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可惜现在囚魔池出了状况,老祖会不会托梦骂我?”
“不会的,墨之决那家伙嘴硬心软,不会苛责小辈。”
言凛突然夸张地叹了一声,笑着对月予忆说:
“唉,月前辈,也就只有在你提及往事的时候,我才能想起来,原来你是我长辈。你顶着这么一张看着比我还年轻漂亮的脸,我真是想尊重都尊重不起来。”
景澈原本一直沉浸在思绪中没能回神,听到言凛这话,瞬间绷紧了神经。
景澈转过头看向言凛,不知是不是巧合,居然和这位不正经的魔尊对上了眼神。
月予忆依旧向前走,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言凛眯起眼睛,笑着对景澈露出了一个“果真如此”的表情,又无视了紧绷着表情的景澈,转过头问月予忆:
“月前辈,听说你是为了你这徒弟才回到了万渺宗?”
“是。”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神界送来的孩子?”
“牵扯到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
月予忆用带着笑意的温柔语气,拒绝了言凛过于旺盛的好奇心。
言凛了然一笑,慢下脚步,和景澈并排走着,轻轻撞了一下景澈的肩膀:
“欸,景澈小友,你师尊对你这么维护啊,我看着都嫉妒了。”
景澈不动声色地离言凛远了一些。
这魔尊的脑子好像有毛病。
言凛大笑着,对走在他们前边的月予忆说:
“月前辈,你徒弟好像不喜欢我,怎么办?”
月予忆侧过头看了一眼,笑着问景澈:
“你不喜欢言凛?”
“……弟子不敢。”
景澈垂着眼回答。
言凛是魔尊,而他是万渺宗师祖的弟子。如果他表示出了对言凛的不友好,万一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后果,岂不是给月予忆抹黑。
明白景澈的迟疑,月予忆无奈地转过头,认真对景澈说:
“有什么不敢的,不喜欢就离他远点。师尊不是说过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都不用顾虑。”
同时,一句传音入密钻进了景澈的耳中:
“别管那么多,现在是言凛有求于我们。你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瞻前顾后,他们原本就都是因你而存活的。”
月予忆宽慰地冲着景澈笑了一下,转回身去。
景澈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毫不迟疑地远离了言凛。
言凛诧异地挑了一下眉毛,又是一阵大笑,走到月予忆身边问:
“前辈,你护徒弟护得完全不管别人死活是吗?我堂堂一代魔尊,就被你们这么嫌弃?”
“要不是你故意讨人嫌,我家徒弟才不会嫌弃你。”
“啧啧啧,前辈,你这师尊当得简直太绝了。你准备一手操办景澈的人生?”
“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我无权干涉。”
“哦——”
言凛故意拖了个长音,然后提高声线问:
“月前辈,要是你徒弟以后拉着谁家姑娘到你面前,说要娶她为妻,你也不干涉?”
月予忆疑惑地看了言凛一眼,像是完全不理解这个问题有什么提出的必要:
“当然不干涉,只要是他自己的选择就好。”
两人身后,景澈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戒指,抿紧了唇。
言凛说这些到底出自什么目的,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听到月予忆的回答,言凛点头,又故意加了一句:
“也不知道景澈小友会喜欢怎么样的女子,看他这一脸断情绝爱的冷漠样子,怕不是想和前辈一样,修无情道?”
“那都是景澈自己的选择。”
月予忆的声音带上了些警告,显然不想再让言凛肆意议论着自己的徒弟。
言凛讨饶似的笑了。
他转过头,高声问着身后面如寒霜的景澈:
“小友,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以后要是成亲了,是不是应该给月前辈敬杯茶?”
景澈攥紧了拳头。
不想忍了。
他冷声问:
“师尊,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一切事,不必顾及后果,对吧?”
月予忆笑着回答:
“当然。”
言凛的视线在两人中逡巡了一圈,不解地问:
“你们打的什么哑谜?”
