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博主要记得打疫苗!”
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了。
苏逐墨的本意不是成为宠物博主的,他也不可能把月予忆当成宠物。
他想被月予忆当成宠物还差不多。
事情的走向变得更奇怪了。
这就是苏逐墨正在思考的问题,他和月予忆现阶段到底是什么关系?
吸血鬼少女和她的饲养员,还是,吸血鬼少女和她饲养的人类?
想清楚这个问题的困难之处在于,苏逐墨需要先抛开“苏逐墨”的人设标签,和内心深处的自己打个招呼。
听起来似乎是个哲学议题。
简而言之,苏逐墨一直都在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位完美的猎奇画家形象,清冷神秘、独立沉稳。
这是苏逐墨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制定的目标。
月予忆的出现,微妙地戳破了苏逐墨的人设泡泡。
按照苏逐墨给自己的设定,他不该让月予忆牵动太多心神。
但是现在,苏逐墨有些混乱了。
对于月予忆搅乱原本的生活节奏这件事,他显然乐在其中。
这究竟是人设的需求,还是苏逐墨最真实的愿望。
还没等苏逐墨想清楚的时候,综艺已经到了片尾曲,月予忆这才转向苏逐墨的方向:
“过来。”
苏逐墨走到了床边,微微俯身。
月予忆熟练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颈侧留下一个新的伤口。
如今的苏逐墨已经习惯了月予忆的进食。
也习惯了日常补血补铁晒太阳。
几秒的眩晕后,苏逐墨维持着屈膝的姿势,与月予忆平视。
他原本是想说晚安的。
但是月予忆率先开口,对他说:
“我要去海边玩。”
“……海边?”
苏逐墨顺着月予忆指尖的方向看去,综艺正在播放下集预告,嘉宾们在海边嬉笑玩耍。
月予忆把苏逐墨的脑袋转向了自己,再次严肃地重复了一遍:
“我要去海边玩,明天就出发。”
苏逐墨想了想,决定问得仔细一些:
“可以,几点出发?我们两个每天重合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虽说是事实,从苏逐墨的口中说出来,就带上了一些若有似无的幽怨。
月予忆皱着眉想了想,点头:
“那算了,我自己去。”
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这种想法当即被月予忆否决了。
“绝对不行,你要保持健康的身体,不然我的夜宵质量会下降。”
“我不放心你自己出门。”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会对社会治安造成影响。再说了,你没有资格质疑你强大的殿下!”
“可是这里距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开车都要两个小时。”
“多读书多学习,蝙蝠的时速最高可达每小时一百六十公里,我吃饱了之后能飞得很快。”
“会很累吧?”
“你又在质疑我的强大实力了!我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先是飞到亚尔林那儿,又飞到了你家,飞了整整一天时间……哦,你提醒我了,明天不用准备我的晚餐,我去亚尔林那儿吃。”
原本就糟糕的对话转向了更加糟糕的方向。
在月予忆的叙述中,亚尔林是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个血猎。
而月予忆是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只吸血鬼。
如果主角换成另外的一只吸血鬼,苏逐墨很乐意以这两位为主题,创作一系列诡谲又浪漫的爱恨纠葛。
但那是月予忆。
那么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苏逐墨向来对于“唯一”有着极强的希冀。
就像他的小号id一样,“殿下的唯一人类”。
亚尔林是月予忆的唯一死对头。
可以确定。
苏逐墨是月予忆的唯一人类。
……要是月予忆有了其他血仆,这句话可就不成立了。
苏逐墨没办法不紧张。
这一个月的时间,苏逐墨对月予忆的了解又增添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月予忆开始在苏逐墨面前懒得装了。
