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他原本已经相信自己真的是六界恶念的化身了。
月予忆看着景澈茫然的神色,轻声说:
“景澈,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神界都把你送到了微渺洲,这实际上没问题,问题出在他们对你的误解上。
“你是一张白纸,你在世间感受到的是怎样的情感,你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微渺洲灵力丰沛,万渺宗的宗中弟子性格温良,因此你前世一直都是善良温润的模样。”
月予忆的声音温和沉静,带着奇异的力量,让景澈原本慌乱的心绪逐渐安定了下来。
这种安定越发令他畏惧。
仿佛看出了景澈的戒备,月予忆微笑着说:
“你会对我有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是因为万世景中原本就有着我的力量。你是万世景的造物,如果细究起来,你力量的一部分来源于我。不必为此担忧。”
景澈注视着月予忆的眼眸,终于忍不住戒备地问:
“师尊,你是有读心的仙法吗?”
月予忆失笑,微微摇头:“没有,是你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她轻声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得到师尊如此坚定的承诺,景澈半晌无言。
眼前的酸涩泪光依旧没能散去,少年的清澈嗓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师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说你为我而来,是为了把我送回那个万世景吗?”
月予忆一怔,思索了片刻,回答:
“这个世界知道自己亏欠于你,才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于此时出现,弥补你的今生。
“我离开这个世界后,一直超脱于六界之外,不再过问任何世事,直到这个世界让我听到了忘川河中绝望的哭声。
“说到底,景澈,师尊对你有愧。数十万年之前,我没预料到万世景中的那缕魂魄最终会落得这般结局。你原本该是这个世界的至宝……”
月予忆的声音隐隐颤抖,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坚定地对泪眼朦胧的景澈保证:
“这一世,只要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我绝不会干涉。如果你想回到万世景,我想尽办法也会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六界中只要有师尊在,就一定能有你的容身之所。”
她轻叹了一声,揉了揉景澈的头顶,笑着说:
“就算前世今生活了几千岁,你在师尊面前也只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一次,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师尊在呢。”
景澈强忍着就要涌出的泪水,哽咽着摇头:
“不行,我不能离开微渺洲。神界说,是我开启了洪荒阵,让镇压的邪佞扰乱了六界。”
师尊的话让景澈串联起了太多事。
前世,他一直都是懵懂的,宗主和长老们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同门弟子求他帮忙,他就帮。
忆空是所有人眼中温和善良的大师兄,他喜欢微渺洲,喜欢万渺宗的所有人。他用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修炼速度,仅用了一千年时间,就成为了化神期的修真者。
天之骄子,飞升在望,所有人都这么评价他。
然后,天之骄子成了六界罪人。
忘川河中的那三百年,他最先感受到的情感,是后悔。
他后悔自己依从虚无缥缈的“本能”走到了洪荒阵,后悔自己带来劫难。
然后,他听到了神界使者的话,使者说他生来有罪,说他不该诞世,他信了,因此越发绝望。
到最后,忘川河中的恶鬼冤魂们凄厉哀嚎着,咒骂着这个世界,那些情感涌进他的心中,他对世界唯余恨意。
他一直都不明白,到底哪些情感才真正属于他。
可有一点他很清楚。
灵魂深处的凄厉悲鸣声并未消散,他已经不是万世景中澄澈的魂魄了。空壳承载着洪荒阵的邪佞喧嚣,承载着忘川河中的恶鬼哭嚎,如今的他配不上“无垢之魂”的称谓。
在师尊面前,景澈努力地辨认着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情感。
他不想成为真正的罪人,一点也不想。
如果宿命如此,他宁愿此生永远留在微渺洲。
月予忆眼眶微红,轻抚着少年仍显青涩的脸颊,沉声说:
“洪荒阵是镇压邪佞恶念的阵法,它会掠夺你的灵力修为。景澈,前世你一定是被某个人或者某种力量引到洪荒阵的,这一次,师尊绝不会让此事再次发生。”
这句话彻底打开了景澈心中封存的委屈。
少年颤抖着声线,一遍遍地确认着:
“师尊,真的不是我做的吗?