话音刚落,月予忆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把长剑,抛给了景澈:
“宙霄剑,先凑合着用。”
言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宙霄剑怎么在这儿?”
数万年前的灵力凋敝期,囚魔池封印震动,万渺宗的浩瀚长老提此剑携宗中弟子奔赴魔界,斩杀魔物万千。
后来,宙霄剑成了修魔者用以自省的代名词。
毕竟没有哪个修魔者想被魔气侵袭变成魔物,再被宙霄剑剁碎了扔进囚魔池。
这把剑的岁数比言凛都大。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月予忆平淡地回答:
“听说我要来魔界,浩瀚长老借我的。”
这是可以随便借的东西吗?!
言凛目瞪口呆地看着景澈平稳地接住了宙霄剑,剑尖直指着他的胸口:
“请魔尊赐教。”
“啊?!”
再也不嘴欠了。
这是和景澈交手后,言凛唯一的想法。
言凛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原本整齐华贵的锦袍早就被他抛在一边,头发也变得凌乱。
他用魔气修补好自己脸上的好几道伤口,好气又好笑地问景澈:
“你管这叫赐教?”
这小子是想让他毁容吧!仙界没有打人不打脸的规矩吗?
景澈同样显得狼狈,束冠的簪子松散,一头乌发凌乱,白衣被魔气划破了许多口子,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漆黑的眸子却依旧炯炯有神,锐利地盯着言凛,不肯松开长剑。
言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虽说他在月予忆面前没法谈资论辈,但是在景澈面前,活了一万多年的言凛称得上一句“老家伙”。
言凛只是看着没个正经样子,又不是真的傻。
月予忆这是养了一头恶狼吗?
“怎么样,打过瘾了没有?”
月予忆走到景澈身边,仔细地给他拢好头发,又用灵力治愈他身上的伤口,连带着把衣服都替他修补好。
“弟子失态了。”
“没失态,本来就是言凛先不懂事。正好,检验一下你如今的修为,现在看来你对魔气消化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言凛听懂了,这两位确实不打算顾及他的死活。
他把锦袍拾起,顺势抱着胳膊,观察着这师徒二人的相处。
嗯,景澈看月予忆的眼神是真的不清白。
月予忆对景澈也是真的无比慈爱。
太有意思了。
言凛笑出了声,朝着景澈扬起了下巴:
“小友,出气了没?你确实有点本事,那我就放心带你去囚魔池了。囚魔池关押的魔物可比我还凶,你做好准备。”
重生复仇修真者:她唯一的回答
“说来也怪,月前辈,自从五十年前景澈开始在魔界突破修为,囚魔池消停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景澈控制住了囚魔池?”
站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俯瞰着深渊下翻涌的囚魔池,言凛笑着调侃。
但他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来自月予忆或者景澈的回答。
气氛好像有点沉重。
言凛逐渐收起了笑意,低声问:
“囚魔池真的和景澈有关系?”
言凛只知道景澈和神界有渊源,因此月予忆才会回到仙界。
怎么景澈和他们魔界也扯上关系了?
景澈到底什么来头?
他瞟了景澈一眼,缓缓皱起了眉头:
“喂,小友,你身体不舒服?”
言凛原本想这么问,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月予忆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作罢,传音给月予忆问:
“景澈没事吧,他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囚魔池这边魔气太重,以他的修为承受不了?”
