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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出神的功夫,月予忆的发髻上就被各式的首饰装点得满满当当。
虞衔锦皱着眉头,把所有发饰都在月予忆的发髻上试了一遍,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作罢。
他对月予忆说:
“你自己挑吧,喜欢什么就戴什么。”
虞衔锦实在挑不出来了。
每一件戴在月予忆的头上都很漂亮,但每一件都不够合适。
虽然已经差不多摸清了月予忆的性格,但在看到月予忆那张绝色却淡漠的面容时,虞衔锦也会忍不住晃了神。
毕竟是孤傲高洁的月下美人。
这些凡尘俗物,反而与月予忆不相称了。
“我都喜欢,能不能都戴着?”
虽然她一开口就会本性暴露。
虞衔锦戳了一下月予忆鬓边的流苏,轻笑了一声:
“你长了几个脑袋啊?选两三个先带着,等看腻了,再换新的。”
月予忆看着镜中满头珠翠的自己,忽然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虞衔锦:
“你也没梳头发啊?”
虞衔锦披散着齐腰长发,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为了一大早就到处乱跑的某个小妖怪,我至于这么狼狈?”
幸亏没被其他人看见,要不然他这个花魁还要不要当了。
以后就长记性了,怎么能因为一只小妖怪就脑子断了线。
……为什么会为了月予忆就脑子断了线?
虞衔锦心口的某根弦忽然一紧。
在凡尘浸润了千年,他自诩对人心了如指掌。
他也很清楚,妖和人在某些地方其实没两样。
昨天还说杜雪柔不聪明,现在不聪明的变成他了。
虞衔锦绝对不是为了“觉得有趣”就动了心念的妖怪。但好奇是大多数故事的开端,不管这故事结局是喜是悲。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别栽在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小妖怪的手里。
虞衔锦还在盯着镜子里的月予忆出神,月予忆眼珠一转,忽然站起身,把虞衔锦按在了梳妆台前,兴致勃勃地说:
“我帮你梳!”
虞衔锦猝不及防地被按着坐下,吓了一跳,还没等说什么,他手上的牛角梳已经跑到了月予忆的手里。
月予忆摩拳擦掌,颇有大显身手的意思。
她坚定地对虞衔锦说:
“放心,我看会了,我肯定能把你的头发搞定!”
————?————
他真傻,真的。
就不该一时心软,信了月予忆的话。
虞衔锦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变成了鸡窝头的自己,狭长的狐狸眼里满是无奈。他平静地问月予忆:
“你说的搞定就是这个意思?”
月予忆手忙脚乱地解救着缠在了虞衔锦发丝中的牛角梳,结果又把另一缕发丝打上了死结。
即使如此,她依旧坚定地承诺着:
“刚才不算,我重新来。”
这句话虞衔锦已经听了第三遍。
“这次再梳不好,我就不让你作妖了,折腾到现在,我都饿了。”
“你饿了?那先吃朵花垫垫肚子。”
月予忆匆忙地从掌心开出了几朵昙花,递到了虞衔锦面前,又匆忙地收回了手,继续对着虞衔锦的头发为非作歹。
虞衔锦哭笑不得地接过那几朵昙花。
月予忆对他的头发为非作歹的这段时间,还不足够让虞衔锦想清楚一件事——
他到底是该及时收心,还是顺势认栽。
要读懂人心,就要先读懂自己的心。虞衔锦早就忘了,他是在何年何月何人口中听到的这句话。
但他深以为然。
换成其他人或妖。短短一天时间,就算动了心念,也一定是连自己都很难察觉的程度。
可惜虞衔锦足够敏锐。
多尴尬,前一天还告诉月予忆别犯傻,今天犯傻的就要轮到自己了。
虞衔锦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月予忆又给虞衔锦的头发上打了一个死结。
她皱着眉头,原本就冷淡的脸此时更显得骇人。换做别人看见了,绝对会以为月予忆是在思考,怎样才能把虞衔锦的心脏挖出来吃掉。
虞衔锦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着此前几千年,有谁敢这样对他胡搅蛮缠。
月予忆是个特例。
而“特例”二字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虞衔锦忽然笑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他开心,月予忆开心,这样就不错。
他掀起眼皮,问月予忆:
“你是不是要重新来第四遍了?”
