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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如果不守着,又有杀手找来怎么办?
就像今日,万一月予忆没有自保能力,等他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会不会就不止是一件染血白衣,而是她的尸身了?
说到底,从一开始就是他把无辜的月予忆缠进了这一团乱麻中。
月予忆伸出手在方寻归面前挥了挥:
“怎么又愣神了?”
方寻归摇头,低声说:
“想起了一些事。不说这些了,你把幽夜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月予忆摇头:
“没有埋,我用化尸虫把他化掉了,就在院子后面的荒山上。”
方寻归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月予忆的话:
“化掉了?”
月予忆点头,看又多加解释了一句:
“化尸虫可以分解尸体,就类似把尸体吃掉了一样。我用化尸虫处理了尸体,然后烧掉了幽夜的衣服。他身上还有一块木牌,一把剑、一堆暗器,我都扔进火里了,烧不掉的全都埋在了后山。”
方寻归的心越听越沉。
幽冥殿的木名牌经过特殊处理,不会被烧毁。
幽夜的名牌如果还在后山,那还不算太糟糕。
如果名牌不在那儿,说明盯上了月予忆的不止幽火,或者幽火已经拿着幽夜的名牌回幽冥殿报信了。
他必须去后山一趟。
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
方寻归追问:
“你说的化尸虫,能给我看看吗?”
这次,月予忆一反常态地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的请求。
她为难地回答:
“化尸虫是别人给我的,那人特意嘱咐过,绝对不能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得到化尸虫,否则会很难办。”
月予忆解释完,又问方寻归:
“你为什么会好奇化尸虫?”
方寻归沉默着没回答。
化尸虫……此物的名字和效果都像极了他听说过的一种毒药,“化尸散”。
方寻归唯一一次见到化尸散,是在方云漠的手中。
可颜昨袖说过,化尸散只有一份。
化尸散是颜昨袖的独门配方,全江湖只有那一份,并且早就随着方云漠的死亡遗失在九年前的皇城中了。
所以月予忆手上的,会是什么?
……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刚才想杀你的幽火,你也这样处理掉了吗?”
“还没有,幽火在另一个房间里。我担心后山不安全,就没再出门。”
“他现在已经死了?”
“被真言蛊控制着,还有一口气。”
“稳妥吗?”
“稳妥,我在房间外面放了几只控魂蛊。就算有人追到那里也会被控制住。”
方寻归想继续追问,却最终止住了话头。
月予忆比他想象得更加聪明谨慎,自己不必小看她。
更何况,说到蛊虫,月予忆远比自己有经验。
一想到月予忆被喂过不知多少种蛊虫,方寻归的心中就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长剑,对月予忆说:
“明白了,先带我去后山吧。”
月予忆有些诧异:“现在?”
方寻归怔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月予忆和他这种昼伏夜出的人不同。
现在这个时间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都应该休息了。
但是黑夜远比白天安全。
方寻归轻咳了一声,问月予忆:
“具体的地点在哪,我去找。”
月予忆立即回答:
“在后山西北方向,很好找的,只有那一片长满了地锦草。”
方寻归点头:
“好。”
然后追问:
“地锦草长什么样子?”
月予忆和他对视了十秒,哑然失笑:
“还是我带你去吧。”
【果然,杀手的任务世界就是容易睡眠不足。】
【主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早就用积分把睡眠进化掉了。】
【啧,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吧?】
【您说的都对。】
【真乖。】
【主人,您现在就把化尸虫的线索抛出来了吗?】
【嗯,他的好感一直卡着,是时候推一把了。】
【可九年前的事情,他似乎不想让您牵扯进来?】
【我偏要牵扯。不撕下结痂,他心上的伤口永远都不会好。如果他自己不敢下手,那就让我来。】

月予忆点头,表情同样严肃:
“我确定。所以有人把木牌重新挖出来了,而且很可能不是幽火。”
方寻归问:
“你怎么知道?”
月予忆指着刚才被从土中刨出,扔到一边的荨麻草:
“我把焚烧的痕迹掩埋之后,在土堆里,埋了这株荨麻草。这荨麻草被我精心培养过,一旦有人碰到它,皮肤必然会起红疹,至少半个月才会消下去。现在荨麻草被人触碰了,幽火的手上却没有红疹。幽冥殿的杀手平时有戴手套的习惯吗?”
方寻归摇头:“在我的印象中,没有。”
不过只凭一株草来判断,还是太草率了。
他直起身,说:
“先回去吧,去找幽火仔细问问。”
荒院的杂物房外,月予忆收回了隐藏在屋外各处的控魂蛊,才示意方寻归进来。
方寻归看着靠着一摞烂木头,被五花大绑的幽火,嘴角抽动了一下。
月予忆挑眉:
“我绑的够结实吧?”
