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阿月终于舍得来看看我这位空巢老人了?”
“哼,我现在也是老人家了,不许倚老卖老。再说了,明明是你满世界跑,我想找你都找不到吧?!”
“哈哈哈,阿月在我面前永远是小朋友。”
“那亚尔林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倚老卖老的死对头!”
“唉,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一点都不可爱,老人家很心酸啊。”
“懒得理你,我要去拆快递了,你和我的小信徒聊吧。对,差点忘了,我绝对会赌赢的!”
留下这句话之后,月予忆转过头对苏逐墨说了一句“别怕亚尔林他不咬人”,就雀跃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她显然对亚尔林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
月予忆离开后,苏逐墨侧过身看向亚尔林,露出了一个稍显拘谨的笑容。
他没办法不拘谨。
苏逐墨曾经用过很多办法,想要查到有关亚尔林的信息。
八年前的画展那时,苏逐墨就对这位神秘的办展人一无所知。
八年后,亚尔林依旧神秘得不像话,外界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找不到。
所以苏逐墨从来没想过。
亚尔林是一位老爷爷。
相当慈祥的老爷爷。
亚尔林的银白色头发被梳理得妥帖,还细致地用了发蜡。深邃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表明了来自另一个大洲的血统,岁月沉淀成平和的笑容。
“嗯,你这位小朋友倒是比阿月听话多了。”
亚尔林温和地笑了笑,又问:
“阿月已经把我们的赌约说给你听了吗?”
苏逐墨调整好表情,用平静的声线回答:
“我大概了解了一部分,阿月……殿下,她说她和您打赌,能找到一位全心全意倾慕敬仰她的信徒。”
听到苏逐墨对月予忆的称呼,亚尔林哈哈一笑:
“殿下?阿月一定很喜欢这个称谓。”
他端起眼前的红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又优雅地放下了茶杯,对苏逐墨说:
“看起来,阿月认为自己会赢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因为你一定会让她赢。”
苏逐墨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亚尔林的眼神温和慈爱,却带着能看破一切的锐利。
他盯着苏逐墨看了一会儿,笑吟吟地点头,悠然地说:
“不错,你这孩子沉得住气。”
苏逐墨快要出汗了。
他莫名出现了一种古怪的联想。
见家长。
停下,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苏逐墨决定主动开口询问:
“我可否有幸得知关于您和殿下的更多事情?”
“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亚尔林回答得很痛快,反倒让苏逐墨有些无所适从。
不能慌,想清楚再回答,面前这位老人家可是实打实地在人世间活了几百岁的血猎。
不如就从这里问起吧。
苏逐墨礼貌地开口:
“我从殿下那里听过关于您的事情。殿下对您十分敬仰尊敬,她说您是这世上最后一位血猎,在她沉眠在深渊之下的时候,您为她提供了许多不可或缺的帮助……”
“算了,小朋友,还是我来说吧。”
亚尔林摇头笑了笑:
“你才和阿月相处了一个月,倒是把她这个鬼话连篇的毛病学了个一大半。她对我敬仰尊敬?哈哈哈哈,她一岁的时候就敢在我的胡子里编满玫瑰花。”
苏逐墨有些勉强地赔了个笑容。
坏了,话术人生滑铁卢。
他应该顺着亚尔林的意思继续说,还是找补一下?
