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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九颗栗子)


楚心柔强压下心底的旖旎酸涩,反握住楚云澜的手安慰:“康平郡王既是因为救命之恩才让二——沈璋入禁军,大哥你也未尝不能进禁军在镇国将军手下做事。”
楚云澜眼睛亮了,“心柔你的意思是?”
楚心柔抿唇一笑,“侯府可是养了疏微姐姐这么多年,养育之恩重于山,你管她要一个入禁军的机会而已,她能不给吗?”
楚云澜皱眉反驳,“我在沈府就问过她,她可是宁愿把这个大好机会给沈璋一个外人都不肯给我这个大哥。”
“只有大哥一人时疏微姐姐会拒绝,可若是大庭广众之下我去求疏微姐姐呢?”楚心柔语气笃定,“明日是我认亲宴,届时我好生求姐姐,姐姐肯定不会拒绝的。”
楚云澜一愣,转而想明白楚心柔的意思,不由得更为心疼她,“心柔,这不是难为你吗,原是欢迎你归家的宴会,却要你舍下脸面为我求这个机会。”
楚云澜心底越发觉得沈疏微不够懂事听话,若是她肯乖乖把入禁军的机会让给自己,他又何至于让心柔开口求她。
楚心柔甜甜一笑,“大哥待我这样好,只是求一下疏微姐姐而已,不要紧的。”
她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是想着倘若楚云澜进入禁军,她是不是就有机会结识康平郡王了。
入了夜,京中一派祥和,唯独沈府宅子鸡飞狗跳灯火通明。
沈疏微这会头疼的紧,她没想到二哥的气性这般大,竟要把景胤赶出去。
而景胤身子弱,惊吓之下竟是吐了口血昏了过去。
沈璋在看到赵韫昏过去后,气的火冒三丈,用沈知漾的话来说二哥哥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吊死在梁上。
“二哥,景胤他已经吐血昏过去了,这会赶他出府不好吧。”沈疏微委婉说道。
别死在他们府门口。
“不好?有什么不好,好极了。”沈璋气的口不择言,“昏过去叫人裹了草席丢出去再好不过。”
见沈璋气的都说胡话了,沈疏微眉心跳了跳,忙讨好地替他抚背顺气,“二哥别气,你坐下喝口水歇歇,我保证等景胤身体一好就让他出府。”
沈知漾颇有眼力见地倒了盏茶递给沈疏微,沈疏微端过后凑到沈璋唇边,“二哥喝茶。”
沈璋接过茶盏一口饮尽,重重掼在桌上,还不忘瞪一眼躺在榻上双眸紧闭的赵韫。
狐狸精!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才进府几天就敢勾引他妹妹。
不要脸的东西!
见沈璋脸色有所缓和,沈疏微咳了声,给他捏肩,柔声道:“时辰也不早了,二哥明早还要和我们去侯府赴宴呢。”
明日除了身子不好的沈衡,沈家其他三人都会去靖宁侯府参加楚心柔的认亲宴。
沈璋被沈疏微哄了一会就不生气了,回过神后反倒有些别扭,红着耳根拎着沈知漾回去休息。
“你也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沈璋走后,昏迷不醒的赵韫适时咳嗽着醒过来。一双潋滟凤眸眸光宛转,落在沈疏微脸上,语气虚弱,“咳咳,在下是不是又给姑娘添麻烦了。”
见他容色苍白,话中满是歉疚,沈疏微如何能责备他,便安抚几句。
赵韫眼睫低垂,语气低落,“姑娘明日去侯府赴宴,可以带上我吗?”
