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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锁链(章畹町)


大部分时间,迟澄是和迟羽度过,弟弟无能又爱哭闹,保姆和家教老师离开后,迟澄常常起着管束弟弟的作用。
迟澄自认过于了解迟羽的气性,弟弟惫懒,浮躁,虚荣,吃不了任何苦头。他像一枚戴着手上华丽琉璃石,珠光溢彩,漂亮但是起不了大用,肚子里面没有内容,只能撑撑廉价的场面。
偏偏这颗琉璃猫眼石,很得母亲父亲的喜爱,迟澄永远记得,她们二人回家,首先是去打开迟羽的门,关注爱哭的迟羽睡着没有,最后才是来看他。
迟澄的表情凝结了,像没有情感的机械,放轻脚步,扶着扶手踏上二楼的卧室。
迟澄听见了迟羽状似愤怒的急吼:“放开,放开我,别舔了……白有仪,不许捏,好讨厌你,好疼,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疼……”
“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忤逆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迟澄面色凝重起来,紧紧皱着眉峰,怕惊动楼上的人,迟澄脚步没有加快,却愈发凝重。
卧室的门大开,迟澄不想看见也不行。
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生压在他弟弟腰上,像是用蛮力单手扣住迟羽的手腕,埋着头,用唇舌对他的亲人几近羞辱。

迟澄自小便知自己不太喜欢迟羽。
这种不喜欢随之年龄逐渐扩大,隐性地,埋在亲情的土壤下,萌发出淡淡恨意的火种,并非仇恨,而是一种针扎似的不舒服的刺痛。
种子扎根,蔓延,刺入心脏,负面情绪的根系抓握住迟澄的心脏,无法摆脱。
偶有几年这种植物也会干枯,迟羽说再也不要和他走同样的路,他要去美院留学,迟澄的心也获得自由。
迟羽讨厌他,他何尝不厌烦迟羽。
迟羽的人生不存在努力,追逐不切实际的缥缈,仅凭撒娇和卖宠就获得了母亲父亲的关注和保护,他相对沉默,担负许多责任,却除了物质满足,什么情感安抚也没得到过。
恨和厌恶这种情绪,终将是“九转还魂草”般的植物,死而复生,才是它的常态。
迟澄记得小学放学的那一天,蠢货弟弟要求司机打开车门,让迟澄借五元钱给他,他跳着跑走,司机无奈找到停车点,下车去追他。
他跑至人群如蜂窝密集处,购买了一株干
更/多内'容请'
枯卷柏回家,但因为后面他为新奇闲逛,错失司机找到他的机会。
母亲得知他走丢的消息,赶紧报了警,丢下工作和父亲来到迟羽失踪的街口,司机和迟澄一连低着头,被训斥,挨骂。
为什么不拉住他,母亲说。
迟澄说,他自己非要下车,这不能怪我。
可你是哥哥,你应该看着他,父亲吼。
“你有责任看着他。”
迟澄本能地皱眉,厌憎这句话。
稍晚时分,迟羽被母亲找到,躲在善良路人背后,无畏地,且不知道发生何事,懵懂地由着那名路人阿姨牵住手等待监护人的到来,母亲说了感谢,迟羽挨了揍。
迟羽买来的卷柏泡在父亲养睡莲的白瓷中,父亲将睡莲移到汤碗,特意为迟羽的玩物腾挪位置。
迟澄深夜醒来,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平静扶着扶手,走下楼梯,将那株泡发的卷柏取出,倒入了地下室卫生间的马桶。
按下冲水按钮,哗地一声,恶心蜷曲的孢子叶片遇水舒展,像电影里某种死而不僵的奇异爬行种,要抓住唯一的机会拼命去存活。
迟澄不停歇地按了几次按钮,才将这顽强植物冲走。
但它还是活了,以另一种姿态,钻出来,撕裂开迟澄的胸腔,永恒地活在他不甘的心脏中。
迟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年轻女生的侧脸,以及她绵密的吻是如何落在迟羽的锁骨,咬出一串珠串似的绯红。她的舌面故意舔上那处打磨,欺负,每舔一次,迟羽便更加用力地咬紧手背,撇开羞红的脸蛋呜咽,像个窝囊的丈夫,任由粗暴的妻子欺负。
迟羽压低着呼吸说:“我真的会讨厌你,白有仪,不可以那样。”
女生没管他毫无用处的阻拦,这时候说话拒绝,更像一种邀请函,邀请女生剥开橘瓣的表皮,更仔细去品味果肉。
女生咬了一口迟羽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吞吃,吮得有些汹涌,浪花似的情潮拍打着迟羽,迟羽不再说话,紧抿着唇去平复呼吸。
最后迟羽推开女生止步不前,只吮不干其他的动作,他抱住女生的腰,头搭在女生的肩颈,浑然无觉地撒娇,问女生:“喂,白有仪,我们要不要做?”
