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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她疑惑地看着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行礼的沈渊,“父亲?”
沈渊抿唇,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好一会道:“你才归家,不必行此大礼。”
沈知漾在一旁打岔,“是呀是呀,三姐姐你一回家就忙个不停,如今爹回来了你与他好好说话就成,一家人行礼做什么,多见外呀。”
沈疏微没有吭声,只是看着沈渊。
她上一世并没有见过沈渊,这一世见到他心底也生不出什么孺慕之情,只是循礼而为。
不过沈渊看自己的眼神让她感觉怪怪的,不像是一个父亲看自己失踪归家孩子的眼神,反倒像是下位者看上位者的眼神。
沈疏微皱了皱眉,纵然她帮沈家良多,沈渊也不该露出这种神情。
见沈疏微看自己,沈渊咳了一声,“我刚回来也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沈知漾一听,眸子瞪圆了拉住他,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走。
沈渊无奈中透着宠溺,伸手揉了揉沈知漾脑袋,“别闹了,爹真的累了,明日,明日爹一定早早起来陪你好不好?”
沈知漾这才松开他,嘟囔了句“这才差不多。”
沈疏微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互动,就像个融不进去的外人。
这才是正常父女之间的关系,沈渊对她的太过疏离。
送走沈渊后,沈知漾过来缠沈疏微,嘿嘿笑了两声,“明天三姐姐和我还有爹一起去放风筝吧,爹做的风筝可好看了,三姐姐也让爹给你做一个。”
沈疏微笑着低头看她,“我明日要去街上看铺子,阿漾去吧,别忘了给我带枝桃花回来。”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她打算开几间铺子,为沈家添些进项,为半个月后的那场灾祸做准备。
上一世靖宁侯府靠着她在那场灾祸里大赚了一笔,还得了圣上嘉奖。这一世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等好运。
靖宁侯府眼下乱成了锅粥,原因无他,是老夫人在认亲宴上被气的头疾发作,倚在榻上哎呦哎呦一声大过一声,着人赶紧把她惯常看的大夫叫过来给她扎针。
屋里的嬷嬷丫鬟面面相觑,皆是不敢出声。
因为府里养的能治老夫人头疾的林大夫早在大小姐回家当日就被赶出去了。
纪景兰和靖宁侯赶过来的时候瞧见老夫人疼成这样忙不迭训斥下人,“作死的东西!老夫人都疼成这样了你们还在这干看着吗!还不快去请林大夫来。”
纪景兰骂完却见那些人支支吾吾的就是不动,眉心一拧还要喝骂,老夫人的陪嫁嬷嬷大着胆子上前,“夫人,不是我们不想请,是林大夫……林大夫他……”
“大夫怎么了?”靖宁侯沉下脸问道。
陪嫁嬷嬷觑了眼纪景兰。
靖宁侯瞧见她小动作,猛地一拍桌子,“本侯让你说你就说,看她做什么!”
陪嫁嬷嬷慌忙垂下脑袋,闭着眼睛喊道:“大小姐借口说府中开支太大,归府头一日就差人把林大夫赶出去了。”
纪景兰眼前一黑。
满洛京都找不出一个能治疗老夫人头疾,唯一这一个还是疏微亲自请来养在府里,这把人赶走了,还有谁能给老夫人治病。
靖宁侯则是气的胡子都在哆嗦,浑身气血往上涌。他狠狠瞪了一眼缩着脖子不敢看自己的纪景兰,咬牙逼出句话:“着人把大夫请回来。”
陪嫁嬷嬷面露难色,“老夫人刚发病时就着人去请了,但是大小姐赶人那天把林大夫铺盖全丢出府,还说他在侯府是招摇撞骗、骗吃骗喝不准他再踏入侯府半步。”
嬷嬷小心瞟了眼靖宁侯脸色,见他气得快昏过去了,忙匆匆把后半句话补上,“府里差人过去请了他三回,林大夫头一回把人骂出去,后两回拿着棍子把人打出去。”
“去!去把那个逆女给我绑过来!”
