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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二嫁(莘玥)


男人方才还与她情意绵绵,那热情的架势似真要带她回府,现在
又不认账了,灵月心底一沉,懊恼与悔恨随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
男人垂眸瞥了她一眼,他本意是想如此,但被人撞见他与曲家嫡女身边的丫鬟看对了眼,难免让人生疑是大小姐看不上他,才退而求其次,多跌份啊!
这样的事他可不屑去做!
陈窈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顺着男人的意思道:“最近熬夜做簪,许是一时看花了眼,还望公子勿怪。”
男人轻微地点了下巴,随后向曲酆恭敬道:“若没别的事,本公子先行一步!”
曲酆颔首:“请便!”
等外人走后,曲酆脸上的假笑顿时消散,声音堪比狮子吼叫,“打扮得如此妖艳成何体统!”
“奴婢知错!求你饶过奴婢吧!”灵月扯着嗓子央求,已哭成了泪人,她深知被那薄情的男人抛弃后还落得一个不知廉耻的罪名,此刻无比的后悔。
但灵月想不通哪里是了问题,闪着水光的黑眼珠快速转动,她明明叫了青阳帮她盯梢啊!
陈窈看出她心中所想,勾起讥笑道:“灵月,你可知你的好姐妹青阳因手脚不干净,刚刚已经被杖毙了。”
灵月颈后冒出冷汗,猛然抬起头,“什么?”
“既然你们俩如此要好,也一并赏了你吧!”曲酆早就没了耐心,当即做了处理。
话落,灵月立马被几个丫鬟拉了下去,她耳边的大牡丹也顺势掉落在地,沾着黑泥的脚印肆无忌惮地踩在花蕊上,艳丽的花瓣顿时如残风吹过般凋零。
陈窈讪笑,别怪她无情,灵月不知死活,仗着自己长得三分美貌横行,殊不知不加以利用只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处理掉灵月后,陈窈怕曲酆忘记身后的罪魁祸首,提醒道:“父亲莫要动气,当心损伤身子,是我管教下人不严,竟让她钻了空子,趁我忙时竟攀上了权贵,日后我定严加管理院子里的下人,不就父亲操心这府中的琐事!”
府中的大大小小事务全应由当家主母操持,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来操心,传出去不让笑话吗?
陈窈这番话无疑让曲酆想起了万菁菁,他怒气飙升,瞪着身后的万菁菁道:“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东西也敢给窈儿,若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会看着她受委屈,坐视不管吗?”
万菁菁呼吸一滞,赶忙扑上前去为自己辩解,涕零道:“此事我毫不知情啊,灵月在我院子里从未有任何逾越之举,您是最清楚的啊!我多年管理府中内务,从未出任何差池,请老爷明鉴啊!”
这话确实没错,万菁菁操持多年从未让曲酆费心,平静在陈窈来的那一刻打破。
可不知万菁菁哪句话惹恼了他,曲酆回身扬起大掌,一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万菁菁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胡妈妈接住了她的胳膊。
她额头一缕发丝被打了下来,扬起的脸满是震惊,成亲多年曲酆尊她敬她,从未对她动粗,只因陈窈的到来,她几番遭罪,心里的怨恨如杂草疯长一般滋生。
“住嘴!毒妇!滚回你的院子不许出来惹是生非!”
曲酆指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因用力而飞沫横飞,像是气急了一般。
陈窈冷笑,对万菁菁还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但把两个丫头都处理掉也不算太亏了,她也不用半夜提心吊胆地偷溜出府。
赏花宴一切照旧,万菁菁撑着面子将宾客都送走后,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赢一次罢了,往后的日子但愿你还能像今日一样幸运。”
日后她会提高警惕,不会再上陈窈的当了!
陈窈面无表情,反倒没有万菁菁所言的畅快与喜悦,“只不过斩了两根举无轻重的草而已,除不了根我寝食难安啊。”
万菁菁眯着眼,试探地说:“这是何意?”
陈窈坦白道:“大夫人,你每每见到我母亲的灵牌,是否会心存愧疚呢?”
万菁菁身子一震,后退了几步,嘴唇发抖,“胡说!我与你母亲如同姐妹一般,倒是你与我百般作对!是何居心!”
