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几滴酒液从他的唇角溢出,沿着线条流畅的脖颈一路逃逸,最终在早已松散的领口的见证下,尽数汇于锁骨处,聚成了一小片湖泊。
虞衔锦放下酒壶,两颊被醉意熏染得有些酡红,妖冶的眼眸格外明亮,如同摄人心魄的漩涡。
他歪着身子拄在木桌上,朝月予忆懒散地笑着:
“看我干什么?”
小花妖一直盯着他的锁骨看,这是终于开窍了?
虞衔锦眼神迷蒙,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期待着月予忆的回答。
月予忆微微皱着眉头,指着虞衔锦被酒水浸染的衣领说:
“叫你喝得那么急,衣服都被弄脏了,要不要回去换一件?”
“……”
虞衔锦无话可说。
绝望了。
这怎么撩?这没办法撩。
比起他这个花魁,花酒在月予忆面前都更有诱惑力。
月予忆就只喜欢他的狐狸耳朵和尾巴!
那他和其他狐妖相比有什么竞争力啊?
虞衔锦沮丧地趴在了桌子上,恹恹地朝月予忆挥了挥手:
“你自己玩去吧,我再喝一壶。”
狐生艰难啊……
————?————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得我头疼。】
【主人,虞衔锦现在肯定比你还头疼哈哈哈哈哈……他,他刚才那个崩溃到麻木又没办法发作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确实可爱。星目,这段剪辑的时候记得配合背景乐,在我开口的同时让背景乐戛然而止,能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我懂!】
【尤其是前面一段,气氛要渲染好,这可是虞衔锦特意凹的造型,绝对不能浪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都为了虞衔锦今夜的伏天舞而来。
笙歌鼎沸、弄盏传杯,玉盘里盛着特意从冰井里取出的冰块,琼花芳草点缀着酒桌,映着游走于杯盏之间的美人小倌。
如此热闹,甚至在醉宵阁的后院都听得真切。
月予忆盯着刚用蔻丹染好指甲的虞衔锦,忍不住问:
“你不着急吗?”
虞衔锦不慌不忙地回答:
“是他们着急来看我,我有什么着急的。诶,小花妖,你想不想染个指甲?”
月予忆眼睛一亮,刚想伸出手,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你还没梳妆换衣服呢,这都……都……申时了!再有两个时辰就要上台,来得及吗?”
“来得及,等你出去了,我再梳妆换衣服。”
虞衔锦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侧过脸朝着月予忆轻笑着:
“保留一些惊喜感,懂吧?”
月予忆不服气地嘟囔着:
“你这半个月都神神秘秘的,练习的时候也不让我看,现在梳妆也躲着我。”
“都说了是惊喜,当然最后一刻再揭晓才完美。我让棠花姐在三楼留了一个最好的雅间,你去那儿等着吧。别到处乱跑,今天人多,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念叨半个月了。”
月予忆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了虞衔锦的房间。
虞衔锦这才收回视线,长舒了一口气,拿起了羊角梳。
这半个月,虞衔锦白天练习伏天舞,晚上练习发饰妆容,为的就是这一刻。
曾经的虞衔锦对于讨人欢心一事不屑一顾,他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能令众生神魂颠倒。
直到碰上了月予忆这个不开窍的小花妖。
虞衔锦原本以为月予忆不懂情爱,心思如同稚童,才能在他的刻意撩拨面前无动于衷。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反倒简单了。
妖怪的岁月长得很,总要先守着月予忆,等她明白什么是爱,才能希求一份垂青。
谁承想,在昙月池生了神智之后的这二十多年,月予忆还真从“他们”口中学到了不少。
同一人讲述着不同的事,或是同一件事经由不同的人讲出,月予忆对人情世故看得不算绝对透彻,却带着她独有的理性。
再加上这段时间里,月予忆在醉宵阁见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凡人。
“他们”有的自诩深情,有的故作淡漠。表里不一是醉宵阁客人的常态,人心隔肚皮这几个字,更是在乾京城中展现得彻底。
醉宵阁里没有一个不是人精,月予忆能和阁中众人交好,可见她绝非不通人情。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虞衔锦试探地问了月予忆一些问题。
“你觉得这个客人喜欢鸦花吗?”