楚心柔神情恹恹地躺在榻上,旁边丫鬟金鹊在给她打扇。
她本就在认亲宴上受了气,又被沈疏微身旁那个男人威胁一通,惊惧交加下心疾犯了。
房门冷不丁被人推开,几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嬷嬷冷笑着进来。
楚心柔捂着心口从榻上坐起来,骂道:“谁准你们闯入我房间的,还不滚出去。”
几个嬷嬷是靖宁侯派来的,自然不惧她,“大姑娘,侯爷有令,要你去正厅见他。”
楚心柔这会心口闷堵的慌,抿唇道:“我适才心疾发作,大夫交代了不能轻易挪动,父亲若有事我晚些自会去见他。”
几个嬷嬷见她不肯动身,也乐得看她笑话,便又问了一句,“大姑娘当真不去?”
楚心柔被她们问得烦了,倏然将案几推翻,案上杯盏碗碟噼里啪啦尽数砸在几人脚下,“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主子?”
几人被楚心柔落了这么大脸面,也不再多说,冷笑一声去回禀靖宁侯了。
自己上赶着作死,她们拦什么。
靖宁侯听了她们的回禀险些拍烂桌子,怒气冲冲带着人去了琉璃院。
纪景兰想拦,却被靖宁侯踹了一脚。她跌坐在地上,眼眶发红看着离去的靖宁侯,心底升起一丝悔恨。
怎么会这样,从前侯爷不说和她恩爱有加,也是相敬如宾,成婚二十载也没有和她动过手。
心柔可是静慧大师亲批的凤命,进府后他们的日子应该是越过越好才对。
先是账上没钱,又是认亲宴上闹出的丑事,现下连老夫人都病倒了。
明明从前疏微在的时候她从不用为这些事烦心。
疏微……对了疏微,她要去找疏微,她让疏微来帮帮心柔,疏微最听她的话了,有她发话,疏微肯定会帮心柔这个妹妹的。

第19章 疏微,你祖母往日最疼你了
楚心柔正倚着迎枕服药,房门冷不丁被人踹开,重重撞在墙上,她吓得脸色发白,待看清踹门的人后慌忙起身。
“父亲怎么过来了,可是方才那几个嬷嬷同父亲说了女儿的不是?”见靖宁侯脸色难看,楚心柔连忙辩解,“女儿分明同她们说喝过药就会过去的——啊!”
楚心柔话未说完就迎面被靖宁侯重重扇了一巴掌。
靖宁侯是习武之人,这一巴掌扇得楚心柔眼前一黑,一头磕在桌角。
金鹊想要扶她,却被靖宁侯喝退,“都给本侯滚出去!”
楚心柔缓过神,只觉得侧脸针刺般疼痛,她不敢再说话,呜呜咽咽小声哭起来。
靖宁侯听见哭声,心底更加不耐烦,越发觉得柳姨娘说的有道理,这个女儿半点都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从前的疏微,就连比她小两岁的明意都比她懂事识大局。
“你还有脸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靖宁侯劈头盖脸把一沓账册甩在她身上。
“掌家几日府里银子就被你挥霍一空,库房却连根给你祖母下药的人参都没有!你就是这么管家的吗?啊?!”靖宁侯厉喝。
楚心柔身子一颤,抽噎着小声辩解,“女儿接手时账上就没有银子,许是被人贪了也说不准。”
靖宁侯被气笑了
,“好啊,你倒是说说是被谁贪了?”
楚心柔眸底划过暗色,咬着下唇道:“从前掌家的是疏微姐姐,她在时府中明明充裕,可偏偏她一走账上就没了银子,父亲不觉得奇怪吗?”
靖宁侯见她不反思自己花销无度,反倒把锅扣到沈疏微头上,顿时一口气窜上胸口,拳头攥的咯吱作响,强忍着没一脚踹下去。
蠢货!他怎么会有这种自私又蠢笨的女儿!
“你给我滚!滚去被你赶走的林大夫家门口跪着,他几时肯答应来为你祖母看病,你就几时回来!”靖宁侯指着她骂道。
“父亲!心柔体弱又有心疾您怎能这么对她。”从外面匆匆赶进来的楚云澜挡在楚心柔身前,理直气壮道:“儿子以为心柔说的不无道理,从前沈疏微在的时候家里明明都好好的,从不缺银子花,这会突然没钱,肯定是沈疏微动的手脚。”
“她不比心柔单纯,心眼向来多,肯定是她记恨心柔归家抢了她从前的位置这才心生报复。”
“那林大夫原本就是沈疏微请来的,这会他不肯来为祖母看诊也该让沈疏微跪着去请回来才对。”
楚云澜觉得自己说的字字在理,家里原本好好的,自从沈疏微走后却诸事不顺,肯定是沈疏微的问题。
靖宁侯这会怒气直往脑门窜,若不是扶着墙,他只怕这会已经气昏过去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两个蠢笨如猪的东西!
