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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现在好感度多少?】
【90%了。】
【……】
【主人?】
【审批取消吧,我想到了其他办法,不用去找审批组了。】
————?————
月予忆抱着虞衔锦的一条狐狸尾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虞衔锦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什么,只是沉静地看着月予忆,泛红的狐狸眼中盈着温柔的笑意。
还是把她吓到了。
没关系,小花妖很聪明,她可以做出决定的。
月予忆紧紧抱着狐狸尾巴,眼泪打湿了狐尾上的绒毛。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终于用颤抖哽咽的声音开口:
“雪柔姐姐说得对,我应该勇敢一点的。快乐和痛苦本来就不是能互相抵消的感情。”
虞衔锦轻轻点头,没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
月予忆吸了吸鼻子,又说:
“狐狐,你觉得我留在你身边,和我离开你,哪个会更让你快乐?”
虞衔锦轻声回答:
“当然是前者。”
他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甚至在说完之后,诧异地笑了一声:
“怎么反过来问我了?”
月予忆执着地问:
“那如果,在不久的未来会死的是我,你会从现在开始讨厌我吗?”
虞衔锦想了想,认真地抬眸看着月予忆,妩媚潋滟的狐狸眼里此时只余下最纯粹的情感。
他轻声问:
“你喜欢我吗?”
月予忆的脸颊霎时间覆上了薄红。
但她并未逃避,也没有犹豫。
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大声宣布:
“我喜欢你,超级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那种喜欢!”
骤然提高了音量的表白,反倒让虞衔锦闹了个脸红。
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在听到月予忆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虞衔锦还是露出了和精明狡诈的狐妖形象毫不相干的傻笑。
虞衔锦故意轻咳了几声,想要压抑住有些不合时宜的笑容。
失败了。
他又做了几次尝试,终于还是败给了早已慌乱地盛放花海的心脏。
虞衔锦只能又伸出了两条尾巴把自己挡在了后面,闷闷地说:
“你等一下,我先缓缓,老狐狸的心脏需要一些缓神的时间,你怎么,怎么……”
后半句的声音被掩藏在了狐尾之后,不知道那未尽的颤抖究竟是压抑不住的笑容,还是不想被发觉的哭泣。
月予忆揉了揉眼睛,破涕为笑,在怀里的狐尾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有那么多尾巴,怎么就给我抱着一条?”
低哑的声音带着笑意,从狐尾后闷闷地传来:
“我都说了我掉毛。”
“我不管,我要抱尾巴,九条都要抱着。”
“那可不行,要是我把九条尾巴都露出来,这个雅间就群毛乱舞了。”
月予忆再次被逗笑了。
她故意恶狠狠地揉着怀里的尾巴,不依不饶地用沙哑的声音念叨:
“我不管!我要九条尾巴!”
“掉——毛——”
“掉就掉,我可以帮你收拾!”
“收拾不过来的,我之前在自己的房间里变回过一次本体,第二天早上,小侍告状到棠花姐那儿,我因为‘养来路不明的野狐狸’被骂了小半年。”
“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终于听到了月予忆的笑声,虞衔锦才收回了挡住自己的尾巴。
他调整好了心情,恢复了一贯笑吟吟的表情,问月予忆:
“不哭啦?”
“……不哭了。”
“那就轮到我回答了。”
虞衔锦把椅子挪近了一些,继续说:
“如果在不久的未来,会死的是你,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疏远你。
“我会更加用尽全力地喜欢你。这样才算对得起你,对得起我自己。
“小花妖,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吗?
“太久了,就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在人间认识了好多朋友,有凡人有妖精。我从与他们相知相识的一刻开始,就知道我注定要与他们分离。
“我所认识的最长寿的一只妖,他的骨灰几十年前被我送回了他的故乡。
“如果因为畏惧死亡和分离,我就不愿意和任何人相处,那我这几千年早就闷死了。
“月予忆,对我来说,你和他们一样,又不一样。
“我猜刚才那句话,你又没听懂?”
