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死后十五年,民间仍流传着她的传说。
据传她倾国倾城,道法高强,秉持着一颗救世之心,最终以身殉道,留下她的道侣守着宗主之位饱尝孤独。
每当迷妹迷弟说起禹清池总归要为她抹上几滴眼泪。
然而借尸还魂的禹清池:你有事吗?你有事吗?你有事吗?
说她散尽修为救黎民于水火?她修为明明是被打出来的。
说她自毁以镇邪煞妖魔?明明是被串成人串不得好死。
说她跟道侣两人阴阳两隔,好一段旷世情缘?
妙啊,妙啊,她就是被那相濡以沫的模范道侣亲手废掉修为,掘出金丹,封魂于镇魂殿。甚至他还苦心经营了一个她舍己救苍生的佳话骗过所有人,也为自己步步高升加了沉重一码。
幸运的是禹清池终于在十五年后接管了新身体,但是仙根腐锈的她如何能对付得了那高高在上的仙门之主,只好隐下真相,养精蓄锐。
终于,禹清池意外拥有了一次和昔日道侣学习(膈应别人)的机会。
昔日道侣演技入魂,十分生动:你有几分像她!
禹青池:谢谢,有没有可能我就是。
昔日道侣:可惜,你天资愚钝,本尊不屑教你。
禹清池咬牙切齿:恶心谁呢,你也配?要教也得镜玄老儿来教!
正闭关养老的师门仙祖镜玄圣尊司珏:她与我何干…
禹清池:你我并称二尊的时候也没见你反对啊!
小剧场:
初遇司珏,禹清池只道他是位深居简出的至尊,与今世的她不会有任何瓜葛。却未曾想,几月后,天地间至高无上的仙祖本人为她只身入镇魂殿,舍了半条命寻来她的魂魄。
她恢复修为,于镇魂殿前剑指昔日道侣沈砚白,将他步步紧逼,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为一段滑稽可笑的旷世情缘画上了句号。
后来,禹清池与司珏来到二尊庙,望着身前数丈高的石像,隔着檀香淼淼,恍若隔世。
却想起当初司珏毒舌的话:那虚渺元尊年纪小,修为差,不过是以身殉了道,竟也能同我并列二尊。
这回,禹清池问他:如今能否与你平起平坐?
司珏:自是不能,在我这,夫人是要压我一头的。
阅文温馨提示:本文的写作方式先是由剧情引出感情,后是感情和剧情相辅相成。
内容标签:重生 爽文 复仇 虐渣 古代 幻想 正剧
主角视角禹清池(钟寄灵)+司珏沈砚白
其它:重生
一句话简介:圣尊在上,请受我一拜。
立意:坚持不懈,终将成功。
晨云绵染芳尽时,缙珩山紫竹林中降落几只仙鹤,仙鹤踱步在紫竹林院中,饶是云烟层漫,亦静亦动中也带了几分生气。
通往紫竹林的石阶小道上,一个小道童的身影忽隐忽现,想是这缙珩山紫竹林实在太高,他在半山腰喘了好一会儿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又继续往上爬。
流云卷缠,晨光染金,待轻雾尽散,小道童终是站在了“断尘居”门口,外界一层透明结界让小道童不能再靠近,只能摇了摇门口垂下的铜铃。
“叮当”声清脆,带着婉转回音,惊起竹林一片飞鸟,小道童摇铃后也不敢再继续,只能安静的站在门口等待。
约莫小半柱香时间,结界缓缓散开,接着“断尘居”的大门打开,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他扎着丸子头,一身道白衣,眼眸尽是灵动。
“何人来断尘居?”