“……刚才不算,最后一遍!”
月予忆斩钉截铁地说着。
虞衔锦垂下眼帘,掩盖着潋滟眼眸中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把昙花的花瓣衔在了口中。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月予忆。”
“……”
虞衔锦看着牛角梳上面纠缠着的发丝,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温声说:
“你赔我头发。”
————?————
【当前好感度:65%】
【虞衔锦真是好坦率一只狐狸。】
【确实。】
【星目,我想摆烂了。】
【啊?】
【这个世界……完全可以让虞衔锦来攻略我啊!】

时值小暑,夏夜暖风拂过醉宵阁。
笑闹声、歌声、伴随着轻柔的丝竹声,混杂着脂粉的甜香与茶香酒香,汇成一种微妙的和谐。
而虞衔锦自成一派。
他似乎换了熏香,身上原本馥郁的香气变成了清幽的昙花香。
外面的人不解其意,醉宵阁中的其他人却知道,那香气来自阿月养的昙花。
月予忆是立夏时分来到的醉宵阁,如今已过去了两个月。
最开始,虞衔锦还以为月予忆不会主动和别人打招呼。
结果两个月过去,所有歌女乐师、姑娘小侍,全都和月予忆熟络了起来。
虞衔锦对月予忆的印象逐渐更迭。
到最后,月予忆变成了虞衔锦心中“又傻又怂但是极其热爱搞事,并且在某些时候胆子大得离谱的,不省心不听话的小妖怪。”
就算这样,虞衔锦还觉得自己概括得不够全面。
毕竟不是所有初出茅庐的小妖怪,都敢冲到除妖师的面前找乐子。
“你就不担心他把你杀了?”
“不担心啊,他认识你,你认识我,那他就认识我了。认识就是朋友,朋友就不会互相动手。”
“你从哪儿学来的逻辑?”
“我听他们说的!”
那位除妖师朋友看着虞衔锦抽动的嘴角,笑得差点从椅子上仰下去。
这段对话发生在月予忆来到醉宵阁一个月的时候。
那时,月予忆对于“他们”的定义简单得令虞衔锦匪夷所思。
“除了你,棠花姐,杜雪柔,金掌柜,还有醉宵阁的其他人,剩下的都是他们。”
月予忆用“他们”统称自己不认识的所有人。
大多数都是醉宵阁的客人们。
虞衔锦可不指望月予忆能跟着那些客人学到什么好话。
不管说得多么清雅脱俗,醉宵阁终归都是一座歌楼。
这里有避人耳目来此议事的达官显贵、有附庸风雅的世家公子,也有寻欢作乐的商贾财主,三教九流,于此处成了一副混乱偏颇的众生相。
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小妖怪的身心健康。
于是虞衔锦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最基础的人情世故教给了月予忆。
不指望她全都懂,别被算计坑害就行。
这两个月,原本就神秘的醉宵阁花魁,更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可急坏了不少特意为虞衔锦而来的宾客。
但宾客们依旧耐心地等待着,因为大暑要到了。
醉宵阁历年的传统,每年大暑,醉宵阁的花魁会乘着夜色,在轩榭之上一舞倾城。
今日是小暑,从小暑这一天开始,一直到大暑的前一天,醉宵阁中除了花魁之外的其他人都会依次上台献艺。
三楼雅间中,月予忆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楼舞榭中翩然起舞的舞姬,兴奋地小声嚷着:
“哦!这个叫伏天舞,我知道!哇,春迎姐姐好漂亮啊……”
她伏在雅间的横栏上,看着舞榭上身姿曼妙的醉春迎,忍不住感慨着。
虞衔锦胆战心惊地盯着月予忆。
她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横栏,虞衔锦生怕她一个兴奋,直接从楼上跌了下去。
“狐狐,你大暑的时候要跳这支舞吗?”