虞衔锦故意调侃了一句,看到月予忆带着还没擦干的眼泪,在他的尾巴上又捏了一把,才笑着继续说:
“我的意思是,从前我不在意任何人或妖的结局,因为结局无可更改。
“但你不一样,你是我喜欢的小花妖。
“我希望你的一生平安顺遂,就连死亡都不要有太多痛苦才好。
“妖丹被捣碎这种死法,太粗鲁了,不适合你。
“这就是我的回答。
“月予忆,无论未来会怎样,我希望你的一切选择都出于你的本心,出于你最真实的想法,不管是离开我,还是最终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向前探身,笑着捏了捏月予忆的脸:
“早就想这么做了,现在才名正言顺。唉,我真是好善良一只狐狸。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尾巴都要被浸透了。”
月予忆瓮声瓮气地问:
“怎么就名正言顺了,我没答应你呢!”
虞衔锦哑然失笑,在月予忆的另一边脸颊上也掐了一下,慢悠悠地说:
“你问我这个问题,不就是为了给你一点参考吗?如果未来会死的是你,我不会因此离开你。所以,未来会死的是我,你也不会因此离开我。”
说完,虞衔锦得意地点了点头:
“你家狐狐还是很聪明的。”
月予忆顺势揪起了虞衔锦的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哽咽地笑着说:
“不行,我没答应你,我有条件的。”
虞衔锦眼波流转,突然凑近了月予忆,慵懒地笑着问:
“是不是还在惦记我的九条尾巴?”
被戳中的心思的月予忆慌乱地移开视线:
“没有,一点也不惦记。”
“哦,太可惜了,本来还打算把你带出门玩,顺便让你看看我的本体……”
“我现在惦记了!”
“啧啧啧,小没良心的,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尾巴?”
“都喜欢!”

大暑第二天清早,醉棠花被房门外小侍焦急的喊声吵醒:
“棠花姐,出大事了,花魁被妖怪拐跑了!”
真是要了老命。
醉棠花不耐烦地拉开房门,冲着门外的小侍骂了一句:
“大清早跑过来说的什么胡话!”
小侍委屈地举起手上的字条:
“您骂我干什么,虞仙儿自己在房门口留的字条,我刚才去洒扫的时候看见的!”
醉棠花顶着睡意未消的怒容,接过纸条展开。
纸上是虞衔锦行云流水的字迹:
“棠花姐,我带着阿月出门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醉宵阁的花魁被一只小妖怪拐走了。”
这段字下面,是另一行陌生的字迹,生硬又稚嫩:
“我们玩够了就回来!”
落款是一个月牙的形状。
醉棠花看着字条,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低声笑骂了一句:
“我说什么来着。”
这不还是认栽了嘛。
醉棠花笑着感慨了一句,侧身擦掉眼角隐约闪烁的泪光,再次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变回了醉宵阁老鸨的从容模样。
她用涂着艳红蔻丹的指尖点着小侍的脑门,咬牙切齿地教训:
“虞仙儿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作要闹就让他去,还犯得上因为这点小事来打扰老娘睡觉?”
小侍龇牙咧嘴地躲开,笑着讨饶:
“棠花姐莫怪,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再说了,阿月姑娘也跟着虞仙儿一起跑了,我怕您担心嘛,谁不知道您对阿月姑娘上心得很。”
醉棠花哼笑了一声:
“论上心,我可比不上虞仙儿。有他照看着阿月,咱们跟着瞎操什么心。行了,你干活去,日上三竿之前不许再来打搅老娘清闲!”
————?————
此时,乾京城的某处荒无人烟的山野中,月予忆还枕着狐狸尾巴睡得香甜。
九尾狐妖的本体比寻常狐狸大上许多,足以让月予忆舒舒服服地躺在狐狸身上,或者陷进九条尾巴铺成的毛绒毯子上。
月予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她枕着一条尾巴,盖着两条尾巴,其余六条垫在她身下,成了再舒适不过的软垫。
早已睡醒的狐狸转过头,看着抱住狐尾不松手、睡颜恬静的月予忆,狐耳颤动了几下。
他二十年前就应该直奔昙月城,在昙月池边每晚晃悠一圈,等到小花妖化形了,就直接把她咬走。
“……别咬我尾巴!”