见到来人的小道童这才恭敬地向他作了揖,声音脆脆的:“静沉师兄好,我是门中灵岳真人座下弟子,今日上山来是有要事向圣尊请示。”
静沉小脸肉肉的,沉凝了半响:“圣尊刚刚起身,你进来等一会儿吧。”
“谢静沉师兄....”小道童说完,怯生生的随着静沉进门,他一踏进去,只见院中池林峻石,建筑斐然,算得上宏伟,又带着几分雅致,木头主梁都是以价值高昂的红木所建,在日光中泛起丝丝光泽。
小道童也不敢进去,便站在院中静静的等着,他从未见过这传说中的镜玄圣尊,只听过,圣尊为修真界第一人,修为深不可测,现已避世。
虽同他一样是玄清门人,但对于门中事物早已不问,但这丝毫不影响镜玄圣尊在整个修真界的地位,他这次有幸能得令上来请示,已是天大的福分。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这里仙泽气盛,院中也不乏许多灵物,就连院中的凤仙花都开的比外间的好些,似带了几分不可一世的高傲。
静沉进去了好一阵儿,门忽然被打开,小道童看着门前走出来的人,一时间感觉时间都凝住了。他学识浅短,不知道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只觉得仿佛那人是从画中走出的画中仙,又是梦境中天上下凡的活菩萨。
那人一袭白衣,白衣飘绕,那样伟岸的身姿竟将这一袭白衣穿得超凡脱俗,但是那白衣又与普通的白衣材质不同,带着暗金流光,似波涛荡漾,又似天云流卷。
他光着脚,散着一头缎面似的青丝,眼眸微挑,晨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折射出好看的弧度,他轻轻靠在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道童,闲适的不像话。
小道童被司珏晃的有些睁不开眼,只能匆匆低下头,将目光落在他的赤足。他不敢开口,只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些呼吸困难。
静沉打破了平静:“圣尊,是门下弟子,说有要事向您请示。”
小道童几次尝试开口,都没能如愿,圣尊的那股威压直让他喘不过气,他心跳的很快。
“灵岳小儿死了吗?”
那声音很淡,虽然音色淳厚如青钟鸣音,但却没有一丝感情。
灵岳真人是现在玄清门门主,算得上现今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在任何人口中谁人不恭恭敬敬称一声“灵岳真人”,却没想,在这圣尊口中,却是“小儿”。
“不....不..不是的,圣尊。”小道童慌忙回答,当目光对上司珏的眼眸时,浑身不可控制的打了一个冷颤。
司珏看着小道童结巴模样,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看着他:“那是何事?”
小道童吞了吞口水,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灵岳真人将门主之位传给大师兄沈砚白,今日门中举行传位大典,师傅让我上山来问问,圣尊是否赏脸来...看看,师...师傅说了,若是圣尊繁忙....那就..”
小道童话还没说完,就听司珏冷不丁的一句:“你师傅要是死了,让我下去倒还行,其他小事就算了,回去吧。”
说完,司珏转身进屋,完全不顾小道童已经要哭的表情,小道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向他的背影磕了个头,待他起身刚准备离开时。
屋内传出司珏冷然的声音:“沈砚白?十五年前同虚渺元尊封印镇魂殿的那个小道士?”
小道童马上转身,有些激动的回答:“正是!大师兄如今能得门主之位是众望所归,所以....师傅希望圣尊能够赏脸。”
屋内没有再传出任何声响,小道童静静的等了一阵儿,见再没有反应只能失望的离开院子,静沉送了送他,看他太过沮丧,便出声安慰:“圣尊避世已久,这些俗事他最是不喜的,以后若无其他要事也不必上来打扰了。”
小道童点点头:“是。”
玄清门内,景云台上站满了玄清门弟子。玄清门作为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每个弟子都算得上威风凛凛,此时所有人一身白衣道服,井然有序地站好,看着高台上几位门中长老。
灵岳真人坐在正中央俯视,却无一人吵闹,仿佛是在等待什么,待的天边艳阳高挂。
上缙珩山顶的道童喘着气下来后,跑到灵岳真人耳边低语几句,灵岳真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才缓缓站起来,运着自身真气对着广大门下弟子道:“今日,本座卸门主之位,将门主之位授予大弟子沈砚白,仪式开始,燃香祭祖,告慰天地神尊,列位师祖。”
刚说完,下方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人,那人一身素白修身道服,头冠白玉金边冠,一头长发半散半束,衣决翩翩,正气斐然。
他生的俊朗,身姿挺拔,眉眼中带着几分凛然的凌厉,他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台阶都踏的十分稳妥,他仰起头看着上方高位,眼眸中的光微微闪烁
直到接过灵岳真人手中的门主之印时,眼底的波涛汹涌才缓缓散去。
“谢师父信任,砚白定不负使命,带领玄清门走向辉煌。”他掷地有声,声音稳重中带着几分清朗。
灵岳真人点点头,抬手拍了拍沈砚白的肩膀,一脸自豪:“为师能有你这样的弟子甚感欣慰,今把玄清门交到你手里,我也能放心的去渡劫飞升了。”
沈砚白受礼后,拿着门主之印与象征着门主身份的玄清门——明逍剑,缓缓转身对着下面站的整齐的门下弟子,将明逍剑举过头顶:“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以发扬门派荣光为要意!”