确实够结实,和绑肉猪一个绑法。
方寻归半蹲下去,探了一下幽火的鼻息。
果然只剩一口气了。
月予忆走过来,撕开幽火的上衣,在他的心口点了几下。
一只黑色的蛊虫顺着血脉游弋到了幽火心口下的皮肤,随着它微弱的心跳而起伏。
月予忆低声对方寻归说:
“你可以开始了。”
方寻归点头。
他声音冷锐,漆黑的双眸在月色映照下闪着寒芒:
“你的姓名、代号、隶属派系、排行。”
幽火用微弱的声音毫无情绪地回答:
“……无名,代号幽火,隶属幽冥殿主殿幽部,排行十九。”
“发现幽夜的尸体后,你都做了什么?”
“……跟在白衣女人身后,埋伏在荒院外,发现斩血阁的斩空在荒院停留多日……将此事飞鸽传书报告主殿,在斩空离开之后……前来埋伏白衣女人……”
“埋伏之后,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把她带回幽冥殿,拿去威胁斩血阁阁主薛宁朔……”
“你为什么认为她可以威胁薛宁朔?”
幽火断断续续地回答:
“斩空一直在追查九年前的事情,薛宁朔不高兴,就派斩空一个人去解决幽冥殿一整个分部……他已经要除掉斩空了……斩空第一次在斩月山外停留了这么久,这女人对斩空……必然很特殊……无论最后是否成功,先把这女人控制住都百利无一害……”
“你为什么会知道九年前的事情?幽冥殿和薛宁朔达成了什么交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寻归的语气狠厉又急迫,额角的青筋迸出。
月予忆甚至听得到他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幽火被真言蛊控制着,用依旧毫无情感的语调断断续续地说:
“九年前的事,我是参与者之一……殿主大人只让我来确认幽夜和斩空的情况,我不知道殿主大人和薛宁朔的交易……”
方寻归揪住了幽火的衣领,死死盯着那双早已没了生气的黯淡双眼。
他咬紧了后牙,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被裹上了血腥肃杀的气息。
“你参与了什么?九年前的皇城发生了什么?方云漠为什么会死!”
幽火的声音越发虚弱,与无起伏的音调形成了可笑的反差:
“我是皇城纵火的负责人之一……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那是幽冥殿的至高机密……方云漠,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方寻归声音嘶哑到了极点,如同被烈火炙烤:
“方云漠,代号斩云,一个蒙着右眼,脖子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九年前你在皇城见过他吗?你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吗?”
幽火气息微弱,用最后的一口气回答:
“……我在皇城见过一具这样的尸体……九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和斩血阁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皇城……”
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幽火终于咽了气,软塌塌地倒在了烂木头堆上。
方寻归一言不发,眼底布满血丝,攥紧了拳头。
月予忆站在他身后,同样没有出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方寻归一拳砸在了地上,震起一室飞灰。
他半伏在地上,后背剧烈起伏着,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
九年前的事情如果和斩血阁没关系,方云漠为什么要去皇城?
为了送死吗?!
分不清撕裂灵魂的疼痛究竟来自血肉模糊的拳头,还是来自深入骨髓的痛楚记忆。
线索再次断开,仿佛命运嘲笑着他的傲慢和渺小。
方寻归颤抖着弓起身子,耳边嗡鸣。
直到他冰冷的身躯被温热裹挟。
月予忆半蹲下来,静静地从身后环住了方寻归的腰。
方寻归颤抖了一下,在此时此刻却实在没有转身推开她的力气。
月予忆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不言。
她白皙柔软的右手安抚地覆在了方寻归鲜血淋漓的右拳上,温柔地握住了他布满血污和尘埃的手。
她掰开了方寻归几乎要嵌入掌心的手指,直至与他十指紧扣。
月予忆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垫在了方寻归的肩头,轻声说:
“你很伤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是觉得应该抱抱你。不管发生过什么,现在你都不是一个人。休息一下吧。”
方寻归身躯颤抖着,浑身的血液似乎随着月予忆的声音再次缓缓流动。
踏过九年的风霜,方寻归在孤身奔赴无尽黑夜的路上,终于被一抹月光照亮了眼眸。
他任由自己贪恋着此时的温暖。
他真的太累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真言蛊让幽火说了那些话。”
“不,谢谢你。”
方寻归执拗地重复,攥紧了月予忆的手。
此刻,你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恩赐。
所以,谢谢你。
月予忆轻笑了一声,加深了这个拥抱。
“不用客气。”
月色倾泻而下,照亮曾经晦暗不明的血腥过往。
方寻归知道,从此刻开始,他与月予忆之间的因果再也无法斩断了。
再等等,等一切尘埃落定。
如果这个世界允许,如果她愿意……
“方寻归”这条毫无价值的性命,就献给她吧。
【主人,好感度依旧在大幅波动,但是最高点已经达到“爱”的判定数值了。】
【嗯。方寻归用冷酷隐藏自己太久了,实际上纯情得要命。在要做的事情完成之前,他是不会放纵自己沉溺于情感中的,很正常。】
【我明白了,主人。】
【接下来,听听他的故事吧。】

烛火下,两人相对而坐。
月予忆帮方寻归洗净手上的血污,给他敷上了药粉,又仔细地裹上了纱布。
方寻归的眼底依旧是一片血色,出神地凝视着虚空,一言不发。
等方寻归再次回神的时候,月予忆已经泡好了一壶茶。
“莲子心茶,安神的。”
月予忆将白瓷茶盏推到了方寻归面前:“受伤不宜饮酒,不然应该陪你喝一壶的。”
方寻归沉默地握住了茶盏,指节泛白。
月予忆只是品着茶,等待着方寻归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良久,久到杯中茶水渐凉,方寻归终于哑声开口了:
“你不问我吗?”
