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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亲夜,他亲手将我锁进太子寝宫(拂衣慢弹琴)


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她真是又坏又美,好生张扬。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的原因!”他的虚荣心达到了顶峰,“其实我也就一个普通人……”
“告诉你答案也行!”
“今天下午末时三刻,你去月泉寺,我就告诉你,如何?”
她松开了他的手,半点没留恋。
裴砚舟手停在半空中,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连他自己都好奇,明明他的身手远在她之上,为何每次都能被她轻易禁锢住呢?
难道是自己的武功退步了?
“一言为定!末时不见不散!”
裴砚舟说完便匆匆离去,表情依然桀骜。
只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才咧开一嘴白牙,笑了一声。
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明明是过来退亲的,怎么变成一场幽会了?

裴砚舟今日看每个人都莫名顺眼,还特意给下人们涨了不少例银。
专门熏了香,沐了浴,最后又在铜镜前照了数次,才最终选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穿在身上。
“并非本将重视那个女人,而是我做事有始有终,准备在诀别时给她留个好印象!”
他喊来自己的亲卫,“夜枫,你觉得本将的做法是否欠妥?”
夜枫掀了掀嘴皮,拱手答道:“主子英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处理法子了。”
“您不是去幽会,是去了断沈小姐的念想。”
“主子光风霁月,并没有半分对不起楚小姐!”
裴砚舟颔首,欣慰地说:“世上,唯夜枫懂我……”
末时三刻,月泉寺。
今天上香的香客很多,庙里熙熙攘攘全是人。
一个是清冷矜贵、带着萧杀之气的玄甲营将军。
一个是倾国倾城、美而不自知的世家千金。
寺庙里人头攒动,注意到这对璧人时,瞬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是裴将军啊,是武安侯府的世子爷啊。”姑娘们认出了裴砚舟,眼冒桃花,想上前递香囊。
“将军好生英俊,威风凛凛,画中人似的。”
“将军、世子爷,您看看我,看看我们这里!”
总有大胆的姑娘,跃跃欲试想上前。
她们喊破了喉咙,争着抢着要在裴砚舟面前露脸。
连绣鞋跑掉了都毫不在意。
而沈语凝这头则更为夸张——
不仅男女香客看她,就连月泉寺的小沙弥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摔了一个又一个,又爬起继续看。
谁都想离这位天颜姐姐近一些!
“姑娘好美,您的衣服是在哪家成衣铺子做的?”这是小姑娘们艳羡的声音。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怕是天上的仙娥都没般好模样。”这是男香客情不自禁发出的感慨。
“这身段、这小脸,还有这身清冷孤傲的气质……美煞我也!”这是纨绔子弟们,抑制不住的豪言壮语。
“如此佳人,若伴吾身侧……此生无憾、此生无憾矣!”这是读书人由衷的赞美。
顿时,一道凛冽的目光不悦地射向了人群。
裴砚舟面露不悦,浑身杀气。
登徒子,花交疯,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他蹙了蹙眉,本将带兵打仗,居然是保护的这帮刁民?
男的讨厌,女的也犯嫌。
裴砚舟冷哼一声,伸出一只手臂,悬空将沈语凝圈在自己身侧,使她与人群隔开距离。
她只属于他,只有他能看她!
