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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在魔界的时候,言凛和你说了什么吧?回来之后,你一直都闷闷不乐。师尊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有任何隐瞒。”
这个称呼再次被月予忆提及,也再次把言凛的话带到了景澈的脑海。
“月前辈为什么这么在乎你?
“你要是堕魔了,整个六界都要遭殃。”
他注视着月予忆,低声说:
“你曾说过,你和我一样,是属于六界之外的存在。如果我能拥有穿梭时间,重活一世的机会……”
景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说,你是为我而来。是因为你看到了某个不好的未来吗?”
这个问题,景澈已经思考了无数遍。
如果没有月予忆,如果这一世和前世毫无差别,他会如何做?
要么,究其一生寻找不到自己真正的身份,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要么,得知自己是被世界当作祭品后抛弃的存在,怨念憎恨之下一念成魔。
言凛说的那种可能性如同梦魇,将景澈笼罩其中。
如果没有月予忆,他是不是已经再次来到了洪荒阵,再次成为六界的罪人,甚至,主动地成为一心毁灭世界的恶魔。
会是这样吗?
景澈固执地看向月予忆,等待一个答案。
月予忆静静地望着他,良久,才笑了笑:
“景澈,如果你能意识到你的选择能将这个世界引向不同的结局,那种最坏的结局,就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果真如此。
景澈垂下头,心头翻涌着酸涩和后怕。
月予忆阻止了景澈成为他最厌恶的样子。
正因如此,这一世才算得上他的“新生”。
他重新抬起头,深深地看向月予忆,轻声问:
“我真的不会重蹈覆辙吗?”
月予忆笑着摇头:
“没有所谓的重蹈覆辙,景澈,那种最糟的结局还从未发生过。”
她来得及时,把即将堕入深渊的景澈拉了上来。
“论迹不论心,景澈,你还没走到对不起这个世界的那一步。”
月予忆笑着说:“所以我才愿意来到这儿,成为你的师尊。”

为了迎接两位仙者的到来,村中举办了一场热闹的聚会。
篝火在村中的小广场上点燃,村民们载歌载舞,陶碗里盛着各家自酿的烈酒,伴随温暖的火苗一同熏红众人的脸颊。
“景仙者,你刚来这儿的时候,我……嗝,我才,才……这么大!”
上午见到的那个男人大笑着,指了指身边嬉笑的孩子:
“你看,现在我孙子都这么大了,真快啊……”
景澈最初来到这个村庄,按照人界的时间算,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真快啊,景澈今世重生也才不过百年不到的时间。
“景仙者,村里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出生的时候都带着您编织的花环呢。”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过来给景澈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又笑着加入了围着篝火跳舞的同伴们。
月予忆坐在景澈身边,笑着问他:
“花环?”
景澈脸颊微红,小声回答:
“村里有新生儿出生的时候,就会来找我给孩子赐福。我……不会赐福,又担心做错了什么,会给小孩子们带来麻烦,就带着天川灵月戒,编小花环送给孩子们。”
月予忆温和地笑了,凝视着燃烧的篝火说:
“确实算得上赐福,你养的花浸润了你的灵力和气息,自然能护佑那些孩子平安长大。时过境迁,你依旧能给六界带来护佑,多好啊。”
月予忆注视着身边的村民们,看着那些原本还有些拘谨,但伴随着篝火逐渐绽放的笑颜,突然说:
“我也想要一个花环。”
景澈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问:“什么?”
月予忆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想要一个花环。从没见过你编花环,挺好奇的。”
景澈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找回神智,磕磕绊绊地说:
“那,那我去院子里摘些花,你喜欢什么样的?”
