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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都是给景澈准备的。”
月予忆的笑容十分和煦。
宗政昆的笑容十分尴尬。
他应该提醒师祖,就算按照魂魄化为人形的时间,景澈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吗?
唉,别多嘴了,这可是光风霁月深谋远虑的师祖。
师祖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师祖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宗中一定都会准备妥帖!”
宗政昆离开后,月予忆才转身,轻声招呼着:
“他走了,出来吧。”
景澈谨慎地探头,确认宗政昆已经走远了,才走了出来。
前世宗政昆跟在神界使者身边,一同给他定了罪。
虽然景澈知道,前世宗政昆对他的身世不甚清楚,但他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毕竟宗政昆是曾对景澈说出“朽木不可雕”、“恶种终究是恶种”这种话的人。
对于景澈心中的芥蒂,师尊并未责怪,还认真地告诉景澈,他今生的爱恨和一切抉择都由他自己定夺。
被那样温柔坚定的声音暖融融地包裹着,景澈紧绷的神经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景澈走到了月予忆面前,小声说:
“师尊,我不是小孩子。”
他确实生来愚笨,但还不至于在前世今生几千年过去之后,还是懵懂无知的样子。
虽说在师尊面前,他确实还小。
但拨浪鼓和布老虎这些,怎么说都太奇怪了。
他不想一直被师尊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月予忆注视着景澈别扭的神色,笑着说:
“就当是我给我自己买的吧,我还没有带大一个徒弟的经验,说不定挺有趣的。对了,那些花种菜种还要你和师尊一起拾掇。养育花草果蔬是需要费心思的事情,正好磨炼你的心性。”
景澈知道,很多仙门都会用类似的方式磨练门下弟子的心性,就像他前世在停月轩的洒扫。
可他如今不该抓紧修炼吗?
看到景澈疑惑的神色,月予忆轻声解释:
“还记得我说的吗?你的修炼很大一部分都来自这个世界对你的灌溉,对如今的你来说,磨练心性比修炼功法更有用。你的魂魄干净了,修炼才有效。”
说到这儿,月予忆露出了一个稍显骄傲的笑容:
“而且,你的师尊是我,你还用担心自己的修炼速度?再说了,我徒弟这么优秀,修炼自然轻而易举。”
月予忆的笑颜明媚自在,晃得景澈一瞬失神。
好在他只花了几秒的时间,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绝对是在忘川河里泡得太久,脑子进了水,居然敢对自己的师尊……
内心检讨还没结束,前世的几段记忆突然莫名其妙地涌进了景澈的脑海。
他曾听过几个小师妹讲的传闻。
其中有几段,传闻的主角是某个仙门的师尊和他亲自养育成才的徒弟。
他也曾在忘川河中见证过太多的故事。
比如徒弟对师尊的犯上作乱、无疾而终的爱恋。
……他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些!
景澈慌乱地错开在师尊身上凝滞了太久的眼神。
然后,他又在下一秒迅速地把目光移了回去,忐忑地问:
“师尊,您真的不会读心的仙法吗?”
月予忆有些诧异地笑问:
“我对那种仙法没什么兴趣。怎么了,你想学?想学的话,我可以试着研究一……”
“不用了师尊!”
一定要努力磨练心性,把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都抛出去了。
那可是他的师尊啊!