亚尔林看出了苏逐墨的犹豫,温和地笑着说:
“阿月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我早就习惯了,她的话我都能听得懂。小朋友,你就别再用更多弯弯绕的话为难我这半截入土的老人家了。”
亚尔林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
“八年前,你能走进我的画展,那就是有缘。既然有缘,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更多事。”
他从容地放下茶杯,开始了讲述:
“阿月是被我叫醒的,就在你买走那幅画的第二天。”
苏逐墨配合地坐得更端正了。
“现在想想,这还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毕竟真要追溯起来,我和阿月的赌注已经是三百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当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吸血鬼和血猎的,我就是血猎之一,没有多厉害,不值一提。
“我年轻的时候有两个坏习惯,一个是喜欢满世界到处跑,一个是喜欢一边到处跑一边到处捡。我捡到过一些古老国都的传国之宝,也捡到过一些没落贵族的最后遗物,都是宝贝。
“捡来捡去,捡到最麻烦的宝贝就是阿月。
“我在这片大陆捡到她的时候,她才刚出生没多久,一个人在街上,可怜兮兮的。唉,没办法不管,我就把阿月捡了回去,还没成家,就当了家长。”
苏逐墨看着满脸慈爱的亚尔林,小心地问:
“所以您是阿月的……”
亚尔林故作为难地回答:
“刚开始捡回来她的时候,我才不到四十岁,勉强能说是她的养父。现在我三百多岁了,只能当她爷爷了。”
苏逐墨忍不住笑着说:
“无论哪种,您都是阿月的家人。”
“我可没听说过有哪种亲属关系叫做死对头。”
亚尔林调侃了一句,表情柔和,又带着独属于回忆的忧伤:
“我把阿月捡回去之后,才意识到养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我不是什么家世显赫的贵族,就依附了一个贵族人家,成为了家仆血猎。
“血猎的工作很清闲,就是杀吸血鬼,那个年代的吸血鬼猖獗又嗜血,造成了不少祸端,贵族对此都十分忌惮,因此我的工资很丰厚。
“贵族家里的每个人都亲切又温和,并没有排斥阿月这个有着不同面容的孩子,反而给她了一个美好的童年。我晚上才上班,白天的时候需要休息,阿月白天就和贵族家的孩子一起玩。
“在阿月看来,贵族家和我,都是她最珍贵的家人。
“我不知道阿月的生日,就把捡回她的那一天当成了她的生日。阿月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说要用一场探险作为自己的成人礼。
“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就给她挂上了银质十字架。
“可她还是出事了。”
亚尔林低下头,苍老的声音隐隐带着颤抖:
“我烤好小蛋糕,却一直等不到阿月回家,只好出去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
“几天后,我终于在森林中找到阿月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吸血鬼。
“那可是一个吸血鬼等同于罪孽的时代。”
被封杀的历史,到最后大多数成为虚无缥缈的“传闻”。
三百年前的血族与血猎的往事,从前只存在于捕风捉影的传闻中的历史,就这样被亚尔林展开在了苏逐墨的眼前。
“我该怎么让你明白,当时的吸血鬼有多么可怕呢?
“那时的吸血鬼是除了血猎之外,几乎无人能抵抗的杀人狂魔。就算是血猎,面对吸血鬼也没有完全的胜算。
“贵族家里曾经有几个成员死在了吸血鬼的手里,因此整个家族都将吸血鬼视为仇敌。阿月很清楚这件事,她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
“她让我告诉贵族家族的所有人,阿月已经死了。”
亚尔林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看着满脸愕然的苏逐墨,问:
“她对你说,贵族一家都丧命了,是吧。”
苏逐墨怔忪地点头。
“这是阿月给自己找的借口。她割舍不下贵族一家,又担心自己回去只会给他们带来危险,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决绝的借口。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阿月才能让她转变念头,阿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和贵族一家人。
“我……同样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亚尔林苍老的眼眸中带着雾气:
