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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风暴(曲三宝)


“公然逃学?”
短暂沉默过后,双胞胎异口同声:“那也太酷了吧……”
我和秋对视一眼,知道哈利和罗恩此刻正在天上飞着,也知道罗恩即将迎来他人生的第一封吼叫信。
快要到站,我去盥洗室换校服,从换下的衣服里摸出一坨僵硬的纸团,应该是盥洗的时候忘记拿出来了。小心拆开,发现是茱莉亚在冷饮店给我的运签,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半蒙半猜连成句: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所期望的终将抵达。
果然是骗小女生的玩意。
我哂笑,却还是忍不住将纸条细细折叠,夹进笔记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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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大概是霍格沃兹最具黑色幽默的一场集会,万千星辉缀于穹顶,鹰狮蛇獾跃然四壁,全校的师生身着洗熨妥帖的巫师礼袍齐聚一堂,等待一只破旧褴褛的帽子发号施令。
当然,帽子不是普通的帽子,它有智慧,能思考,还年纪大。
分院的过程其实枯燥冗长,我一边心不在焉得听着,一边分出心神推敲大脑封闭的关窍。
大概是分院帽把谁分到了我们学院,周围响起掌声,我应和着拍了两下手,问秋:“你在封闭大脑的时候,是放松心神什么都不想,还是严防死守想着绝对不能被看穿?”
秋跟在人群里起哄,把掌心拍得通红,不明白我的意图:“你不是已经学会大脑封闭了吗?”
“稀里糊涂就会了,我还想用语言描述出来。”
这样将来哈利学习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我不清楚邓布利多校长试图改变的几个关键节点中有没有小天狼星之死,如果有,学会大脑封闭对哈利来说至关重要。
“学霸的境界果然不是我等渣渣可以想象的。”秋眼角微抽,想了想,“看情况吧,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也可以在心里编一套假故事等别人来读。”
我震惊了,斯内普教授从没和我提过大脑封闭术还能这么玩。我下意识看向教师席,目光逡巡三圈,被洛哈特教授的大白牙晃瞎六次,还是没能找到斯内普教授的身影。
秋戳了戳我,我顺着她投向礼堂大门的目光看过去,捕捉到哈利和罗恩被斯内普教授提溜出礼堂的背影。
难怪不在位置上,原来是去老鹰捉小鸡了。
“金妮·韦斯莱。”
小金妮听到召唤,匆匆跑到放着分院帽的高脚凳前,坐上去的时候微微踉跄了一下,脸颊的两团红云缓缓晕染上鼻尖。
斯莱特林隐隐传出嗤笑,被双胞胎逮到一个算一个,狠狠瞪了回去。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那头立马响起热烈的掌声欢迎她的加入,小金妮松了口气,跳下椅子,一头扎进掌声与欢呼声中。
过不多时。
“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走出人群,她的眼睛很大,微微突起,即使面无表情也像是作惊讶状,头发乱糟糟得扎成一团耷拉在脑后,啤酒瓶盖串成的耳饰随着走动叮当作响。
“拉文克劳。”分院帽毫不犹豫得喊出她的归属。
也许是因为她的奇怪装扮,迎接她的掌声稀稀拉拉,她并不介意,在拉文克劳的长桌末尾找了个空位入座。
我知道她即将因为性格怪异被人明里暗里得讽刺成疯丫头,好在若干年后,这个称号会因为她而变得酷起来。
开学典礼结束,我和秋、玛丽跟随人流回寝室。路上,玛丽压着声音告诉我们:“我听说,哈利和罗恩因为开了一辆麻瓜改造的车飞来学校要被开除了!”
