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他身披滚着貉毛的黑色大氅,脖子上挂了一串老虎牙吊坠,背后九环阔刀的刀鞘上镶嵌着一颗流光溢彩的锦红玛瑙,通体都是嚣张桀骜的气派。
台下传来兴奋的议论声:
“这次好像是野性派的主角诶!”
“哇,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酷哥。”
“这次绝对是武侠风的故事!”
星目开始了介绍:
“攻略对象穆天野,北原穆家的大公子。原剧情线中,父亲急火攻心而死后,穆天野前往中原武林寻找仇家,最后却被诬陷为与魔教勾结的歹人,死后数十年方得清名。”
第三排的一位观众弱弱地举起了手:
“我没太听懂……听起来是个好复杂的世界观啊,武侠世界吗?”
月予忆点头:
“稍微带一些玄幻的元素,但主要还是武侠。各方势力之间存在微妙的利益纠葛,正道与反派之间的关系也会因此模糊。”
另一位观众兴奋地问:
“这次的男主是什么类型的?”
月予忆思考了一会儿,回答:
“桀骜不羁、凶悍嚣张,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算被误解、就算撞破头颅也一定要做到。原剧情中,他也正是因此而死。”
这位观众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
“那阿月这次要扮演什么角色呢?”
月予忆微微一笑:
“是一位在原剧情中并不存在的世家小姐。她的身份和情况都很特殊,最有趣的地方就在于——”
她拖了个长音,在观众们期待的眼神中宣布:
“这次的月予忆,在故事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逐安六十七年,中秋,北原穆家。
中原武林群雄逐鹿,东南西北四大世家各占一方。北原穆家距中原最远,也因此显得与江湖纷扰没什么交集。
而今日,在这个万家团圆的日子里,北原沧澜峰之上的穆家却乱了套。
“老头儿!有你的信!”
年轻男子翻身下马,随意地抖落肩上的落雪,就顺手把斗篷扔给了一边的侍卫穆晓,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前厅。
前厅中,白发苍苍的穆辉把手中的酒碗重重撂在了红木桌上: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连声爹都不知道喊。哪儿来的信?大过节的谁来借钱?”
“不知道,只知道是给你的信,没说是打哪儿来的。老头儿,是不是你哪个旧相好啊?小心我娘托梦骂你老流氓。”
穆天野顺手把信封抛了过去,就大喇喇地倚进了花梨木躺椅中。
穆家向来不喜欢参与江湖事端,这些年全靠着南下经商和镖局的收益,才位居武林四方家族之列。
穆天野从小就听着父亲讲他年轻时候的往事,听得耳朵都起茧,可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堆陈芝麻烂谷子,早就随着北原的朔风吹散了。
如今这封指名道姓要给他爹的信,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顶多就是逢年过节了问候两句。
只是信封上的那个印章实在奇特,像一轮弯月被簇拥在藤蔓中,穆天野因此才多看了几眼。
穆辉接下信封,在看清上面印章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残月印?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快速拆起了信封。
穆天野听到声音,直起了身体:
“什么残月印?等下,月?南城月家的信?”
想到月家,穆天野眉头微皱,嘀咕了一句:
“月家不是说永世不和穆家来往了吗?现在来信干什么……”
一想到自己不明不白的娃娃亲,又想到八年前那封来自月家的退婚书,穆天野心中就窝火。
穆家虽说没什么绝世高手,好歹也算是四方家族之一,就算比不上南城月家底蕴深厚,也不至于落得被人轻易羞辱的境地。
八年前,穆家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带着满月印的信,打开一看,居然是月家的退婚书。
穆天野在那时候才知道,穆辉居然曾经给他订过一桩与月家小姐的婚事。
甚至那婚事定下的时候,穆天野都还没出生。
这都是什么离谱的事情。
那份信言辞尖锐,说穆家偏安一隅、没有担当,说穆天野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纨绔,不足以与月家女儿相配。因此,月家以此信退婚,并从此与穆家断绝往来。
这件事当年引起轩然大波,穆天野差点气得直接策马南下,去找月家讨说法。
可当年看到那封信后,穆辉沉默了很久,最后对穆天野说:
“你永远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相信月家。”
这又是什么鬼道理。
十八岁的穆天野一气之下砍倒了穆辉精心培养的一大片山荆子花。
想到往事,穆天野冷哼了一声:
“信上说什么?月家后悔了,现在又想重归于好?嘁,简直……老头儿?你怎么了?!”
