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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对我们来说,任务成功与否是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是一条生命!哥,你不是一直告诉我,生命是最珍贵的吗?”
方云漠注视着小大人一般的方寻归,无奈地笑了:
“寻归,斩毫给你起了这个名字、教你读书认字,我教你习武练功,都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还有找到归途的机会,我们早就没有了。我们是死过一遍的人,我们的命属于阁主、属于斩血阁,唯独不属于自己。这样的生命,可以用价钱衡量,但永远称不上珍贵。”
说完这些,方云漠半蹲着,认真地对眼眶通红的方寻归说:
“还记得哥说过的话吗?杀手一点也不酷,不值得你向往。寻归,等到你足够强大,能自己好好地在山下生活了,就离开斩月山吧,你不能让自己停在这里。”
那一年,方寻归九岁,方云漠十九岁。
距离方云漠死亡、方寻归正式加入斩血阁,还有五年。

冷漠纯情杀手:她说,只要我不后悔,就不傻
“杀手一点也不酷”,方寻归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方寻归十岁,方云漠失去了右眼。
方寻归十二岁,方云漠被人割喉,险些丧命。
方寻归十三岁,方云漠成了天字榜第一的杀手。
他满身疮痍,眼神却依旧带着笑。
“寻归,哥发现了个好地方,朔春湖,没去过吧?可漂亮了!等哥什么时候能下山了,就带你去那儿讨生活。到时候,哥给你找个漂亮嫂子,咱们仨一起乐乐呵呵,好不好?”
方寻归总是在梦里见到方云漠描述的场景。
平静温暖,没有心惊胆战,只有平淡的幸福。
直到那年深秋。
方云漠望向方寻归的眼神复杂难懂,方寻归只能看出哥哥不再爱笑了。
“寻归,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好好活着,向前走。”
“哥,你怎么了?”
“捡回来你这么多年了,眼看着你长成了大小伙子,真好。寻归,朔春湖是个好地方,如果你喜欢的话,去看看吧。”
“你今天好奇怪啊,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方寻归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冬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旧皇退位,皇城动荡。
斩血阁接到的委托前所未有得多。
权势更迭之路,尽是黄沙枯骨。
直到一则神秘的任务由阁主亲自下达给了天字榜第一的斩云。
那是方寻归十四岁那年的寒冬。
皇城的一场大火照亮了凄厉的夜色。
方寻归一直等,等着哥哥又是伤痕累累地回到斩月山。
他以为自己总会等到的。
可他只等到了“斩云”的名字从天字榜被抹除的那一刻。
方寻归才明白,自己再次失去了家。
他提着长剑冲到了阁主面前,不顾一切地求一个真相。
“我哥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你到底让他去做了什么!”
阁主攥住了剑尖,任由掌心涌出的鲜血染红剑身,脸上却依旧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斩云没教过你吗?这就是杀手的命。”
“我不信命!”
“想知道斩云的事?可以,用你自己来换。斩云的命是我救的,而你是斩云救的。所以现在,为了斩云,把你的命交给我,很合理吧?”
“……我把我的命给你,你就告诉我真相?”
“不一定,不过如果你不照做,我现在也能杀了你。”
阁主似笑非笑地张开了鲜血淋漓的手掌,炫耀一般地在方寻归的眼前晃着:
“任何人在斩月山上伤了斩血阁主,只有死路一条。
“差点忘了,孩子,你不知道吧?斩云这次出任务之前还拜托过我,如果他没回来,就把你平安送下山。
“按理说,上了斩月山就没有离开的道理,我本打算明年把你废了再让你下山。但斩云说,如果我一年后不肯健健康康地放你走,他就不接受这个任务。
“真是个好哥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现在吃了失魂丹、洗净了记忆再下山,我不会杀你。”
阁主注视着方寻归煞白的脸色,微笑着说:
“你现在就可以选择下山了。”
“我不走。”
“那你要做什么?”
“我要知道我哥为什么会死。”
“真是个傻孩子,斩血阁从来没有‘为什么’,真相是最没用的东西。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
“我要给他报仇!”
阁主露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随即哈哈大笑:
“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报仇?你可知你哥是被何人所杀?你可知他接到的是多么重要的任务?孩子,有些人和事,你这辈子都触碰不到,别傻了。”
“……我要加入斩血阁。”
“嗯?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方寻归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单膝跪在了阁主面前,眼神带着决绝的恨意:
“我要加入斩血阁!”
“你觉得我傻吗?”
方寻归这样问月予忆。
或许也是在问自己。
太多人这样评价他了。
值得吗?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真相,甘愿旋涡中心,赔上一生,从此再无归途。
颜昨袖对方寻归说过,“到了今天,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而苦苦追寻,连你自己都知道真相本来就没有意义。”
方寻归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是放不下。
他静静地注视着月予忆,想知道她会如何评价。
月予忆浅浅地呼了一口气,问方寻归:
“你后悔吗?”
