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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陈窈絮絮叨叨个没完,似乎才发现漏掉了什么一般,“哦!还有你!”
顾宴书扬起傲娇的嘴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倒真想听听,在陈窈的心里他是怎样的存在,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养了这个小白眼这么久,他就不信她对他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来!
结果下一刻,陈窈一点都没有长进,嬉皮笑脸地说:“我死了你肯定会发疯!到时候殃及我的小绿可就不妙了!”
顾宴书:“……”
陈窈盯着顾宴书黑沉的脸甚是好笑,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顾宴书冷冷一笑,大掌缓缓箍住她的脖子,贴在她耳侧阴狠狠地说:“本王今晚就把你、和那只破鸟、还有你今日抱着的兔子、全部扔出去喂狼!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丧心病狂!”
“你听我说完嘛!”陈窈怕玩脱了线,赶忙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她哼哼唧唧地勾住顾宴书的脖子,低眉微垂,含羞的面颊如即将要绽放的红花,“最重要的要放在最后!”
女人慢慢地靠近他,就在两人鼻尖快要贴上的一刻,她停了下来,接着她红唇张开,夹杂着女人香又炙热的气息轻呼,“我不害怕是因为我知道,我家王爷会永远站在身后!”
我、家、王、爷。
这四个人完全取悦到顾宴书心里了,刚才那一点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顾宴书勾起唇边,晦涩的视线匆匆扫过她饱满的唇,低沉又带着蛊惑的声音说:“本王当时确实在你身后,就看着你和林羽植有说有笑在……”
陈窈心中大叫不好,害怕旖旎的氛围被破坏掉,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中,“就说我们,别提别人!”
顾宴书见她抗拒,便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好!”
“我们去睡觉吧。”
陈窈亲了一口他的唇角,意欲显著,就等着他抱她回床上呢。
顾宴书却是没有动静,盯着她说:“手!”
陈窈微愣,“干嘛?”
好端端地说她的手作甚?
她不明所以,晃了晃她的双手,十根纤纤玉指,如玉藕,比竹细,指甲干净没有一丝尘。
如此洁白又利落的一双手,陈窈没看出任何问题,也没看出顾宴书此刻极具晦暗的目光,似干涸了许久的原始动物,对清润解渴的溪水一般的渴望。
顾宴书哑声说:“自己放进来!”
陈窈呆呆地看着他,放……放哪里?
顾宴书靠近她的耳际,轻轻吐露出两个字。
“不要……”
陈窈顿时娇红了脸,这样做太犯规了,她和顾宴书在床上多次还没有这样过。
“试试!”顾宴书哄着她。
陈窈内心短暂地挣扎了一下,最后抬起了一只手。
下一刻,顾宴书轻轻含住了。
到了动情处,陈窈也阖上了双眼,紧紧地感受对彼此浓烈的爱意。
这样的后果便是,翌日陈窈很晚才起床。
在皇家猎场公然行凶,事关严重,关乎安危,顾宴书已禀明了小皇帝,小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定要抓到凶手处死,以示皇家威严。
因而,秋猎暂停,全面封锁猎场,阵仗之大连一只蚊子都进不来,直至捕获凶手。
陈窈快到下午才醒来,这一场欢爱舒服又热烈,她起来腿不怎么疼,便叫晓依进来伺候。
晓依将床帘挂好,脸上似阳光照面,笑着说:“恭喜姑娘!大仇得报!”
陈窈刚睡醒,惺忪的睡眼愣了愣,“嗯?”
晓依:“大夫人死了!”
她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大夫人贿赂官员射杀陈窈,事情败露后服毒自尽。
陈窈瞳孔放大,怎么会这么快,惊讶后却没一丝都没仇人死后的畅快。
陈窈拉着晓依的袖口,迫切地想要知道经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顾宴书有关?”
晓依:“奴婢也不知……”
两炷香前,女眷营帐中。
万菁菁神色凝重,眉毛紧蹙似两条细绳拧一起,发髻上的一只步摇随着她煎熬的心晃动。
陈窈竟然没死,或者说大难不死?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她慌张的目光中带着害怕,咬着后牙疑惑地说:“神射手也会失
手吗?”