【哇,主人,景澈的好感度到60%了……】
【啊哈哈哈,孩子确实开始大逆不道了呢……】

重生复仇修真者:她在不属于六界的世界
停月轩的后院竹林中,竹影掩映下,少年一袭白衣,在练功台上闭目而坐,他的面前是同样身着白衣的仙者。
月予忆为景澈运功护法,同时关注着他身边的灵力流转。
这是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的事情。
寅时开始,一直到午时,景澈才睁开了眼睛。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忐忑地看着师尊,等待着这次的结果。
月予忆心疼又欣慰地说:
“你的魂魄如今还有至少四成是忘川河中的残魂,想把它们彻底解决,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站起身来,又伸手拉起了景澈,顺手用自己的衣袖拍打掉了景澈身上沾染的尘埃。
景澈僵硬地接受着师尊的好意。
一开始,他面对师尊这样的行为还会觉得不自在。
他怕师尊洁白的衣袖会被他弄脏。
可师尊笑着说:
“仙人不染尘埃,这一点其实挺方便的,你看,我的衣服就不会被弄脏。景澈,你好好修炼,等你到了我这个修为,你也不用为洗衣服犯愁了。”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让人忘记时间的概念,就像景澈总是会忘记,和师尊一起住在停月轩中修行的日子,居然已经过了一年。
这一年,景澈对师尊的印象一点点地丰富了起来。
起初,景澈完全把师尊当作清冷出尘、遗世独立的仙者。
时间久了,景澈才发现,师尊并不止于此。
她比景澈想得更神秘。
师尊总是会用平淡温和的语气,说出很多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想来却十分奇怪的话。
比如“这么多年过去,藏书阁为什么还是只有正经的功法,就不能从人界买点话本子和戏文吗?妖界和魔界的也行啊?”
比如“我后悔一开始建立门派的时候,让宗门众人都穿白色衣袍了,好看是好看,但未免太素净。我刚回来的时候,一进拾云殿,还以为进了我自己的灵堂。”
比如“前几天我去找各位长老聊天,看着一群小老头在我面前喊我师祖,唉,我这一走还真是过了好久好久啊……”
景澈实在很好奇,师尊这数十万年究竟都去了什么地方。
他也曾试探性地问起,可师尊只是淡笑着回答:
“我在不属于六界的世界中。”
景澈其实从来都很讨厌故弄玄虚的话,他的人生本就存在太多谜团,如今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一切,景澈不想再生活在困惑中。
但是师尊不会骗他。
一定是他的历练不足,才不能理解师尊的话。
是他的问题!
景澈以无比顺滑的逻辑说服了自己。
一年的时间,景澈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上午的时间用来吐纳灵力运转修为,下午到藏书阁中读书,晚上回来照料花圃菜地。
偶尔,他也会独自离开停月轩,去其他宗主和长老的殿中听课。
这是他给自己的安排。
师尊说,他不需要这么用功的,可景澈依旧嫌这样效率不够高。
但是今天,原本的日程安排需要被修改一下了。
师尊要带他出门。
“走,景澈,我带你去找忆梦长老。”
“前几日不是刚去过吗……?又要去找长老讹点法器回来?”
“说什么呢,你师尊哪是那种人。”
景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
他这一身东拼西凑的法器和配饰,全都是师尊这一年里从宗主和各位长老的乾坤袋里翻出来的,哪一样拿出去都是无价之宝。
景澈还记得,师尊起初从须弥长老要来了一颗十万年的菩提子,只为给景澈当护身符。
须弥长老的表情极其悲痛。
后来,这种悲痛的表情蔓延到了所有长老的脸上。
但景澈决定还是不要反驳师尊了。
“忆梦长老门下的弟子要去人界历练,我带你去凑个热闹。你前世去过人界吗?”
“没有。”
“魔界和妖界呢?”
“……没有,我一直都在微渺洲。”
“那这次就都逛一遍。这是万年前由你拯救的世界,你有资格去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月予忆就这么把景澈拉出了门。
少年的身形变化得快。最开始,景澈勉强只能与师尊平视,如今,一年已过,景澈已经比月予忆还要高一些了。
但这不耽误月予忆依旧把他当小孩子。
或者说,月予忆把所有人都当做小孩子。
月予忆笑呵呵地坐在忆梦长老的大殿里,视线扫过忆梦门下的二十几位亲传弟子,满意地点头:
“此番历练万事小心,不要乱跑,不要吵架,也不要打架。”
嘱咐完年龄从十几岁到几十岁再到几百岁的弟子们之后,月予忆转过头,对年仅三千五百岁的忆梦说:
“孩子,师祖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忆梦长老看着面容年轻如同少女的师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乾坤袋。
月予忆注意到忆梦长老的动作,忍俊不禁,温声说:
“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可以让景澈和你的门下弟子一同去人界历练吗?”