像是生怕自己被拒绝,赵韫急急补充,“在下没别的意思,只是二公子一直不喜我,我想跟着姑娘,不想被丢出去。”
模样精致的小郎君神情脆弱恳求自己,沈疏微一时叫男色迷了双眼,鬼使神差点了下头,“好,那你明日跟着我吧。”
“二哥只是嘴上说说,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不会赶你出府的。”不忘为二哥开脱。
在沈疏微看不见的角落,赵韫唇角微勾,以一个精心拿捏的角度仰起脸,轻声喟叹,“姑娘待在下真好,待在下恢复记忆,定会好生报答姑娘。”

筵席早已开始,衣香鬓影,笑声泛泛,阵仗倒是颇大。
因着男女分席,沈疏微便带着沈知漾在侍女带领下入席。
不想侍女径自带着她来到楚心柔面前。
余光扫过四周林立的女眷,其中大半都围聚在楚心柔身边,或不屑或讥讽看着她。
沈疏微眉梢轻扬,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只见楚心柔亲亲热热上前握住自己的手,笑盈盈道:“姐姐肯赏脸赴宴,心柔不胜欢喜。”
“原以为心柔归家那日姐姐自请离府是恼了心柔呢。”
楚心柔话音刚落,就有姑娘跳出来帮腔,“她占了心柔你这么多年的身份,不同你赔罪就罢了怎还有脸恼了你。”
“就是,心柔你在外受苦颠沛,她却在侯府穿金戴玉,也不知道午夜梦回良心安不安。”
“也就是心柔心地善良,不计前嫌还邀请她这个鸠占鹊巢冒牌货赴宴。”
说话之人满脸嫌恶地看着沈疏微,不屑和沈疏微站在一起的模样。
听着四周阴阳怪气的声调,沈疏微颇觉好笑。
这个场面前世也有过一回。
那时楚心柔刚归府,老夫人和纪景兰心疼不已,要求她为楚心柔操持认亲宴。
那会她知晓公中没有多少银子,便想着简单些。不曾想被楚心柔得知后跑到老夫人面前哭了一番。惹得老夫人震怒,指责她满腹算计,只知道争风吃醋,不知道怜惜妹妹,强压着她变出银子来,要将这场认亲宴办的声势煊赫。
侯府家底本就不丰,更别提那一堆亏空的铺子,还有府中六十多张等着吃饭的嘴。
沈疏微苦心周转数十日才扣出几百两银子为楚心柔办了场风风光光的认亲宴。
结果认亲宴上楚心柔还明里暗里宣扬她不知廉耻占了她的位置,惹得一众世家小姐对她一通嘲讽。
想到前世自己吃力不讨好,沈疏微挣开楚心柔握着自己的手,“楚姑娘今日身上穿的裙衫是我曾经开的绸缎铺挣来的,那铺子交到我手上前连年亏损,连卖都卖不出去,是我操持半年,这才转亏为盈。”
楚心柔神色一慌。
沈疏微勾唇落在她发间的红宝石发簪上,“还有这支发簪,是衡阳郡主赏赐我的。”
她环顾周遭神情各异的女眷,扬声道:“我自认这些年为侯府操持打点,并无亏心之事。何况我离开侯府时并没带走一件东西一枚铜板,我有何于心不安?”
沈疏微这几句落下,一些稍微聪明的人联想到这几年靖宁侯府在沈疏微经营下蒸蒸日上,莫名觉得楚心柔一回家就能占尽沈疏微留下的好处,穿她挣来的,用她留下的。
这怎么想怎么别扭。
“靖宁侯府十年前可不是这么个光景,那会府里可是穷的都要卖下人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靖宁侯府亏待了沈姑娘,这洛京谁不知道沈姑娘能干,短短几年功夫给侯府挣了多少银子,还把府里大公子送去白鹿书院进学。沈姑娘要离府竟也不让她带些银子走。”
听着周围响起的窃窃私语声,楚心柔小脸发白,指尖掐进肉里。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沈疏微欠她的,怎么变成他们侯府欠沈疏微的了。
侯府蒸蒸日上也是母亲和大哥他们的功劳,和沈疏微有什么关系,她不就是背靠侯府享福吗?
她们应该心疼怜惜自己才对,为什么都去为沈疏微打抱不平!
她不能让这些人这么想。
楚心柔定了定心神,勉力露出个微笑,“是我没想到这件事,
姐姐若是想要我头上发簪和衣服,待宴会结束我都送于姐姐。”
“谁要你的东西,三姐姐的衣裳首饰我和二哥自会给她买。”沈知漾紧抿唇瓣,不快回怼。
她和楚心柔关系并不好,在家时楚心柔常借口自己患有心疾,身体不好,衣裳首饰都是她挑好的拿走,剩下不要的旧的才给她。
若非二哥和大哥心疼她私下会贴补她,沈知漾早和楚心柔撕破脸。
楚心柔看着维护沈疏微的沈知漾,心口隐隐作痛,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那是她妹妹,她可是当了她十六年姐姐的,她不帮自己说话,反倒帮着沈疏微呛她!