“洪荒阵不是我主动开启的吗?不是因为……我生来就是只想着毁灭世界的坏人吗?
“我真的不是他们口中的恶种吗?
“师尊……我被囚禁在忘川河三百年,不是活该吗?”
到最后,哭声和颠倒重复的问题一同变成了倾泻的泪水,冲刷着景澈心中枯寂了三百年的沉疴。
月予忆起身走到景澈面前,轻轻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你不是,景澈,你没做错任何事。
“你从来都不是活该的。忘川河的那三百年,你受了太多委屈。
“这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在月予忆温柔又坚定的声音中,景澈死死攥住师尊腰间飘摇的白纱,哭得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像是要将数百年的委屈和数千载的迷惘都在此刻化成泪水。
停月轩中竹影飘摇,微风拂起薄霜落于前厅,无声地安慰着被世界抛弃了太久的少年。
而白衣仙者沉默着,将他的痛苦和迷惘尽数接受,用温柔的声音唤醒他干涸枯寂的残破灵魂:
“景澈,这个世界亏欠你的,师尊和你一起讨回来。”
【星目,和战斗组打个招呼,我准备给这个世界稍微做点整改。】
【啊?主人您要干什么您千万别冲动!】
【我没冲动。天凉了,该让神界这些没长脑子的老家伙出来给我徒弟赔罪了。】
重生复仇修真者:她只为我而来
“览万世之景,澈无垢之魂,这是当年我远行之前,留给万世景中尚未成型的那缕魂魄的话。”
“师尊,所以我原本的名字就是景澈吗?”
“其实你并没有原本的名字,只是师尊不会取名,才从这句话里择了两个字出来。你不喜欢的话,再换一个。”
“弟子喜欢,真的很喜欢。”
“你前世没有名字,大家称呼你就只用仙号吗?”
“是,宗主赐我仙号忆空。”
“碧海晴空、空古绝今,嗯,这个仙号还算贴切。”
“宗主可能是想让我万事皆空。”
说完这句话,景澈沉默了下去。
停月轩已经被收拾好,月予忆交代宗门的其余弟子,给轩中添置了不少东西。
此刻,月予忆和景澈再次坐在前厅中,白玉茶盏里沏了竹叶茶,清香萦绕在微凉的清风中。
月予忆淡笑着说:
“万事皆空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出于本心的选择,视天地为无一物是很难达到的境界。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就换一个。”
景澈没有回答自己是否喜欢这个仙号,而是问:
“师尊,你做到视天地为无一物了吗?”
“没有。”
与景澈料想得不同,月予忆的回答没有片刻迟疑。
她看着神色诧异的景澈,沉静地说:
“如果我做到了,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终究对这个世界,对你,都有牵挂。”
景澈微微一怔,对上了月予忆含着笑意的眼神,又匆忙错开。
月予忆轻呷了一口竹叶茶,放下茶盏后,才听到景澈说:
“师尊,我不想换掉忆空这个名字。”
万事皆空,景澈曾以为这是个太过悲哀的词汇。但如今,他开始期盼了。
残破的灵魂还浸染着太多妄念,那不是一次重生就能涤净的。
他想让自己回到最初的模样。
师尊一定也想。
月予忆看着景澈坚定的神色,蓦然笑了:
“好,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来。我说过了,这一次你无需顾及任何人,做你想做的就好。”
说到这儿,月予忆想到了什么,问:
“能够逆转时空,前世你的修为已经突破了渡劫期吗?”