她的心虚全都写在脸上,陈窈懒得在置辩,她裙边掀起给万菁菁留了一阵冷风。
摄政王府。
薄云中透出一弯明月,清明透亮的光幽幽地落在窗棂,与屋内的烛火交相辉映。
陈窈哼着小曲,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各色首饰,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顾宴书半躺在床,慵懒地掀了掀眼帘,“有这么开心?”
陈窈两条似月的弯眉上扬,笑声清脆如鸟鸣,“你是没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那脸色都快和猪肝一样红了。”
这场仗她赢得漂亮,她知道了万菁菁的见不得光的秘密后,她一定会乱了阵脚,慌张的人一定会漏洞百出,她现在就是要沉住气地去等,等万菁菁作茧自缚。
陈窈开心,顾宴书也就开心,只不过……
“窈娘,你都摆弄了两个钟头了,还没选好吗?”
陈窈坐在铜镜面前照了半天,成堆的首饰她怎么看怎么欢喜,这些珠宝都是顾宴书送她的,之前太过忙碌都没好好佩戴,有了时间自然要精心挑选一番。
这些金银首饰戴在她颀长的雪颈上,各具特色,一时间选不出来。
陈窈转过身让顾宴书选,“这条好看,还是这条?”
顾宴书抬眼看了看,女人脖上的项链耀眼如珠,衬得她似白霜的嫩肤更为夺目,“都好看!”
他的回应没任何参考,陈窈娇嗔道:“你就会敷衍我!”
“还吃不吃药了?”顾宴书早把解药给她备好了,等着她喝。
之前还惜命的陈窈,此刻是一点都不着急,“一会儿再吃吧,死不了。”
顾宴书:“……”
女人但凡在首饰面前立马更换了一个似的,眼里只有这些金灿灿的物件了。
顾宴书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个人抱肘躺在床侧等她,女人是催不得的。
这一等又是半炷香的时间,陈窈终于选了一条,她戴上去给顾宴书看,面色喜道:“你看这条……”
一转头,却见顾宴书靠在软枕上睡着了,玄色大袍垂落在金丝裘被,黑发披在身后,如瀑布般垂落,矜贵卓冷。
陈窈没出声,张扬的目光往他身上寻。
这张脸可真俊啊!
顾宴书说话是狠厉,但这嘴一闭却格外讨人喜欢,要不是看上他这张脸,她也不至于上这么大的当,更鬼使神差般将一个浑身沾满血的陌生男人带回家。
她心里蓦然绵绵一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伸出一根指尖,大胆地沿着男人挺立的面庞,慢慢勾勒,似一张绝世画卷开封。
陈窈兴致阑珊,描绘顾宴书的脸别有一番滋味,就像趴在老虎背上晒太阳爽。
忽然,顾宴书睁开了双眼,浓如墨的眸子深锁着她。
陈窈愣住,绵软的指还落在他高挺的鼻骨上,被抓现行后,她狡黠一乐,“你这儿有灰,我帮你……啊……”
话还未说话,顾宴书抓过她顽皮的细手,将她整个人扑倒在床头,真如猛虎扑食一般大口咬在她的肩头。
顾宴书近日好像很喜欢咬她,上次被他咬在胸口的红印还未消散,这次又在肩膀留下印子,倒也不疼,就是哪里怪怪的。
陈窈脸色生变,一声细细的嘤咛哼出来,“怎么又咬人?”
顾宴书抬眸,一点都不带遮掩的欲望从眼底流露,“本王还想吃人!”
陈窈微红着脸,嘟囔道:“不就让你等的时间长了吗……”
“等你,是本王心甘情愿,你这打扮得美艳不正好便宜本王。”顾宴书扫视着她,像是要将她吃干抹净般。
“不要脸!”陈窈脸彻底红透了,她努了努嘴,半天才憋出三个字来。
“先吃药!”顾宴书一笑放开她,督促她将药吃下去。
药和糖水下肚,陈窈想起她这场仗赢得漂亮也有顾宴书的功劳,便问他,“你都跟父亲说了什么?”
曲酆出去见了凌雲一趟,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处处维护她。
顾宴书抱着她的腰入怀,两人一起躺在
床榻上。
“这次凌雲上门是带着礼赔罪,再有下次就是带礼……”顾宴书刻意顿了下,幽深的目光垂落,“来提亲!”