再怎么说,景澈如今都只是元婴期的修真者。乍一下来到囚魔池——魔界都鲜少有人敢踏足的禁地,感到难受是必然的事情。
可景澈现在看起来,除了难受,流露出的情感更多的是憎恶和畏惧。
如此浓重的戾气出现在修真者的身上,要不是月予忆在这儿,言凛还以为景澈是要堕魔了。
月予忆的传音很快到达:
“无事。”
得,惹不起这两位大仙。
言凛认命地叹息一声,装作没注意到景澈的反常,开口说:
“大概一百年之前,囚魔池的封印出现了松动。囚魔池的封印是神界留下的,我没办法下去加固,就只能暂时派守卫围住这里,把试图逃窜的魔物截杀。”
“辛苦了,言凛。”
月予忆轻声说。
言凛怔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回答:“毕竟是魔尊,多少要干点正事。”
魔尊其实是一个很可悲的头衔。
不同于修真者,修魔者有太多无可言说的缘由。
有人修魔是为了快速修炼一步登天;有的在魔界出生,生来就习惯了魔气入体;有的曾是修真之人,后来一念堕魔,这种人最后大多都成了魔物。
身为魔尊,言凛只能努力一视同仁。
毕竟魔界没有成为六界公敌,还要多亏数十万年前的各位前辈没有直接宣判魔界的死刑。
所以言凛绝不能让囚魔池出事,否则整个魔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果囚魔池和景澈有关系……不是,囚魔池为什么会和景澈有关系啊?这都哪跟哪?
月予忆低声对言凛说:
“你先回去吧,我会把这里的魔物魂魄都送往鬼界往生。”
他言凛还是不是魔尊了?这还是不是魔界了?他就只是个带路的吗?!
……好像他除了带路,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言凛悻悻地说:
“那你们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
太挫败了!
言凛离开后,月予忆才走到景澈身边,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
“缓过来了吗?”
景澈反手紧紧攥住月予忆的手,呼吸声沉重,胸膛剧烈起伏着。
灵气在魔界会受到压制,幸亏月予忆提前让他适应了魔气入体的感觉。
疼痛和灵魂深处的混乱感再次袭来,恶魂碎片和囚魔池产生了共鸣,耳边的嗡鸣声响彻。
囚魔池在喊他跳下深渊,成为它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很熟悉。
月予忆安抚地牵着景澈的手,等待景澈慢慢缓过来。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景澈再次恢复神智的时候,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冰凉的掌心传来月予忆的温度,景澈低下头,愕然地发现,他把月予忆的手掌攥出了红痕。
……很漂亮。
景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先是魔气入体,再是这一遭,景澈隐约觉得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他的灵魂中完全属于他自己的部分增加了,景澈也因此能分辨出更多情感。
比如他很确定,他现在不想松开月予忆的手。
景澈低垂着头,放轻了动作,揉捏着月予忆的手,像是心存愧疚的徒弟不知如何道歉,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抚去师尊手上的红痕。
“师尊不疼,没事。”
月予忆轻声安慰着景澈,沉默半晌,又说: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什么猜测?”
“关于前世你为什么会前往洪荒阵的猜测。”
景澈的动作顿住了。
这就是他重生的理由。
他要知道自己是谁,前世究竟是被谁引到了洪荒阵。
可看着月予忆如今悲伤的表情,又想到了自己刚才听到的,来自囚魔池的“呼唤”。
那种和洪荒阵与忘川河相似的,自灵魂深处响彻的呼唤。
景澈明白了答案。
他放开月予忆的手,声音平静如常,神色死寂:
“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个指引我去洪荒阵的‘人’,是吗,师尊?”
月予忆哀伤地看着景澈,终于无声地叹息着,轻轻抱住了他:
“这个世界让你受苦了。”
原来如此。
景澈忍不住笑了一声。
原来指引着景澈成为开启洪荒阵的,就是洪荒阵本身。
洪荒阵、囚魔池、忘川河,整个六界的恶念,都在渴求着景澈的力量。
数万年前,为了维持六界的“善”,神界让万世景中的魂魄散去了一半。
从那之后,这个世界的“恶”贪求着魂魄的另一半。
良久,景澈才回抱住月予忆,将双臂一点点收紧,最后变成把月予忆牢牢圈在怀中的姿势。
他要靠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这世界对他还是留有一点善意和爱的。
景澈没做错任何事,他只是被世界当成了上好的祭品,亟待吞噬,不剩分毫。
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吗?
