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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是杨主簿的声音。
杨县丞挑了挑眉,不耐地问:“他又怎了?”
徐幕僚应道:“这日日都是米饭,馎饦和羊肉,估计是吃腻了,想让人去山里打些野鸡,捕些鱼。”
他们进山时,带了三只羊上山,米和面也有一些,青菜则是菘菜。
杨县丞蹙眉:“吃肉还嫌弃上了,什么德行。”
“我记得他也是农户出身,怎养成这德行?”
徐幕僚道:“他在公署行事不怎么清白,所以养得膘肥体壮。”
杨县丞夹起一大箸馎饦,吃得响亮,连着汤都喝完后,放下海碗,道:“找个机会,下些猛药把这公署的蛀虫都驱一驱。”
徐幕僚颔首:“明白。”
外头隐约还传来杨主簿的怒声:“怎的,我也使唤不动你们了?”
杨县丞暼了眼外头,道:“找个人供他差使,别让他闹事。”
徐幕僚点了点头,收拾了碗筷后,就出了议事堂。
另外一边的三队确实都已经联合在一块。
在进山前,陈副将就把祁晟和嵇捕头私下喊到了一块。
只用了简短几句话就联手了。
无非是他们根本就没法一对一赢过他们的县丞,第二则是兵不厌诈,他们三支队伍都是剿匪的队伍,都是属于一道的,没有道理不合作。
赢了之后赏银平分。
赏银少一些,总好过一文钱都没有的好。
几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合作才有胜算,便暗中合作了。
他们几日都没有动作,就是在等一个突破口。
终于,这个突破口给他们等到了。
这些天,打猎的同僚直接被他们逮了。
被五花大绑绑在树桩上的捕快,一言难尽地看着前面三个上峰。
“不是,都是自己人,不至于这么狠吧?”
陈副将道:“那不狠不行呀,咱们现在是官,你是匪,是对立的,必须这么做。”
捕快:……
嵇捕头道:“给杨主簿出来打猎的?”
捕快惊讶道:“头,你怎知道的?”
嵇捕头道:“我与杨主簿共事都十年了,自然了解他的性子与为人。。”
“就杨主簿那肥硕的身体,都是因为有一张管不住的嘴。”
“好吃。”
“而在这寨子里,吃食种类有限,日日都是老三样,且这年节还吃了不少羊肉,我笃定他不到三日就会闹,闹久了,大人也会头疼,会安排人出去给他找新吃食。”
捕快道:“就是这个理,从进寨子第三天开始,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骂得大家都心烦,大人怕影响军心,才让我出来给他打猎。”
陈副将接口道:“还是嵇捕头了解杨主簿,但咱们大人刚上任不久,肯定还不够了解,不然也不可能把你这头小羊送进咱们口中。”
捕快闻言,小心翼翼的问:“三位想做什么?”
祁晟笑了笑:“不想做什么,就是打算策反你,为我们所用。”
捕快瞪大了眼,随之掷地有声的说:“咱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就是把我给……反正我也不干背叛的事。”
凛然大义地说完了这些话,又怂了下来:“几位不会真的对我用刑吧?好歹咱们也是同僚,可千万别。”
嵇捕头转而与另外两个人道:“看吧,就是有恃无恐,他肯定不肯被策反。”
“而且这都是些熟人,换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认出来。”
陈副将道:“灯下黑听说过不?越是觉得轻易就被发现,就越有可能瞒过去,换个身形差不多的人,换上他的衣服,在泥地里滚几圈,把脸弄脏,提着两只野鸡回去。”
“能成就行,不成就是每方多一个俘虏,咱们不亏。”
说着,陈副将不怀好意地看向被绑的俘虏,露出了略为阴险的笑意。
被绑着的捕快瞪大了眼,惊问:“你们这想干什么?!”
几个人朝着他微微一笑,陈副将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扒你衣服,不然哪来的衣服?”