迟羽去吻女生鬓发处的耳垂,嗓音故意沙砾般粗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迟澄难以想象迟羽也有成熟的这一面。
气音带点迟澄理解不了的魅惑,“我没和别的人做过,你要带着我,不许咬唔——”
女生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从耳朵上摘掉了看上去像耳机的东西。她抓住迟羽后劲皮,揪扯着让迟羽仰头,她继续吻上去,粗暴地咬住迟羽的唇肉,牵扯住迟羽的舌头含在嘴里,嗜咬,好像舌头不是迟羽的,而是她腹中之物。
女生是非要咬的。
迟羽无法反抗,眼角落出生理性的泪水,手掌十指交扣,扣住女人另一只手。
迟澄从没见过这种场景,他从不知道迟羽接触的女生类型是这样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和他接受的性/教育不同。
迟羽喜欢脐橙的体位?有点恶心了,不止这样,和女性发生关系这点,就让迟澄恶心,难以想象的亲密,怎么可以接受对方的舌头进入喉腔。迟羽有些过早成熟了。
人陷入潮湿。
其实他和迟羽一样。
迟羽抱紧了女生的腰,急促喘气,他由着女生把他的宽松T恤从后背捞起脱掉。男生乖到配合地举起手臂,女生把T恤丢在地上,穿过手臂下方,去环住他的肩头安抚迟羽的紧张……
竟然又违和地感受出她好温柔。
怎么会有女生把粗暴和温柔融合。
迟澄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有点像死掉了,也像被说不清的情绪吸食到干枯,他躺进沼泽深处晦暗潮湿的树洞,阴冷地看着女生对弟弟做出一切。
看弟弟和女生亲密,说实话不够道德。可迟澄并非有意龌龊观看,他以为女生是在轻薄和侮辱迟羽,想过出言制止,但又不够明白是否应该多管闲事。
迟羽成年了,他有选择被人欺骗的自由,被女生半推半就地强迫破初,难不成也能被父亲苛责为他的责任?
幸好他没有迈出那一步,呵斥女生放手,否则便打扰了她们。
迟澄齿冷情侣间的黏腻,像某种把戏,他厌恶贴紧在一起交融的触碰,太亲密了,好难受,介意的恶心感蔓延他的全身,导致他周身发了汗般冷湿,又燥热。
他在楼梯的黑暗中,扶着扶手下楼,掌心黏稠出珠点大的水渍。他带走客厅餐桌上的几张纸巾擦拭汗珠。
回家的路上,迟澄撑着手臂淡漠看向窗外景色,叫司机开快一点回他自己的家,他想早些洗澡休息了。
迟澄想:迟羽好像又比他幸运许多,比他先一步迈入成人地步。
那个女生是谁?
他怎么和她认识的?
他为了这个女生才想上进么?迟羽不是对钱嗤之以鼻么?这个女生喜欢迟羽什么,总不可能喜欢迟羽的性格,看上他人还是他秀丽的面庞了?
不得不承认,迟羽和自己得益于母亲父亲最优良的基因,漂亮异常,女生如果只图男生肉l体是怎样的情况?玩久了,没意思了,就被抛弃了?
