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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长明夜)


“你告诉他,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沈昼缓缓说,声线压得极低, “可你从没告诉过我。”
华灯哪有力气说话, 直到那股战栗过去,才颤颤巍巍地回:“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沈昼确实早就知道了。
“但你从没告诉过我。”他又说。
华灯无奈,还不是系统不让她说,她只好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了。”
沈昼收敛眉眼,一言不发。
她遇到任何人,他都可以一剑杀掉。
可那偏偏是他自己。
活在过去的他自己!
那时系统迟迟找不回她, 他真想撕破这虚空追寻她而去,可他不能保证,天道不会趁此机会切断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天道排斥这些外来的客人,只有他在,才能为她镇住天道。
同样他也从系统口中知晓,她无意再度穿越,她只是想见到过去的自己一面,所以她的失踪,一定是过去的他做了什么。
没人比他更了解过去的自己,也没人比他更憎恶那家伙。
一个废物,还敢觊觎华灯。
见他满脸不快,华灯调笑道:“这有什么?反正都是你,我离开了也是去陪你嘛。”
沈昼笑了一下,他的神色变得和缓,好像真的认可她的话。
正当华灯松了口气时,掐住她腰肢的大掌猛地用力,她猝不及防,被他带着向上,又重重落下。
那正是她所最不能承受之处。
他的手指曾触碰过,可怕的滋味直至现在都还记得。
他必定也记得。
他分明知道她最怕他碰这里,他一直知道,都故意避开。
唯有此时,才赐予她最强烈的冲击,令她神智皆失,凭他胡作非为。
华灯如漂泊的船客,被他这个不负责的船长带着,频繁地颠簸。
而他稳稳坐着,这一幕仿佛变成她在主动,她在掠取。
天知道她有多想停下。
沈昼就用这副姿态,这副貌似冷酷却染上喑哑的嗓音,逼问她:“你也想让他这么对你吗?”
“什——哈啊!”
又一次颠簸,他的手从腰后,来到她小腹前。
“如果这里是他的,你也会喜欢吗?”
“不、不喜欢……”
华灯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无力分析他的语气是好是坏,断断续续回答。
沈昼却说:“为什么不喜欢?”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华灯感受到某种危险:“不是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喜欢吗?”
华灯:“……”
感受到他手掌的移动,华灯顾不得咒骂,连忙道:“喜欢!喜欢!”
“你不诚实。”沈昼捏着她的后颈。
华灯受不了了,她瞪着他,恨恨地道:“那你说要怎样?”
沈昼说:“不要喜欢,也不要不喜欢。”
华灯想给他一锤。
什么薛定谔的喜欢!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
沈昼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如果是他,不会这么对你。”
华灯:“嗯……?”
沈昼抱着她起来。
“他的话,应该会这样。”
他开始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华灯脑子都懵了,这次的颠簸并不如方才强烈,但更加折磨。
她的腿全无力气,搭在他臂弯上,他掐着她的手掌,力度大到生疼。
“看,他会让你难受,而我不会。”沈昼低头看着她说。
“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个禽兽!”
沈昼笑着停下,等她骂完,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短短几步,她就哭得不成样子,泪水汇聚于某一处,流落至地面。
正当她神智颠倒之时,沈昼居然又把元神放了出来,与她的相融。就在这一瞬间。
华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放到床上的。
他的动作温柔怜惜,似乎那凶猛的家伙是脱离他的管控,才如此蛮横无理。
等华灯回过神时,就发现她在床上跪好了姿势,而他在床下站着。
他说:“你也觉得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对吧?”
他攥着她的腰:“记住他是怎么对你的,像这样。”
华灯抓着被子往前爬,又被他拖回来。
“记住了,就不要去找他,留在我身边。”
“你……你敢这么对我……”
“嗯,我敢。”
“扣你工资——”不对,他现在没有工资了!
“你这个变态……”
华灯听到他笑了声,好像在说,这就算变态?
他悠悠地道:“你最好先适应一下。”
华灯适应不了。
她头一回明白,原来人到极致,真的会有坏掉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失去意识几次,她才发觉已经停了下来。
身上湿漉漉的,她迷蒙中伸手摸了摸,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远离窗边,她腰肢以下却沾满了雪花。
污浊的雪在她指尖,也在其他地方,顺着腿侧肌肤流下。
华灯的家在扬州,那里不常下雪。
她喜欢雪,所以去药清宗的第一天,就很想看雪,然而见到的次数依然不多。
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雪也是喜欢她的。
那么多雪,全在她身体里融化。
这让她羞耻,又让她满足。
因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雪的主人。
忽然,她身子抖了一下,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
“怎么办……”她慌张地去找身旁的人,眉尖微蹙,“你快弄干净。”
沈昼却制止她的动作,他目光落在雪上,愈发幽暗,紧盯不放。
“你不喜欢吗?”他勾起嘴角说道。
华灯拿起他的手贴到脸上,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怀孕。”
沈昼这才转移了视线,望进她眼里:“为什么不想?”
他挑起一点雪水,低沉地问:“不想怀孕还是……不想怀上我的?”