虞衔锦痛呼了一声,伸出狐爪在月予忆的后背上轻拍了一下。
刚才一只蝴蝶落在了月予忆的鼻尖,害得她打了个喷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然后,月予忆一口咬在了狐狸的尾巴尖上。
……算了,不跟她计较。
她还没睡醒,她只是被打扰了睡觉的无辜小花妖,她有什么错。
都怪蝴蝶。
狐妖在心中忿忿地嘀咕着。
月予忆在此时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带起一阵狐毛飞舞。
“醒了?”
狐狸轻声问。
月予忆睡眼朦胧地胡乱摇头,一个翻身又把自己重新埋进了狐尾里,闷声闷气地回答:
“没醒……”
狐尾蓬松柔软,暖融融的赤红色狐毛包裹着月予忆,如同温柔的火焰。
意思是真的很热。
距离冬天还早着呢。
“不闷吗?”
“不闷。”
“别这么一直捂着,一会儿再被闷死了。”
“不会闷死的,闷死太窝囊了。”
月予忆把自己埋在狐尾毛毯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很难说她到底是太讲理,还是根本不讲理。
狐狸哭笑不得,只好艰难地挪了挪尾巴,给月予忆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隙,就由她去了。
两只妖怪在阳光中晒了一上午,晒到整只狐狸都变得软乎乎暖融融,月予忆才终于坐起身来。
她艰难地抱着四条尾巴,好奇地问狐狸:
“你要不要变回人形坐一会儿?”
狐狸示意月予忆看看她自己的怀里:
“那你先把我的尾巴松开?”
月予忆摇头,努力描述着:
“就是,变回人形,但是把九条尾巴留在外面,然后坐着?”
狐狸被这荒谬的提议气笑了:
“九条尾巴都在外面,我还怎么坐着?我只能趴在地上了。”
月予忆思考了一下虞衔锦描述的场面,决定放弃这种念头。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狐狐,你现在是不是没穿衣服?”
这小妖怪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狐狸分出一条尾巴,在月予忆的头上轻拍了一下:
“月予忆,做妖怪呢可以不讲理,也可以缺德,但是不能耍流氓。”
“哦……”
“知道啦?”
“所以你果然没穿衣服!”
“……”
没话讲。
狐妖把尾巴从月予忆的怀里挪了出来,慢悠悠地走近了一些,把狐狸脑袋塞进了月予忆的怀里,狐耳在月予忆的掌心中蹭了蹭。
“狐狐,你这样好像在撒娇。”
“说对了,就是在撒娇。我发现撒娇对你来说比色诱更有吸引力。”
“……我不想你死。”
“我也不想死啊,活得好好的谁会想死,死之前还要花功夫把你哄好,想想就掉毛。”
“我不需要哄,我很坚强的!”
月予忆在狐耳上揉了几下,沉默了没一会儿,又问:
“那你希望我怎么死?”
狐狸原本阖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月予忆的怀里打盹,被这一个问题直接问精神了。
昨天是不是把她吓得过了头?这都是什么不像话的问题。
狐狸沉默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答案:
“我希望你不要死在凡尘里,你要得道飞升,从花妖变成花仙,最后变成花神。花神你知道吗?”
“哦,花神我知道!我听他们说过!”
再次听到月予忆熟悉的得意声线,虞衔锦随之笑出了声。
狐狸脑袋在月予忆的怀里蹭了蹭,问:
“都出来了,你想去哪玩?”
月予忆惊喜地捏了一下狐狸耳朵:
“我还没见过石绯姐姐,我们能不能去找她玩?”
“你想去皇宫玩?”
“嗯!”
“行,带你去傅玄熠和石绯那里认个门,但是咱们现在的样子,进宫有点困难,需要伪装一下。”
“啊?”