景澈茫然地回答:
“我……不知道。”
他以化神期的修为前往洪荒阵,后来是一段被搅散的记忆碎片,再后来,他已经被囚禁在了忘川河。
景澈并不清楚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来,把手给我。”
听到师尊的话,景澈立即依言照做。
师尊纤长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筑基期的修为,和我所料的不错,你前世的修为都随着重生而消散了。”
听到这样的话,换作其余修真者或许会悲痛不已,但对于景澈来说,根本无所谓,他对修为并没有什么追求。
在忘川河中,他确实满心都是修炼飞升,毁灭世界的想法。
但如果可以的话,景澈更想如师尊所说,平淡地度过此生。
可接下来,师尊的话让景澈颠覆了认知:
“景澈,你其实并不需要修炼,灵力会自然而然地涌入你的体内,你只需要接纳就好。”
月予忆拿起桌上的空茶盏,说:
“你是六界孕育而出的虚无,你的存在就像这个茶盏,只要被置于水中,水流就会将你充盈。因此前世神界让你留在微渺洲,其实是做了一件好事,免得让你刚一出世就被其余恶念浸染。”
说完,月予忆放下茶盏,担忧地看着景澈:
“但他们最不该做的,就是把你囚于忘川河。你原本就魂魄残缺,最适合成为孤魂的容器。这三百年,邪佞恶魂填充成了你魂魄的另一部分,你自己也知道吧?”
景澈垂下眼,愧疚地回答:
“我错了,师尊,吸纳那些恶念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
“师尊没有怪你,你也不必因此道歉,但此事必须解决。”
月予忆声音严肃,认真地看着重新抬起眼的景澈:
“如今我在此处,足以镇压你体内的恶念。一旦我离开,恶念再次作祟,景澈,你会变成无可控制的样子。”
景澈沉默了。
一想到自己在踏上登云阶的那一刻,脑海中有多少毁天灭地的罪恶念头,景澈就一阵后怕。
可更令他后怕的,不止是因为侵占了他的灵魂的那些恶魂。
景澈害怕的是,即使忘川河中的恶念被师尊镇压,他的心中依旧燃烧着仇恨的火,叫嚣着向这个世界复仇。
怎能不恨,无妄之灾甚至不足以概括他前世的苦难。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让他成为唯一的罪人。
景澈绝望地意识到,他对这个世界有刻骨的恨。
他不想这样的,他是不是已经变成坏人了?
景澈盯着那个空茶盏,良久后颤声问:
“师尊,如果茶盏已经掉进泥沼中,变得污浊不堪了,要怎么办?”
月予忆轻叹了一声,认真说:
“茶盏掉进了泥沼中,就算污浊了也能被洗涤干净。如果茶盏破了,那就尽力修补,总会有办法。坏人把茶盏丢尽了泥沼中,坏人做错了,泥沼有错,唯独茶盏没错。”
她淡笑了一下,对景澈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自己现在对世界带有怨恨,因而你也有错。
“不是的,景澈,你本就有资格怨恨,也有资格去报仇。
“神界、洪荒阵、忘川河、还有最重要的,把你引到洪荒阵的那股力量,你本就该去找他们讨个说法。”
她将茶盏中重新续上茶水,笑意浅淡:
“神界而已,算不得什么。等你修炼得差不多了,师尊就带你去神界,让那些没本事的老东西给你磕头。”
天空中隐隐传来几声闷雷,月予忆淡淡抬眼瞥了一眼,那雷声又迅速消散。
月予忆嗤笑了一声,收回了目光,笑吟吟地对景澈说:
“看,师尊还是挺有面子的。”
景澈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他磕磕巴巴地问:
“师尊,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月予忆笑着伸手,捏了一下景澈的脸颊肉:
“不着急,慢慢长大,变成你自己最喜欢的样子。有师尊在呢,天塌不下来。”
景澈只觉得他沉重的灵魂逐渐地漂浮于空中,最终落于师尊带着笑意的澄澈眼眸。
前世今生数千载,景澈遍寻记忆,居然寻不到任何一个词语足以描摹眼前光景。
他踏过忘川河,重归停月轩,以为自己早已一无所有,却于此刻获得了一切。
是只为他而来的师尊。
是只属于他的师尊。
【当前好感度50%……40%……30%……35%……45%……主人,这是什么情况?!】
【……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是,景澈的好感度增长会很快,黑化值降得也不会太慢。】
【坏消息呢?】
【不算坏消息吧,算是个稍微超过预料的意外。景澈好像已经开始走上大逆不道的道路了……】
万渺宗的宗主殿里,宗政昆正眉头紧锁,听着弟子的汇报。
“禀宗主,师祖给我们列了一张清单,要我们去人界采购。”
“给我看看,师祖是不是想要炼制什么仙丹,需要人界的药草……这都是什么?”