华灯此时慌张极了,完全没注意他话里的情绪,脸颊蹭着他的掌心,泫然欲泣:“我没准备好,我不要怀孩子。”
沈昼说:“谁的都不要?”
华灯莫名其妙,急切地道:“当然啦!”
沈昼微微一笑。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小腹:“不会怀孕的,放心。”
他说:“这里只能有我的东西。”
华灯放下一桩心事,就忘了另一重危险,欣喜地问:“真的吗?”
“真的。”沈昼说,“我还可以给你更多。”
华灯:“……!”
后来,他的确给了她更多,多到再也装不下。
天快亮的时候,沈昼抱着她来到桌前。
他从背后圈住她,拿出一个杯子:“要喝点水吗?”
“……嗯。”
华灯别扭地动了动,被他拍了拍腿,她感受到来自体内的威胁,声线颤抖地说:“你、你先出去……”
沈昼自顾自拿出两个瓶子:“我这有竹叶酿,还有玉清露,都是你喜欢的,想要哪个?”
华灯恼怒:“你先出去!”
沈昼说:“那就两个都喝。”
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她分开,华灯没辙,随意拿起一瓶咕噜噜喝下去,他全程看着,很安静,没有动。
历经方才那一遭,华灯才知晓这个人从前有多克制。
那些点到即止,不过是为了取悦她而已。
他应是不知餍足,予取予求,掌控一切,摧毁一切。
见她喝得快,沈昼轻抚她的背,又倒了一杯,递至她嘴边,华灯实在渴了,马上喝下去。
沈昼笑了笑,等水杯被他拿走,华灯发现桌上多了一堆吃食。
他说:“都是你爱吃的。”
华灯扫了眼就知道此话不假,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昼说:“你消失的那天。”
高级点的乾坤戒,可以保证食物永远停留在放进去的状态,桌上的东西甚至还是热的,更不存在变质变味的可能。
沈昼低声说:“我想等你一睁眼,就能吃到。”
华灯很感动,但她忍不住吐槽:“可我一睁眼也没吃到啊。”
沈昼神色不变,微笑说:“吃到了别的,你不是也很喜欢?”
指腹在她肚子上摩挲,里面的家伙,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华灯忙去找筷子,生怕这一顿又吃不上。
然而筷子被沈昼拿走,他拥住她,一口口喂给她。
两人一问一答。
“好吃吗?”
“……好吃。”
“喜欢吗?”
“喜欢。”
“还走吗?”
“……不走!”打死她也不走了!
华灯有一瞬迟疑,毕竟见证了当年他亲手撕毁雷劫后,伤痕累累的样子,她就决定再也不说让他留下的话。
但如果他偏要留下……算了,华灯咬下一口嘴边的烧鹅腿,放弃思考。
她不知道,当她享用美食的时候,沈昼正在垂眸凝视她。
她光洁的薄背上,铺满了墨黑的长发,发尾拂过凹陷的腰窝,轻轻荡漾。
偏偏她一无所知,回过头,用水波流转的眸来望向他,冲他撒娇说:“沈昼,我想吃那个嘛,你快喂给我。”
沈昼瞥了眼,她指的是一碟红豆糕,离这边太远,在桌角处,她够不到。
他无动于衷:“你自己去拿。”
“那你快出去!”
“可以,你自己来。”
华灯一咬牙,干脆撑着桌沿,努力支起重量起身。
可怜的小家伙就这样被驱逐出巢穴。
再恋巢的野兽,也有离开巢穴的一天,真是无可奈何。
只是出去的通道太狭窄,它被困住了,依依不舍地流连,去勾住它的巢,去撕扯。
巢穴被它舔得满是水渍。
但终于,它还是出去了,仅仅剩一个脑袋卡在里面。
指尖快要碰到红豆糕。
讨厌的家伙也即将离开。
华灯胜利在望。
那里忽然多了一只手。指腹轻轻摁住,那一点脆弱。
华灯顿了顿,努力忽视,继续逃离。
指腹变作了指甲。
他的指甲一向齐整,可再齐整,此刻也显得尖锐起来。
他仿佛只是无意间抽出手,无意地来回剐蹭了两下。
但华灯瞬间脊背一麻,失去力气,跌坐下去。
她自己吃了下去。
沈昼搂着她笑,可笑声她几乎听不见了,她大脑茫茫然,泪水滚滚坠下。
直到很久以后,她被按在桌边,才恍惚听他问:“你离开了我几天,还记得吗?”
“七、七天?”
“对,七天。”
沈昼轻叹一声,捧起她的发丝,语气无比柔和。
“所以接下来的七天,都是属于我的。”
“等——!!!”