方寻归凝视着烛火,摇头:
“不后悔,无论是加入斩血阁、还是追寻一个真相,我都不曾后悔。”
月予忆蓦然一笑:
“这就够了,只要你不后悔,就不傻。”
不管多少次,月予忆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触到方寻归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错,这才是她会给出的答案。
方寻归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带上了释然的笑意。
月予忆为方寻归的茶盏中续上了茶水:
“说到底,你觉得这条命是你哥救下的,因此你的命有一部分属于他。这件事没什么值得外人评判的,毕竟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
她放下茶盏,单手拄着腮:
“我可以帮你的,真言蛊不难驾驭,一只蛊虫算你十两黄金。啊,你帮我守了那么久的院子,还是算啦!”
没等方寻归拒绝,她走到陈列架旁,取来一只精巧的瓷瓶,递到方寻归面前:
“你拿着,我明日再详细讲给你……哦,已经是‘明日’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窗外,晨光乍破、薄雾萦绕在荒院中。
方寻归才惊觉自己对月予忆说了那么多。
心中埋藏了太久的往事在昏晓交割之际再次被挖出,方寻归心中说不出是释然更多,还是沉重更多。
月予忆没再纠缠于那些故事,轻声问方寻归:
“聊得尽兴,忘了时间。幽火的尸身怎么处理,还是用化尸虫可以吗?”
方寻归思索了一下,点头:
“麻烦你了。”
他又追问了一句:
“我真的不能看一眼化尸虫的样子吗?一眼就好。”
月予忆严肃地摇头:
“我答应过人家不会把化尸虫交给任何人,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方寻归立即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那人只说了不让你交给别人,没说过不让别人看吧?”
月予忆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方寻归趁此机会继续说:
“我就在你身边看一眼,拜托了,这很可能与九年前的事情有关。如果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封住我的经脉!”
他的语气恳切,月予忆终于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也有道理……那好吧,你跟我来。”
依旧是杂物房中,幽火的尸身已经僵硬。
月予忆先是收回了真言蛊,然后解开了幽火身上的麻绳,将他平放在布满尘埃的地面上。
房门紧闭,方寻归留在房间外,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景象。
只见月予忆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盒,然后俯身将木盒放在幽火身边的地上,打开了木盒上的机关。
一阵血红色的烟雾瞬间笼罩在了幽火的周身,却刻意避开了月予忆。
“烟雾”很快散去,月予忆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烟雾”再次收回了木盒中。
木盒关闭,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梦。
地面上只剩下幽火的衣服和一块木牌。
再无其他。
方寻归在看到血红色烟雾的瞬间,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化尸虫”,与他记忆中仅存在于方云漠手上的化尸散,一模一样。

方寻归隐身于荒院附近的一株繁茂榕树上,心乱如麻。
这几天,为了确保月予忆的安全,他一直隐匿在此处。
今天是第三天。
荒院附近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幽夜和幽火接连死亡,“斩空在此处逗留”的消息绝对也早就被幽冥殿知道了。
可幽冥殿一直没有更多反应,这完全不符合幽冥殿的作风。
——斩草除根、必要时刻先斩后奏,幽冥殿坚决不容许任何纰漏的存在。
幽冥殿分殿被斩空灭掉之后,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甚至近几年斩血阁与幽冥殿关系的平衡也已经被打破。
幽冥殿向来谨慎,比起将矛头对准斩血阁主,对准“斩空”会是更好的复仇选择。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
还有月予忆手中的“化尸虫”,那分明就是化尸散,是颜昨袖的作品。
方寻归确定自己绝不会认错。
这件事必须和颜昨袖确认,但是现在他无法离开。
方寻归望着荒院的方向。
月予忆正在院中收拾着最后的烂木,看起来是要把杂物房改造成储物房。
她的脸上略有疲惫,却依旧带着从容的笑意。
方寻归静静地望着她。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可惜现在远不是能放松警惕的时候。
第五天,随身带着的口粮吃完了,一直没有入睡,精神濒临极限。
他原本与月予忆约定,第五日结束就停止守院。
可他实在放心不下。
一连五天,没有任何异常。
幽夜的木牌究竟被谁拿走了?
如果是幽冥殿,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出面?
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树下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让方寻归握紧了剑鞘。
定神一看,是月予忆。
她站在树下,确定四下无人后,她好奇地仰望着树冠,小声呼唤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下来?”
方寻归轻捷地从树上跃下,单膝着地落在月予忆面前,又迅速站起身。
月予忆忍不住笑着评价:
“神出鬼没,和话本里写的一样。走吧,开饭了。”
方寻归沉默地跟在月予忆的身后,走向荒院。
这是第一次,他从半空落于地面之后,迎接他的不只有飞扬的尘埃,还有一缕炊烟。
三碟清淡小菜、一盆杂菇排骨汤、还有一条蒸鱼。
“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清淡一些对肠胃好。”
月予忆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将一大碗菜饭端到了方寻归的面前,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方寻归再次手足无措。
他端着碗和筷子,许久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月予忆抬眸望了他一眼,咽下了口中食物,疑惑地问:
“不合口味吗?”