月予忆转过头问虞衔锦。
虞衔锦适时拉着她离横栏远了一些,回答:
“每个人跳的舞都不一样,舞姬和舞伶跳的舞也不是同一种风格。”
月予忆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满脸期待地说:
“再有十多天,我就能看到你跳舞了是不是?”
虞衔锦抱着胳膊,笑吟吟地说:
“大暑那天的醉宵阁全都是人,我顾不上你,为了防止你到处乱跑,给我惹麻烦,我把你直接留在房间里,怎么样?”
月予忆的表情变得无比幽怨。
她吸了吸鼻子,闷声说:
“不行。”
虞衔锦憋着笑,看着月予忆委屈巴巴的表情,继续故意说:
“为什么不行?这样多好,你也安全,我也不用多操心,特别完美,就这么定……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啊!”
虞衔锦吓得差点炸了毛。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眼眶通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月予忆,一时间失了分寸,原本伪装出来的戏谑表情尽数褪去。
月予忆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盯着虞衔锦不说话。
虞衔锦按下心中的慌乱,抬起手拭去了月予忆的眼角的泪花,小声说:
“别哭啊,傻兮兮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我什么时候把你丢下不管过。”
月予忆赌气转过头,趴在横栏上看着新上场的舞伶,不肯再搭理虞衔锦。
虞衔锦哭笑不得地凑上去,轻声说:
“我错了,我道歉,以后不这么逗你了。”
“……”
“生气啦?哄不好啦?真不打算搭理我啦?”
“……”
“大暑那天,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好不好?”
“哼。”
台下轻纱漫舞,笙箫柔婉,新上台的舞伶眉目俊秀,舞姿飘逸,引来满场喝彩。
月予忆看着舞伶的眼神,逐渐从赌气变成了真切的欣赏。
虞衔锦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台下的舞伶,又转过头看着一脸如痴如醉的月予忆,低声问:
“就这么爱看?”
月予忆轻哼了一声,视线依旧紧紧黏在舞伶的身上:
“他好看,比你还好看。”
“他比我好看?”
“嗯!”
月予忆斩钉截铁地回答。
虞衔锦再次被月予忆气笑了。
没事,对于被月予忆气笑这件事,虞衔锦都快习惯了。
他倚在横栏上,对侧着头故意不肯看他的月予忆说:
“来,月予忆,你转过来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
“不看。”
“转过来,看一眼就行。”
他又凑近了一些,低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引诱,如同最浓稠的蜜糖。
月予忆被耳边的温热气息吓得缩起了脖子,忿忿地转了过去:
“你干什……”
她愤慨的声音被眼前的景象截住了。
虞衔锦闲适地靠在横栏上,眼尾的朱砂红被潋滟眼波衬得更加艳丽,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揶揄。
一对毛茸茸的赤红色狐耳在他的头顶晃了晃。
虞衔锦向前微微俯身,抓起月予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狐耳上,歪着头,用慵懒妖娆的声线笑眯眯地问:
“再说一遍,谁好看?”

“耳朵什么耳朵捏什么捏,睡觉去!”
虞衔锦不由分说地把月予忆推进了她的房间,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了门。
直到褪下外袍,解下一身繁复的首饰,掩上床帏,陷进床榻里,虞衔锦的理智才终于回笼。
被藏起的狐耳再次显现。
赤红色的狐耳上有着细腻柔软的绒毛,此时正随着房间内萦绕的香气而微微颤抖着。
但耳尖上温热的触感仿佛并未消散。
虞衔锦倚在床头,犹豫着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刚才月予忆都对他的耳朵做了什么来着……
虞衔锦闭上眼睛,手指从狐耳尖上的绒毛抚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最后落在耳根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再次回忆起了月予忆的手指划过狐耳耳廓时,带起的奇异又陌生的酥麻。
要命了。
虞衔锦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在自己的狐耳上狠狠掐了一把,试图唤回自己不知道出走到了哪里的理智。
疯了吧,狐狸耳朵是能随便给人摸的地方吗?
随便给妖摸也不行啊!
