么?”
“戴不上。”
“……”
许清雾认命般闭上眼睛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小声说:“你开吧。”
眼皮接触到光线,许清雾听见撕开塑料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水声。
半天没听见新动静,也没感觉到岑西淮有其他动静,许清雾忍不住悄悄睁开一点点眼睛。
有颗汗珠从他发丝坠落,从脖颈一路下滑,途径块状分明的腹肌,沿着人鱼线往下没入…
许清雾不敢看了,慌不迭重新闭上眼,听见岑西淮的声音。
“好了,我关灯。”
“嗯。”
“我继续了。”
“…嗯。”
每一步,他都要和她报备。
许清雾甚至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看了什么盗版教程。
许清雾被他撩得浑身是火,可他像在做实验般不紧不慢,任何步骤都要做到位,以免影响最终效果。
终于,艰难快进到最后一步。
忽然,耳边传来闷哼声。
许清雾愣住,岑西淮僵住,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视。
岑西淮解释:“网上说第一次比较快是正常的。”
“哦…”许清雾眨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那结束?”
岑西淮沉声:“再来一次。”
好吧,你还有三次机会证明你自己,许清雾重新闭上眼胡思乱想。
这么快,岑西淮该不会真的中看不中用吧?
岑西淮不行的话,她该不会要像网上说的那样学习演戏来挽救他的自尊心吧?
但婚检那次,她感觉好像还挺有资本挺久的呀,以至于她根本没担心过这方面的问题。
很快,她发现是她多虑了。
岑西淮可太行了。
结束时,岑西淮想抱她去浴室,许清雾强撑着摸到裙子套上,坚持自己去。
镜中的自己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头发微湿,脸颊通红眼眸凝着水汽,身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粉,腰部和四肢上都是指痕,锁骨处还有一个新鲜的红痕。
她简直被搞得乱七八糟…
许清雾冲了个澡,洗完头发出来,岑西淮已经于隔壁洗完穿好睡衣等在门口。
许清雾一个眼神都不想看他。
“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
许清雾推开他的手,岑西淮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痕迹。
他一脸严肃:“怎么弄的?”
许清雾瞪他,他还有脸问!
岑西淮这才明白罪魁祸首好像是自己:“我弄的?”
许清雾没好气道:“不然呢?”
岑西淮一脸愧色:“我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了。”
想得倒美,还下次呢!
情绪稳定的许清雾第一次这么生气:“我都说好多次不要了,你还不停!”
岑西淮试图解释:“网上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我以为你是舒服的。”
许清雾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岑西淮自知理亏,拿过她手中的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动作小心又带着点笨拙。
许清雾连抬手都力气都没有,只能随他去,在热风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打湿的床单已经换过,岑西淮抱着她轻柔地放到床上,以免吵醒她。
岑西淮在她身旁躺下,想复盘一遍自己是否真如她所说的过分。
可浓郁的玫瑰香气、细腻的触感还有她带着哭腔的呜咽,全部涌入脑中,身体不自觉又起了变化。
时钟已经指凌晨一点,而他毫无睡意。
许清雾一觉睡到闹钟响才醒来,身旁依旧没有余温,显然岑西淮早就起床。
躺着没什么感觉,起来才发现腰酸背疼,行走间有被拉扯的轻微刺痛。
洗漱完,许清雾下楼去上班,正好和运动完上楼的岑西淮撞个正着。
视线交汇,又飞快错开。
“我上班去了。”
“哦,注意安全。”
两人各忙各的,都有种匆忙掩饰尴尬的狼狈。
许清雾下楼,在桌上看见一个精致骨瓷碟中放着几个葡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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