秋与我对视一眼,摆摆手:“夸张了啊。”
玛丽嗤笑:“说得好像你是当事人一样。”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笃定,秋眨眨眼,淡定得说:“没有啦,我只是觉得邓布利多那么喜欢哈利,不会开除他的,不信我们打赌。”
不愧是能随心所欲玩转大脑封闭术的女人,我在心里默默给她颁了座影后奖杯。
新的学期,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魔法史课,每当宾斯教授提到霍格沃兹四巨头的相关信息,我总能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恨不得把他的只言片语掰开揉碎了去解读,只为推测出更多关于斯莱特林蛇佬腔和拉文克劳皇冠的信息。
草药课,我一边带着耳机给曼德拉草疏苗,一边在心中温习把它们做成解除石化药剂的流程。
变形课,我会先观察分配到的蜘蛛有没有异常或是想要逃跑,再完成课堂任务,把它们变成纽扣。
以前上课,只想着毕业上班混吃等死。现在,好像每堂课都带着艰巨的任务。
尤其是魔药课,课堂上我既要熬制课堂上要求完成的药剂,还要提防斯内普教授随时随地的摄神取念。
坩埚爆沸,摄神取念。
称重到达最后0.001g的关键时刻,摄神取念。
晶体析出需要立马关火,摄神取念。
我的魔药课同桌盖伦切药材切到手,这位魔药课教师的第一动作不是上前止血,而是对我摄神取念!简直不讲师德。
我的大脑防御术就是个半调子,当然防不住他无孔不入的窥探,失手的时候总能听到他在我头顶冷蔑的轻哼,好像在说:怀特小姐,学会大脑封闭术的前提是要有个脑子,希望你能早日拥有这个前提,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教授失望的冷哼已经足够令我肝颤,更不要提他给我的作业评分字迹越来越潦草,虽然依旧是雷打不动的E,但冷不丁看过去已经颇有几分A的神韵。
秋对我说:“我看你是压力太大,过两天我要搞个禁林烧烤派对,你也来玩吧。”
她还说:“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来两顿!”
我决定信她一回。
派对的地点就在上次我和她共啃红薯的地方,我被拉去布置场地,应秋的要求变出五套桌椅,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真的能来这么多人吗?
日影渐浅,陆陆续续有人从城堡那边结伴而来,有我的学长,有同级,还有学弟学妹……秋居然请来了大半个拉文克劳。五套桌椅显然不够用,等我气喘吁吁再变出十套,回过头发现人数又增加了不少:哈利三人组,双胞胎……我数人头的时候甚至看到三个斯莱特林和五个赫奇帕奇。
秋站在烤架边,伸出魔杖轻轻一挥:“熊熊火焰。”
架上腾起火焰,她夹起一扇排骨放到烧红的烤架上,一阵滋滋作响后,美妙的肉香飘逸开来。
没有明确的信号,烧烤派对好像就这样开始了。
四个身材魁梧的男同学围在烤架边负责烧烤,雪花纹理的肋排噼里啪啦往外溅肉汁,小土豆烘出金灿灿的脆壳,青椒和小番茄的外皮在热气中皱缩起来。
夏末的黄昏并不很热,风从禁林沙沙吹向城堡,隐隐沁出清凉。大家三五成群,或站或坐,边吃边聊,派对的发起人秋像只花蝴蝶在人群中翩然来回。
玛丽捏着喝空的罐装可乐气呼呼坐在我身边,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炮仗。我不露痕迹得把座位往旁边挪了挪,眼观鼻,鼻观心,盯着盘里的烤蘑菇。
“喂,你都不生气吗?”玛丽牌小爆竹终于炸了。
“嗯?”我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漫不经心得用叉子轻轻拨弄圆鼓鼓的蘑菇,让它们原地打转。
“秋的朋友那么多,我们巴巴坐在这里看她围着别人转,正常人都会感觉到别扭吧?”玛丽牌小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抬起头,正想安慰两句,余光瞥见一抹红色飘了过来,想说的话噎在喉间。
“嗨,安妮。”
“……嗨,乔治。”
乔治吹了声口哨,扭头抛给身后的弗雷德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转回来继续我们之间的对话:“你的蘑菇是在哪里拿的?”
“什么?”
“蘑菇,”他伸手指了指我盘里的蘑菇,重复,“哪里拿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没印象了,自打双胞胎登场,我的脑内就在一直循环秋之前说过的话:
他在梦里有耳朵吗?
所以整个派对,我一直专心致志得做一件事:不要把视线放到乔治的耳朵上。
蘑菇怎么出现的,我真不记得了。更糟糕的是,现在乔治的右耳离我太近,导致我直接短路,端起手里的盘子就递了过去。
双胞胎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都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我在做什么?
可是盘子已经递出去,在胸前划个圈收回来更加奇怪,所以我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稳住,我能圆回来,快想想如果是影后秋她会怎么做?