扪心自问,迟澄不想迟羽遇上那样的情况。
宋青熙难受得要死,只有悔恨,白有仪和他在网络上切割,把他拉黑了,他便不能再有白有仪的动态。
发任何消息,只有冰冷的系统提示。
夜深了,月球的潮汐运动影响人类情绪巨大,宋青熙的情绪上下起伏,揪着后脑勺的头发反思:
——当初我为什么认不出她,我是个见人,如果我对周边的人脾气好一些,不像一个阴湿自怨自艾的男鬼,我就可以有自信和白白见面了。
——说不定那天她朝我打了招呼,我就能挤掉景邈,挤掉西苑的业主,和她先一步认识。
宋青熙挺尸般愣直了躯体,用脑袋使劲撞进书桌的桌面,砰砰砰地发出响动。
白有仪真交新男友了,而他不可能有机会和白有仪在一块,人品太垃圾了,出现在白有仪面前,也是无言以对的尴尬和羞耻内疚。
重开吧。
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他接到来自粉心的消息。
是景邈发来的。
宋青熙没空和景邈对撕,两个被抛弃的怨夫互骂也没什么好处,除了让自己的人品显得低廉卑贱之外,没有一点体面可说。
白有仪根本不在意他们,撕给谁看,他们都占不了上风。
景邈用文字直截了当,【有没有想法陪她一段时间?】
【她也甩了你对不对?】
【装什么死?说话。】
【该不会被甩掉的人只有我吧】
【坐以待毙几个月,年末,她要是结婚,我们都得坐主桌朝那男的敬酒】
宋青熙皱了眉:【你这张破嘴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得被害妄想症了,造她婚谣有意思么?和小男生结婚是什么很好的东西么?还做主桌,幻想上了。我和她没那么熟,到时候邀请函都不会发给我。别来打搅我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再往枪口上撞,我真要没素质骂人了。】
【我和她母亲认识。宋青熙,你不懂这些,你这种轻轻松松就把钱赚了的男人,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以为一个人在外工作很容易?你没陪她吃过苦,你没和她同居过,你给她洗过衣服么?你见过她忙到吃午饭都来不及的时候?你什么都没见过。你没看过她做的食物,她
心大,都是将就着过日子,生病也是一个人扛,没人照顾,疫情期间,没有外卖……掉了十斤肌肉。她妈妈都说了身边还是要有个男人好。今年年末要是不结,后面几年结婚的男人都冲她,得等个四五年再讨论婚事,她家那边就很着急,本来结婚敲定的人选是我……】
宋青熙:【?】
宋青熙:【……说上梦话了】
【跟你这种人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就说想不想把那卷毛狗踢走】
宋青熙:【听听高见】
【她喜欢新鲜,需要不停换爱好来驱动自我,我很了解她的。卷毛是细狗,那身材她吃不了一个月就乏了,我给那卷毛狗拉大乏味阈值吧,也顶多三月,主要是嘴里含着没劲。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加速。】
宋青熙:【听不懂】
景邈怒了:【!!!】【我教你招】
宋青熙:【小三这种没道德的事我不做】
景邈:【你那天在茶室对我可不是这样说】
宋青熙:【人总会改变】【你怎么自己不去勾?是对自己的身材没自信么?】
景邈:【………………】【她吃腻我了】
宋青熙一听感觉景邈是在秀,秀他曾经也是白白的心头好,被吃腻了。景邈只少摆在白有仪面前过,他连被白有仪拿着筷子挑拣的机会都没有。
宋青熙说不出是羡慕多,还是忮忌恨景邈多,景邈说话弯弯绕绕的,他又被精神消耗了。
和男人聊天真是疲惫。
宋青熙删除了好友。
用宋青熙去声东击西这招好像不行,景邈放弃了。
他刷着微信里的单身富少名单,家里堂表兄弟,看看谁的面相比较清纯干净,要帅气的,青春的,脸蛋小,皮肤好,思维简单易于操控的。
景邈自从被白有仪拉黑,焦虑到有些入魔。
过了十分钟,宋青熙又发来消息:【景哥,对不起,刚才我承认我有点鲁莽,不识好歹了】【我想通了】【我本来也不体面,不体面的事让我做比较妥当】【景哥,加个微信,详聊战术】
迟羽没想过那种事有那么舒服,昨晚他把灯关了,第一次有些让白有仪失望,他太激动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他初次的晚上。
好在身后有许多粉丝哥助力他,教了他不少知识,比如提前吃避孕药。没有惊恐,没有自卑。白有仪打算穿上衣服戴上助听器悻悻而归,迟羽忙不迭拉住女人的手,俯趴在她一只正常的耳朵前,说不许走。坐我帘上。
白有仪旋即抱着他说他身上好香,鼻尖在他脖颈嗅来嗅去,像小狗,哪哪都闻着香。
迟羽用了他的脸,留住了白有仪。
弄了很多次,窒息感强烈,呼吸不了,迟羽求救,白有仪却装听不见,让他难受又爽,完全被她操控。白有仪的膝盖跪到酸麻,迟羽用手去揉,活血之后,两人去到浴室,能看出白有仪年长几岁,但精力依旧旺盛。
浴室里迟羽表现得很好,脱离了紧张,回到正常状态,时长太久。白有仪说没空和迟羽闹,扇了他脸蛋和胸膛几巴掌,扇疼了,男人才涉掉。
空调气温开得低,迟羽是被冷醒的。白有仪侧身背对着他,将一床被子抢走了,毛毛虫似的裹在她身上。迟羽挤上前,抬起手臂,眼见手臂青筋处全是女人落下的咬痕。
真是小狗变的女人,很喜欢咬他。到底怎么咬的,咬破皮了,有些血丝渗出的感觉,迟羽摸了摸,一点都不疼。
迟羽上网问AI,被女友咬伤了怎么办?要不要擦消炎药?可是女友很爱咬,什么药不会对她有害?