穆天野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奔到了穆辉面前。
穆辉双手痉挛地死死捏着信纸,一口鲜血喷出,洇湿了纸上墨痕。
“老头儿!爹!怎么回事……穆晓!赶紧去喊郎中!”
穆天野伸手去探穆辉的手腕,才惊骇地意识到父亲居然是急火攻心,经脉逆行。
脉象太乱,穆天野不敢轻易为父亲运功化解。他只能徒劳地握住父亲的手,声线颤抖:
“爹,郎中马上来,大过节的你可别吓唬我!”
慌乱中的一个瞬间,穆天野似乎在父亲的身边看到了一丝纯白的流光。
定睛看去,流光只是幻觉,穆辉的状态却逐渐稳定了下来,涨得红紫的脸色也逐渐变回正常。
穆辉猛烈地咳嗽着,又吐了一口血,才颓然地倒坐了回去。
郎中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穆天野退后一步,拿去了穆辉手上皱成了一团的信纸。
月家到底又写了什么腌臜东西,把他爹气成了这样!
穆天野怒气冲冲地展开信纸。当看清纸上字迹的时候,他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是……看到了什么?
纸上寥寥数言:
“南城月家勾结魔教、欲作恶武林,群英盟主恭行天罚,为江湖求公道,今已告捷,月家满门无一生还。”
还有一行字被血洇红成一团,穆天野努力辨认,才看清那行字:
“而今江湖,当是何人之天下?”
【主人!穆辉的性命救下来了!】
【高阶道具果然还是有用,积分用得不亏。穆辉活下来了,之后的事情也能简单一些。】
【不会影响穆天野之后的行动吗?】
【不会的。可惜月家满门都是剧情杀,不然一起救下来,事情就更简单了。】
【主人,我怎么感觉您这个世界又要氪命了……】
【安心啦,上班哪有不氪命的。】
郎中开好药方,长叹了一声,对穆天野说:
“家主福泽深厚,保下一条命。此后定要多加调养,切莫轻易动气。穆少主,家主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穆天野站在穆辉的床边,疲惫地对郎中说:
“多谢先生,劳您费心了。穆晓,请先生去用茶。”
房间内燃着安神的药草香丸,穆天野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的父亲,满心都是后怕。
“早知道我自己先把信拆开看一眼了。”
穆天野嘀咕了一句,重新读了一遍那封信。
月家勾结魔教?魔教是哪个教?
寰天渊?
整日里穿着乌漆嘛黑的古怪衣服,一不小心就修炼得七窍流血,还整日想着灭了群英盟,问鼎中原。
确实称得上魔教。
月家和寰天渊从来都是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的关系。月家勾结寰天渊?最鬼扯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穆天野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视线落在了早已糊成了一团的“无一生还”上。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也难怪老头儿气成这样,江湖上谁不知道北原穆家家主穆辉、南城月家家主月宁明、还有群英盟的那个武林盟主褚鸿振,当年是三颗脑袋一起磕在佛祖面前拜过把子立过誓的。
如今月家被群英盟带头屠了满门,这事儿写在纸上让他爹看见了,吐血都是轻的。
现在可怎么办。
穆天野看着还在昏睡、一时半会儿估计都醒不来的父亲,打定了主意。
他把那封月家的来信仔细地收进信封,揣进了口袋中,走了出去。
穆家二公子穆天云正站在门外等候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此时满眼焦急慌乱。
看到穆天野出来,穆天云赶紧问:
“爹怎么了?我听说爹看到一封信就气倒了,什么信?”