感受到了威严的气息,吵吵闹闹的人群,瞬间噤了声。
“扑通”一声,纷纷对着裴砚舟行起了大礼。
这时,姑娘们既不送香囊,也不吵闹了,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裴将军确实英俊,但凶起来…也是真的凶。像要吃人似的,怕死人了。
“寺庙是清修之地,你今天何故打扮得如此招摇?”裴砚舟望向沈语凝,面露不悦。
“将军眼睛瞎了?我今天就簪了一支木钗。”沈语凝面无表情地回答。
“说的什么话?越来越大胆了!”裴砚舟提高分贝,转头怒视她。
却在认真对上那张小脸时,心头不由颤了几颤。
只见沈语凝不仅脂粉未施,甚至连衣服都是最寻常的常服。
非但没有半分招摇之态,反倒在寺庙的香火间,透着一种清幽的气息。
但是她实在太美了,精致得如同一块通透的美玉——身材婀娜,肤如凝脂,再朴素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也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让人见了,便无法再移开眼睛。
“以后到人多的地方,你戴顶面衣!”裴砚舟憋了半晌,也只能用这句话搪塞回去。
“好!”沈语凝答得敷衍,面上却十分乖巧。
裴砚舟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心情甚好。
沈语凝现在还未与自己退亲,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别的男人看她……他忍不了!
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使以后他俩退了亲,沈语凝仍然是自己的下属。所以,自己管束她,理所应当!
月泉寺的住持见有贵客到,便带着一众弟子恭恭敬敬地迎了出来。
裴砚舟并未过多寒暄,只要了一块清静之地,想尽快与人群隔绝。
方丈笑意盈盈,执起禅杖将他们引到了后山。
“老衲已命人封了山门,不会再有人过来打扰。”
“寺里有颗姻缘树,沾了些灵气,将军可与沈姑娘在此处结缘。”
方丈说完,又命人拿来两根红绸,分别写上了裴砚舟和沈语凝的名字,才递到裴砚舟的手里。
“祝将军和沈姑娘长长久久,缘定三生!”
身为月泉寺的住持,自然是认得裴将军和沈大夫的。
裴砚舟只觉面颊发烫,本是过来诀别,不想又叫人误会了。
他解释道:“方丈,本将其实……”
“将军,老衲先行一步!”方丈并不想听。
多好的姻缘,多好的姑娘,若将军现在放弃了,以后就只能后悔了。
裴砚舟憋了半天,直到方丈走远,都没有任何动作。
而一旁的沈语凝则淡定多了。
她将写有自己名字的红绸拿了过去,脚尖一点,便挂在了月老树的最高处。
“方丈的美意我先领了,至于你,随意吧,扔了也行。”
她坦然地笑笑,眼底的忧伤一闪而过。
总要告个别吧,有始有终,自己也算为这段感情尽力了。
“本将自不会信这些东西,沈语凝你也别信。”
“嗯!”沈语凝似乎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定了亲都能退,发了誓也能改
,更遑论在姻缘树下祈福了?”
“你扔了吧,或者将红绸拿到烛台前烧掉也行。”
裴砚舟闻言,一阵羞赧。
他攥着红绸憋了半天,真的朝烛台边走了几步,却又在半路重新折返了回来。
稳稳将红绸放进自己袖口里,不以为意地说:“方丈送的东西,本将岂能在寺庙烧毁?”
“我会带回府里再处置,埋了剪了你都别管!”
他回到正题:
“沈语凝,你说吧!有什么话,我们今天最好一次性说清楚!”
“只要将你的心结打开,不过分的条件你都可以提。只要…以后别缠着我就行!”
他背过身去,不敢再看她。
总觉得在姻缘树下退亲,有些残忍了。

第12章 我心悦你很久了
沈语凝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块明黄色的帕子。
温柔的声音,幽幽响起:
“当年我随家人来月泉寺敬香,午间贪睡歇在了禅房里。等醒来时,发现浓烟一片,大火已经挡住了出口。”
“危难时刻,是一名银甲少年带人冲了进来,将我和丫鬟背了出去……”
回忆起往事,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当时手臂被烧伤了,那个少年还用帕子沾着井水,贴在了我的伤口处……”
沈语凝将帕子递到他的手里,“裴砚舟,这块方帕…你还记得吗?”
“当年那个姑娘是我,是你救了我。”
裴砚舟接过绢帕,看到上面用金线绣着的“舟”字,眉头不由深深地蹙了起来。
“那年被我救出火场的人是你?”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会这么巧吗?
