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白温书主动承担洗碗,白父却不让,叫白温书先去休息,她累了一天,等会他来给她按摩肩胛。
白父一人默默在厨
房洗碗,昨天早上前台没什么事,白父便想着把家里给白有仪做的麻酱咸鸡蛋拿去给孩子当早餐。
不是贵重物品,胜在干净有营养,是他自己手工做的,没有添加剂。
走到白有仪小区门口,正要过马路,便看见小区门口有一群人闹事,白父便没过去,免得被超雄男人误伤。
但在人群中,看到他女儿穿保安制服的身影,白父便愣了,心想:那个差点被打到的女孩子……是我的女儿啊。
白父眼眶一热,捏紧塑料口袋的指尖颤抖,原来宋青熙没骗他,女儿真在做保安。
白父走至街旁树荫下躲藏,等事态平息后,见着白有仪从同事手中接过医药箱,拿了一瓶药剂擦拭下颌消毒。
白父刀割般共情着疼,眼泪如开闸泄洪涌流。
白有仪是他养大的宝贝,白温书很忙,那会儿想评职称,坐完月子恢复完好,便回医院上班了。他在家里每天不是喂奶粉,就是换尿布,拉扯孩子长大。白有仪考上大学前,白父都没有工作,做全职煮夫照看白有仪,只希望她考上好大学,和她妈妈一样。
哪怕她青春期喜欢打球,在太阳下面晒一会儿,白父都担忧她被日光晒伤,更何况现在,被打了。
睡前,白父又抱住老婆询问,“你什么时候给仪宝打电话?”
白温书刚才在看专业书,做医生便是要不断学习,丈夫想女儿打电话回家这种事,她忙得忘了。
“明天吧。明天抽个空,今天这么晚,她也睡了。”白温书安抚丈夫说。
宋青熙感觉景邈不是真心想把他介绍给白有仪,纯粹在出烂招在陷害他。
可他不主动,这辈子都只能远远躲在地洞里,像只老鼠似的窥看白有仪的生活。
拿起医生开出的调节激素药瓶,宋青熙忐忑,想到白有仪抱住他,也像对待景邈那样,趴在他胸膛吸个不停,宋青熙无法克制地心跳,又面露尴尬。
桌上摆放着下午才递交给景邈的体检报告。
想到景邈教的那些东西,男人阴阳怪气地炫耀白有仪和他的曾经,还有女人的喜好,以及如何快速勾引住女人的要点。
宋青熙沉默着赧红了脸。
如果那么做,他好像太过轻贱自己,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现实里真要这么做,宋青熙羞耻感爆棚地害怕。
可还是答应。
景邈说宋青熙不行,他就自己上。反正他不是没吃过,只是白有仪担心他分泌失调,不要他吃。
这些小招数看似登不上台面,女人嘴上说不喜欢,心疼男生身体,内心是很受用。
景邈用了后,白有仪本想赶他走,也会多留他几天,特别是景邈短暂调节激素那几日。白有仪每天早上一醒,便是窝在他怀里埋头找到胸膛解渴吮吸,难得主动,会抱住他说他好香。
景邈痴缠白有仪时,她也不会被拒绝,反而能得到她的夸奖和任由放肆。景邈便知道女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她们真正喜欢什么,得看她们的实际行动。现实就是白有仪难以抗拒这种诱惑。
追求女生本就各凭本事,宋青熙没有魅女本事,自然景邈得自己上。
吃药米乳也不算什么,景邈认识的富家公子里还有为自己老婆做微整形,手术埋珠,提高妻子快乐体验的。美私的更是多了去,吃蛋白粉增肌都是基础操作,只有矫情的处男才会在意良多。
普男更甚,吃个避孕药都要扭扭捏捏,怕伤害那两颗弹丸,选择让女生吃。景邈最看不惯这种矫情男人,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不是真爱恋人,是只爱自己。没勇气,没担当,没未来,没做大事的出息。
宋青熙要是这种人,景邈是不打算把他送到白有仪的床上。
宋青熙忖度片刻,还是说了试试。
姥姥和母亲早就走了,走之前也没催宋青熙结婚,好像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房间内冷清凄戚,只有一只和他不亲密的缅因猫,宋青熙时常不太想回到家孤独面对黑夜。
想起白有仪和他在粉心上聊天时,他每日回家都充满兴奋,因为要给她拍照,得到她的关注,和她打趣,他才有面对明天的动力。
想到自己连做狗这种话都说过,宋青熙想着一家三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便一口将药吞下。
宋青熙喝了点红酒,点了一家日式料理的寿司套餐外送。他平日不喜欢大鱼大肉,因为看了很多宣传视频说,重盐的男生易出汗,体味浓郁。所以宋青熙长期饮食清淡,维持体香。
久而久之,他不喷香水,身上自然会传来一股淡淡清新的香气。
可能是情绪作祟,宋青熙便期待敲门送上外卖的人是白有仪。
正巧白有仪今日值夜班,佳玺小区有规定,七点之后,外卖员不得进入小区配送,除非登记身份证和真实手机号。
大部分外卖员不愿登记身份证,便由在值班的物业管家或者保安进行配送。
宋青熙正犹豫着,要不要再点一些其他物品,提高见到白有仪的机率,花园外的门铃被按响了。
宋青熙扫了眼可视门铃,画面里出现的人竟然真的是白有仪!