穆天野拉着穆天云走到一边的回廊,低声说:
“我明日准备去南城。月家出事了,信上说月家勾连寰天渊,被群英盟尽数斩杀。我得到南城走一趟。”
“什么?月家勾连寰天渊?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因为不可能我才要去看一眼。”
“可是爹如今还昏迷不醒着,你就这么离开,能行吗?”
“家里的事你盯着。养弟千日用弟一时,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看个家没问题的。”
“啊?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满山赶着老虎跑了,让你看个家都不行?别废话,就这么定了!爹要是醒了,你就让豆豆给我捎封信过来。”
说完,穆天野重重地拍在了穆天云的肩上,转身匆匆离开。
第二日天刚亮,穆天野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他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马鞍上镶嵌着各色华贵宝石,马鬃油亮,嘶鸣萧萧。
他身侧,穆晓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马上,黑马的褡裢被塞得鼓鼓囊囊。
穆天云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哥,凡事小心。中原如今不安宁,群英盟和寰天渊必有一战,千万别轻举妄动。”
穆天野笑着摆摆手:
“行了,回去看家,少在这儿磨叨我,我有分寸。”
说罢,他扬起了马鞭:
“点点,走喽!”
马蹄声渐远,穆天云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中原武林,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就以他哥给千里马起名为“点点”,给苍鹰起名为“豆豆”的脑子,估计到了那儿,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群英盟、寰天渊、月家、穆家……
真是好乱的一局棋啊。
从沧澜峰一路南下,要策马将近两千里才算出了北原。
就算骑着整个北原最快的两匹好马,这也实在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穆晓,你还记得咱俩上次去南城的时候吗?”
将两匹疲惫的马交给驿站的小侍后,穆天野要了两坛酒,倚着柳树大口地把浊酒灌下了肚。
垂柳飘摇在斜阳中,驿站外往来的马蹄声不绝。穆天野弯下腰,随手把空酒坛撂在了地上。
往来的商旅马匹载着沉重的货物,马蹄掠起一阵阵烟尘,江湖侠客于此策马再次启程,奔向不同的远方。
穆天野循着流云,望向望不到的南城。
过了这个驿站,就是中原了。
穆晓坐在一边低头整理着行囊,回答:
“上次去南城?记得。你二十岁那年醉了酒,非得找月家讨个说法,就连夜拽着我和穆雅策马南下。因为这事,我和穆雅被家主罚了半年的俸禄。”
“啧,这都多少年了还记着那点俸禄,你俩孩子满月礼的时候,我给送的那一箱子金子怎么不说?哎呀,一晃这么多年,你和穆雅都儿女双全了,我的终生大事还没个着落,明明你比我还小四岁呢。你说,这事儿怪谁?”
穆晓淡淡地抬起眼:
“少主,北原所有的媒婆都被你差使了一遍,谁家的贵女你都看不上。这么说来,当然怪你自己。”
穆天野不满地反问:
“难道不该怪月家?当年要不是他们大张旗鼓地退婚,我的名声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纨绔、嚣张、混不吝,你说说,这三个词和我沾边吗?”
“特别沾边。”
“你小子晚上别吃饭了!”
穆晓无奈地摇头:
“少主,到了月家之后,你要怎么办?”
穆天野闲散地倚在柳树干上,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爹这么多年,除了攒钱,攒得最多的就是心眼子。他既然让我相信月家,月家就绝对值得相信,那这事儿就肯定有隐情。要我说,就是寰天渊那群妖人做的圈套,让群英盟里的一帮傻老头子窝里斗。”
他嘴里叼着一片柳叶,声音含糊:
“我穆天野没别的爱好,就是爱凑热闹。谁给我爹寄的信,信上到底什么意思,月家又是怎么回事,我非查个清楚不可。”
说完,穆天野吐掉了柳叶,夸张地摇着头:
“唉,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见着月家那位传说中的月姑娘。说我配不上她?我倒想看看,这得是什么样的天仙下凡,敢说这种大话。诶,穆晓,你还记得那姑娘叫什么吗?”