“是我!”沈语凝点头。
“所以你早就认识我了?”
“是,所以当我知道皇上赐婚的人选是你时……我,很开心。”
她别过头,终究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好没用啊,已经在极力隐忍,却还是没有控制好。
裴砚舟心头一颤,伸出手想擦拭那滴晶莹,却又在一瞬间缩回了手。
不行,本将绝不能心软。
我还有烟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还在家等着我去娶她。
“裴砚舟,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沈语凝再次红了眼眶。
她无奈地笑笑,心里话说出来,以后就不后悔了。
裴砚舟后退两步,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动容。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一个姑娘家,一块破帕子,她竟能保存这么久……确实深情。
也难怪了,难怪自己凶她、冷落她、讽刺她,她都一直默默承受,原来是早已暗恋自己多年,想报答自己呢。
“救人是本将的职责!”
“况且失火那日,我救出来的姑娘也不止你一个,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裴砚舟拔高分贝,脸上是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
但转过身,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慌了。
男人,尤其是内心孤傲的男人,他们对崇拜自己、暗恋自己的漂亮女人——天生是没有抵抗力。
沈语凝这么爱他,这么深情,他现在…心乱死了!
“忘了我吧!”他说。
“忘不掉,除非我死了!”她答得傲气。
言语深情,脸上却是盛气凌人、将人占为己有的霸道。
只有在细看时才能发现,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分明有几许悲意,惹人心疼。
裴砚舟耳尖一红,结巴起来:
“沈语凝,你…比登徒子还坏!”
“怎么…怎么能…如此强势?”
他喉结滚动,有些宠溺,“你…你是女儿家,说话…说话要含蓄。”
这个妖精,本将真的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你在笑?”
沈语凝目光如炬,忽然朝他走了过去,“裴砚舟,你笑了?”
“我……本将才没有!”
“我刚才看见了!”
“那是你看花眼了,啊,沈语凝——”
只见她突然凑近他,猛地拉住了他的手,“裴砚舟,还要不要我?”
“我,我,本将,凝儿,我……”
裴砚舟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
此时,他竟有一种被人欺负了的错觉——呼吸不畅,血液沸腾,连脖子根都是红的。
她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
她不怕我吗?
她离本将这么近,还牵着我的手?
“凝…语凝,男女…授受不亲的,你离我…远些。”
裴砚舟嗓音哑了,气息粗嘎。手指一动不敢动,乖溜溜地任她牵着。
裴砚舟的反应,让沈语凝有些失落。
楚如烟腻在裴砚舟怀里,他甘之如饴。怎么自己只是握了他的手,他就浑身不自在了呢?
“砚舟哥,我们不退亲了,好不好?”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算是做最后的争取。
“砚舟哥,以后我会对你好……”
微风徐徐,温声细语,她已经好久没有喊过他这个称呼了。
缕缕发丝,飘在了他的肩上,也落在了他的心里。
沈语凝,语凝,凝儿……好温柔啊。
“呼——”
裴砚舟喉结一滚,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沈语凝美艳,平日里即使冷若冰霜都能令人浮想联翩,更遑论这种柔情似水的模样。
“扑通、扑通、扑通——”
他心跳如鼓,大脑完全空白。
裴砚舟别过头不去看她,但手掌却舍不得从她手里抽出来。
他现在只想将这个磨人的狐狸精狠狠搂在怀里,吻她、亲她,然后再告诉她——本将疼你只是在可怜你,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
他想看她哭,看她被自己欺负,想看她娇娇地勾着自己……
如果没有裴颜的事情,如果没有烟儿这个人……那该多好啊!
“沈语凝,这是佛门净地!”
裴砚舟忽然提高分贝,声音却跟被砂砾磨过一般:
“寺庙里,谁…谁允许你发出这种声音?”
“‘砚舟哥’三个字,也是你能在寺庙里喊的?”
他声音很大,语气很凶,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欣喜与宠溺。
这个妖精!