“那客人只是宠着哄着鸦花姐姐,想要满足自己的欲念,这才不是喜欢。”
“看那边,你说,桃红为什么要在客人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是不是看上这客人了?”
“因为那客人就吃这一套,桃红姐姐才不会对他动心呢。”
诸如此类与情爱相关的问题,月予忆全都用天真纯良的语气,给出了一针见血的回答。
所以月予忆不是不懂情爱。
她只是不开窍。
这让虞衔锦无比挫败。
之前的明撩暗诱,没有一个管用。
伏天舞就是让小花妖早点开窍的好机会!
虞衔锦严肃地捻起眉黛,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不就是色诱嘛,这可是狐妖的拿手好戏。
只许成功。
————?————
戌时,乾京城华灯璀璨,只为了今夜盛放的虞美人。
醉宵阁中人声鼎沸,舞榭之上落英缤纷。丝竹声告一段落,以缄默迎接着一支的倾城的伏天舞。
满座屏息凝神,只待花魁登台。
醉棠花立于舞榭之前,朗声唱词:
“尘世繁芜,伏暑赫炎。花神落雪,以舞祈天——”
三十六位舞姬舞伶身着苍葭色纱衣,掌心的金盘里托着寒冰,立于舞榭四周。
丝竹声起,空灵沉静。
醉棠花的声音落下后,众人长袖翩跹而舞,将萦绕着寒冰的清凉雾气拂乱,送至舞榭之上。
虞衔锦一袭红衣流霞,自二楼高台落于舞榭之上,赤红色衣摆飘扬盛放。
乐声陡然之间变得清越亮丽,花魁踏着鼓点旋身而舞,衣上红纱在雾气中飞扬。
他纵身起舞,舞姿灵动飘逸,却不显得柔媚轻佻,如同沾染凡尘的多情谪仙诉说着对俗世的绵绵情意。妖冶容貌在面纱之下半遮半掩,唯余额间朱红花钿,与一双潋滟的含情眼眸。
他的视线扫过满座宾客,只是稍加几分笑意,就足以惹得众生痴狂。
一声鼓点,竹笛声随之行至最高处。舞榭之上飞下一道红绸,赤红花瓣翩然而落。
虞衔锦握住红绸,在满堂的惊呼声中跃身而起,衣袂翻飞于空中,拂过三楼的各雅间。
台下众人仰头惊叹着,见到花魁在三楼最中间的雅座之前停留了片刻。
那是只有月予忆才能见到的风采。
赤红轻纱与墨色长发拂过月予忆握在横栏上的手。
面纱落下,原本就妖冶的容颜被装点得更加魅惑。虞衔锦嘴角微扬,轻声问:
“喜欢吗?”
月予忆怔怔地看着,脸颊泛上薄红。
虞衔锦看着被月予忆紧紧攥住的面纱,扬起唇角,旋身再次落于台上。
乐声行至最后,虞衔锦以卧云之姿为一支伏天舞落幕。
九条红纱铺散在落花之上,自三楼高台看,像极了狐妖九尾。
虞衔锦忽视了满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目光直直落在三楼的雅间,勾起了唇角。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主人?主人你是不是看呆了?你这次居然没嫌我吵……】
【没有,我在想这一段要怎么剪辑。刚才的运镜不错,尤其最后的那个大特写,特别好。】
【主人,你完全没有被迷住吗?】
【我很冷静的。】
【哦……】
【回去之后把这段舞蹈刻成光盘给我一份,要8K画质hires音质的,我留着收藏。】
【我就知道!】
冷魅花魁狐妖:喜欢,但不是“喜欢”
醉宵阁花魁大暑的伏天舞,每年都会成为全城的焦点,让大暑当夜的醉宵阁热闹非凡。
今年尤其如此。
然而处于议论中心的虞衔锦本人,却在一支伏天舞后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老鸨,虞仙儿怎么不出来和大家一起喝酒啊?”