“你给我闭嘴!”
楚云澜头回被靖宁侯这么骂,当即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父亲!我哪里说错了吗?我——”
还是楚心柔拽了拽他衣袖,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却仍梗着脖子一副不服的样子。
靖宁侯咬紧牙关,丢下句“把两人押去佛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出去”转身出了院子,去柳姨娘的院落。
再在这里多停留片刻,他生怕自己会被两个孽障气死。
沈家被陛下亲自赦免,还得了流水一样多赏赐的事几日就传遍了洛京。
洛京皇城根下,一块石头下去砸的都是权贵,多的是揣摩圣意的聪明人。
这不才两日功夫沈家的门槛都要叫宾客踏平了。
沈疏微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早上要去勘察商铺,午后回来便带着沈知漾教她如何管家接待宾客。
沈渊夫人在沈知漾出生后没几个月就过世了,之后他也不曾再娶。是以府中内务都是沈衡这个大哥打理,但他除了教导底下弟妹诗文,旁的是再也不会。
于是这些担子就落到了沈疏微肩上。
所幸沈知漾聪慧,几乎是一点就通,倒不用沈疏微多费心。
府里一下子都忙碌起来,除了赵韫这个闲人。
他慢悠悠端着一碟点心走到登记礼品名册的沈疏微身边,捏起一块糕点送到她唇边,“这是在下采了几株新鲜花瓣做的点心,味道清甜不腻口,姑娘尝尝。”
端的一副贤惠又居家小郎君作态。
自那日认亲宴上的事情过后,沈疏微也不自觉亲近景胤一些。
她曾命人暗地里调查过景胤,可半点风声都查不出来。沈疏微归结于沈家势弱,这才查不出什么消息。
沈疏微没有吃他送来的,而是从碟子里拿了一块,下一瞬就听见景胤略带哀怨的叹息声。
“姑娘可是嫌弃在下的手不干净?”
沈疏微眉心跳了跳,咽下嘴里糕点,同他认真开口说道:“这几日你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可有想过离府——”
“咳咳咳!”沈疏微话未说完,上一秒还好好的人撕心裂肺咳嗽起来。
“抱歉,姑娘刚刚说什么,在下没有听清。”赵韫一手攥拳抵着唇瓣,眸光盈盈晃动望着她。
沈疏微把那半截话吞回肚子里,没再提起。
她怕她再问,这人会像上回一样吐血昏过去。
又写了几行礼品单子,外头进来个小厮,“三姑娘,又有人登门拜访了。”
这几天拜访的人多,沈疏微不以为意,将写好的册子阖上,问道:“阿漾在吗,让她随我一起去。”
小厮回道:“四姑娘随老爷出门放风筝去了。”
沈疏微眉梢扬了扬,她拘了阿漾好几日,依着她闹腾性子也着实不易,便道:“那让二哥随我去吧。”
和沈璋相携来到中庭,却发现来的是纪景兰和楚心柔。
数日不见,母女二人憔悴不少,尤其是纪景兰,敷了厚厚一层粉也遮不住眼底青黛。
沈家小厮看着她俩空手上门,眼观鼻子耳观心都在心底腹诽,这几天里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空手的。
楚心柔一看到沈璋就红了眼睛,沈璋却是皱眉避开她的目光。
多日不见,纪景兰心底有些生疏,但转念想到沈疏微是在她膝下养大的女儿,顿时挺直腰杆,笑着迎过去,“疏微啊,祖母近几日头疾又犯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祖母往日最疼你了,你能否回府看看祖母,替她针灸按揉啊?”

沈璋一听这话眉心皱起来。
那日认亲宴上若不是他来的快,侯府老夫人的巴掌都要落到疏微脸上了。
什么最疼她,扇巴掌的那种疼吗?
沈疏微亦是觉得好笑,面上却故作不解:“我早年不是给祖母寻了位林大夫吗,我针灸按揉穴位的功夫都是那位林大夫教的,夫人找他不是更好吗?”