胡妈妈在她身旁一脸焦灼,爬着皱纹的双手在腹部搓了搓说:“弓箭手已被处置,尸体抛到了山后的野林里,不到半刻,尸体就被狼啃食干净了。”
万菁菁登时坐不住了,她一缕发丝因为激动滑落在脸侧,声音颤着说:“那是太后娘娘的人啊!谁敢动?”
胡妈妈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告诉她,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发虚,“有歹人敢在皇家阵地行凶,此事非同小可,皇帝下令彻查此事,太后娘娘也在查,她说已查到有人买通了她军中射手,下一步就是找出幕后真凶,必将其处死,以示威严!”
万菁菁瘫坐在红木椅上,一瞬间花容尽失,她瞠着双目,难以置信冯太后人前的和善与人后的虚伪和无情。
她全都明白过来了,从一开始太后就没打算帮她,像看个跳梁小丑一般看她杂耍,一等事情败露,第一时间过河拆桥,将她推出去送死!
“我要见老爷!求老爷帮我!”
万菁菁双手按在扶手上,支撑起发软的双腿站起来,但她头脑尚清醒她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谁能救她!
曲酆多年在朝堂上运筹,一定能想到办法保她性命!
万菁菁刚要出营帐,脚步却猛然一顿。
太后娘娘身边的老太监携两个小太监,气势步步紧逼地向她走来,压迫的步子如黑压压的乌云向她袭来。
万菁菁视线躲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老太监阴柔地笑了笑,捻起兰花指朝身后的银壶点了点,细着嗓子道:“太后娘娘有旨,赐万氏毒酒一杯!”
“我是朝廷命妇啊!没有害人谁敢动我!”万菁菁不甘心,瞪着双眼大喊,“老爷呢!我要见老爷!”
曲酆似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嘶哑着嗓子,拼命地喊叫,可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到百米之外的营地,等待她的只有死亡来临前的恐惧。
老太监细长的眼睛眯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一个罪妇,还妄想见丞相大人简直痴心妄想!”
“都是太后娘娘指使我的!若没有她的指使,谁能买通她的部下呢?”万菁菁说:“你们若敢动我半分,曲家是在击鼓鸣冤,为我讨还公道!”
“公道?你敢说你没有害人之心?手下没有死过一条人命吗?”老太监逼近,字字钻心。
万菁菁眸光闪躲,心虚浮在眼底,但一瞬又挺起胸膛,“从未有过!我身为丞相之妻想要什么没有?何必会害人?!”
老太监悠悠一笑,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一般,“太后娘娘早料到您会这么说,她已把你害死白氏、拐走嫡女的罪证告诉了曲相!曲相知道后大怒,说你歹毒不配再回曲家!将你交由太后娘娘处置!”
万菁菁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碎,不可思议地说:“你们怎么知道啊……十多年的前的事情,无凭无据冤枉人!”
老太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地说:“太后娘娘让老奴提醒您,不要将事情闹大,否则会连累丞相府,更会牵连你的一双儿女。”
“只要你把所有的罪责统统揽进,太后娘娘会念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伤害更多的人!”
“你自己选!”
万菁菁放声大笑,泪水流淌过深深的笑容。
她算计了半辈子,最后死在了自己的算计里。
为了她的儿女,她别无选择。
万菁菁接过那杯浮华的酒杯,只抿了一口,下一刻毒药穿过五脏六腑,令她痛不欲生,接着便没了气息。
老太监唇角一弯,凝起淡笑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胡妈妈,“多谢胡妈妈提供有力证据!”
胡妈妈得意地笑了下,“能为太后娘娘当牛做马是奴婢的福分!”
她为了活命,把万菁菁做过的所有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她跟着万菁菁数十年,所说得句句属实,绝不掺假!
老太监话音一转:“太后娘娘还有一事不放心。”
万菁菁的尸身还未寒,胡妈妈却觉有一阵阴风扑面。
“她说,只有死人嘴才最严!”老太监眼尾爬满阴险,从袖口拉出一条细绳,朝着她步步紧逼,阴柔的笑容似毒蛇缠绕,“胡妈妈应该知道怎么做!”