听到这话,殿中所有人都变了表情。
忆梦长老诧异地问:
“师祖,景澈他……他能离开微渺洲吗?”
忆梦长老并非四位首席长老之一,但她也听宗主说过神界使者对景澈的要求。
月予忆淡笑着点头:
“当然能,有何不可。”
忆梦长老已经很久没这么手足无措了。
如果神界和师祖的观点相悖,她应该听哪边的?
哪边都不能得罪吧!
眼见着忆梦实在是满脸为难,月予忆想了想,说:
“那我和神界打声招呼吧。”
她手中捏了一缕流光,说了一句“我要让景澈去人界逛一逛”,又让流光自她的指尖跃出了大殿,直奔天幕而去。
紧接着,黑云迅速聚集,一道惊雷声炸响殿外。
在众人惊慌的注视中,月予忆站起身,翩然走出大殿。
天雷的声音居然因此减弱了不少。
月予忆站定,微微仰头看着那片黑云,负手而立,衣袂翻飞。
半晌,黑云最后落下一道不情愿的天雷,随即散去,又是晴空万里。
月予忆转身,笑着对忆梦说:
“你看,我就说景澈可以去。”
忆梦和她的门下弟子被师祖这一番举动惊得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景澈突然开口,清亮的音色带着些许沙哑,少年终究于今生再次长大。
他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月予忆,低声问:
“师尊,您不和我一起去吗?”

景澈从忆梦长老的大殿离开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他耷拉着脑袋跟在月予忆的身后,一路上都没再和月予忆说话。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弟子,见到景澈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偷偷打量。
这一年时间过去,如今万渺宗所有弟子都知道师祖有多么宠景澈。
毕竟所有长老的乾坤袋都曾惨遭师祖的“观摩”。
可今日,景澈的表现显然是受了委屈,看样子,这委屈还和师祖有关。
天大的新鲜事。
毕竟隐匿行踪数十万年的师祖当众宣布“只为景澈而来”,如此举动足以让族中弟子脑补出一幕幕大戏。
师祖为人亲和,从来不摆架子。忆空大师兄看上去沉默寡言,实际上也是有求必应的好人。
有一次,两个弟子偷偷讨论着师祖和大师兄究竟会不会发展成“别的关系”,被大师兄撞了个正着,大师兄也只是清了一声嗓子,装作没听到一样快步离开了。
多善解人意的大师兄啊!
至于这种脑补算不算不敬师祖?
没关系,师祖根本不懂这些。
她只会笑着说:“对啊,我很爱景澈,也很爱你们。”
这让弟子们一边心生愧疚,一边讨论得更加肆无忌惮。
虽然藏书阁中没有话本子,但是人界有啊!大家都是去人界游历过的修真者,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就心知肚明了。
结果就是,还没等景澈和月予忆回到停月轩,关于这两位的最新传闻就已经传遍了微渺洲。
景澈此时却没有心情去管其他弟子的讨论。
他在闹脾气。
准确来说,他是想告诉师尊,“我在闹脾气”。
景澈就这样耷拉着脑袋,一直跟着月予忆回到了停月轩。
走进前院,月予忆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笑着问景澈:
“不高兴了?”
景澈一惊,差点撞了上去。
他连忙后退了一步,垂眸站在一边不说话。
月予忆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唉,孩子大了,这才一年时间,就不愿意和师尊说话了……”
景澈惶然抬起头,说:
“弟子没有不愿意。”
对上了月予忆隐隐带着笑意的眼神,景澈立即明白,他又被师尊逗了。
他轻呼了一口气,小声问:
“师尊,我真的要自己去人界吗?”