月予忆清浅一笑:
“你想让我知道吗?”
方寻归低声说:
“九年前皇城政变,新皇继位。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月予忆只是静静地听着。
方寻归深吸了一口气:
“你被我拖累得够多了,先是幽火,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是谁、会是什么势力。我真的不想让你牵扯得更深了。”
说完这些后,方寻归下意识地想象月予忆的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相信自己会保护好她?
不对,她会觉得自己足以自保——她也确实做得到。
或者,她会好奇地追问自己九年前的事,不弄个明白就不罢休?
不,那也不是她……
说到底,自己根本无法揣测月予忆的内心。
她澄澈而纯粹,却偏偏深邃无比。
方寻归注视着月予忆,眼神带着忐忑。
而月予忆凝视着方寻归的双眼,却给出了一个方寻归始料未及的答复:
“现在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而且看你的反应,我暂时没办法从中脱离。既然如此,不如让我知道一切,让我不至于太被动。说不定,我能成为你的帮手?”
她的双眸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如果你愿意,就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吧。与其让我一直猜测、一直忧心,不如让你的故事多一个听众。
“你不喜欢自己的故事,我没有自己的故事。那就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然后,和我一起写新的故事。
“我听人说过,和喜欢的人一起拥有一段故事是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在这儿。”
方寻归的呼吸声颤抖着,仿佛快要融进无边夜色。
他怔怔地注视着月予忆,久到眼眶都发酸,却不舍得移开目光。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怎么配?
他怎么配得上月予忆的这番话?
他算个什么东西……
月予忆却一眼看破他的所有想法:
“不许推开我。你是我离开缥缈川之后喜欢的第一个人,这件事你确实需要负责。”
她眼中噙着淡淡的笑,让人分不清这句话究竟是真心实意,亦或只是为了安慰方寻归。
或者二者都有。
见方寻归依旧沉默,月予忆直接下了最后的结论:
“你就是担心自己会害死我。但就算我最后真的死了,我也想死得明白一点……”
“别说这种话!”
方寻归突然厉声打断月予忆的声音,看向她的眼神却近乎哀求:
“你不会死的。”
月予忆被方寻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只是摇头笑了笑:
“人都会死。身为医者或者蛊师,我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件事。我不想死,但是我不畏惧死亡、也不赞美或者追寻死亡。我只想活好每一天,顺便,多认识你一些。”
月予忆向前探身,伸出手捧着方寻归的脸,蓦然一笑: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我喜欢你,这两句话都是认真的。”
月予忆终于从方寻归的口中听到了他的故事。
方寻归是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
七岁那年,他在街上乞讨,即将饿死的时候,被斩血阁的杀手捡到了。
杀手代号“斩云”,本名方云漠。
那年,方云漠十七岁。
“我当年也是这么被阁主捡回去的。你小子和我当年有点像,算你运气好,跟我走吧。”
方云漠故作老成地这样说着,领着小乞丐回了斩月山。
他想用自己的姓给小乞丐起个名字,无奈自己不认识多少字。
是方云漠的一个杀手朋友给小乞丐起了名字。
杀手朋友说:
“叫他寻归,怎么样?”
“好听!……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啧,叫你平时多读书。寻归,寻找归途的意思。你捡的小孩儿眼睛里有股韧劲,是个好材料。如果他足够幸运,大概会找到此生的归途吧。”
“不愧是你!虽然我没听懂,但是好听!诶,小孩儿,以后你就叫方寻归了!”
小乞丐紧抿着双唇,努力地点头。
他不懂方云漠和另一个哥哥说的话,他只知道,自己从此有名字了。
后来方寻归才知道,给他起名字的哥哥叫“斩毫”。
用方云漠的话说,“斩毫是整个斩月山最有学问的家伙。”
斩毫成了方寻归的老师,有时会给他带来几本画册,有时会从满是血腥气息的衣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糖果。
斩毫成熟又稳重,但实际上他只比方云漠大了五岁。
那时,斩毫是斩血阁天字榜排行第四的杀手,代号斩云的方云漠是天字榜排行第十九。
方寻归曾经很好奇,斩毫有着怎样的过往,为什么会加入斩血阁。
但他的好奇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方寻归九岁那年,斩毫任务失败,死于荒野,尸骨无存。
这就是斩血阁杀手的命运。
不管有多强、总归会在不知哪一天就踏入死亡的深渊。
殊途同归,无一例外。
斩毫的死讯如同一滴水汇入汪洋,除了他的名字被摘下天字榜,世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小方寻归慌乱地问方云漠:
“斩毫为什么会死?”
“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他是斩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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