胡妈妈面色白如纸,颤抖着嘴唇,“不要!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山头的夕阳落了,风吹过枯叶,发出的飒飒声响尽显萧寒之色。
老太监处理掉两人的尸体后,面色如流水,好似什么都不发生一般,平静地禀明道:“太后娘娘,人已处理稳妥,永远都开不了口!”
冯太后想起万菁菁这个蠢到的家的女人就好笑,她怎么会轻易地相信别人呢?
她不由冷冷一笑说:“她就是太贪婪了,永远不知足!”
老太监:“还需要送礼,安抚陈姑娘吗?”
做戏要做全套,太后既找到了射杀陈窈的凶手,也应顾忌陈窈的情绪,才能表明太后的仁慈之心。
提起陈窈,太后忽然起急,“璋儿就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心智,还妄想娶她?!”
老太监不敢出声,顾远璋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重回王室,这是朝中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一些旧臣知晓,但无人敢声张,他们的家眷都在太后娘娘的手下控制,贵妇们隔三岔五地入宫,表面是君臣一派和气,实则是太后在警告他们,要想保住家人的命,嘴必须言!
顾远璋回家本是好事,太后娘娘高兴了好一阵,但自从她知道顾远璋回来是为了陈窈而来,她发了好一阵的脾气。
陈窈!陈窈!又是陈窈!
这个女人在太后娘娘眼里就是个迷惑皇室的妖怪!
老太监说:“需要找人处理掉她吗?”
按目前的计划很顺利,等太后娘娘真正扶持了顾远璋把握朝政后,一个小小的丞相府之女如同蹍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太后摇了摇头,说:“从前哀家就是管璋儿太过严苛了,才让他一心逃离皇宫,也远离哀家。”
她眼底泛起慈爱,但旋即又染上算计之色,“璋儿想得到陈窈本也不是件难事,还能让顾宴书不痛快,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还是太后娘娘想得周到。”老太监微微一俯身,笑着恭维道。
“马上又要好戏要看了!”太后嘴角勾起微笑,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哀家倒想看看,顾宴书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呢?”

和煦的暖阳映在帐面,大片橘黄色的光浮动的树影宛如置身于午后的林园,而陈窈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万菁菁发现了您与王爷非同小可的关系,就想借您与王爷的秘密来向太后示好,可太后一早就知晓,这对她来说是个无用的消息,而万菁菁看不清局势,也是个无用的人,太后娘娘就是因忌惮王爷才不敢对您轻举妄动,万菁菁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既然想去送死,太后娘娘也没理由去当个好人阻止她,况且她在想什么,太后心知肚明,她历经两朝心思是何等敏锐,岂能是万菁菁三言两语的可怜话,就能动摇太后全力帮她呢,借太后娘娘的刀杀人她还不够格!”
“对太后而言,死一个人罢了,续弦的主母谋害嫡女,私自勾结军中射手,理应当大罪处死,但万菁菁身傍丞相府,太后一直想拉拢曲丞相,便赐了杯毒酒,对外说旧疾突发,因病去世,保全她和丞相府的名声,因而是罚也是赏!”
“一切都是万菁菁咎由自取,王爷在背后连推波助澜都不算,太后娘娘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万菁菁若成功让你毙命,能给王爷致命一击,若失败,下场犹如今日的惨状!”
晓依语气冰冷,肃色的面庞与平日嬉皮笑脸的姑娘判若两人,顾宴书所培养的手下像他的处事风格。
听她述完前因后果,陈窈深深地皱起眉,沉默了许久。
她本想靠自己在曲酆面前揭穿万菁菁所做的一切,孰料她先一步作茧自缚,在自己下的棋局中溺亡。
“姑娘,
您怎么了?”晓依看她面色深沉的样子,一点都没大仇得报的喜悦之色,不禁问道。
“我只是感叹命运的捉弄,万菁菁将母亲害死,又把年幼的我拐卖,到头来她却是被太后算计死的,竟不是为她从前做过的错事而付出代价。”
陈窈原想把万菁菁丑陋的嘴脸在曲酆面前撕开,让曲酆看清他引以为傲的好贤妻,是怎么在背后戏耍他,最后让她或生或死,一辈子吃咸粥做苦力,在佛庙为死去的生灵祈求,永不回嬅京,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数倍。
“她已经死了!”晓依不懂,万菁菁已为她害过的人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不好吗?”