见沈疏微提起林大夫,纪景兰脸上一僵。
这些日子侯府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几趟那位林大夫的医馆,就连她都去了一趟,无一例外地都被赶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种倔脾气疏微当初是怎么请他来府中当府医的。
沈疏微当然不知自己当初苦苦求了半个月,才磨得人登门的林大夫在她离府当天就被赶出去。
要是知道她只怕能摆桌酒席小小庆贺一下。
都不需她出手,侯府的人就能把自己作死。
“林大夫有事请辞了,母亲也信不过那些大夫。”纪景兰往前走了几步,亲热地握着沈疏微的手,在她手背拍了拍,“你既然懂得如何施针按揉,就和母亲回去,替你祖母好生诊治一番。”
沈疏微看着纪景兰自顾自说的畅快,讥讽地勾了勾唇。
偏生纪景兰没瞧见沈疏微脸上的疏离和冷淡,仍往下说道:“你回去在侯府多留些日子,白日里为你祖母施针治病,夜里再为心柔理一理侯府的账面。这些都是你做惯了的,想来也费不了你多少功夫。”
“你走的急,侯府那些账面又杂,你就这样丢下了,心柔如何能上手。”
言辞里竟还有几分责备沈疏微走得太快的意思。
这是嫌没把人榨干就放走了。
沈疏微平静抽开手,掀起眸子望着纪景兰,“我如今是沈家的女儿,和靖宁侯府没有半点关系。老夫人生病也好,侯府账面杂乱也好,夫人都另请高明吧。”
“云苓,送客。”
早在旁边听得不爽的云苓走过来,拦住巴巴望着沈疏微还要说话的纪景兰,做了个请的手势,阴阳道:“夫人请吧,这些日子提着礼物来沈家拜会我家姑娘的人多了去了,什么尚书夫人,将军夫人,沈家门槛都要踏平了。”
“我家姑娘可没闲工夫替旁人治病算账。”
云苓这番话说得纪景兰脸青一块白一块,憋了半晌朝沈疏微喊道:“疏微你可是娘的女儿!娘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六年,难道你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吗?!”
听着和楚云澜如出一辙绑架自己的话,沈疏微感叹两个人不愧是亲母子。
她冷眼转身望着纪景兰,“夫人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为侯府做的还少吗?”
“你靠着我在老夫人和侯爷面前挣脸面,还有你手里花销不愁的银子。”
“我幼时你并不疼我,一心只有楚云澜这个儿子,给口吃的穿的饿不死冻不死就行了。待我长大些对我好也不过是有利可图,可谈不上辛辛苦苦养大我这几个字。”
“我为夫人经营铺子,送楚云澜入白鹿书院,为老夫人寻医者,我不欠靖宁侯府,不欠夫人任何东西,劳烦夫人日后不要再提起所谓的恩情。”
纪景兰听着沈疏微的一番话身子一个踉跄,闭了闭眼面如死灰。
疏微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她可是她娘!
就算她小时候忽略了她,那又怎么了?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能比得过云澜这个将来承祠的儿郎,
她竟然因为这个怨她。
楚心柔扶住纪景兰,怨恨不平道:“姐姐你怎么能和母亲顶嘴,她好歹养大了你,你也唤了她十六年母亲,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孝吗!”
“闭嘴。”听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几个字,沈璋眉头狠狠一拧,冷声喝道:“她姓沈,和靖宁侯府有什么关系,她要孝顺的只有沈家的长辈。”
当朝陛下以孝治天下,若真叫她们冠上不孝名声,疏微往后就毁了。
分明当初得知沈家落难,赶疏微出府的是她们,现在却不要脸地打起母亲祖母的旗号以孝字压人。
真不要脸。
楚心柔惊愕地看着沈璋,眼眶倏然就红了,“二哥,我哪里说错了吗?祖母生病了,姐姐身为小辈难道不该亲尝汤药,衣不解带地伺候吗?她不照做就罢了,竟然还和母亲顶嘴。”
“我说了那不是疏微的亲人,我也不再是你二哥。”沈璋眉心拧起,声线冷漠,“那是你的祖母和母亲,要伺候也该你去伺候。”
他如今跟在镇国将军底下操练了一段时日,越发有为将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楚心柔不可置信望着沈璋。
二哥说什么,他竟然舍得让她去伺候人?
她一口一阵抽痛,盯着护着沈疏微往回走的沈璋,咬牙喊道:“二哥是不肯认我这个妹妹了吗?明明我才是跟了你十六年的妹妹,沈疏微她不过才来沈家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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