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可他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访客。
“你再说一遍,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带我玩!”
“我为什么要带你玩?”
“我可以给你报酬的。”
说完这话,虞衔锦面前的女子伸出手,她的掌心盛开了一朵纯白色的花朵,清幽香气盈满一室,居然盖过了房间外靡丽的甜香。
那女子表情严肃认真,把掌心的花朵递到了虞衔锦面前:
“昙花,你摘下来尝尝,裹上面糊过油炸一下,或者和鸡蛋一起清炒,很好吃的。”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星目,积分商城开一下,我给这个世界的自己重新捏一下脸。】
【噢噢噢主人您终于准备用美人计了吗?好耶!两张好看的脸!对我的代码很有好处!主人,积分商城已开启,需要我帮忙吗?我肯定给您捏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
【停,方向偏了,在虞衔锦面前用美人计的荒谬程度堪比在我面前玩心机。】
【哦……那您要捏成纯良无害小白花的样子?】
【说反了,这一次的样貌要冷一点,最好达到不笑的时候很吓人,笑起来像是在恐吓的效果。】
【……啊?】
【下三白,眉峰眼尾上挑一点,嘴唇薄一点,嗯……星目,看看效果怎么样?】
【特别好,主人,你现在看上去马上就要把我送去返厂销毁。】
【完美。反差萌的必备元素就是冷面天然系。针对虞衔锦,这样的效果最好。】
虞衔锦的视线从女子掌心的昙花移到了她的脸上。
饶是在醉宵阁中浸溺这么多年,虞衔锦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子实在是独一份的漂亮。
雪肤乌发,眉宇清雅,尤其是一双眼睛,澄澈通透如同星芒,不笑的时候冷淡至极,配合着她清丽的容颜,果真配得上“月下美人”的雅称。
可惜,不管这张脸看起来多唬人,在虞衔锦看来,这就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花妖,傻气挡都挡不住。
虞衔锦化为人形后,在人间流连了千年,什么样的人和妖没见过。
这种把“没错我就是傻”写在脸上的,他还真没见过。
来找他玩?
想找虞衔锦一起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每个人都有着大差不差的考量,一掷千金只是能说出这句话的入场券。
可面前这小花妖,谁知道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生性乐观单纯得过了头,举着一朵小花就闯进了他的帐中。
整件事情离谱到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你听说过谁家狐妖吃花?”
虞衔锦用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拄着腮,状若不经意地打量着眼前的花妖。
说这话的时候,虞衔锦分明噙着笑意,一双妖媚的狐狸眼却只有戏谑和玩味。
花妖怔了一下,认真地回答:
“不知道,我没见过其他狐妖,我只见过你。你……不喜欢吃花吗?哦……”
花妖收回了掌心的昙花,眉梢一点点耷拉了下去,原本虚张声势的气势全部消退,抿唇垂着眼,脸上只剩下低落。
看上去倒像是虞衔锦让她受了什么委屈。
虞衔锦饶有兴趣地问:
“小花妖,你叫什么名字?”
花妖立即抬起眼,回答:
“月予忆。”
那双黯淡下去的眼睛重新变得明亮,看起来很期待虞衔锦能多问她一些。
虞衔锦歪斜着身子坐在软椅里,心中暗自思索着。
他最近没惹什么事吧?