陈窈愣了愣,坐直了身子。

在凌雲没登门之前,曲酆字里行间的公正,明着是为家族着想,实则是为保全万菁菁当家主母的面子,她有预感顾宴书会说什么,但竟然是……要娶她?
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充斥在她的眼底,半分喜悦半分忧虑,却因起身的幅度太大,衣领跟着歪了歪。
男人瞟了眼她胸前的风光,目光不由一深,心间似有鱼儿跃跃般荡漾。
顾宴书长臂一伸,将她牢牢靠在怀中,薄唇紧贴她的耳廓,“有我在,他不敢不护着你!”
他是在警告曲酆,胆敢对陈窈有一个不好,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陈窈认真思索,脖子侧了侧躲开他的旖旎,“太冒险了,你这样做相当于将把柄送到曲酆的手里。”
她担心顾宴书直白地将两人的关系暴露在曲酆面前,会引得他大做文章,以此来要挟顾宴书唯命是从。
而顾宴书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他半阖着眼,吐息的气息全钻进她敏感的耳后,“那本王就挟持他的女儿!”
陈窈清楚自己在曲酆心里的分量,多年的分离让两人的父女情分早就冲散,她忽然回来,将府中平静祥和的生活扰乱,只怕会让他更厌烦。
倒不如死在外面……
陈窈这些日子在曲府,一点都不开心,整日殚尽竭虑地提防万菁菁,令她忧心不已,竟还不如在顾宴书的身边自在。
“挟持我……又威胁不到他。”
陈窈语气忽地失落,顾宴书手中的动作停下,高涨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他轻抚过她的侧脸,很认真地看她。
女人细白的小脸微仰,落寞染上眉梢,水眸像是淬进粼粼的波光般明亮。
陈窈从前总想弄清自己是谁,找回自己的家,但似乎得到了这一切,却没想象中的好。
究竟是来的人错了,还是她错了。
父亲看重她,却更在意整个家族的荣耀。
哥哥疼爱她,但又不总在她的身边。
儿时缺失的爱,如同一片再也聚不成团的蒲公英,随风一吹便散,再也聚不起来了。
顾宴书:“是什么让窈娘难过?”
他不后悔把和陈窈的所有告诉曲酆,因为他知道在曲酆准允万菁菁验她身时,陈窈心里的慈爱父亲就已消失了。
“不难过。”
幼时不在父亲膝下承欢,她也没对曲酆尽过孝心,谁都怨不得谁罢了。
顾宴书视线落在她白出一截的手臂上,他漾起一个柔和的笑来,“那为何抱紧本王?”
陈窈迟迟地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双臂竟圈在了顾宴书的腰身上,她微微发懵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每晚都抱他,脸颊泛起的红却堪比熟透的桃子。
顾宴书姿态慵懒地倚在金丝枕上,双手放在两侧,没有丝毫要抱她的意思,玄袍将他整个身子包裹得像是个不沾染情欲的圣僧,剑眉很淡地抬了抬,“这时候知道本王的好了?”
陈窈一直都很眷恋于顾宴书的怀抱,甚至是贪念这个宽阔又温暖的胸膛。
她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疯但好!”
顾宴书:“?”说他好就好,提什么疯?
陈窈一直都能感受到顾宴书对她浓郁的爱,就是很极端,极端地把爱撕扯在她面前。
她说:“什么都不要做,就抱着躺一会儿,好不好?”
顾宴书:“不好。”
“嗯?”换陈窈疑问了。
他想陈窈想得紧,现在她在曲府不容易出来,只等半夜他才能见到人,天还未亮他又得把人给还回去,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她如此辛苦。
陈窈却像是没良心一般,一点都不想他,他望着她比白瓷还发嫩的肌肤,细又软的玉手,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他脑子哪儿还装得下什么正经事,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用口口来表达他赤裸裸的思念。
对她的。
日思夜想。
看到顾宴书那双黑不见底的瞳孔,陈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即从他怀中抽出来。
顾宴书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长臂又是霸道一捞,将她娇软的身子重新揽入。
陈窈腰被他勒得紧,翻脸堪比翻书,娇气地哼唧一声,“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本王恨不得将你当佛供起来,还有哪里对你不好?”顾宴书一口咬在她脖上的软肉,带了点惩罚的意味。
他把能买到的金银都捧到陈窈面前,遇事他扛,有危险他上,绝不让她受委屈,倒是她总没良心,把他骗到青楼,又逃跑,捉回来又跑,好不容易留下了人,她又去当她的大小姐了。
不提顾宴书对她做过超乎超人的疯事外,陈窈还真想起一事来,两人还在花颐村穷的叮当时,顾宴书竟没利用他的王爷身份给她送点钱?