入了山,演起山匪来,入戏得很,连捕快的衣裳都脱下,穿上了寻常衣裳。
叫了人,直接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毕竟是自己人,山里也冷,也就给他扔了一件厚衣裳,然后继续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虽真是自己人,但也不能有任何松懈,万一跑回去告密,他们这一出就功亏一篑了。

早间从夜市街回来,一回至屋中,怕湿气入了屋, 便立马就关上了房门。
因着外头晾衣服晾不敢, 都是放在屋子里头, 得空了就拿着把蒲扇扇几下。
陆鸢摸了摸晾在屋子里的衣裳。
从前天晾到今日早间,总算是干了。
这鬼天气还是早点过去吧, 不然整个人都觉得像是被浸泡在水里一样,就没干爽过。
陆鸢把孩子的衣服都收了下来, 拿去她们的小屋子。
进了屋子, 把衣服叠起放到柜中。
秋花放下了笔,扯了扯她娘的衣摆。
陆鸢转头看向她, 问:“咋了?”
秋花问:“爹呢?”
陆鸢慢声细语的应道:“先前就说过的呀, 他外出公干去了, 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秋花张开手掌, 然后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地掰着算时间, 两只手都算完了,有重复左手数。
她数完之后, 抬起头看向她娘:“已经好久,好久了, 十个晚上, 十一个白天了。”
陆鸢闻言,笑了。
这小小年纪, 时间都已经算得这么清楚了,还是很了不起的。
春花也接着妹妹的话问:“爹出去好久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陆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估摸着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毕竟杨县丞算是知县的助手,除了剿匪的事,还有别的事务要做,这去太久了,知县也不会允。
估计最久只能外出半个月,算算日子也快要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拉练是什么个情况。
下午,陆鸢陪着两孩子午睡,睡得比较晚,是以也起得迟了,眼瞅着快要傍晚了,便赶紧去做饭了。
只要在家,陆鸢就会自己做饭。毕竟老太太做饭,只要熟了就成,味道不咸不淡,不算难吃,但算不上好吃。
正做饭,一听到马蹄声时,所有人都跑到了巷子去。
巷子了,祁晟风尘仆仆地牵着马。
他外出,还是进山里,什么条件都没有,形象自是和年初一回来时有得一比。
还是胡子拉碴的,但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磕碜的了,再说那马一瞧就是自家的,两个孩子也没了任何的怀疑,颠颠地朝着祁晟奔跑了过去。
祁晟只是摸了摸两孩子的脑袋,自己什么情况,他是了解的,也就没有抱她们。
祁晟还背着背包,马鞍旁则是用衣服包了一大包的东西,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然后还吊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入了院子,陆鸢才问:“你包里带了什么?”
祁晟道:“这些天天气湿润,山里长了菌子,和大家伙都摘了一些。”
他上前把包裹拆下,还有两只已经被他割了脖子的野鸡和野兔。
“吃不了那么多,野兔可以做成腊兔。”
陆鸢问他:“不是去锻炼,怎的还打上猎了?”
祁晟应道:“昨日就已经结束了,大人让我们打猎做篝火席。”
“今日起了大早,我就去山里采了些菌子,顺道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其余的给县丞了,我就带了这几个回来。”
他提着野鸡和兔子,说:“给我把刀,顺道烧些热水,我先把这几只野味给处理了。”
陆鸢忙进厨房拿了菜刀给他,再回去烧水。
两个孩子则在一旁盯着看。
毕竟都跟着她们的娘逃荒过了,杀鸡杀兔她们能盯着看,一点也不怕。
陆鸢给祁晟烧了热水,又继续给他烧沐浴用的。
老太太仔细瞧了眼孙子,道:“你这到底是去锻炼,还是去逃荒的,这么埋汰,以前去打猎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
祁晟无奈笑了笑。
可不,这些天东躲西藏,连火都不能生,即使满山的猎物,也还是不能擒,只得吃干粮。
身上实在受不住脏了,就去山泉水潭洗洗冷水。
祁晟处理好了野鸡野兔,陆鸢塞了衣服给他:“赶紧去收拾收拾。”
等人进了澡间,陆鸢看了看老太太。
迟迟没等到老太太给她指示,她有些诧异的问:“老太太,你这回怎没让我进去检查检查?”