“唯门主马首是瞻!”底下弟子齐刷刷的抱拳齐唱。
沈砚白看着阳光撒在明逍剑上,泛起的亮光,一颗心跳的厉害。
这一切,是他争来的,他值得。
传位大典后,玄清门弟子缓缓散去,一些没能入得内门参加仪式的外门弟子纷纷好奇,有些刚入门的还逮着人问。
“师兄,今日大师兄得门主位是真的吗?”
一内门弟子扬了扬头笑道:“这还有假?以后再也不能叫大师兄了,要叫门主!你可仔细着。”
小弟子不明所以,扰了扰头:“大师兄那么年轻,修为虽然比我们好不少,但是当门主恐怕还早了吧?”
“呸,你这话莫让别人听去,大师兄为人正直,心胸坦荡,他当年封印镇魂殿救千万黎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成亲的道侣牺牲,还有这些年他除魔卫道,是我们修真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这样的人不当门主,谁来当,你啊?”
小弟子忙摇头:“我不我不,我可没那种大无畏精神,大师兄道侣就是当年那太极宗的大师姐?现在被奉为虚渺元尊的人?”
“正是!大师兄对虚渺元尊情深意重,虽然虚渺元尊殉了道,大师兄还是与她保持了道侣关系,终生不再娶。”
“虚渺元尊与大师兄果然天生一对,将天下苍生放在心上,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卫天下苍生周全,这胸襟,反正我是做不到。要是我以后有媳妇了,她掉根头发我都得心痛死。”小弟子撇撇嘴。
“所以说你没出息!成不了大气,你修什么仙,回去娶媳妇算了。”
沈砚白的传位大典今日在门中完成仪式后,便是宴请六大修仙门派,一为庆贺,二为宣告天下。
玄清门作为剑修第一门派,在修仙界位置举足轻重,所以更换门主之事,其余五大仙门早早便收到了拜帖,陆陆续续已经到了玄清门。
玄清门所在缙珩山,灵气充沛,茂林繁密,算得上山清水秀,山下弟子也早早在入山处等候。
“林风,你怎么不理我。”一个眉清目秀,穿着玄清门低阶弟子道服的姑娘来到山下,一把抓住一个年轻小修士。
林风突然被抓,先是怔愣,接着眉头涌上怒气,一把甩开那女子的手:“钟寄灵,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不要与我在此拉拉扯扯,让其他门派看到了还说我玄清门没有规矩。”
钟寄灵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脸上满是歉意:“对....对不起,只是你很久没有理我,我以为....”
“对,就是你以为的那样,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林风毫不客气的甩开衣袖,背过身去。
玄清门稍加体面的内门弟子皆在山下石门处翘首以盼地等客,四周熙熙攘攘的,或是说起某某仙门的翘楚,或是急于见到某某仙门的貌美道友。
钟寄灵将衣袂系有的襟带拧成了麻花,声音隐没在了熙攘里:“可是,林风师兄,前日你还说要禀明师门与我结为道侣。”
“道侣?”林风并未将钟寄灵的话听的真切,但也知她什么意思,忍俊不禁地笑了几声,“笑话,仙门规矩结为道侣非死不能相离。你一个进不得缙珩山,靠着你爹那个伙夫的能耐走后门进来的外门弟子,如何能高攀我?你虽有些姿色,但修为全无,仙根腐锈,根本不是修仙的材料,若不是为了你身上那支上品灵玉簪,我会与你虚与委蛇?”