————?————
一个时辰后。
太子东宫的花园里,傅玄熠正坐在树荫下乘凉。
难得清闲的午后,阳光正好,适合打个盹。
傅玄熠舒服地躺在藤椅中,刚打算闭上了眼睛,就猝不及防地与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院墙上的狐狸对上了眼神。
赤红色的小狐狸在头上顶着一朵盛放的昙花,狐狸眼弯成了月牙,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问候了一句:
“玄熠兄,下午好啊。”
傅玄熠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这午觉没法睡了。
这东宫也没法待了。

稳重冷静,不慌不忙,就算面对这样匪夷所思的一幕,都能冷静地问:
“衔锦兄,你应该不需要我把你接下来吧?”
狐狸嗤笑了一声,轻巧地顶着昙花落在了院中。
“石绯在家吗?阿月找她玩。”
狐狸说完这句话之后,狐狸头顶上的昙花晃了晃,清脆地打了个招呼:
“太子下午好!哦,那个……拜见太子殿下!”
昙花枝伴随着这句话,向下弯折了一些,又迅速直起来,左摇右晃地问:
“狐狐,我这次的礼数对了吗?”
“没事,和傅玄熠不用计较那么多。”
两只妖重新变回人形,站在傅玄熠面前,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明媚笑容。
代表着“有什么乐子快给我们看看”的笑容。
傅玄熠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问虞衔锦:
“你知道杜雪柔也在这儿?”
月予忆眼睛一亮:
“雪柔姐姐也在?好诶,我能不能找她们玩?”
“自然可以,我和绯儿提过月姑娘,她一直盼着能见月姑娘一面。”
傅玄熠说完,又面露为难:
“只是今天太仓促了,没能好好招待,实在失礼……”
“没有没有,本来就是我们不请自来。”
月予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玄熠笑着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这种程度的出场,傅玄熠来说绝对算不上“惊吓”。
不是他夜晚突然听到凄厉的嘶吼声,推开房门看见虞衔锦站在血泊中间,旁边是被一刀割喉的暗杀探子。
也不是石绯独自出门,被敌国的刺客围困到绝境时,突然出现的赤红色狐狸闪电一般掠过,咬断了刺客的喉咙。
那才是既惊喜又惊吓的事情。
衔锦兄救了他们太多次。
傅玄熠又想起了前夜和虞衔锦的对话,不由得神色哀伤。
“诶,你这东宫有没有不要的漂亮花盆?我抱回去种花。”
虞衔锦在花园里四下打量了一圈,无比自然地对月予忆说:
“看上哪个花盆就直接抱走,傅玄熠的东西就是咱们的东西,千万别和他客气。”
好像没那么悲伤了。
傅玄熠哭笑不得地说:
“对,月姑娘别和我客气。绯儿和杜雪柔在前院呢,月姑娘要去找她们吗?我带你过去。”
“谢谢太子!”
“月姑娘和衔锦兄一样,唤我玄熠兄就好。”
“谢谢玄熠兄!诶,狐狐,他为什么喊你衔锦兄?”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倚老卖老让傅玄熠喊我‘祖宗’。”
两只妖怪跟在傅玄熠身后,喋喋不休地说着毫无营养的废话。
傅玄熠笑着问了一句:
“二位这是把话说开了?”
月予忆没反应过来,虞衔锦平静地回答:
“都说开了,以后不用听你和石绯腻腻乎乎的故事听到牙酸了。”
月予忆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赧地笑着点头:
“哦!说开了,狐狐现在是我的……呃,是我的……”
她把求助的视线转向了虞衔锦。
虞衔锦低笑了一声,回答:
“是你的心上妖。”
“对,心上妖!”
傅玄熠哑然失笑。
好怪,但是他们开心就好。
————?————
前院满园芳菲,杜雪柔和石绯正坐在假山旁聊着天,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回过头。
杜雪柔率先反应了过来,惊喜地奔向了月予忆:
“阿月?你怎么也来了!快快快,我刚才还在和石绯说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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