于是,我眨眨眼,淡定开口:“就剩一份了,我还没开吃,是干净的,要吗?”
“这怎么好意思?”乔治搓了搓手。
果然被嫌弃了啊。
我勉强挤出点笑容,举着盘子的手缓缓收回,却发现自己收了个寂寞。
乔治把盘子移交给弗雷德,郑重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我们会仔细品尝,不辜负你无私的款待。”
我整个人僵住,隐隐约约感觉到玛丽牌小爆竹在我身后憋成了核弹:
“安妮·怀特!蘑菇是我给你拿的!”
哦,原来蘑菇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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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餐的时候,玛丽与秋隔我而坐,她打定主意与秋冷战,可惜秋根本没有察觉,我想偷偷提醒,被玛丽的眼神飞刀劝退,老实扮演她分配给我的角色--人形屏障。
秋突然发声:“今天午夜都有空吧?我们去天文塔聚聚。”
这个时间很难不有空,可我明天下午还有两节魔药课要上,需要在睡前有足够的时间放空大脑。只是这个理由说出来秋肯定又要说我过度紧张了……我看向玛丽,她正在喝汤,恨不得把头埋进汤碗里,没有要搭话的打算。
只好自己开口:“那么晚去天文塔做什么?被费尔奇发现要关禁闭的。”
秋摆摆手:“放心,我会支开他的。”
她顿了顿,继续:“今晚我生日,就约了你们两个,一定要来哦。”
另一头的低气压因为这句话缓和起来,我暗暗松了口气,只不过--
“你的生日不是应该在秋天吗?十月份。”
秋:“或许,你听说过阴阳历吗?”
“哦,所以今天是你的阴历生日。”我恍然,想起在占卜文献里看到过,中国传统历法分为阴历与阳历,分别对应月相变化和太阳运行。
没想到秋家移民这么多代,还沿用祖上的旧时历。
秋呛了口茶:“咳咳咳,那什么,晚上都能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小庆祝一下就好了。”
我当然不再有异议。秋的目光越过我,落到玛丽身上。
玛丽已经喝完汤,拿了份切片法棍干啃,片刻后,轻哼一声算作应答。
有些人的冷战还没来得及被发现就已经潦草谢幕。
当晚,等寝室里其他人都睡熟了,我拿着礼物前往天文台。
已过宵禁,夜幕四合,只有疏星与流云垂缀其上,漆黑狭长的走廊里,不时冒出的虫鸣鸟叫,夹杂在我嗑嗒在石板上的脚步声中,听得人心慌慌。
好在这条路我往返多次,闭着眼也能走下来,轻车熟路推开塔楼大门,看到玛丽和秋在天文塔的空地上铺了条厚实的毯子。两人背对着我坐在微光里,听到动静同时回头。
秋手里捧着一块杯子蛋糕,蛋糕上插着一支小小的蜡烛。烛影忽闪,映出两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在秋和玛丽的身后,是隐隐绰绰的迢迢星河。
画面太过美好,我不小心看痴了。
“快点过来,等你吹蜡烛呢。”
玛丽不耐烦得催促,像朦胧雨夜溅起的泥点子,将我惊回现实。我哑然失笑,走过去坐到毯子上,才发现秋的黑发烫成了复古的波浪卷,耳后别着一只枣红色赘珍珠缎面发卡,很称她的发色。她看了眼怀表,把杯子蛋糕往我眼皮底下一推:“快点快点,马上就到十二点了。”
我伸手接过蛋糕,玛丽不情愿得清了清嗓子:
“祝你生日快乐……”
在她唱到第三句时,我终于踩准节拍加入:
“祝秋·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秋虔诚闭眼,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默默许愿,睁开眼,吹灭蜡烛。四周随之陷入黑暗,过了片刻,我逐渐适应黑暗,借着莹莹星光也能把周围看出个大概。
秋将蜡烛抽出,从旁边的野餐篮里拿出一把小刀,把蛋糕切成三份分给我们。
我舔了舔蛋糕顶上的奶油,百香果浓郁的香气把奶味包裹在里面,酸甜鲜香。一口咬下去,里头还嵌着大颗的蓝莓果粒,增添风味的同时,稀释了杯子蛋糕常见的甜腻与干柴。砸吧着唇齿间的蓝莓留香,我突然有些想艾尔莎,想起她因为我的一句夸奖,卯足劲做了一个夏天的蓝莓可丽饼,我来者不拒得吃了一个夏天,居然也不觉得腻。
现在时针与分针都已然划过十二,她应该早就睡了。我有些后悔把行李收拾得没有遗漏,不然前两天的礼堂猫头鹰流星雨里,应该能看到属于我的一颗,以及附在“星星”包裹里的一封啰嗦长信。
我在蓝莓味蕾里浮想联翩的时候,玛丽问秋:“我在霍格沃兹没有吃过这种口味,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我晚上溜去厨房自己做的。”
“怎么只做了一个,刚尝出味道就没了。”
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还想吃吗?”