楚心柔越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便引出楚云澜的事,道:“我听闻姐姐前几日救了康平郡王,郡王给了姐姐一个入禁军的名额?”
沈疏微听到这里就知道楚心柔打算放什么屁了,微微一笑道:“是啊。”
楚心柔见沈疏微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心中一喜,忙道:“大哥向来心疼姐姐,姐姐离府后大哥还同我一直念叨,生怕姐姐在外吃苦受罪。”
“如今大哥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大哥与姐姐兄妹情深,姐姐不妨将这个名额让于大哥。”
“你——你要不要脸啊!”沈知漾气坏了,那个名额分明是二哥的,楚心柔竟然要抢走,“人是三姐姐和二哥救的,名额自然要给二哥,凭什么要给楚家人。”
楚心柔笑容温和,“姐姐可是由侯府养育了十六年的,不仅大哥疼爱,母亲和祖母对姐姐也诸多偏宠。不过是一个禁军名额,姐姐既然对郡王有救命之恩,那让他再拿出一个名额来想必也容易吧。”
她拿出侯府的养育之恩说事,就是要压的沈疏微无法辩驳,若是不肯给这个名额沈疏微就是不孝。
光是这一点沈疏微就可以被在场的女眷骂死。
“大哥疼爱?”沈疏微似听到笑话一般轻笑出声,“我断绝关系离府那日楚公子可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归家这么多日也不见得有谁上门探望。”
楚心柔脸色不变,柔柔劝道:“可这养育之恩做不得假,姐姐难道离了侯府就不认侯府这些年养大你的恩情了吗?”
“姐姐若是这样想,可是会被人骂忘恩负义没良心的。”
沈疏微脸色一凛,直视着楚心柔,“是不是之后我若得了什么好处,你就要打着养育之恩这个旗号从我这里源源不断地索要?我不给就是不知感恩?”
“说来我二哥从前也是楚姑娘的哥哥,楚姑娘口口声声要我体恤楚公子,那楚姑娘又为何不怜惜我的二哥呢?”
“二哥伤重在家,也不见得楚姑娘顾念兄妹之情上门探望,这会却拿我和楚公子说事。”
沈疏微直截了当当着众人面把遮羞布扯下来,这话无异于在骂楚心柔和她身后侯府一家像吸血蚂蟥一样趴在她身上吸血。
还顺道骂楚心柔心口不一,嘴上说着兄妹情深,实际上自己哥哥重伤也不见得她去探望。
“侯府这做法未免有些过分了,这些年沈姑娘为侯府做的事也够多了,没道理出了侯府还要管人家要好处。”
“而且沈姑娘也说了,这是她二哥舍了性命才得来的机遇,她不去探望还反过来要人家让出来,换我也不给。”
听着周遭诋毁声,严烟急了,口不择言骂道:“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还个名额给你大哥怎么了?用的着这么小气还诋毁心柔吗!”
“要我说侯府这么多年就是白养你了,连个名额都舍不得还!”
楚心柔身形摇晃,惨白着脸泪盈盈道:“烟儿别说了,是我的错。我身子不好,近来在侯府养病,并不知二哥伤重,若我知道,定会上门探望。”
“姐姐说这话可还是忌恨我回家抢了姐姐位置?若是这样我情愿给姐姐下跪赔罪,只求姐姐不要因为我伤了和大哥的情分。”
说着,楚心柔竟真的要给沈疏微跪下。

“起来!她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不值得你求她!”
忽地人群攒动,侯府老夫人面目威严在丫鬟搀扶下缓缓走出。
她看到沈疏微第一眼就重重杵了下鸠杖,“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心柔都这样求你了,你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老夫人是楚心柔请来的,为的就是压沈疏微一头。
楚心柔抿唇柔柔行至老夫人身边,“祖母您别动怒,想来姐姐是愿意把那个名额让给大哥的。”
事涉孙子前途,就算沈疏微不愿意,老夫人都要她心甘情愿把名额让出来。
“我侯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大哥又向来疼爱你,如今不过是问你要个入禁军的名额你都推三阻四的!”
沈疏微没想到老夫人也过来了,眉心轻皱,“老夫人当禁军名额是地里的白菜,想要就能要吗?”
“住嘴!我侯府养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养出个忤逆长辈的白眼狼!”