没有,绝对没有。
想来想去,他之前都绝对没和这个昙花小妖扯上过关系。
虞衔锦不是怕麻烦的妖,他每天就生活在麻烦里,或者说,他的存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
艳绝京城的狐妖男花魁,放在哪个朝代里都适合成为祸国殃民的代名词。
但是虞衔锦的志向没有那么远大,他对于为祸人间和造福苍生都没有兴趣。
他只是纯粹地爱玩,爱找乐子。
恰巧,这小花妖有点意思。
如果真如月予忆所说,虞衔锦当然愿意带她一起玩。
这小花妖看着冷淡,但是能干出毫无顾虑闯进他的房间里这种事,肚子里的坏水绝对少不了。
怪好玩的。
但是在此之前,虞衔锦要逗一逗她。
他向前倾了些身子,故作好奇地问: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来找你玩,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度和威慑感,月予忆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眉毛皱了起来,微微低头,显得眼神更加凛冽。
虞衔锦不用想都知道,这小花妖绝对用这样的表情唬过不少人。
确实唬人,看上去好像虞衔锦欠她黄金万两一样。
可仔细一看,这小花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分明又怕又怂。
虞衔锦笑出了声来,他从桌上捻了一朵精细的绢花把玩着,慢悠悠地问:
“我总要知道你的目的吧?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明明是有求于我,还对我凶巴巴的,可把我吓坏了,我只是一只柔弱的狐狸啊。”
他煞有其事地捂住胸口,哀叹着:
“要是我被你吓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被鸨母发现我其实是个妖怪,把我扔给除妖师剥皮抽筋……我死得那么冤,是不是应该化成厉鬼向你索命啊?
“唉,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可我这一只弱小的狐狸居然要死在昙花妖的手里,这叫我上哪儿去说理……”
月予忆显然被虞衔锦胡说八道且不要脸的态度震撼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恼怒和畏惧而变得颤抖:
“你……你不讲理!我怎么就……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欺负你了!”
虞衔锦懒散地抬起眼,看着急得满脸涨红,却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月予忆,笑出了声。
确实怪好玩的。
冷淡的表情被这么随便一激,就绷不住了。
要是被气哭了会不会更好玩?
虞衔锦把绢花扔回了盒子里,抱着胳膊倚在软椅上,扬起了下巴:
“那你说吧,从头到尾交代清楚,怎么知道我的,找我到底什么目的,又是怎么找到了这里来。要是骗我……”
他凑近了一些,眯起了原本狭长的狐狸眼,勾勒着胭脂红的眼尾妖娆撩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却如同淬着寒冰:
“要是骗我,我就把你打回本体,把你的花瓣一朵一朵揪下来,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去,给我当夜宵。”
会被吓哭吗?还是会跪下求饶?
虞衔锦在心中构想着月予忆会有的反应。
然后,他看到小花妖的眼神逐渐变成了绝望的坚定,悲壮得仿佛要做出什么以身补天的壮举。
她颤颤巍巍地再次举起手中的昙花,铿锵地说:
“我不会骗你,你别吃我的本体。你留着我,我可以每天给你开花当夜宵。”
说完,像是担心虞衔锦会拒绝她的提议,月予忆直接把那朵昙花抵在了虞衔锦的嘴唇上,用颤抖的声音大声说:
“这朵是定金!”
唇瓣传来昙花瓣柔软的触感,清幽香气萦绕,虞衔锦一瞬愣了神。
随即,被昙花瓣掩映的唇角扬起了笑容。
这小花妖实在是……
太有意思了。
虞衔锦扬起眉毛,示意月予忆松手。
他轻柔地咬住了那朵盛放的昙花,清冷的纯白花朵在红润的唇瓣之间盛放。虞衔锦懒散地抬眼,眼中遮着朦胧的笑意,他直勾勾地看着月予忆,将那朵昙花咬碎成了散落的花瓣。
最后一朵花瓣被虞衔锦咬住,嚼碎,吞吃入腹。
然后,他用妖冶诱惑的声音对月予忆哑声说:
“多谢款待。”
如此缱绻多情的姿态和话语,被旁人见到了,指不定会生出多少旖旎心思。
虞衔锦也是这样期待的。
他倒要看看,这小花妖的冷漠表情能崩坏到什么程度。
可面对虞衔锦引诱的动作,月予忆的表情却变成了委屈和困惑。
她低声问:
“好吃吗?”