苏逐墨其实很高兴,他当然希望月予忆能和自己更亲近一些。
不管出于最初对于“创作灵感”的需要,还是欲盖弥彰的私心。
但是每天最多四个小时的相处时间,又被投影仪和晚餐分走了不少。虽然月予忆一直宅在家里不出门,苏逐墨和她共处的时间也并不多。
现在,月予忆好不容易想要出门,却要去找亚尔林。
苏逐墨在想清楚自己和月予忆的关系之前,就无师自通了什么是吃醋,什么是患得患失。
月予忆看了一眼时间,问苏逐墨:
“你还不去睡吗?已经过了你平时的睡觉时间了。”
苏逐墨蹲在月予忆的床边,仰头看着她,轻声说:
“睡不着。”
月予忆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想碰瓷?我今天绝对没咬疼你。”
苏逐墨没回答,只是认真地注视着月予忆的眼睛,又问了一次:
“你自己去真的可以吗?真的不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月予忆恶狠狠地在苏逐墨的脸上掐了一把:
“小信徒,你搞清楚,强大的血族殿下是不需要任何人的。”
说完,月予忆的手依旧捏在苏逐墨的脸上。
苏逐墨很少出门,每天的日常就是在画室和书房中工作。天生冷白皮肤的他,再加上不常晒太阳的生活习惯,就这样拥有了让不少人艳羡的白皙肤色。
尤其是成为月予忆的血仆后,略微的贫血让苏逐墨显得更加苍白。
戴上美瞳和假发可以扮成吸血鬼的程度。
月予忆稍微用力一些,揉红了苏逐墨的脸。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探身向前,把两只手全都掐在了苏逐墨的脸上,好奇地捏来捏去:
“嗯?手感不错呀。”
苏逐墨任由月予忆捏着自己,用有些含糊的声音问:
“你喜欢吗?”
月予忆捏够了,又用双手捧着苏逐墨的脸,笑眯眯地向中间合拢,把苏逐墨的脸颊挤成了噘嘴的样子。
等到苏逐墨苍白的脸颊终于被揉成了嫣红,月予忆才满意地松手,对苏逐墨说:
“喜欢,以后每天都给我捏一下。”
这几天的护肤没白做。
苏逐墨在心里迅速夸了自己一句,表面却没显露分毫。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揉了揉,仰头问月予忆:
“那我可以提一个小请求吗?”
月予忆骄矜地点头:
“当然,我允许我虔诚的血仆拥有向我祈愿的权利。”
苏逐墨扬起浅浅的笑意,小声说:
“我一个人在家会孤单的,殿下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月予忆正准备把苏逐墨披散在颈侧的长发编成小辫子。垂至锁骨窝的头发还带着水汽,在月予忆的指尖留下玫瑰的浅淡香气。
她没抬头,专注地编着麻花辫,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少来,我复苏之前你一直都是自己在家,没听说你孤单。”
苏逐墨侧过脸,看着即将成型的麻花辫,又看向月予忆,有些期待地问:
“你在深渊之下也能知道我的事?”
“当然能。我这几年没少看到有关你的消息,你很有名的。最近你的采访总是提到我,我这才决定赐予你与我相见的荣幸。”
“你之前说,你用陪葬品换了很多好东西?”
“嗯,用陪葬品换的手机、移动wifi、还有好多充电宝。”
“是怎么换的?”
“我隔三差五派一只小蝙蝠飞到亚尔林那儿,把我需要的东西告诉他,他会想办法给我送来。”
又是亚尔林。
苏逐墨眉眼低沉,在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神色。
月予忆看着突然低落的苏逐墨,不解地问:
“小信徒,你最近对我的好奇心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苏逐墨抬眼,沉静的眼眸带着些无措:
“不可以吗?”
月予忆用发圈给苏逐墨的麻花辫收了尾,轻松地回答:
“不是不可以,但和我规划的不一样。”
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对复苏之后的生活有着很明确的规划。第一个月用来恶补人类社会的知识,截止目前已经超额完成。第二个月是实践阶段,我要出门玩。第三个月,我要致力于和你建立健康良好的主仆关系。”
哦,月予忆把他们定义为主仆关系。
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一定要按照规划进行吗?”