AI识图后,迟羽才知道不是咬伤,是吻痕。原来激烈的吻痕不像蚊子咬出,一夜过后,更像是破皮渗血的淤青。
想起一些片段,迟羽害臊地搂紧白有仪。
好凶的糙妹,昨晚在浴室一开始求她放过,她明明另一只耳朵能听见,却装作听不见地猛坐,迟羽沉溺进崩溃,无法自救抵抗,只能被拽入沉沦。
迟羽几乎以为自己要死掉。
大概是她难以表达的喜爱。
迟羽倾身上前抱住女人的肩头,将脸蛋埋进女人的蝴蝶骨内,用脸蛋不安地贴紧,虽然被女人睡了,彻彻底底成为她的,做到这种亲近地步,迟羽仍然会生出不安。
好生气,保安妹不会以后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吧,只想做她的唯一,可是她那么好,肯定有很多男人暗恋她。
迟羽一点也不想她也吻别的男人,想到她曾经这么对待景邈做过,迟羽便吃醋,心里酸死了。
女人还在睡,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担忧和心酸。
细碎金灿的晨光透进窗帘,照在女人身上,迟羽伸手去为她挡住眼帘前的光,他看她安详的睡颜,面色红润的她,皮肤稻草似的金黄,睫毛很长,颧骨处有一圈晒斑,油画色彩,被文艺复兴时期那些教堂画家精心打磨的圣母像。
迟羽生出挑逗的心思,轻咬了口女人光洁肩头。白有仪果然醒了,迷迷糊糊地抱住身边的男人,埋着头去找男人的胸膛,迟羽抱住白有仪的头,感觉自己成熟了,像养了个宝宝,让她做尽一切,自己咬紧牙关去承担耻感和难忍。
但是之后,女人朦胧意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让迟羽剔骨挑肉的难受。
“景邈……别闹……”
知道女人是在说梦话,迟羽从脊椎深处蹿上阴寒。
他默默在白有仪身后攥拳,想冲女人发脾气,闹,推醒女人,看看在她身边的人是谁,是景邈还是他迟羽。可是他不能太幼稚,她还在睡觉,昨晚睡得时间本来就很晚,保安妹每半个月只有一天假期,他吵她睡觉,对她精神修养不好。
好的男友不会做让女友难堪的事。迟羽也不会让白有仪难堪,横竖白有仪在和他睡觉,就算口中念的人是景邈又怎样,他陪伴得足够久,自然会磨灭掉她前男友的痕迹。
日后白有仪梦中斥责的人,肯定是他迟羽。
过了两小时,迟羽的胸膛麻木,白有仪有清醒的意图,迟羽悄悄钻进被窝,埋下了头。
他扣住白有仪的手,在她意乱情迷间询问,问:“白白,我是谁?是谁在让你好。”
迟澄没有帮迟羽联系商界伙伴,让他一个商会副会长帮忙牵线卖画,过于自降身价。
迟家的集团公司虽然近年来消费行业受到打击,但不影响集团公司在酒水饮料的龙头地位。
他管理的是正经生意,公司不需要走特殊渠道去讨好获利,就算需要,也不需要他去参与,利用艺术品这种超价值商品去洗钱,更不谈了。这种自戕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迟雅君在迟澄高中时期便提点儿子,做消费行业,理念是用生命回馈生命。
迟澄只是找了认识的富姐朋友,让她帮忙物色不错的经纪人,帮助迟羽对接展览,售卖迟羽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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