“到头来,还要阿月安慰我,不要为了没有保护好她而愧疚,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我没办法对阿月下手,也没办法保证她不伤害无辜的人类。到最后,阿月恳求我把她封印在棺材里,直到我们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阿月对我说,她只是想睡一觉了。等这世界上出现了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爱着身为吸血鬼的她,她再醒过来。
“这原本是我给她讲过的一个老掉牙的睡前童话,故事的主角是一只被爱感化的吸血鬼。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阿月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都已经做好了她再也不醒来的准备。
“我以为那是永别,她却说她要和我打一个赌,赌这个爱着她的人一定会出现。”
亚尔林看向苏逐墨,声音中带着释然的笑意:
“血猎的寿命足够漫长,我又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这么多年过去,吸血鬼和血猎早就成了传说,只有我还活着。
“我要活在这世间,替阿月等待着复苏那一天。
“血猎们最终找到了净化吸血鬼的咒语,我把那种咒语循序渐进地用在了阿月身上,终于抑制住了她的嗜血本能。
“那正巧就是八年前的事情。你看,缘分有时候能解释清楚很多事情。
“八年前,那场画展里,你买走了阿月的那幅自画像。
“我就知道,时间到了。”
亚尔林起身,对着苏逐墨俯身行礼:
“感谢你愿意成为开启深渊的钥匙。”
苏逐墨终于串联起了这一场跨越三百年的赌约。
任何词汇都没办法概括苏逐墨如今的心情,只剩下两个字充斥着他的灵魂。
他从沙发上起身,向亚尔林深深鞠躬,额前发丝遮掩着他变幻的神色。
两人重新坐下的时候,苏逐墨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亚尔林换上了轻松的语气,对苏逐墨说:
“你买走那幅画的当天,我立即赶到了阿月的棺材旁边。我很害怕阿月醒不过来,好在三百年之后,她愿意睡醒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出来,她说再等等,她要适应一下这个新世界。其实是在担心害怕,害怕这个世界不欢迎自己,也害怕她会伤害到这个世界。
“吸血鬼不需要维系生命体征的活动,她就一直窝在棺材里,当了八年的网瘾少女。”
亚尔林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对苏逐墨说:
“她说的什么深渊之下,其实就是地下室。我对贵族一家说要让阿月落叶归根,就把阿月和棺材一起带到了这片大陆,又买下一间足够安全的地下室安置她。”
所以深渊之下才能接收到wifi信号。
苏逐墨终于理解了一切。
亚尔林没再多说,让苏逐墨独自消化。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出神的苏逐墨,想起这位年轻画家在公众面前沉稳清冷的样子,又想到了他“离经叛道”的成名画作,轻叹了一声,托起了红茶杯。
一个没学会如何做自己的人类,一只对自己又爱又怕的吸血鬼。
真不知道谁更矛盾。
“阿月说您是她的死对头,是存在着什么误会吗?”
听到苏逐墨谨慎的提问,亚尔林放下茶杯,微笑着说:
“阿月睡醒的时候,我对她说,现在世界上只剩下我们这两个血族和血猎了。她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趣,兴奋地宣布,以后我们就是死对头了,我们有责任把血族和血猎的爱恨纠葛传承下去。”
看着苏逐墨讶然不解的眼神,亚尔林笑着摇头:
“没办法,阿月的想法大多数都很难理解,她不是还说,你是她的虔诚信徒吗。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没必要刻意理解,只要听她说完就可以了。”
苏逐墨轻轻点头,在心中梳理着月予忆的故事。
如果这样,很多事都说得通了。
月予忆是在憎恨忌惮吸血鬼的环境中长大的,但让她对于吸血鬼这一个种族又存在着强烈的好奇。
直到她自己成为吸血鬼。
身处于那样的背景下,好奇全都变成了绝望。
而如今,月予忆是世界上最后一只吸血鬼。
她不需要忌惮了,她可以按照现代艺术作品中对于吸血鬼的润色美化,把自己塑造成喜欢的样子,塑造成一只值得被爱的吸血鬼。
月予忆是在爱中长大的,因此她选用了这样的方式继续爱自己。
哪怕伪装被看破也没关系,她还是她。
“贵族家中曾经开玩笑,说阿月是来自东方的公主殿下。小苏,你现在称呼阿月是‘殿下’,她一定很高兴。”
苏逐墨被亚尔林突然亲近的称呼吓了一跳。
然后开始后悔。
车里没有准备礼物。
来之前怎么就忘了准备给亚尔林的见面礼。
下次来拜访亚尔林的时候一定记得带上,对长辈要有礼貌。
所以他应该喊亚尔林什么?