“不一定,一切计划以具体情况为准。现在看来,我第三个月的规划要提前一些了。”
月予忆捏着苏逐墨的麻花辫,将发尾扫过他的脸颊,不满地问:
“你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就直说嘛,搞这么多弯弯绕做什么,担心我把你拐到荒郊野岭然后吃干抹净当场残杀?”
苏逐墨顿住了。
他视线飘忽,小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单纯不想去?”
“……”
“一句话,想去还是不想去?”
月予忆捧着苏逐墨的脸,转向自己的方向,严肃地教育着:
“和你尊贵的殿下说话的时候,要直视她的眼睛。”
苏逐墨抬眼,看向月予忆奇异的血红色眼眸。
他终于笑了,轻声说:
“嗯,想去,想和你一起去,特别想。”
他毫不介意,反而乐在其中。
苏逐墨用了许多年的时间,在心中构建出了一个完美的“苏逐墨”人设,并且努力向这个人设靠拢。
选出性格中最受欢迎的一部分,将其塑造为自己的专属标签,这是完成目标的必经之路。
至于不符合人设的想法,舍弃就好。
苏逐墨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意识到,和月予忆一同去海边玩的想法,称得上“心血来潮”。
又是一个不符合人设的词汇。
自从月予忆来到了身边,这种事情就一直在发生。更可怕的是,苏逐墨对此居然不觉得排斥。
换作任何其他人试图打乱苏逐墨的人生节奏,苏逐墨早就把这人从自己的世界里剔除了。
只有月予忆不行。
月予忆在苏逐墨的人生中占据的比重有多大?根本无可计量。
如果十五岁的苏逐墨没有在画展中看到了那幅画,没有与画中的吸血鬼少女邂逅,今天的苏逐墨将是截然不同的样子。
无论有没有月予忆,苏逐墨都会成为猎奇风格的画家,他很清楚这一点。
这是蛰伏在苏逐墨心中,与生俱来的,沉默着等待苏醒的最本质灵魂。
但是如果没有月予忆,这个灵魂将在何时复苏,又会以什么样的模样复苏,苏逐墨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已经发生的事情和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不要多加考虑,这是苏逐墨对自己的要求之一。
未来才值得考虑。
因此苏逐墨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纵容自己继续沦陷。
如今月予忆对于苏逐墨的意义,绝对不只是灵感缪斯白月光。
意识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从苏逐墨注册小号发布日常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世人习惯于将这种不可控称为“心动”。
而苏逐墨以“沦陷”定义这种不可控。
再这样下去,沦陷将会成瘾。
但是,又是“但是”,漆黑的房间里,苏逐墨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飘过一个接一个的“但是”。
但是这不应该是发生在“苏逐墨”身上的事。
太矛盾了,苏逐墨和“苏逐墨”从一个月前开始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苏逐墨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与自己和解是终生的课题。
和解不了一点。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苏逐墨”不应该因为与感情有关的事情失眠。
但他睡不着。
刚才已经和月予忆敲定了明天的日程。下午出发,开车前往海边,月予忆可以在车上补觉。
除此之外毫无计划。
苏逐墨都快忘记随心所欲是什么感觉了。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十五岁那年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亚尔林的画展。
哦对,差点忘了,亚尔林。
月予忆明天还要去见亚尔林。
更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下午两点,月予忆被苏逐墨眼底的青黑色吓了一跳。
原本睡眼惺忪的月予忆瞪大了双眼:
“你……这是没睡好,还是伤口出血了?”
她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苏逐墨的颈侧,昨夜的新伤口已经结痂,和前几次取食后的伤口没什么区别。
月予忆皱眉,在苏逐墨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
“不好好睡觉,因为要和伟大的血族殿下出去玩,就激动得睡不着了?”