穆晓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
“少主,月予忆这个名字,你已经念叨八年了。”
想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姑娘,穆天野冷笑了一声,垂下了眼睫,神情复杂。
是啊,念叨了八年,现在可好,还没等见面人就没了。
这姑娘比自己小了五岁,居然就因为这荒唐的武林丧了命。
真不值当。
不知道能不能寻到月家人的尸骨。寻到了,给他们好好安葬一下,也算帮老头儿了却心事。
七日后,穆天野和穆晓终于到了南城的城门口。
日落之前,在城门落锁的前一刻钟,两人进了城。
虽是深秋,南城却依旧温暖。穆天野把大氅解下,露出了里面的鹿皮窄袖短衣。红棕大马放慢了步伐,马鞍上的宝石敲击出清脆的声音。
街上行人不多,此刻却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这位穿着奇特的男子。
好华贵的排场,是北原那边的公子少爷吧?
北原人来南城却没有商队陪同,来游山玩水的?
呀,脸上有道疤,莫非是江湖人?瞧着派头,真吓人。
感受到了身边的目光,穆天野勒住了马,扬声问路边一处茶摊的老板: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月家怎么了?”
穆天野的声音一出,整条街都寂静了下来。
穆晓深呼了一口气。
他家少主说话是真的不带脑子。月家刚出事,这么大张旗鼓地在路上打听,像什么话。
穆天野在北原随性惯了,从小又没受过什么委屈,哪里懂得这些。见老板没回答,穆天野又加了一句:
“听说月家前几天刚被群英盟灭了门?有这事儿没?”
街上更安静了。
穆晓的头更疼了。
茶摊老板颤颤巍巍地回答:
“确有此事。敢问公子,打听月家做什么?”
穆天野点头,朝着茶摊老板笑了笑:
“这不是听说月家出事了嘛,我过来凑个热闹。谢啦老板,改日来关照你生意!”
说完,穆天野往茶摊老板的怀里扔了一锭银子。马鞭扬起,两匹北原大马嘶鸣一声,向南方继续奔去。
茶摊老板缓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了神。他心有余悸地揣起了银子,拍了拍心口。
茶摊中的客人也全都吓得脸色苍白,连声感叹:
“北原人,不远万里来打听月家?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套了。”
茶摊老板点头,刚想应声,又想起了什么,不确定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策马来寻月家的北原人?是不是几年前,也有过一次来着……”
往南走三十里地,长河蜿蜒,名为问月河。过了问月河,就是月家。
如今,问月河畔只剩下废墟。
烈火吞噬了昔日的高门大户,只留下一地灰败余烬。绵延数十里,举目望去一片焦土。
暮色沉沉,明月高悬。月色下,是难以分辨出昔日风华的断壁残垣。
“一把火都烧了?”
穆天野站在焦土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他曾见过月家的模样。二十岁那年,他卯着劲儿从沧澜峰策马跑到了问月河,十日十夜的路程,只为讨一个说法。
在跨过问月河之前,他被父亲的一封加急书信喊了回去。送信的苍鹰气势汹汹,像极了他爹生气时候的样子。
穆天野最后也没跨过那条河,只是隔着河水望着对岸的月家。
粉墙黛瓦、轩榭回廊,错落有致的建筑排布在河畔,沉静安宁。隔着河水望去,就连大门口白檀木的牌匾都透着秀气。
穆天野还特意瞅了一眼,那块牌匾上写着的,是“清风朗月”四个大字。
如今那块牌匾,也一并被烧成了灰。
借着月色,穆天野逐渐看清,地上不止有碎裂的瓦片、还有人的骸骨。
穆天野突然有些反胃的感觉,他勉强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没有干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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