她不知道男人听不得女人这样叫?
她不知道女子不能离男人太近?
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有血有肉,天天被家里逼着看话本子、学‘礼仪’的男人!
沈语凝有些莫名,自己只是声音轻了些,握了握他的手,他便跟中了毒一般?
果然是厌恶极了她啊。
桃花眼里涌出悲意,她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回,“对不起,裴将军,是我越矩了。”
裴砚舟大掌伸了伸,本能反应竟然是想再次抓住那只纤细的素手。
思量片刻后,又讪讪地缩回。
这就生气了?
不对本将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本将还可以再奚落她几句呢。
裴砚舟有些失落,却见沈语凝忽然与他拉开距离:“我会去向皇上求退婚书,届时聘礼也会悉数退还!”
“什……什么?”裴砚舟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将军已有心上人,成全将军,也是一种报恩。”
她背过身,将自己的情绪藏于眼底。
这段姻缘她确实无能为力了。
裴砚舟英俊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不快。
前一刻还在说离不开自己的女人,后一息就立马一别两宽了?
谁要她退礼金?本将是那种吝啬之人?
一股无名邪火“腾”地从裴砚舟的心底蹿了上来。
他伸出大掌,猛地扼住了沈语凝的手腕。
脸上是化不开的、浓浓的占有欲:“沈语凝,你什么时候进宫?今天还是明天?”
“你最好去快些,本将可等不及了!”

“啪嗒——”
一滴眼泪从沈语凝的桃花眼里涌了出来,她别开脸,转而又沉声道:“我会去的,别催我!”
“裴将军还有事吗?没事就请松开手,我要走了。”
裴砚舟大掌一颤,心又再次乱了。
怎么她又被我欺负哭了?
偏偏哭了还要故作坚强?
她对我服下软怎么了?就不能学学如烟?
说不定我愿意再拖延几天呢?
说不定我还可以……
裴砚舟紧紧盯着她,最后又不甘心地一点点将手松开。
等人家姑娘转了身,他还小跑地在后面跟了几步。
了落,落了抬,最后才用仅有的理智缩回了手。
走吧,走吧,等退婚书下来,她就再也不能找借口缠着我了,这样我就清净了!
裴砚舟讪讪地想着,忽然,一道仇视的目光从竹林深处狠狠射向了他。
楚如烟将一切尽收眼底,面目渐渐扭曲起来。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恩爱画面,如果今日我不来,他裴砚舟肯定要追出去了吧?”
“搂她、抱她、吻她、他们今晚要宿在月泉寺了?”
“夜黑风高、抚琴听禅,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啊!”
楚如烟冷冷笑着,反复摩挲着手里一颗雪白色的药丸。
这里面加着些别样的东西,足够让今晚的裴砚舟意乱情迷。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她觉得裴砚舟根本等不到退亲之日,就要对沈语凝动心。
与其如此,还不如抢占先机,自己先和裴砚舟圆了房。
世人皆说她是相府千金,说她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小到大在相府过得是何种日子?
母亲死后,父亲很快有了续弦,还生了楚明昭那种又疯又装的弟弟。
父亲总是将她关在密室,一鞭子又一鞭子地抽打她:
‘要么进宫给老皇帝当嫔妃,要么就找个有权有势的女婿帮我!’
‘楚家不养闲人,你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还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只有文官给你递拜帖?没有武将吗?本相养你有何用?’
楚如烟从小便知道自己要找个靠山,否则,她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她要攀附一名武将,一名权势滔天的武将!
而且,不能老、不能丑,否则自己下不去嘴!
无疑,裴砚舟是她最好的目标——年轻、英俊、玄甲卫统领、皇帝萧晟的嫡亲外甥。
还有谁比他身世显赫,比他在朝中有话语权呢?
呵,有婚约又如何?不近女色又如何?他还不是被自己骗到手了?
楚如烟如是想着,微微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便朝着裴砚舟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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