苏逐墨轻轻点头,应下了月予忆的话:
“嗯,太激动了。”
月予忆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即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失眠之后变乖了?那这失眠还挺值得的。以后别熬夜了,你的身体健康和我的伙食水平直接挂钩。”
说完,月予忆打了个小哈欠,问苏逐墨:
“什么时候出发?不对,疲劳驾驶要不得,还是我自己去吧。”
“不会疲劳驾驶的,我只是容易出现黑眼圈。你看,我的脸上是不是还留着你掐出来的红印呢。”
“胡说,我昨天才没用那么大的手劲……哦,刚才掐出来的。”
月予忆有些心虚地用指腹在苏逐墨的脸颊上揉了揉:
“昨天太黑了,没注意。你以后疼的时候要说出来!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
她小声嘀咕着,放下了手。
苏逐墨知道这是独属于吸血鬼殿下的别扭道歉。
当然,苏逐墨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道歉。
他在月予忆的话中捕捉到了另一个细节。
月予忆的夜视能力,似乎没有她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么好。
疑问和好奇再次增加。
苏逐墨当然没见过其他吸血鬼,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出月予忆身上的矛盾之处。
不知道这些好奇能否得到答案。
在月予忆愿意敞开心扉之前,这些好奇最好放在未来。
苏逐墨拎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提包,微微一笑:
“殿下,走吧。”
————?————
【主人,好感度在65%卡好久了。】
【嗯。】
【您不着急吗?】
【不急,瓶颈期而已,今天就能突破。等下在公路上的镜头拍得漂亮一些,尤其拍出光影的对比。】
【明白!对了主人,我想知道,您说的这个瓶颈期,是好感度的瓶颈期,还是苏逐墨自己的瓶颈期啊?】
【都是。】
————?————
苏逐墨放下遮光板,目标明确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温柔舒缓的钢琴曲和阳光一同流淌在车里。
此刻车载音响播放的绝对不是适合长途驾驶的音乐,相反,还有些催眠。
但是没关系。
苏逐墨的蓝牙耳机里正在播放着死亡金属。
很符合他的喜好,并且完美适应此时的需求。
苏逐墨看了一眼后视镜,月予忆变回了黑发黑眸的人类拟态,此刻带着墨镜和口罩,正蜷缩在后座补觉。
伟大的血族殿下需要充足的睡眠。
而苏逐墨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苏逐墨收回视线,看向手机的导航界面。
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
目的地并不是距离最近的海岸,而是一家个人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板,是亚尔林。
没错,月予忆临出门前变了念头。
“先去亚尔林那儿蹭一顿晚饭,然后再去海边玩。”
“这样贸然打扰不太好吧?”
“不贸然啊,我刚才给他发消息了。”
苏逐墨总是会忽视吸血鬼殿下的现代化程度。
比如他居然忘了,月予忆当然能和亚尔林联系。
甚至可能,这一个月的时间,月予忆与亚尔林的交流频率远高于苏逐墨。
苏逐墨幽怨的视线从导航上移开。
不要乱吃醋,什么都没确定的时候,他不应该吃醋。
……也没有吃醋的立场。
要对世界充满爱,要心平气和、淡然从容,与自己和解,与亚尔林和解。
五公里的路程用不上太多时间,苏逐墨把车在阴凉处停好的时候,月予忆敏锐地醒了过来。
她兴奋地问:
“是不是到了?我感觉到亚尔林的气息了!”
苏逐墨沉默地关闭了车载音响。
和解不了一点。
这是第一次,苏逐墨没有在外人面前控制住表情。
苏逐墨想过很多和亚尔林见面之后的场景,也想过见面之后应该怎么做。
但眼前的场景是他始料未及的。
巴洛克风格的华丽装潢,装饰着金箔的浮雕装饰,再用大理石和铜制材料加以调和,共同构成艺术性极强的会客厅。
苏逐墨坐在铺着华丽毛毯的沙发上,安静地听着月予忆和亚尔林的对话,看上去很从容,实际上已经僵硬成雕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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