“虞仙儿的性子各位还不知道吗?他累了,早早就回去歇着啦,嘱咐我和阁中诸位陪大家玩得尽兴。”
这样的话,醉棠花陪着笑说了一遍又一遍。
客人笑哈哈地和醉棠花推杯换盏,投入另一场欢闹。
没有哪个客人会怪罪虞衔锦,因为他可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人物。
虞衔锦左右逢源,朝堂上不少人都和他交好。
宰相府的千金抗旨逃婚,要和虞衔锦私奔,结果两个月了音讯全无,不知道是藏在了乾京城中什么地方、是已经跑出了乾京城、还是被宰相关在了家中。
除此之外,太子与虞衔锦也有些交情。今晚,有点眼力见的客人都看见了,三楼某个雅间外面守着的,正是太子的贴身侍从。
太子要找虞衔锦所为何事,别人不敢揣度,虞衔锦也没空管。
虞衔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还没回答我呢,喜欢吗?”
三楼最好的雅间被拉上了帘子,虞衔锦换下繁复的舞服和首饰,穿着松垮舒适的衣服,坐在月予忆对面,笑吟吟地看着她。
月予忆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因为兴奋而覆上了薄红。她连连点头:
“喜欢!最喜欢狐狐了!”
耳边的喧闹安静了一秒。
虞衔锦眨了眨眼睛,开始回溯几秒之前的记忆。
……嗯?
她,她刚才是说了喜欢对吧?
说了喜欢狐狐,对吧?
她……真的说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啧,色诱果然有用。
虞衔锦掩饰着躁动慌乱的心绪,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真是的,这种话怎么能轻易就说出来了。
好歹让他准备一下。
这么草率,多不像话。
虞衔锦轻咳了一声,试图收敛自己过于夸张的笑容,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些故作矜持的话,月予忆又加了一句:
“狐狐最好看,比寒英还要好看!”
虞衔锦的笑容凝滞了。
最好看?
……等等。
月予忆说的喜欢,和他理解的那种“喜欢”,是一回事吗?
虞衔锦突然警觉。
他眉头微皱,试探性地向前探身,盯着月予忆坦然的眼眸:
“你刚才说最喜欢我?”
月予忆疑惑地点头,显然不明白虞衔锦为什么要再确认一遍。
虞衔锦又问:
“那你第二喜欢谁?”
月予忆愣了一下,陷入了思考:
“哇,这个问题我之前没想过,你等我想想……第二应该是棠花姐,她对我特别好!”
虞衔锦咬着牙挤出了一个笑容。
在虞衔锦越来越古怪的注视下,月予忆继续念叨着:
“第三是金掌柜,第四是春迎姐姐,第五是寒英,诶,不对,第五应该是杜雪柔,她的玉佩还在我这儿呢……”
虞衔锦在月予忆无止境的“第六第七第八第九”中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得,白高兴了。
所以她刚才脸红,是因为太兴奋了?
不是因为心动吗?
就不能是因为心动吗?
好吧,不算太差。
至少月予忆喜欢他的舞蹈,不至于让他挫败到炸毛。
看出了虞衔锦的沮丧,月予忆不再纠结“第十七个喜欢的人”是谁。她停了下来,斩钉截铁地宣布: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第一喜欢的永远都是狐狐!”
虞衔锦挤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还算有点良心。
虽然依旧没开窍。
色诱告一段落吧,需要换个套路了。
虞衔锦算看出来了,情啊爱啊的,不管看别人看得多通透,放在自己身上,全是虚的。
就像能用一双澄澈的眼睛,看透世间百般纷扰,偏偏看不懂他的心思的月予忆。
就像在凡间浸染千年,看遍人世悲欢离合,熟练掌握所有魅惑手段,但面对月予忆束手无策的他自己。
虞衔锦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了衣袖里。
之前没感觉撩人这么困难,撩妖也是一个道理。怎么到了月予忆这儿,全都不作数?