“呃,宗主,这就是师祖要采购的东西。”
“师祖亲笔写的?”
弟子点头,神色茫然地回答:
“千真万确,弟子刚从停月轩回来,师祖在前厅亲笔给我写下的这张单子。”
宗政昆愕然地看着纸上清逸的字迹,低声念出了清单上的内容:
“拨浪鼓、布老虎、风车、毽子、碗筷两副、花种菜种、锄头、犁耙……师祖这是要做什么?”
“我准备重新收拾一下我的停月轩。”
月予忆笑吟吟地回答。
她坐在后院中,给宗政昆斟了一杯刚沏好的竹叶茶,推到了他面前。
宗政昆直接惶恐地跪在了月予忆面前:
“弟子叩谢师尊赐茶!”
他的脑袋还没来得及磕下去,就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起。
月予忆笑着示意他坐下:
“不用那么多规矩,要是每次我行走在微渺洲的时候,见到我的弟子都要磕头,那我连停月轩的门都不敢出了。”
宗政昆只好重新坐回去,颤巍巍地双手捧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颤巍巍地把茶盏放下。
眼看着宗政昆已经慌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月予忆轻叹一声,开口:
“万渺宗如今发展得很不错,你这个宗主也很尽忠职守。我十分欣慰,你和宗中长老弟子都不必紧张。”
前几日在拾云殿中说了“我为了景澈而来”这种话,这几位实心眼的长老怕不是不眠不休地反思了好几天,以为师祖对他们有何不满。
果然,这句话说完后,宗政昆明显松了一口气。
月予忆淡笑着继续说:
“我不愿意参与宗中事务,也不该对你们已经完备的秩序多加干涉。你此番前来,就是为了问我那张清单的事?”
宗政昆尴尬地点头,问:
“师祖,采买的弟子已经前往人界了,您需要那些东西,是想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月予忆思索了一会儿,回答:
“这么说也不算错。主要是,我看停月轩后面还有一大片空地,只是种竹子难免有些无聊。”
当年来这个世界开荒的时候,月予忆在那片空地种的都是药草。如今仙界不缺奇花仙草,倒是少了点新鲜瓜果蔬菜。
仙人辟谷,但重活了一世的景澈如今才十七岁。
不管魂魄经历了多少光阴,身体还只是个孩子。
养崽就要从小抓起。
宗政昆趁着师祖如今心情不错,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师祖,您收景澈为徒一事,要不要和神界使者通个信?”
“没事,他们已经知道了。你不必担心,我清楚景澈的身份,他如今在我身边最稳妥。”
“那,是不是让宗中准备一场隆重的拜师大典?毕竟景澈是您的第一位亲传弟子。”
“拜师大典啊,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但还要问问景澈,等他午睡醒了之后,我们商议一下。”
“午睡?”
“对啊,小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就是要多吃饭多睡觉。”
宗政昆看着满脸慈爱的月予忆,欲言又止。
按照神界使者的说法,景澈的魂魄诞生已经过了几万年。而眼前的师祖,更是数十万年前就已经得道的仙人。
几十万岁的师祖对她几万岁的小徒弟露出了慈爱的表情。
这让年仅四千岁的宗政昆十分惶恐。
“师祖说的对,他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您清单上列的拨浪鼓、布老虎,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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