“都可以,按你喜欢的样式就好。”
月予忆轻声说着,嘴角带着笑,凝望着眼前的欢闹。
篝火映在月予忆的眼眸中,将她的白衣映上了温暖的红色。她置身此处,竟如同一棵静默的古树、一缕拂面的清风、一抹不经意间落于此处的月色,恰到好处地融入了此夜的欢笑声中。
景澈一瞬失神。
所以她是月予忆,所以她才能成为她。
景澈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学会如何在人界做个旁观者。
但月予忆不一样。
从仙界到魔界再到人界,无论置身何处,月予忆都带着浑然天成的、从容的亲和。
她超脱于六界,却从未与六界脱离。她支撑起了这个世界,又是这世界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村民们见到月予忆的第一面就觉得亲切。
他也该成为这样,他本该成为这样。
“摘回来了。”
景澈神游天外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捧花。
月予忆笑着将花束塞进了景澈的怀里,还没等他问,就开口说:
“刚才哄那些小孩子开心,用仙术摘了些花来,这些花够编成花环吗?”
“够的。”
景澈匆忙低下头,仔细挑拣花枝,以最细致的动作编着花环。
这样一来,原本乱糟糟的情绪也随之平静。耳边来自恶念碎魂的声音完全消失,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声音伴随着村民们的欢笑。
再之后,是月予忆的歌声,轻柔温和,是从未听过的陌生旋律,轻声应和着村民们的高歌。
景澈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花环在他的手中逐渐成型。
编好之后,景澈反而手足无措起来。他双手捧着花环,递到月予忆面前:
“我编好了。”
月予忆笑着接过,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盛放的花朵与她明媚的笑容辉映着星光与篝火,美得灼目。
“我很喜欢,谢谢。”
月予忆笑意盈盈地说。
景澈的脸颊再次通红。
冷静,冷静下来,他不能再让月予忆为难了。
她是师尊,这一点无可更改。就算景澈可以不顾及任何世俗教条,也不能渴求更多。
因为月予忆只愿意成为景澈的师尊。
“好漂亮的花环!”
景澈心里纷乱的思绪被一个孩子的声音打断。几个小孩子凑了过来,叽叽喳喳地笑着问:
“神仙哥哥姐姐,我们也想要花环。”
村民们因为这句“哥哥姐姐”笑了出来,就连景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
一个接一个的花环被景澈亲手带到了小孩子们的头上,月予忆又摘来了几捧花,学着景澈的动作编制花环。渐渐地,所有人的头上都多了一个花环。
孩子们快乐地围着篝火追逐打闹,景澈注视着那些孩子,回想着在村庄里的那段时光。
从回忆中回神的时候,景澈感觉头上多了什么东西。
他看到两个小孩子正盯着他笑。
“神仙哥哥好漂亮!”
景澈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伸手触碰,才发现头上多了一个花环。
“我刚编的,很漂亮。”
月予忆侧过脸,笑着说。
景澈的指尖抚过花环,从月予忆的眼眸中见到了自己的样子。
笑得真傻。
但是蜜糖一般的幸福涌出心口,将灵魂中沉寂的苦痛洗涤,只留下今生的美好。
他果然还是幸运的。
“等从鬼界回来之后,你魂魄中的碎片就能被彻底解决了。到时候,给你补上一次拜师大典吧。”
月予忆的声音沉静温柔:“你一直不愿意要一个正式的拜师典,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灵魂不够纯粹吧。”
景澈垂下了眼帘。
月予忆说得没错,他一直不愿意正式拜师,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景澈”是月予忆为他取的名字,他至少要配得上这个名字,才配得上成为月予忆的弟子。
而如今,景澈又有了更多的念头。
他开始畏惧了。就好像一旦正式拜师,月予忆与他的关系就彻底定格在了师徒。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师尊要补上拜师大典,也是在提醒他,别再继续沉溺吧。