虞衔锦勾起唇角,故作思考,沉吟了片刻才回答:
“还不错,鲜嫩清甜,勉强合我胃口。”
月予忆明显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忿忿地埋怨:
“那你怎么浪费了这么多花瓣……行吧,反正都给你了,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话是这么说,在看到酒杯中飘浮的花瓣时,月予忆脸上却满是心疼。
也可能是在肉疼。
虞衔锦看得好气又好笑。
这还真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妖怪。
他刚才特意找了最漂亮的角度,挤出了最妖娆的声线,甚至连花瓣掉落的速度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结果月予忆就只关心她的花?
虞衔锦轻咳了一声,掩藏起稍显尴尬的表情,斜倚着说:
“行了,说吧,把你到这儿的来龙去脉交代一遍,从你化形开始讲,越详细越好。”
他倒要听听这小花妖到底什么来头。
月予忆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回答:
“我出生的地方叫昙月池,在昙月城里,距离这里大概有……呃,全速赶路需要五天五夜的距离。”
虞衔锦轻笑着抬起手,打断了月予忆:
“等一下,全速赶路五天五夜?昙月城距离乾京城,骑上快马也就一天的路程吧。你这全速赶路五天五夜,是当今皇朝有两个昙月城,还是你这一路上把能走的弯路都走了一遍?”
月予忆不满地提高了声音:
“是我的全速,又不是快马的全速!”
说完这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月予忆又把前倾的身子重新缩了回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我不记得自己在池里呆了多久,从有记忆开始,应该过去了不到二十年吧,然后我就化成人形了。”
虞衔锦的眼中闪过诧异。
从出现灵智,到化成人形,只有不到二十年?
这小花妖有点本事。
但看这样子,月予忆自己估计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虞衔锦默不作声地听月予忆继续说着。
“在池边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好多乾京城的事情,他们说这里是当今世上最繁华的地方,不管好吃的还是好玩的,乾京城里全都有,不去乾京城一次,一定会抱憾终身。
“后来,他们说乾京城中的醉宵阁来了一个……什么来着?哦!男花魁!名叫虞衔锦,他们说此生不见虞衔锦一面就算是白活了。
“他们还说,不知道谁能和虞衔锦一起寻欢作乐,说虞衔锦一定很会玩。
“后来我变成人形了,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就想起了他们说的话。”
月予忆坚定地说:
“我不想抱憾终身,也不想白活,所以我来找你玩了!
“我就是想看看,能被他们称为花魁的,会是什么样的花妖,没想到你是狐妖……
“我一路上到处打听路,问他们乾京城的醉宵阁怎么走,虞衔锦住在哪一间房。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可能看出来我是妖怪了?
“没关系,凡人的事,我慢慢都会学会的!”
月予忆此刻的表情相当骄傲。
真是无比合理,但到处都是漏洞的逻辑啊!
虞衔锦由衷地感慨着。
他就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虞衔锦歪着头,好笑地问:
“容我好奇一下,你刚才说的‘他们’,都是谁?”
月予忆茫然地回答:
“他们?他们就是他们啊?除了你之外,都是他们。”
无比真诚的话,居然噎住了向来伶牙俐齿的虞衔锦。
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月予忆在和他调情。
实际上小花妖没有任何坏心眼,她只是纯粹的傻。
虞衔锦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到头上的红宝石流苏碰撞出清越的声音,笑得月予忆心里发毛。
等虞衔锦笑得差不多了,月予忆才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完了,都是实话,你不准备打我了吧?”