“林风师兄,你明明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的姑娘,你还说你我二人要像门主与虚渺元尊一样生死不弃,我不信你是为了那支簪子!”钟寄灵急道。
林风嗤笑一声:“谁要和你生死不弃,可笑,你入门已有一年了吧,还是个凡人之躯,你能活几年啊?我可不同…”他捋了捋鬓边垂下的两缕青丝,一脸傲慢:“呵,凭你?你何德何能能与虚渺元尊相提并论?若你是虚渺元尊,别说生死不弃,便是让我林风屈身跪地为你做下马石亦是乐在其中。”
听着林风刻薄言语,钟寄灵嘴唇轻颤几下,忍着泪珠子没有落地,片刻后鼓足勇气伸手,“还我簪子,那是我娘的遗物,她攒了一辈子的。”
“还你?”林风微微俯身,对上钟寄灵的眼睛,“送给我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啊,怪就怪你太蠢了。”
钟寄灵努努嘴,再也忍不住,泪珠子转瞬坠在颔下,她咬牙:“林风,你不还给我,你会付出代价的!”
林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正要回之讥讽,身侧突然来了一位同门修士,着手拍在林风的肩上,道:“林风,你跟一个低阶弟子有什么话好说的。随我去等掌星殿赤微星君吧,我听说他今年一百多岁了,看上去比你我还年轻,可稀罕了。能看见这么多大人物的机会不多,你跟个小小的外门弟子浪费什么时间。”
林风直了直身子,瞪了钟寄灵一眼,而后负手与跟他说话的修士走去别处。
“你别走!”钟寄灵追上去,却被林风身侧的修士重重推了一把,那修士指指头顶的石门,道:“别忘了规矩,这是你一个低阶弟子能来的地方吗?”
钟寄灵被推的踉跄后退,抬眼望向上方石门上刻着的四个大字:“玄清灵境”,往常没有人宣召,外门弟子只能在山脚下的道观定居,做低微的跑腿探听事务,去不得缙珩山,过不了玄清灵境的石门,否则便是违规。
眼下林风和他身边的修士在石门为边界的里处,众目睽睽下钟寄灵不敢违反门规,只得忍气吞声地往后退了退。
突然人群挤上来,不知是谁将钟寄灵推去别处,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没了林风的踪迹。却听几声扎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呦,稀客!太极宗的人来了。”
“人在哪呢?他们不是跟咱们玄清门有间隙吗?尤其是太极宗现任宗主跟咱们门主,那可是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动手的主,这会居然来庆贺咱们门主继位?”
“你没瞧见吗,就那几个穿黑白道衣的,你上次还说他们像抓鬼大队。这下有好戏看了!”
钟寄灵一时找不到林风,便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方小道,几个着黑白道袍的人影朝这边快步走来。
她看不清几人的面容,却也知为首的便是当今的太极宗宗主柳穆北,十五年前死去的虚渺元尊的二师兄。
昔日,虚渺元尊禹清池在镇魂殿殉道,肉身支离破碎,魂魄也被绞入了殿中万劫不复。禹清池的大师兄和师父为救禹清池同样死在镇魂殿前,偏偏沈砚白活了下来,只受了重伤。
迟来一步的柳穆北亲眼目睹最亲的人接连死在自己眼前,那时他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还未从伤痛中缓过来便被推上了宗主之位。
这些年,柳穆北显然将他师父和师兄、师姐三人的殒身怪到了沈砚白身上,一心一意觉得三人的死是沈砚白的过失,因此记恨沈砚白,常与玄清门过不去。
“你说这柳穆北是不是有病啊!当初虚渺元尊的死关我们门主什么事,他走的这般气势汹汹,知道的是来道贺,不知道还以为是寻仇呢!”
“得了吧,说是寻仇都比道贺可信,咱们还是让开点,别触了霉头。太极宗这群人整天跟鬼煞打交道,他们修的东西怪着呢。”
说话间,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弟子又纷纷散开,只剩钟寄灵站在原处,她趁此机会寻了林风一遭,始终没看到林风的身影,只见白花花一片,心想着大抵他是在躲她。
回想着刚刚林风说过的话,她心中的悲愤又涌上心头,此处无法宣泄,加之其他仙门也
依次而至,她只好暂且压下对林风的恨意,擦着眼泪逃离入山处。
她不想回道观,怕小友看出她的狼狈再问起林风时她不知如何说出口。便步履蹒跚地胡乱走一通,不觉竟到了一处庙宇,这庙宇她再熟悉不过,供奉的就是林风视作神般景仰的虚渺元尊禹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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