华灯浑身颤栗。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余光望向窗外,天际方白,第一日,才将将过去一半。
沉沦之间,他声音如他的吻一般,密密麻麻落下。
“华灯。”
“华灯。”
“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华灯……”
他叫她的名字,千次,万次,无数次。
“不准离开我。”
“不准抛下我。”
“不准背叛我。”
“……我爱你。”
最后一句话,轻忽几近呢喃,华灯尚未听清,就再度湮没于汹涌的情潮中。

可这一回,华灯觉得,他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譬如现在, 她被他抱着,抵在汤池的池壁上。水雾袅袅, 波纹以两人为中心,一圈圈荡漾开。
华灯根本不知道这是第几天。
也许是第七天, 也许不是。
起初, 他们在断云殿里, 在桌边, 窗前, 床上。有几次她挣扎的时候, 拽住床帐,床帐被拖曳而下,铺在她身后, 于一次次蹂躏中裂成了布条。
后来, 她记不清了。似乎是她一直喊热, 快要窒息,他便停了窗外的雪,抱着她出去。
他总是不肯和她分开, 华灯最怕他抱起她走动的时候, 因为他不会牢牢托住她,而是常常将她提起,又放任她坠落。
身体的重力让她无力抗拒,每一次下来,她都怀疑会不会死掉。
那滋味太难捱了,没等走到殿外, 她就咬着他的肩,迎来一阵痉挛。
那时他也停了下来,明明呼吸都加重不少,喉结不住滚动,偏偏面上不显,只是微蹙眉头道:“华灯,放松点,你让我走不动路了。”
华灯软绵绵地给了他一巴掌。
他捉住她的手腕,偏头亲吻她的掌心,藏起目光里的戏谑,将她放到了法术凝结的云朵上。
他俯下身,额头贴额头,为她渡来灵力。
华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仰头看着湛蓝的天,有种轻飘飘的不切实际感。
他的灵力让她迅速地恢复了,于是她记得接下来的每一个细节。
她记得凉风拂过身体的温度,记得他握住她的足踝,将她的两条腿压下来,她在云朵里越陷越深。
她察觉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他越来越不克制,越来越放纵。
大约是因为这样,他能看清一切,她的脸,她的颤动。
不过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问她:“可以吗,华灯?”
华灯说不上来。
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行,他就不会继续,可她不忍心随意拒绝他。况且这个时候,他眼底翻滚的情绪,喉咙里溢出的喘声,下颌滴落的汗珠。
这都让她深切意识到,他的确因她破戒,疯狂地迷恋着她。
所以她闭上眼,不去看这个令她极度羞耻的姿势,轻声说:“可以。”
她想得很好,但她忽视了一点。
沈昼每次询问她,固然是不希望她难受,毕竟他没什么经验。然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缺乏常人的思维。
假如华灯愿意给他一剑,他会让这疤痕永远地保存下来。同样地,他也希望在华灯身上留下痕迹。
最好从头到脚,全都是。
何况她说可以。
握住她足踝的手指收紧,沈昼笑了一声。
从这一秒开始,华灯就后悔了。
后面他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简直是要把她揉碎,拆吃入腹。
而且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从合欢宗那鬼地方学到的法术根本就不止一个,是很多、很多个!
华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可怜,没有一处不被洗礼。
就算这样,他还总是将她翻来覆去,提出更多要求:
“华灯,我想听你的声音。”
“华灯,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了?”
“华灯,看着我,吻我。”
“华灯,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一万年前的我迟早也会这么对你。他会比我更过分,他会从早到晚留在你的身体里,会将你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你们。他会用法术保留你现在的感觉,让你每天都处于极乐当中,一刻不停地哭泣……嗯?我没有想这么做,我比他懂事多了,对吧?”
“你反应好大,是因为你想到他了吗?你在想象他这么对你?还是说你想体验这门法术?……呵,我一提到他你就紧张,需要我用分身术把他变出来吗?我当然做得到,他本来就是我——”
“我没说什么。我不会和他一样。”
他腾出一只手,深入软白的云彩里。
低下头,牙齿轻碰,他含糊地说:“他会让这里流出真正的……然后喝下去,但是你看,我没有。”
另一只手同样轻车熟路,分开花瓣,抹去露珠。
“他会把这里咬坏,那样你就太可怜了……什么?不要咬?我没有,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他只是怕她不舒服,稍微安抚一下而已。
她果然不停叫起他的名字,她喜欢这么对她。
沈昼愉悦地让她解脱。
他没有错过这一刻她的模样。
她涣散的眼眸,脸上的散发,无意识间伸出的舌尖,昂起的脖颈,紧绷的腰肢,还有那吞没他的地方,一抖一抖,锢着他无法离开。
他凝眸盯着,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
为什么不能吃掉?
他想要吃掉。
如果华灯同意就好了,他只会干她同意的事。
最后,华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辗转到魔教的地盘。好像晕过去后再醒来,就发现是陌生的环境,她哑着嗓子问他在哪,他说是在抚仙殿。
华灯从前一直想问这个魔教的名字,此刻也全然忘记。今日他们所处的不是那间密室,而是真正的汤池,池水温热,冲洗掉她的酸涩。
她的腿被架在他肩上,予以他方便。
他又给她渡了一次灵力,不久后就停下了,他抹去她的泪水,说:“七天了。”
华灯:“……”
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是几天都无所谓,快让她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沈昼退了出去。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很快被池水冲刷干净,他淡淡地看着,好像有点不满,但没说什么。
华灯被他抱到了岸边,垂腿坐着,而他并没有上来,站在水池里,垂眸盯了片刻,伸出手指。
华灯抬脚踢了踢他:“说好了七天,你不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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