景澈苦笑了一声,盯着篝火,轻声说:
“是,弟子知道了。”
别再想了,贪得无厌不是什么好事。
忘川河。
今生终于要再次回到前世的梦魇之地。
好在这次,他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从山脚下的村庄离开后,景澈和月予忆又去了很多地方。
在人界的二十年,虽然不足以看遍山河万里,也让景澈攒下了不少想让月予忆看到的风景。
景澈开始庆幸仙人的寿命漫长,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同行。
行走于市井小巷,路过神秘的古寨和荒夷的孤城,形形色色的人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不知不觉又是十余载岁月。
这十几年,算得上景澈的又一次红尘历练。
何为爱恨,何为喜,何为嗔。独行于人间的二十年,景澈心中有太多顾虑,没办法用心体会悲欢喜乐。
这一次,月予忆就在他身边,他反而沉下了心来,补全了前世不懂的诸多情感。
前世在忘川河中听过不少爱而不得的故事,如今自己却成了爱而不得的那个人。
这样已经很好了。
离开人界之前,景澈和月予忆再次回到了小山村。
当年笑着找“神仙哥哥姐姐”要花环的孩子们,如今长成了少年模样。而景澈刚到村庄中认识的那些少年,此时华发已生。
旁观者难免孤独。
景澈神色怅然,不敢再踏进村庄中。他怕见到昔日的人间好友们垂垂老去的模样。
这对他们,对景澈自己,都很残忍。
月予忆从一旁摘了些野花,编成花环戴在了景澈的头上,轻声说:
“有相遇就会有别离,生命的诞生与消亡永无止息。如果注定分离,好好道别总好过错过最后一面、无缘再相见。去吧,景澈,回去看看大家。”
“你和我一起去吗?”
“你去吧,我想去附近祭拜一位老朋友。”
月予忆离开后,景澈定了定心神,才终于迈进了村庄。
他昔日的小院如今已经成了繁茂的花园,再过几十年,如今在花园外笑闹的孩子们也将成为耄耋老人。
景澈怔怔地站在小院中,注视着远处的一个小院子。
院里原本住着一位和蔼的中年男人,如今那男人已经去世了二十多年,他的孙女都已经及笄了。
“你找谁?”
年轻的女孩子脸颊绯红,壮着胆子走向自家院外陌生的白衣男人。
她看向景澈的眼神带着纯粹的倾慕,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带着羞怯的笑意。
院里走出来了一个壮年男子,看到景澈的时候先是一怔,而后诧异地笑了说:
“景仙者?”
那女孩当然听过“景仙者”这个名字,她立即明白了面前的白衣男人是何身份,明白自己的心思刚萌生就该被掐断了。
她抿着唇,强撑着笑意唤了一句“仙者”,就扭头跑远了。
壮年男子不好意思地咧嘴笑:
“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仙者见谅。”
景澈淡笑着摇头,不易察觉地红了眼眶。
只有设身处地,景澈才能在某个瞬间,隐约地理解了月予忆的心情。
时光的鸿沟横亘,无可跨越,无可触及。
就像他对这个女孩子,就像月予忆对他。
从村中离开后,月予忆恰好下了山。
“当年在这里认识了一只小兔妖,是个伶俐又可爱的小姑娘,每天姐姐长姐姐短地喊我。”
接下来的故事,月予忆没说,景澈也没问。这样的故事被时光浸染后,大抵都是那些相似的结局。
只有他们这些尚留在世间的魂魄,以自己的记忆为故人题诗。
“走吧,景澈,该去鬼界了。”
“好。”
“害怕吗?”
“怕,但是有师尊在,就没那么怕了。”
“去到鬼界之后,你的修为会再次经历一次突破,少则十年,多则百年。上次在囚魔池的时候,我已经和鬼界使者提前说过了,给你在忘川河边开辟一块至少千年无人打扰的空地。”
“千年?”
“有备无患。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这次突破之后,修为至少能达到化神期,也就是你前世的最高修为。”
“我前世的修为达到化神期,用了两千年。这一世会不会增长得太快了?”
“那是因为你前世一直在微渺洲,能承载的力量太少了。仙气、魔气、妖气、鬼气,实则都是六界中蕴藏的灵力。你是诞生自六界的虚无,你生来就能承载任何一种灵力,只是感受不同罢了。”
“修为突破之后,我体内的残魂就可以被消除了吗?”