景澈紧紧抱着月予忆,心中沉寂已久的毁灭欲望再次沸腾。
如果这世界不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凭什么还要爱着这个世界?
他是不是该顺应着灵魂深处的念头,顺着前世所有人的说法,成为毁天灭地的恶种,毁掉这个世界?
可他舍不得。
景澈沉默着收紧手臂,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最后成为落在月予忆肩上的冰凉水滴。
他痛苦的根源就在于此。
他想毁掉这个世界,可他舍不得。
“我该怎么办?”
景澈低声喃喃着:“你让我顺心而行,但我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真的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月予忆轻拍着景澈的后背,温柔地回答:
“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景澈,这次一切都与你无关,世界的恶念不该被你一个人担在肩上。你是诞生于六界之外,重回六界之中的澄澈至宝,你不是世界的祭品。”
“如果我能狠下心,彻底成为恶种,我是不是就不必这么痛苦了?”
“正因为你不能,你才成为了重活一次的景澈。这世界唤我回来,要我带你开启另一次人生,就是想要弥补你的善念。景澈,这世界对你有愧疚、有爱、有牵挂,正如师尊一样。”
“……那月予忆呢?”
“嗯?”
“不是景澈的师尊,只是月予忆,她对景澈有爱和牵挂吗?”
月予忆淡笑了一下,用平和的声音回答:
“当然。”
泪水倾泻,这次却不是为了悲伤和难过,而是释然。
她怎么可能不懂呢,她走过数十万载岁月,看得太通透,因此愿意用她的爱无条件地包容着景澈所有的不可言说。
如果爱是独占,那月予忆永远都不会“爱”景澈。
正因为月予忆爱着整个世界,景澈才成为了最幸运的那个。
“师尊。”
“师尊在这儿呢,别怕。”
“我爱你。”
“师尊知道,师尊也很爱你。”
“我爱你。”
“……嗯,我知道。”
看,她什么都知道。
所以景澈什么都不该继续说。
因为“我知道”,就是月予忆能为景澈心中不可言说的念头,给出的唯一回答。
【主人,我吓死了,刚才黑化值警告响个不停,我还以为我要炸了!】
【炸不了,现在黑化值多少了?】
【55%左右,还在波动,比刚才好多了,刚才都窜到90%了!】
【好感度呢?】
【还是80%】
【没掉就已经很好了。等囚魔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带景澈到仙界和人界逛一逛,把黑化值稳定下来再进行下一步。】
【主人,您这次的养成还真是一步一个坎。】
【要不然战斗组也不会把这个任务委托给我。如果景澈彻底黑化了,整个世界的灵力都为他所用,你想想,战斗组要烧进去多少积分才能维持这个世界不被毁灭。】
【主人厉害!】
【知道你该干什么了吗?】
【什么?】
【现在就去喊战斗组打钱!】
月予忆手中凝聚流光,转瞬之间出现了一把通体纯白的剑。
她随手挽了个剑花,抬起头,对景澈笑了笑:
“我不习惯随身带着太多法器,要用到武器的时候,用灵力随手捏出来就行。想学吗?回去之后我教你。”
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让过于紧张的景澈逐渐放松下来。
景澈手握宙霄剑,点了点头。
他双唇抿成一条线,紧盯着深渊下的囚魔池。
没事,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在这里,因此一切都不用害怕。
两道白色的身影先后飞身跃入深渊,踏着深渊的崖壁向下疾行。
月予忆用灵力撑起了一道屏障,把景澈护在屏障中,以防囚魔池中的魔气再次搅散景澈好不容易撑起的理智。
到了囚魔池的边缘,浓烈嚣张的魔气霎时间将二人围困其中。
“看,最中间那把剑,就是当年的神界之主祈宁留下的封印。祈宁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封存在了剑中,成为囚魔池的封印;另一部分被魔气侵袭,成了魔物,被魔尊墨之觉斩杀,魂魄成了囚魔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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