叔叔?好像不对。
爷爷?更不对劲了。
“亚尔林——这个能不能退货啊?你下单的时候买运费险了吗?”
月予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苏逐墨和亚尔林循声望去,看见月予忆推开了会客厅的门,顶着一头饱和度拉满的、乱蓬蓬的七彩绚丽长发飞了过来。
苏逐墨还以为这又是属于吸血鬼的换装魔法。
下一秒,月予忆把七彩假发从头顶揪了下来,露出了黑色的长发,怨气十足地说:
“产品图和实物完全不符,亚尔林,给它差评!”
苏逐墨看着月予忆的黑发黑眸,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在亚尔林这儿也要用人类拟态吗?”
亚尔林和月予忆都愣住了。
苏逐墨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然后,他反应了过来。
哦,黑发黑眸才是本体。
嚣张诡异的、银发红眸的“血族本体”,才是装出来的。
想通这一点的时候,苏逐墨很遗憾地没忍住笑声。
月予忆深吸了一口气,气势汹汹地朝着苏逐墨冲了过来:
“我要咬死你啊啊啊啊啊!”
人类在恼羞成怒的时候会自乱阵脚。
吸血鬼也会。
曾经,亚尔林一直为阿月乱扔东西的坏习惯头疼。
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亚尔林看着被地上的假发绊倒,摔在了苏逐墨身上的月予忆,扬起了嘴角:
“哇哦。”
苏逐墨此刻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月予忆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只差一点,她的唇瓣就会贴在他的颈侧。
之前不是没有这种程度的接触,毕竟刚见面的时候,月予忆就直接在苏逐墨的脖子上咬了好几口。
但这次不一样。
苏逐墨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他最后归因于亚尔林就坐在对面看着呢。
亚尔林看着呢!
月予忆倒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她气冲冲地在苏逐墨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是为了取食,纯粹是为了泄愤。
“别……”
苏逐墨还没来得及抵抗,月予忆就已经变回了银发红眸的样子。
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了亚尔林的面前,龇牙咧嘴地问:
“你刚才是不是和小信徒说我的坏话啦?你这个狡诈的血猎,我要向你宣战!”
苏逐墨重新坐直身体,调整着慌乱的呼吸,又低下头整理着褶皱的上衣和被揉乱的头发。
亚尔林正在陪月予忆闹着,血族和血猎开始了新一轮的斗法。
苏逐墨整理好自己,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亚尔林对上了视线。
亚尔林朝着苏逐墨温和地笑了笑。
苏逐墨冷汗都快下来了。
怎么回事,慌什么慌,有什么好慌的。
不就是被月予忆咬了一口吗,不就是在亚尔林面前被月予忆咬了一口吗……
他不是被咬的吗?他为什么会慌啊!
搞得好像见家长一样。
苏逐墨的自乱阵脚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之后,月予忆转过来,大声地问:
“什么情况,刚才说话你听到没有?”
“……啊?什么?”
苏逐墨下意识地问。
他刚才发呆的时候,好像听到月予忆说了一串话。
他还以为是咒语。
月予忆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
“问你除了葱姜蒜香菜芹菜韭菜香椿茴香之外还有什么忌口?”
确实很像咒语。
“没有了,就这些。”
苏逐墨抱歉地笑了笑。
他不吃味道太重的蔬菜,一方面是不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人设的一部分。
为了完善人设,总是需要一些无伤大雅的缺点作为点缀。
但是害羞绝对不应该存在于人设中。
亚尔林离开了会客厅之后,月予忆的恼羞成怒阶段已经结束,现在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了苏逐墨身上。
她凑了过来,仔细盯着苏逐墨看了一会儿,突然问:
“你是不是害羞了?”
原本已经褪下的红晕再次浮现在了苏逐墨白皙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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