虞衔锦因为这句话又笑了起来。
良久,他抬起手,擦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眼尾的胭脂被指腹晕开,嫣红一片,艳丽撩人。
可惜,撩人不撩妖。
月予忆依旧满脸忐忑地坐在原地,等着虞衔锦的回答。
虞衔锦笑够了,才放下手,收敛了笑意,用不加修饰的低沉声线对月予忆说:
“小花妖,刚出世的小妖怪就应该乖乖地留在诞生地,好好修炼。不然,就到哪个寻常人家里做个保家仙,吃点供奉,等明悟了世事再出来闯荡。”
月予忆眨着眼,认真地听着虞衔锦的话,看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虞衔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小花妖顶着这样一张脸,她来的路上若不是理直气壮地说着“我要找虞衔锦”,早就不知道会被谁拐走了。
虞衔锦决定偶尔发个善心,当一次妖怪中的好前辈。
他点了点桌面,用难得沉稳的声音对月予忆说:
“贪玩也不是这么贪的,这儿不是你那闲适惬意的昙月池,凡人大多会说鬼话,恶鬼也能伪装成善人。你一个刚化形的小妖怪敢到这儿来,要是真被谁盯上算计,别说全尸了,到最后一片花瓣都不会给你剩下。”
月予忆似懂非懂地问:
“你是说……这里有鬼?”
虞衔锦沉默了。
他头疼。
他真的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我是说,你走吧。真想找我玩,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再说,这里很危险。”
“哦。”
“谢谢你的花,味道不错。”
“不用客气,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开几朵。”
“那倒也没必要,我就随便客套一下,所以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打算走啊。”
月予忆理直气壮地回答:
“如果凡人那么可怕,我留在你这儿总比外面安全吧?我决定了,我就在这儿修炼,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直到你同意带我玩!”
为表决心,月予忆摊开掌心,一整簇昙花盛放,清香四溢。
月予忆把花束凑到了虞衔锦的面前,慷慨地说:
“随便吃!”
虞衔锦几百年没这么头疼过了。
头疼了半天,虞衔锦确实没找到把月予忆赶走的理由。
这一路上,月予忆没掩饰妖气、没遮掩容貌,目标直冲着醉宵阁而来。
她已经招惹了多少注意,想都不用想。
凭借月予忆现在的三脚猫妖术,想从乾京城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要不,亲自把她送出乾京城?
这倒不难,用妖力掩盖他们的身形和行踪就可以。
可把她送出去之后呢?
这小妖怪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法让虞衔锦放心。
要是月予忆真因为“来乾京城找虞衔锦玩”这么荒诞的理由,被谁害了,或者被道士抓去炼仙丹了,虞衔锦就算不愧疚,心里也会留下一根刺。
他牵扯的麻烦已经一箩筐了,再多就没必要了。
那,把月予忆留在身边?
醉宵阁是什么地方,月予忆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吗?
这根本不是有益于小妖怪身心健康的场所。
愁得尾巴都要掉毛。
虞衔锦皱着眉头,指尖无意识地在红花梨木桌上烦躁地敲着。
月予忆原本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一间华丽奢靡的卧房,此刻又被敲击声吸引了目光。
她凑过去看虞衔锦的手,好奇地问:
“你的指甲是红色的诶,你是红狐狸吗?”
虞衔锦回过神,轻笑着回答:
“我是红狐狸,但指甲上的红色和我的本体没关系,那是蔻丹染上的红色。”
“蔻丹?”
“对,染指甲用的染料。阁中的姑娘捣凤仙花的时候分给了我一些,我又加了些虞美人,调成了这种红色。今天刚尝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
虞衔锦看着月予忆写满“我也想玩”的渴望眼神,忍俊不禁。
他故意吓唬着月予忆: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想试试用昙花染指甲了,把你的本体捣成花泥,调和着虞美人和明矾,说不定能做出最漂亮的蔻丹。”
月予忆配合地打了个哆嗦。
她嗖得坐直了身体,强作镇定地对虞衔锦说:
“还是别尝试了,白色的不如红色好看,你现在这种就很好看了!”
怎么会有妖怪明明白白地把“贪生怕死”写在了脸上。
虞衔锦再次被逗笑了。
直到笑到脸颊都有些发酸的时候,虞衔锦才恍然发觉,这样真心实意地笑出声,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原本来到醉宵阁就是为了找乐子,结果乐子没找到,麻烦找了一堆。
重新把视线放在月予忆身上,虞衔锦无奈地认了命。
得,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自己找了个新乐子吧。
反正以他的道行和人脉,想护住一个小花妖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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