老太太把剁块的野鸡洗干净,准备用来炖汤,暼了她一眼:“这又不是去剿匪,只是去锻炼,还有这么多人一块入山,能有什么伤?”
陆鸢想了想,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只是拉练,能有什么问题?
祁晟从澡间出来,擦着头发回了屋。
至屋中,头发也擦得半干了,才唤了一声:“丽娘。”
陆鸢正做着菜,听到他喊她,就让老太太先帮忙翻炒一下,她边擦着手边回屋。
“怎了?”她疑惑着推开门。
一进门就见他正在脱衣裳,便转身把门关了,再转回身的时候,就看到他上半身都是大片的青紫。
陆鸢瞪大了眼:“你、你这不是进山中锻炼了吗?怎好似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她急忙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不仅是后背,就是她极爱的胸肌腹肌,都满是青青紫紫的一片。
“还是说你被公署的人联合起来欺负了?!”
祁晟压低声音道:“别声张,别叫祖母听见了。”
陆鸢:“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晟无奈道:“被县丞给打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看她忽然生变的表情,以及那冒着怒意的眼神,他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就是知道她在胡思乱想,而且想偏了。
“不只是我,就是嵇捕头,还有另一位行伍出身的副将,都被县丞无差别地给打了。”
陆鸢微微蹙眉:“咋的,你们仨联起来造反呀?”
当然,陆鸢也只是这么一说。
祁晟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次是进山演练的,我们三人分别领了三支二十人的队伍,而杨县丞则领三十人占山为寇,我们的任务就是攻下山头,若谁先赢得,便得百贯赏银。”
陆鸢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然后你们仨就被完虐了?”琢磨了一下,又道:“杨县丞看着悍猛,那身形还有那柄大刀,瞧着都能以一敌百了,你们会输,也属正常。”
祁晟摇头:“平手。”
陆鸢诧异道:“这还有平手这一说?”
祁晟:“我们仨联手起来,还有好几个身手尚可的帮手,才算险胜,但也可以说是平手,因着真动手的话,我们这人的性命早没了。”
陆鸢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可这是演练,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你这手臂才好没多久,万一手臂再次伤了怎么办!”
念到后边,情绪都气愤了起来。
祁晟安抚道:“我尚且好一些,陈副将和嵇捕头伤得更重……,包里有你给我准备的跌打药酒,你给我抹点,后背我够不着。”
陆鸢从他背包里找药酒:“药酒味那么重,你这一抹,老太太不就知道了?”
祁晟道:“这点倒不用担心,我以前进山打猎,也难免有点擦伤,更别说这次进山是去锻炼的,身上有些擦伤,也是正常的。”
“一会祖母问起我喊你作甚,你便说我后背擦伤了,给我抹点药酒,往轻了来说。”
陆鸢点了点头:“你趴下来,我先给你抹背上的淤青。”
祁晟趴到了床上,把药酒倒在掌中,再敷到伤处轻缓揉搓。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祁晟:“无事,我受得住。”
陆鸢给他擦着药酒,好奇地问:“那按着县丞的说法,你们是胜了,还是平手了?”
祁晟道:“我们觉着是平手,大人说是胜了。”
“因着是我们三支队伍联手,赏银则每队平分二十一贯钱,多出的三十七贯钱,则是分给了大人那边。”
陆鸢道:“那你们这还挺好的,大家伙打过一架之后,还能是好兄弟。”
祁晟:“银钱在包里,你一会拿。”
陆鸢:“不了,你自己也留点,别说不要,这平时应酬,手里没点银钱可不行。”
祁晟应:“那也行。”
陆鸢给他擦了后背还有手臂,前边胸膛后,药酒几乎都快没了一半。
“等我明儿个再去买一瓶药酒回来。”
她把药酒盖了起来,与他道:“你歇会儿,一会儿再喊你起来用饭。”
祁晟“嗯”了声,他确实也累了,方才她给擦药酒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了,这一应完就睡了过去。
陆鸢出了屋子,回到厨房,老太太差不多都把菜做好了。
她一进厨房,老太太便吸了吸鼻子,使劲嗅了嗅,皱着眉头道:“不对呀,这是药酒的味道……”
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转头看向孙媳,问:“晟哥儿怎了?”