方寻归僵硬地摇头。
在荒院里养伤的那几日,月予忆为了顾及方寻归身上的伤,给他准备的都是简单的菜饭。
即使那样,方寻归也无比感激了。这么多年,能平静地吃一顿饭对方寻归早就成了奢求。
怎么可能不合口味呢。
透过氤氲的雾气,方寻归注视着对面的月予忆,眼眶发酸。
“家”。
这个陌生的字眼从心底冒出,又被他强硬地按了回去。
他掩饰似的低下头,快速地往嘴里扒着饭,强迫自己别再痴心妄想。
直到月予忆的声音打断了他:
“慢点吃,吃太快了对肠胃不好。不用守院子了不是吗?接下来没有要紧的事,别这么着急。”
月予忆放下手中的筷子,蹙眉说:
“你平时一直不好好吃饭,一直这么下去对身体不好,等到老了会生病的。”
她板着脸,故作严肃地教训方寻归。
方寻归却笑了。
“老了”,这对杀手来说实在是奢求。
像他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的人,根本不会奢求好好吃一顿饭。
心中这样想着,方寻归却还是听话地放慢了速度。
月予忆满意地点头,重新端起碗来之前,又加了一句:
“要好好吃饭,如果你自己不乖,就由我负责喂饱你。”
方寻归差点被这句话呛到。
他艰难地喘过气来,深吸一口气,无奈又尴尬地问月予忆:
“你这都是在哪学的话?”
月予忆一脸茫然:
“啊?忘记听谁这样说过了。不过你放心,我有经验的。”
又开始了,熟悉的头疼。
方寻归尴尬地对月予忆说:
“下次别跟别人说这种话,很容易被误会。”
“哦……”
月予忆的表情一片茫然,却没再追问。
方寻归以为这个话题已经可以结束了。
没想到,月予忆又小心地确认了一遍:
“所以,你需要我喂饱你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慢点慢点喝口水,怎么呛成这样,我不喂你不就好了嘛……怎么咳得更厉害了?!”
经过晚餐这一番单方面尴尬的谈话,方寻归越发坐立不安了。
如果说养伤那几日,他还能勉强心无旁骛地和月予忆躺在同一张床上,此刻这件事就成了一件无法完成了任务。
“为什么没换一张床?”
“没来得及,这几天忙着收拾那边的房间呢。”
“……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啊?我不会让别人留宿在这里,平时只有自己,当然只有一张床啊。”
方寻归麻木地闭上了眼。
他真是进步了,他已经能从月予忆意味不明的话中,勉强拼凑她的想法了。
月予忆的意思是,前段时间让自己留宿在这里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自己的患者扔出去不管,也不能让他睡在地上。
那现在呢?
月予忆坐在窗边,表情不变:
“师尊说,喜欢的人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什么时候睡觉,我困了。”
这样暧昧的话从月予忆的口中说出来,却丝毫没有旖旎的意味。
倒显得方寻归心怀不轨。
偏偏正是多事之秋,方寻归根本不放心月予忆独身住在荒院里。
……到树上睡一晚吧。
方寻归打定念头,转身匆匆往外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月予忆拉住了手腕。
月予忆幽幽地说:
“刚才不好好吃饭,现在不好好睡觉,告诉你好好调养身体,你就是这么调养的?”
方寻归下意识辩驳,可对上月予忆的眼睛,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方寻归再次僵硬地躺在了床上。
泛黄的窗纱透着澄澈的月光,树影婆娑,扰得方寻归的心绪更加慌乱。
月予忆这次没再管方寻归,自己在一旁睡得香甜。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在寂寥夜色中无限放大。
药香萦绕在鼻尖,伴随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不是脂粉香,会是什么?
方寻归不敢继续臆想下去,他的心脏已经要被满溢的情绪撑爆了。
事已至此,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
趁着上天给自己的恩赐还没收回,别再胡思乱想了。
方寻归试图这样劝自己。
第二日一早,方寻归是在浓重的药香中醒来的。
月予忆担忧地望着他:
“你失眠怎么这么严重?”
她举起手中的铜镜,示意方寻归自己看。
镜中的方寻归黑眼圈重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月予忆担忧地说:
“五天没睡,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一天一夜……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熬了凝神的草药,你喝一段时间试试。今晚我哄你睡,我师尊就是这么哄我的,很有用。”
方寻归哑然失笑。
什么时候月予忆才能意识到,她就是方寻归失眠的原因?
方寻归垂下眼帘,不再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谢谢,哄睡还是不用了。”
“别客气呀。”
“真的不用了。”
“你脸怎么又红了?”
“……”
“我想起来了!师尊说过,和喜欢的人一起睡,醒来之后都会害羞的。所以你是害羞了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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