狐耳被心虚地迅速收回,虞衔锦陷在锦被中,伴随着清幽的昙花香开始了胡思乱想。
是他自己露出了狐狸耳朵给月予忆摸的,所以不能怨月予忆。
他为什么要露出狐耳?
因为月予忆说台上的舞伶比他好看。
刚才在台上跳舞的舞伶是谁来着?
是不是寒英那小子?
他完了。
虞衔锦翻了个身,越想越生气。
整个醉宵阁,还有谁的舞蹈比他还好看?他虞衔锦能当上花魁,难不成只靠着一张脸?
大暑那天,必须给月予忆安排个好位置,让她好好看清楚。
往年的伏天舞,虞衔锦只要随便跳上一段,就能让整个乾京城为之倾倒。因此,他从没有提前练习的习惯。
有什么好练习的,虞衔锦向来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虞衔锦抱着锦被,又翻了个身。
不想了,睡觉睡觉。
————?————
“啊?”
醉棠花瞪大了眼睛。
虞衔锦在后院练习伏天舞?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寒英同样满脸惊诧不解:
“我也不知道虞仙儿这是怎么了,往常在舞坊根本见不着他的人影,结果今天一早他就去了舞坊,还点名道姓地找我,让我把昨晚在舞榭跳的舞,在他面前再跳一遍。”
说到这儿,寒英心有余悸地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我算是体会到了,虞仙儿不笑的时候真吓人。他就坐在我正对面,眼睛都不移地盯着我看。我跳完了之后,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这想来想去,没招惹到他啊?”
醉棠花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若有所思地说:
“昨儿晚上,虞仙儿是不是陪着阿月在雅间看表演来着……哈,准是这么一回事。”
醉棠花想明白了此种缘由,笑着安慰寒英:
“没事,不用管他。对了,你最近要是不想再招惹虞衔锦,就别到阿月面前晃悠了。”
寒英立刻开了窍。
他哑然失笑,连连摇头:“这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谁承想虞仙儿能栽在阿月这么个小丫头手里。”
醉棠花娇笑着挥了下手帕,故意调侃着:
“诶呦,这话可不敢在虞仙儿面前说,叫他听见了,还不知道能作成什么样子呢。”
————?————
不巧,狐狸的听力要比凡人好得多,更何况是一只千年狐妖。
三楼雅间里,虞衔锦嗤笑了一声,斟了一杯茉莉花酒。
月予忆坐在他对面,捧着脸,不依不饶地问:
“真的不能再摸一下吗?”
“不能。”
“那我哭给你看。”
“哭也不给摸,你看看楼下多少人,要是我在这儿把耳朵露出来,再过一刻钟,整个乾京城的除妖师都要来追杀我了。”
“为什么?你不是和他们关系很好吗?”
虞衔锦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花酒,才回答:
“不是关系好,只是心照不宣、约定俗成,我不能在凡人面前显露妖身。有我在这儿,其他坏妖怪就不敢作妖。所以呢,只要我不作妖,除妖师们就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来找我的茬。”
月予忆听得云里雾里,好不容易明白了虞衔锦的意思,又被他手中的花酒勾去了好奇心:
“茉莉花酒是什么味道的?”
虞衔锦警惕地把酒壶拉到了自己面前:
“别惦记,喝你的花茶去。”
月予忆的逆反心理直接被引了出来。
“我也要喝!”
“不给,这酒烈着呢。”
“就要喝!”
“不——给——”
月予忆急得伸手要把酒壶抢过去,抢了半天,眼看着要碰到酒壶了,虞衔锦又一个侧身,笑着举高了酒壶,逗着月予忆:
“来啊,刚教你的妖术,试试能不能抢到?”
月予忆又急又气,生涩地操纵着妖术,结果心绪不稳,差点让花酒撒了虞衔锦满身。
虞衔锦手疾眼快地握住酒壶,重新放回了桌上,故作无奈地对月予忆说:
“这次没机会了,等你的妖术精进再说吧。”
说完,虞衔锦笑着举起精致的鎏金酒壶,仰起脖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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