心跳一下起飞,宋青熙像被人定住似的动弹不得,血液在燃烧,反应不过来要怎么应对突然上门的白有仪。
门铃再次响起,宋青熙回神。
他扯开自己胸襟前的纽扣,扯住领口,让磅礴的胸膛露出来,刚好是比他稍矮一截的白有仪,能彻底看光的地步。
他再收拾好茶几处的药瓶和向景邈证明处男带还在的体检报告,藏在沙发靠垫背后。
克制着见到白有仪的兴奋,他轻轻提着酒瓶到厨房,将一瓶酒嘣地溅落在地上,剔透的玻璃摔得稀碎。
宋青熙将开封的白兰地倒在自己衣襟,薄透的衬衣湿润,粘腻地贴在胸膛,粉晕清晰可见。他装作没拿稳从身上摔下去的样子,微微蹙着眉头,对着镜子做了几秒钟表情。
镜子内的男人些许烦闷,喝的是红酒,嘴唇沾染魅惑的殷红,但又不乏成熟男人的俊美冷感。宋青熙抹了一手红润酒液,涂抹上胸肌沟壑和脖颈,不经意间轻轻一嗅,就能嗅到他胸膛的果香馥郁和甘醇酒气。
开了门,宋青熙皱着眉,但是礼貌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拿东西,让你久等了。”
白有仪听到了玻璃碎裂声,见开门的男人是宋青熙,甫地一怔,忙摇头说没关系。
再次近距离看白有仪穿夏季保安制服,女人领扣整洁端正,垫肩齐平,腰上还绑了皮带,英姿飒爽,有些古书笔下仗剑走天下的侠客风情。
害怕露出马脚,宋青熙给频繁自己洗脑他不认识白有仪,他不认识她。
但是她真的太可爱了!好像穿军装的手办!
又帅又可爱,好想倒在她身上撒娇,然后亲她,让她干自己。
“先生,你的外卖。”白有仪将手上的一套外卖袋子递给宋青熙。
生疏的称呼。
宋青熙想到白有仪明明把他什么都看光了,却还跟他这样生疏,就备受打击。
“抱歉。”宋青熙举起了手,装作从来记不清白有仪是谁,“我手上有点酒液,能麻烦你进来帮我放在桌上么?”
宋青熙故意展示了手,敲碎酒瓶时,被玻璃溅上指腹,弄出了一个小缺口。
宋青熙没发现,只顾着盯看白有仪,白有仪倒是注意到了。
处理杂乱事情久了,白有仪心态平和地问:“需要换鞋么?”
宋青熙忙说不用,他会打扫。
白有仪便提着外卖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三楼的天花板顶层垂吊六七米的水晶坠灯,不知道从哪收来的艺术品名画,陶瓷扁口瓶,大理石扶梯。迟羽家的装修是后现代解构的简洁主义,宋青熙的家则只有两字——华丽。
也难怪了。
这小区的富哥都嗲到至极,每一
位单拎出来都与迟羽不相上下,见到蛇也害怕,见到虫也害怕。搬个东西也要她帮忙,现在手脏了,不肯拿外卖也能理解。
宋青熙转身在客厅的净水器前洗手,想着怎么把白有仪留下。
他径直踩着玻璃碎片而过,脑子里想的是,门口灯光是不是太黑了,她没注意到他的胸膛。
啊,都这么暴露了。
还不能吸引她么?她是不是根本没看他胸?领口开那么大,都不看几眼么?