“万菁菁临死前可能都不认为自己杀人需要偿命,只是觉得这场人生的棋局她输了而已,连对我娘的一丝忏悔都不带有。”陈窈低低叹息,白瓷般的小脸摇了摇。
晓依:“姑娘无须担忧,老爷那边已知晓了万菁菁的所作所为,都由胡妈妈全盘托出。”
人都死了,陈窈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了,但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太后又得到了什么?”
太后大可不接万菁菁的示好,将自己置身事外,远比事情败露后将脏水泼给万菁菁来得妙哉。
“好名声。”晓依坚定地回答她说:“一个比王爷好的名声!”
果真不到一会儿,陈窈的营帐便送来了流水的宝物,宫婢们捧着一盘盘的珠宝金银,老太监洋溢着笑,昂首走在最前面,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宽慰陈窈受惊后的心。
阵仗之大,惊动了女眷营地所有的姑娘小姐,她们从帐子里纷纷探出头,目睹太后所赏的奢华之风,明晃晃的珠子在暖阳的照射下流光溢彩,众人都夸赞太后娘娘心慈面善,一国之母的典范。
陈窈跪谢太后娘娘的关怀,即便心知肚明对方的来意,却做足了面子,让晓依抓了把金瓜子给老太监。
老太监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窈一眼,随后笑眯眯地走了。
陈窈盯着满目的璀璨却笑不出来,太后娘娘的赏赐也是在提醒她,事到如今为止,不可将事情声张,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姑娘,您从早晨到现在都没用膳呢,奴婢给您准备了甜粥,多少喝些。”晓依知道她心里五味杂陈,咽不下太多的吃食。
被晓依这么一说,她肚子空空是有点饿了。
晓依便把熬好的粥和小饼拿了上来,陈窈刚吃了几口,帐子外便传来一阵吵闹,“您不能进去,没有小姐的允许您不能进!”
彩环极力阻止,大声喊却还是被一身怒气的曲初凝给闯了进来。
“小姐,我已经……”彩环小脸通红。
“不怪你,下去吧。”
陈窈放下汤勺,示意所有人都撤下,万菁菁忽然逝世对曲初凝打击沉痛,她对她有怨气也情有可原。
“陈窈!你还有脸吃饭!我母亲身体一直康健,岂会被病魇缠身而亡?!”
曲初凝接到母亲逝世的消息几乎快晕倒过去,她难以相信母亲会病死,明明前一晚她还在枕边轻抚她的发丝,如今却阴阳两隔,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不是傻子,从陈窈来到府中,母亲就被她气到卧床不起,现在更是连命都搭了进去,此事一定与陈窈有关!
曲初凝去父亲找说理,可一向宠爱母亲的曲酆却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她此事不可再追究,只当你母亲命薄罢了。
陈窈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清汤寡水,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你母亲的死与我无关,而我母亲的死确与她有关!”
她冷不丁地提起白氏,曲初凝愣了下,随后回忆说道:“白氏产后身体虚弱,是她自己撑不住才撒手人寰,与我母亲又有何干系?”
“我本不想用你将这些恩怨,但你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便好好把你母亲的陈年旧事与你翻翻!”
有了胡妈妈的证词,陈窈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白氏入府后,万菁菁表面对她恭敬,人前让曲酆挑不出一点错误,人后对白氏也如同姐妹相处,因为她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万菁菁要让白氏对她放下戒备,她在白氏的汤药中加入能让她虚弱的药,因而生下孩子后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亏损,等白氏反应过来是她做的手脚时已油尽灯枯了。
白氏死后她让陈芹妈妈将年幼的曲文竹抱走,伪装成走丢的假象,陈妈妈抱着曲文竹等万菁菁的消息,熟料等来的却是万菁菁派来的杀手,她要将她们二人赶尽杀绝,只有这样她坐在大夫人的位置上才能安心,夜夜都有好梦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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