顾宴书想了想说:“有!”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陈窈认真回想了下,没在家里捞出过金子啊。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支商队经过。”顾宴书说。
陈窈聪明,一点就透,惊讶地说:“哦!那是你的人!”
那日,他七八名部下个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军营,吃得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一向严格的顾宴书破天荒地放了他们的假,要知道下雨下冰雹他都不会放人。
陈窈心里倏尔一暖,抱着他的脖子哼唧,“那你怎么不直接给我送银子呢?”
顾宴书托了托她的丰/臀,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手中动作轻浮但俊朗的面庞却一本正经地开口。
“本王身份容不得半分泄露,万一哪时的一点风吹草动引起了冯太后的注意,她宁可错失百人也不能放过一人,或许要屠村了。”
陈窈钱来得太突然只怕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继而嫉妒心使其去探究根源,势必会惊动村外有心盘查的官兵,树大招风就是这个道理。
因而哪怕穷一点,日子过得辛苦一些,他都不敢用陈窈的性命冒一丁点险。
“杀我倒也罢,万一连你一同搭进去,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顾宴书捻起她一缕秀发,透出丝丝的女儿香,他放到鼻子轻嗅,抱紧她说:“对你,本王输不起!”
陈窈鼻子忽感一酸,她耳畔传来濡湿,听到顾宴书说了句爱她,接着反问她,“你爱本王吗?”
陈窈想了想,认真回答他,“你不给我下药,我会更爱你!”
她对这个事耿耿于怀,真的爱一个人怎会忍心给对方下药呢,以毒药为赌注的爱,她消耗不起,但顾宴书对她的好又是无人能替代的好。
女人总是心软,她对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也狠不下心来。
顾宴书没被陈窈的芥蒂有丝毫影响,他似乎更开怀了,含着她的耳垂,“嗯!本王很开心!”
“开心什么啊……”陈窈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不明白他何因而开心,“听不出来我是在怪你吗?怪你还开心?”
顾宴书的反应却像是吃酒醉了一般的陶醉,热烈的吻从耳蔓延至颈后的嫩肉,“窈娘怎么不去怪别人就怪本王,说明你心里有本王。”
陈窈:“……”
真是个疯子!
顾宴书没说话,揽着她的双手从后腰穿过,顺势往上一捏,修长的五指微微一曲,便扣住了如花苞般
的盈软。
陈窈倒了一口冷气,身子顿时发软。
男人叼住她后背的衣领,从上往下薄薄的呼吸顺着脊柱铺洒,陈窈身心一瞬发软,轻轻地闭上了眼,绸缎垂落,女人姣好莹白的背部暴露在空气。
黑羽似的睫毛遮住男人晦暗的双眸,腹中某处似燃起一团火般烧。
不疯怎会得到你呢。
他的心里话也没宣之于口。
情到至深处,陈窈呼吸已凌乱,她无法拒绝顾宴书爱抚,男人所及之处似火燎一般,像是要将她吸干,片刻不到,她身子倏尔一僵,如一股春水般汩汩流淌,肌肤覆着彼此的汗水,两条交织的身影又重新摇曳于帷帐……
与此同时,曲家却不得安宁。
曲酆盘腿坐于床边,头疼欲裂到令他无法安睡。
他没想到陈窈竟会是摄政王的女人,真是她的好女儿,一脚将曲家置于太后与王爷下的棋局中,他这个位居高位的丞相,左右为难。
从前不入局,现在倒也不得不入局了。
朝堂的事已让他忧心不已,今日还要摆平内院之事动粗,他为给摄政王足足的面子,与妻子做假戏,他苍劲的掌心似还停留着火辣辣的温度,他黑眸蒙上一层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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