“我告诉你,今日澜儿非进禁军不可!”老夫人喝道,“他可是你大哥,你不帮他却帮着一群外人,当真不如心柔体贴。”
“我就把话放这,这名额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沈疏微离了侯府又怎么样,侯府养她这么多年,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别说是禁军名额,就是要她命她也得给,不然就是不孝。
沈疏微素来知晓老夫人胡搅蛮缠的功夫,却没想到这么多人面前她还真舍得下脸。
看着眉心紧蹙的沈疏微,楚心柔微不可测勾了勾唇角。
有祖母出面,沈疏微势必要多拿出一个名额来给大哥,届时她就可以结识康平郡王了。
“若我就是不让呢。”沈疏微声线平静反驳,抬眸正视老夫人,不躲不避。
老夫人气的身子颤抖,抬手就要扇沈疏微巴掌。
然而手腕被人攥住,用力甩开,老夫人趔趄两步被人扶住。
楚心柔不可置信看着沉脸站在沈疏微身侧的男子,失声叫道:“二哥。”
沈璋目光寸寸转冷,在楚心柔身上略一停留就转开,看向沈疏微,“还好吗?”
沈疏微无奈勾了勾唇角,“她都没碰到我,我能有什么事。”
沈璋眯起眸子瞪了眼老夫人,“要是她真碰到你,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听着两人若无其事的攀谈,楚心柔心底莫名慌乱,二哥不是最疼她了吗,怎么如今见了她却没反应呢。
“二哥,我正同姐姐说话,姐姐不知怎的就生气了,还顶撞祖母。”楚心柔捂着心口咳嗽,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可是心柔哪里做错了?”
往日只要她一露出这个姿态,二哥就会心疼地哄她,她就算要金银楼的玉簪,二哥都会掏空积蓄买给她。
说完,楚心柔就等着沈璋抛下沈疏微来安慰自己。
然而沈璋只是再平静不过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带着沈疏微欲离开。
托家里捡来的那个狐狸精的福,他现在可烦这种病恹恹一步三咳的人了。
更别提来时路上他听见楚心柔口口声声对沈疏微的刁难。
从前疼爱的妹妹一点一点变成了他陌生的样子。
“二哥!是姐姐和你说了什么吗,我不是有意不去看望你的,只是我身体不好,要在侯府休养。”楚心柔焦急追上前,拽住沈璋衣袖。
二哥怎么可以不理她,二哥明明说过他最喜欢她这个妹妹了。
肯定是沈疏微从中作梗说了她的坏话,二哥才不理她。
沈璋顿住脚步,用楚心柔从未见过的眼神看她,眸底神情陌生的让她害怕。
“心柔,疏微她从未和我说过你的不是。倒是我,有话想要问你。”
楚心柔心底一阵慌乱,却强装镇定,露出一个笑容,“二哥想问心柔什么?”
沈璋看着她,一字一句发问,“阿漾藏在床底那箱子财物是你拿去送给大房的吗?”
听见沈璋问这个,楚心柔彻底慌了。
她有把柄捏在梅盈珠手里,为了进入侯府,她不得不送她钱财。
眼下被揭穿,慌乱下她把锅全扣在梅盈珠和沈宛二人头上,哭道:“是大伯母和宛儿妹妹和我说,只要我拿银子给她们,她们就能帮我救出爹,我这才……”
“二哥,我是想救爹才把银子给她
“是么?”沈璋冷笑。
楚心柔泪眼朦胧望着他,露出一贯惹人怜惜的神情,“二哥难道不信我吗?”
沈璋猛地抽出手,侧过身示意她看。
不远处,楚明意领着沈宛站在那看热闹。
沈宛气的不轻,一副要从楚心柔身上咬块肉下来的架势,将楚心柔吓了一跳。
楚明意假惺惺道:“大姐姐,我在府门口碰见这位沈姑娘,她自称是你的堂妹,我就带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楚心柔这会慌的六神无主。
沈宛今日过来本是来问楚心柔要银子的,谁知道能听见她这么不要脸的话,顿时气急败坏冲上前撕打她,“好啊,当初可是你说要回侯府认亲,又怕侯府下人不待见你,拿了自己家所有钱财给我,让我和娘帮你。”
“你没皮没脸地偷了家里所有钱财去侯府,还许诺事成后会给我和娘一千两银子,我们这才帮你的。”
“如今你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若真叫楚心柔栽赃成功,她和娘只怕要被抓去送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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