几千年攒下来没抛过的媚眼都要抛完了,蛊惑妖心的话不要钱地说,歌也唱了舞也跳了,就差把九条尾巴全都拿出来给月予忆抱着睡觉了,她怎么还不开窍?
难道真的要把九条尾巴都拿出来?
那不就又回到原点了吗!
他是想让月予忆喜欢上自己,又不是想给月予忆当狐毛抱枕。
……又不是只想给她当抱枕。
心虚的虞衔锦暗自加上了这一句。
他惆怅地趴在桌子上,不想再说话。
月予忆小心地戳了戳虞衔锦的手:
“你是不是困了?回去睡吧,这里太吵了。”
“没困,不想动弹。”
“生病了吗?还是跳舞太累了?诶,狐狐,我也想学伏天舞,你能不能教我?”
“什么你都想学……”
虞衔锦趴在臂弯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月予忆的话,如果此时把狐狸耳朵露出来,一定是没精打采耷拉着的样子。
偏偏让他没精打采的小花妖不解其意。
更悲伤了。
但虞衔锦的悲伤没持续多久。
雅间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醉棠花焦急的声音:
“虞仙儿?贵客到访,你快出来接应一下!”
虞衔锦懒散地抬起头,应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
“我累了,今日不管是谁的拜访都推了吧,辛苦你了棠花姐。”
“推不了!是……是‘里面’来的客人!”
醉棠花焦急地催促着。
虞衔锦眼神一变,坐直了身体。
皇宫里的人……
虞衔锦压低声音,转过头嘱咐着满脸茫然,但已经开始兴奋的小花妖:
“你先回去,晚上别等着我哄你睡觉了。”
月予忆模仿着他的样子,同样压低声音: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接头暗号对不对?接什么头?是不是有好玩的事情?我也要听!”
虞衔锦戳了月予忆的额头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
“这可不是乐子,太子保不齐是为了杜雪柔的事情过来的。现在还不清楚他找我做什么,你先……”
话音没落,门口传来一男一女满含诧异的交谈声:
“你怎么在这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一直被关在家里了吗?等下,你这身衣服……”
“关你什么事!”
好么,这下不用再操心了。
让他操心的家伙全在这儿了。
眼看着门口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虞衔锦忍无可忍地快步上前推开门,在醉棠花惊愕的注视下,把不省心程度仅次于月予忆的两个人全都拉了进来。
虞衔锦四下张望了一圈,确认没什么情况,才对愕然的醉棠花赔了个笑脸,迅速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抱着胳膊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地问:
“解释一下吧,两位贵客今夜到访,是嫌老爹的寿命太长了,想气死二位老人家吗?”
太子和杜雪柔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一直没注意,你们这醉宵阁的雅间可真雅啊……”
“是啊,这花开得可真香……”
两个人尴尬到胡言乱语,虞衔锦却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朝两人的身后瞟了一眼。
月予忆原本坐在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朵盛放的昙花。
虞衔锦憋着笑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昙花枝抱在怀中,施施然地坐下。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梅子酒,斜睨着两位表情古怪的贵客:
“装什么装,说得好像之前没来过似的。说正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来看我跳舞?我有这么大面子吗?”
虞衔锦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打量杜雪柔的打扮:
“你刚从崇川城回来?”
衣服上还沾染着大漠尘土,满脸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
她这一趟可真是折腾得不轻。
杜雪柔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声音疲惫:
“要不是听说我爹疯了一样要去找石老将军算账,我才不回来呢……”
太子傅玄熠长叹了一声,拉开另一把椅子,对杜雪柔说:
“正好你也在这儿,我不用再去一趟宰相府了。你这两个月什么情况,真的跑去崇川城找石苍了?”
虞衔锦悠闲地抱着昙花翘着腿,懒洋洋地等着听故事。
“对啊!我爹非得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铁了心让我嫁给你当太子妃,我一生气就直接去崇川城了。”
“一猜就是。这两个月,宰相上朝的时候一直黑着脸,恨不得和石老将军一天吵一架,连带着我也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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