我和玛丽同时点头。
秋从身侧的篮子里拿出一个保鲜盒:“其实还有五个。”
玛丽:”你居然私藏!”
“我怕你们大晚上吃多了睡不着嘛。”秋又从竹篮里拿出三瓶黄油啤酒,“请你们喝酒赔罪?”
谁都没想到,玛丽居然是个一杯倒的量,上一秒还叫嚷着再来一瓶,下一秒就攥着啤酒瓶枕在秋的膝头睡着了,不哭闹不说梦话不打呼噜,缩成一团的样子格外乖巧。原来刺猬收起尖刺,会温顺得像只绵羊。
秋把毯子的一角翻过来搭在她身上,轻声开口:“其实今天不是我的阴历生日。”
难道我们大半夜不睡觉,是来过家家的吗?
秋仿佛看穿我的腹诽,补充道:“但今天确实是我生日,重生前的。”
说完,她又从竹篮里拿出一杯啤酒,“啪”得一声拉开扣环,泡沫喷涌溅得她满手都是,她毫不在乎,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
我一直很喜欢秋的眼睛,不算大,但总是忽闪忽闪的。此刻看来,这双眼睛依旧有光,只是被囚在的深深的眼眶里,像是留在潘多拉魔盒里的希望,混淆了积极与消极的边界。
心头泛起酸意,我借着喝酒的姿势偏开头。秋的声音还在耳边絮叨:
“我重生前身体有些缺陷,出生后就一直待在无菌病房里,连父母探视都需要提前申请,还得穿隔离服,所以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视讯联络。我记得有一次,我快要过生日了,我妈和我视讯的时候说……说她咨询过医生了,我最近状态不错,等我生日那天,她会带生日蛋糕来病房给我庆生。她还说我不能多吃,所以准备买一个杯子蛋糕我们两个人分着吃。”
说到这,秋顿了顿,继续:“那段时间我都没见着我爸,我猜他放弃我了……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杯里的啤酒泡沫层层消散,气氛跟着澄黄色液体一起沉淀。
“所以那个杯子蛋糕好吃吗?”我故作轻松得想转换话题。
却转了个空。
长久的静默后,我开始不安,转过头去看秋。
正巧,秋也抬起头看向我,她笑着轻抚摸玛丽的头发,眼眸恢复了以往的生机,眨动的时候星辉灿烂:“嗯,好吃的!”
我突然明白秋是如何玩转大脑封闭术的了,她的练习一早始于上一世。
好想抱抱她。
我的行动快过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秋的声音紧贴我的耳廓钻进耳朵:
“所以呀,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我现在身体健康,朋友成群,还吃嘛嘛香,就是最好的证明!”
秋越说越兴奋,这种过度的亢奋让我有些难过,只有轻拍她的背脊安抚。
“未来,我也有信心可以改变的,你不用太担心……那个大脑封闭术,我记得你已经学会了对吧?退一万步讲,学不会又怎么了,它和魔药课有一毛钱关系吗?斯内普教授在魔药课上考核你的大脑封闭术本来就是他不分场合,你心虚什么?下次给我怼回去!”
我怔住,绕了这么大一圈,竟然是为了在安慰我吗?
只可惜,她成功安慰到我,我却没办法安慰回去,我为自己的嘴拙感到沮丧,松开手从她怀里退出来,把准备好的礼物塞进去:“这个……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原本以为你下个月才过生日的,时间仓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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