好正直的女人。
非得像景邈说得那样,更直白地惹火才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想到卷毛哥也是业主,他到底是凭借怎么才上位,会不会也是通过和他一样的手段,经常邀请白有仪帮他做事,便有了接触机会。
这么一想,思路便理顺了,宋青熙唯一后悔的是没在一期买别墅。
“请问有空么?”宋青熙还是装作认不出白有仪,假装从厨房拿出吸尘器,但在考虑用吸尘器吸走大块玻璃碎片的方案不可行,便抬起头向白有仪求助。
他蹲下了身,白有仪刚好在餐桌放好外卖,转过身,便看见男人在顶光下打出的沟壑,白有仪瞳孔放大,不自然地撇开眼神。
这衣服湿得太透了吧。
好粉。好大。
有些生理性想景邈。
甩甩脑袋,白有仪插住腰劝告自己,大胸,迟羽也可以练的,不能对别的男生感兴趣。
“这要怎么弄?”宋青熙颔首苦恼,他故意用手去捡玻璃片。
白有仪忙唤住停,不要用手捡起。
宋青熙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卑劣和可耻,她真的很善良,而他在利用她的善良留住她。但窃喜像一种爬虫,不由自主爬上他的心。
白有仪替他找了扫帚,埋着头不敢多看似的打扫,生怕宋青熙敏感到问出,你这保安妹,你在看我胸?你这么好色么?太没礼貌了。
那就尴尬了。
以宋青熙的精神状态,完全是会说出那种话的人。
宋青熙看着手掌冒出的伤口,继续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包扎的东西,我手上划破了。我先去楼上换件衣服。”
“就在客厅前柜上方,不会很高,麻烦你了。”
白有仪心里不爽,宋青熙有点冒昧了,怎么什么事都叫她做。
细想网络上,他就是一嗲到极致的贵夫形象,废物一个,习性难改,她很想治治他的臭习惯。
想归想,白有仪粉心都卸载了,也懒得下回来。
宋青熙上了楼,白有仪把玻璃片倒进客厅的垃圾桶,忍不住感叹电视墙修得是真大,起码三百寸有余,占满整面白墙,这种得找厂商定制。
她垫着脚,打开顶柜,看到了宋青熙说的塑料盒医药箱,准备双手托举着拿下时,背后悄无声息出现男人,隔着一层薄薄空气,似有若无贴着白有仪的后背。
宋青熙说:“我来拿吧。真的麻烦你了,是我没考虑周到。”
白有仪腹诽:这小子是不是在说我矮?每次和他沟通都挺生气。
背部好像有一团热息扑上来,带着男人独有的酒后温香,成熟青年的醇厚质感,醉人中带少许庸俗的甜魅气息,的确是白有仪对宋青熙认知的味道。
也就一瞬,宋青熙将医药箱拿了下来,弹韧硕大的胸肌擦过白有仪的背,涂点一勾一划,触感明显。
白有仪身形僵硬,凝滞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好大,好挺两个概念。有点像景邈趴在她背上故意磨她引诱。
宋青熙看女人半天没回过神,以为被厌恶了。
只剩心伤。
他好贱,贱到自尊全不要了,做到这种地步,还没有得到女人褒奖的反应。
“不好意思,”宋青熙道歉,把想出的借口说了一遍,“刚才没站稳,碰到你了。今晚工作上遇到很多事,喝了点酒,实在对不住啊刚才。”
宋青熙说得语无伦次,白有仪摇摇头,道没关系。
又不是她吃亏。
男人找上酒精喷雾,撕开绷带,装作冷漠自私,兀自喷了酒精。
白有仪古怪着一张脸,皱眉抿唇,要走。宋青熙又把白有仪叫住,递了件东西在白有仪手上,“这是小费。下次有事还找你帮忙。”
宋青熙把白有仪推出门,门带了风般关上,金属门板差点磕碰到白有仪后脑勺。
白有仪捏紧拳头,宋青熙发什么神经,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的傲慢,给个小费就像施舍一样。
不过白有仪不是傲骨嶙嶙的人,她对钱很看重。
打开宋青熙丢给她的东西,白有仪眯着眼睛瞅看,是塑料口袋包装套着一条银质项链。但是材质闪闪发光,应该不是白银质感,中间的装饰类似切割钻,好像价值不菲,但又拿个塑料袋包装。
白有仪随手识图,一看吓了一跳。
卡地亚。
没有标价,官网显示询价。
宋青熙真喝醉了啊。
卖二手都得几万块,能不能不还给他?