陆鸢应道:“郎君后背撞伤了,都给撞出瘀青了,刚叫我进去给他擦点药酒。”
闻言,老太太脸上的神色一紧,忙问:“严不严重?”
陆鸢道:“瞧着伤了一大片,说不严重,又有点严重。”
老太太一听,立马就要解开围裙:“不成,我得去看看。”
陆鸢连忙拉住了她,劝道:“郎君刚歇下,别吵他了,且有我盯着呢,老太太你就别太担心了。”
老太太这才歇了去瞧的心思,而后纳闷道:“好好地怎就给撞伤了?”
陆鸢重新掌勺,没敢看老太太,只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这锻炼过程中,他们互相切磋的时候给伤到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那这下手也太狠了,都给打出淤青了。”
陆鸢心想,要是被老太太知道自己孙子上半身比不下四处瘀青,还是被孙子上峰打的,估计能跑到公署外头,指着骂县城黑心肝。

暮食好了, 老太太没让喊,让孙子继续睡,道晚间醒来再给他做夜宵。
一家子吃了暮食,陆鸢怕吵到他, 就在孩子俩的屋子歇下了。
到了晚上亥时, 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鸢和春花一块睡的,小秋花则和老太太睡。
陆鸢睡得正迷糊, 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被褥,一件衣裳盖在了自己身上。
她嗅到熟悉的气息, 也没有被吓到, 祁晟抱上她时,她也攀住了他的肩膀, 窝在他怀里。
回了屋, 被放到床上后, 陆鸢强掀开眼皮与他道:“你去给春花掖掖被子。”
祁晟应:“刚掖过了, 睡吧。”
陆鸢打了个哈欠, 酝酿了一下后,反而是坐了起来。
祁晟见她不睡, 反倒坐了起来,问:“怎了?”
陆鸢的木屐还在孩子的屋子, 只得穿上布鞋, 说:“我给你下个馎饦,晚上做好的, 直接下锅就行。”
祁晟道:“你歇着,我自己去就好了。”
陆鸢摇了摇头:“醒都醒了,一块去。”
两人一同动作去了厨房。
她确实是一块来的, 但她连水都没沾。
陆鸢让祁晟把剩下的一大海碗的野鸡汤烧开,把馎饦放进去,等馎饦好了,再放一些微麻辣的香料,瞧着就很有食欲。
祁晟给她盛了半碗,自己则是一大碗。
陆鸢看着面前的夜宵,踌躇道:“会长胖的。”
祁晟道:“你不胖,反倒是太瘦了,还得长点肉。”
陆鸢掐了一下自己的腰:“自进城后,油水足了,我这腰身都大两圈了。”
祁晟:“不能用你的手量,得用我的。”
陆鸢脑子一下子通黄,睨了他一眼,嗔道:“不正经。”
祁晟:……
他只是想说她手掌小,圈不过腰身。
吃完后,祁晟洗了碗便与她回屋。
这刚吃饱,一点也不困,陆鸢便拉着他,让他给自己讲讲进山锻炼的事。
祁晟便和她仔细讲了讲。
听到杨主簿的事,她道:“我瞧着你这位县丞,不说刚正不阿,但也是个正派人,怎么能容忍得了有这么个蛀虫在自己身边?”
祁晟:“历来知县和县丞都是三年一任,但底下的人,没有其他情况话会做一辈子,杨主簿在广康也有十五年了,早已经根深蒂固,城里的富商,乡绅太保,哪个不是以他为马首是瞻。”
“这税收和平日的募捐,都是他出面,他手里估摸着有不少旁人的把柄。”
“城中税收大头都是这些商户乡绅太保,若他们不配合,税收收得不顺利,也会影响到上缴到朝中的税银,直接影响到知县的功绩,所以便是知县,也不敢轻易动他。”
陆鸢道:“真真是铁打地方吏官,流水的知县,这样倒是杜绝了知县揽权成为土皇帝,可却让小官当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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