“是和忆梦长老的门下弟子一起去,不是只有你自己。”
“我不是说他们……师尊,您不陪我吗?”
“哈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不敢自己出远门吗?”
“我不是小孩子了!”
景澈突然提高了声线,漆黑的双眸亮如雪芒。
月予忆的那句话触碰到了景澈某处原本不该如此敏感的神经。
话音刚落,景澈就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多不像话。
景澈垂下头,低声说:
“弟子失礼,请师尊责罚。”
月予忆的神色微微诧异,看起来对景澈这样的反应毫无预料。
然后,这种诧异变成了更不易觉察的哀伤。
一阵沉默后,月予忆淡笑了一下,温声说:
“师尊何时责罚过你。”
说完,月予忆转过身,向后院走去。
师尊在难过。
这让景澈霎时间慌了神。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师尊对他这样好,他却因为心中杂念,与师尊刻意生疏着。
师尊为他而来,他怎么能让师尊难过。
景澈快步走上前,又在师尊身后一步的距离放缓了脚步,小心地捏住了师尊的衣袖:
“……师尊,我错了,您别生气。”
月予忆没回答,任由景澈捏着自己的衣袖。
两人一直走到了后院才停下。
已是傍晚,竹影在夕阳下铺陈成画。月予忆转过身,轻声对景澈说:
“师尊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过。景澈,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有任何伪装。我是为你而回到这个世界的,我想让你这一世能过得快乐。如果我的存在反而让你不快乐了,岂非本末倒置?”
景澈攥着月予忆的衣袖,抿唇点头。
“是担心师尊不在身边,你体内的恶念会失控吗?”
“……是,师尊,我担心我到人界之后,会控制不住那些恶念。”
“这正是我要让你去人界的原因。”
月予忆认真地说:“景澈,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你体内残存的恶念永远都不会得到解决。你需要对自己如今的状态有更清楚的了解,去人界就是最好的检验机会。”
然后,她又宽慰地对景澈笑了笑:
“离开微渺洲之后,你肯定会出现不适应,尤其到人界之后,对你的考验才开始。景澈,就一天时间,去人界游历一天,试着控制那些杂念,而非被它们控制。”
景澈对上师尊温柔的眼神,低声问:
“师尊,如果我失败了,我被恶念控制了,怎么办?”
未知最令人畏惧。景澈刚重生,就被月予忆捡回了停月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没有师尊的控制,他在恶念的驱使下能做出什么事。
他不想再搅出任何一点事端,他绝不要成为师尊和万渺宗的污点。
月予忆笑了,握住了景澈微微颤抖的手:
“有师尊在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师尊也能给你兜着底。而且,师尊相信你,你是我的弟子,你想做到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她用关切的声音鼓励着景澈。
景澈顿时屏住了呼吸。
这还是他第一次牵住师尊的手。
虽然他知道师尊肯定是在哄孩子。
掌心覆上温热,安心感和罪恶感一同沿着指尖传递成了心头的战栗。
然后,战栗沿着陡然间失了节奏的心跳,烧灼成蔓延至整具身躯的流焰。
重新找回呼吸的频率后,景澈匆忙地抽出手,强行按捺心头不该有的纷杂情绪。
他顾不上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多奇怪,没头没尾地留下一句“弟子回去收拾行囊”,就踉跄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心虚地关上房门,慌张胡乱地收拾了一通行李之后,景澈终于找不到更多可以让他用来逃避的事情。
他双眼空洞,呆坐在了床榻上。
不知道多久,他突然自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声低哑的呜咽,埋首扑进了被褥中。
怎么办……
他心中的恶念真的被师尊都压制了吗?
那些欺师灭祖的杂念,真的出自他的本心吗?
他不是听话懂事的合格徒弟,师尊最后交代的话,他根本没办法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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