【你吃这药喝过酒么?】
宋青熙问景邈。
半夜,景邈才回宋青熙:【没有。要戒酒,喝了酒就变成治疗勃/起障碍的药物了。医生没同你说么?】
宋青熙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洗完澡,强迫冷静自己,睡了一觉。
他当时勾引白有仪未成功,倏地燥热起了反应,这很不对劲,即将不雅观地在白有仪面前丢脸,便把白有仪推出去了。
宋青熙苦笑,景邈果然是来害他的。
他真是迷了心窍,才信情敌的邪。
介绍的男科医生也是,还问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
宋青熙当时听得烦躁,感到被同性冒犯,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就不能开景邈说的药物,不能看男科么?这是在歧视他没有女友,纯变态想产褥。
后面医生才解释清楚,是问性/生活的意思,有性生活和没有性生活的男人,需要分别开药。有性生活会开抑制剂。
宋青熙才别扭着回答:“从没有过性生活。”
医生挑眉一看宋青熙年龄和相貌,这么好的条件没有性/生活这件事,还是处男,多半有点器质性障碍,便没提不能喝酒。
周末下了早班,白有仪要去迟羽家那边吃饭,感谢迟羽双亲资助空调小区保洁工的事宜。
虽然说是去新男友家里,白有仪也没有要改变自己,穿得人模人样,在男友家庭面前把物质条件撑起的意思。
她还有一些奢侈品没出掉,炒股失败后卖了一段时间,懒得去中古店,白有仪直接挂咸鱼,点想要的人很多,但咨询的人一个都没有。
没有保值价值的奢侈品就是退市的股票,没几人想当冤大头去接盘。
白有仪彻底明白,不是能够维持在那个阶层的人,为了新鲜,去消费,全是浪费自己财产的资源。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不要被幻觉欺骗。
她就是赚到钱时,被幻觉欺骗,充满信心和预期,没有对未来风险有足够防御,才做了错误决定。
想到以前乱花钱,白有仪很后悔。卖车她不后悔,但卖不了那些名牌包和三块手表,只能在家存放落灰,内心就很不舒服。
要撑起面子,白有仪也能做到,爱马仕的包,华伦天奴的衣裙,只不过是两三年前的旧款。
手上还有一块浪琴,一块欧米伽,一块百达翡丽的表。她曾经也买过一些珠宝收藏,每每看到自己那单排橱柜里的封膜首饰,几块钱的耳环,几十块的项链,几千的珍珠手镯,上万的金项链,白有仪都心疼钱花错地方。
她只是一个在尘世忙着磨镜碌碌无为而生存的普通人。
所以白有仪只穿了件干净的淡青短袖,配了条白色牛仔裤去拜访迟羽的家长。以前买的舒适穿搭,她和韩梦肃出去聚餐,也这么穿,这就是她本真的模样
她也没有化妆,因为没有和韩梦肃出去玩拍照留做纪念的娱乐冲动,仅仅是为了完成答谢的礼貌和任务。
迟羽开超跑来接她,两人去了迟家。
迟羽给白有仪拉开车门,白有仪弓背下车,超跑特别难进出。
迟羽往窗沿看了眼,“我先进去看看,白白。你等我,先看看她们在不在,你再进来。我带你去我卧室玩。”
迟羽垫着脚尖,偷偷摸摸按了密码,开启家里的大门,他需要看迟澄在不在,迟澄最好不在,他要把白有仪藏起来,不让他们接触。
白有仪靠在车前,在APP上刷股票相关。
今天大盘又微拉上去,真要落到白有仪看空的低点,还有一两个月。
白有仪刷资讯,长腿斜靠,迟澄从远处走来,看见穿淡绿短袖的年轻女生,潇洒不羁依靠在他给弟弟买的超跑上,不知觉微微勾起唇角。
迟羽真把她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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