“对,我会把你体内的残魂全部取出,把它们送回忘川河。”
“然后,拜师大典……”
“等从鬼界回去,就把拜师大典给你补上。”
【当前好感度95%,黑化值15%】
六界最极致的悲痛情感汇于鬼界,化作哭声钻进景澈的灵魂深处。
终于还是回到了这里。
忘川河畔,彼岸花开。赤红色的花朵被怨念和恶意浇灌得鲜艳,伴随着怒号的阴风而飘摇。
从踏入鬼界的一刻开始,灵魂深处的残魂就开始了凄厉的叫嚣。
刺痛与所有癫狂的想法一并袭来,景澈紧紧攥着月予忆的手,戒指在两人的手上硌出红痕。
忘川河似乎感受到了景澈的到来,以汹涌的恶念呼唤着他再次投身于河水中。
不想听,不想看,偏偏残魂不肯放过他,歇斯底里地撕扯着他的理智。
眉心痣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痛感,焚烧着景澈仅剩的理智。
毁掉忘川河,毁掉鬼界,毁掉这一切!
眼前弥漫着红色的雾气,耳边哭声凄厉。鬼气萦绕侵袭,寸寸缕缕把他带回前世的深渊。
在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掠夺走之前,景澈以嘶哑至极的嗓音挤出了那个名字:
“月予忆……”
救救我。
耳边隐隐传来月予忆的声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那些声音只足以让景澈确定,月予忆就在这里。
前世的噩梦已经过去了,再不会回来了。
景澈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自然看不到他身边的彼岸花海如何尽数凋零,以血色染红了他的白衣。
神智漂游于身躯之外,景澈只觉得自己的魂魄从忘川河中飘摇升空,俯瞰着前世今生的命运在此交汇,然后再被月予忆尽数斩断,将他与所谓的宿命分隔。
终于要结束了。
鬼气化为修为涌入经脉,残魂从体内接连逸散。
耳边万籁俱寂,原本喧嚣的声音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一片的识海。
血红色从衣上褪去,纯白色的衣袍绽放于枯萎的花海。
魂魄中的残魂都不在了。
自此之后,他终于配得上“澈”字。
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景澈居然有些不敢睁开眼。
这一切,真的不是他在忘川河中的一场大梦吗?
“好啦,回来吧。”
熟悉的声线中带着无可掩饰的疲倦。
景澈霎时间睁开眼。
他双眸颤抖,刹那间忘记了呼吸,就连心跳似乎都要随之停止。
怎么会……
月予忆坐在他面前,眼眸沉静如初,嘴角依旧是温暖的笑意。
她用疲倦至极却依旧温柔的声音说:
“残魂都回到了忘川河,两百年的突破,修为到了合体期,现在你的修为比前世更高。”
不是梦。
景澈怔怔地看着月予忆,直到水雾蒙上眼眸,化为泪水一滴滴砸落于身下枯萎的彼岸花海。
他颤抖着抬起手,握住了月予忆身前飘摇的一缕发丝,说不出一句话。
月予忆原本墨色如瀑的长发,有一半变成了纯白。
“你……”
用尽全力,景澈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节,酸楚哽在胸口,化为浇灌干涸花海的泪雨。
月予忆伸出手,把浑身颤抖的景澈温柔地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说:
“师尊在呢,没事了。”

【啊?那要是战斗组不给怎么办……】
【战斗组不给就找后勤,后勤组不给就找监管,谁都不管就直接找主神。先是囚魔池再是忘川河,过一段时间还要去洪荒阵,我来这个世界光忙着自掏腰包打补丁了,让他们报销。】
【哦……】
【顺便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回去了,别想着赖账。】
忘川河从未如此沉寂安静过。
鬼魂的哭嚎声不复,只有血红色的河水静静流淌,分不清是因为河中混杂太多血泪,还是河畔再次盛放的彼岸花将河水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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