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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47岁帝王身上(月下清澜)


我当然清楚,太后这是借故想支走许娇容,免得惨遭我的毒手。
但我偏不如她愿,冷着脸质问许娇容。
「倒还把你给忘了。朕听闻,汝还打了公主身边的大宫女?」
许娇容还不当一回事,太后却一把抓过我的手说:「皇帝,哀家腿又疼了。」
原主能登基为帝,太后出力甚多。
当年原主还是太子时,遭先帝猜忌,几欲被废。
太后跪于御前一日夜,方令原主转危为安,从此落下腿疾。
原主称帝后,对太后多有孝顺,事必躬亲。
太后却以原主孝顺为当然,频索娘家之援。
原主稍不从,太后则以「腿疾」为由,屡屡道德绑架原主。
原主心软,屡为所制。
我怒斥:「尔等如何侍奉太后?朕观之,但凡涉许氏之女,太后腿疾必增。」
太后急了,化愤怒为哀伤:「皇帝贵人多忘,哀家腿疾之由,皇帝竟都忘了吗?」
我说:「朕记得,每至阴雨,母后腿疾方作,今夕可有雨?」顾左右而言他,「朕观天象,乃非雨之兆。母后腿疾,必有他故。」
太后胸臆微动,道:「许是久坐之故,稍作休息或可愈。」
我和皇后一并扶太后入内室休息。

我冷声道:「不欲出宫?朕如你所愿。来人……」
「皇帝……」太后忽握着我的手,容色严厉,前所未有。
原主畏太后之道德绑架,深入骨髓,我不等她开口,马上说:「母后乃太后,天下至尊。朕虽为君,亦须从命。此女胆敢冒犯公主,挑拨母后与嫡公主之祖孙情谊,致嫡公主受委屈。母后慈悲,不忍罚之,朕当代之。」
太后愕然,指着我,全身颤抖。
我生平最恨人指鼻,尤其此人手如鸡爪,涂暗红之色,如电视中黑山老妖。
我大声道:「朕不畏因果报应,为母后计,愿为恶人。」
叫来全福,命其治许氏之罪。
太后双眼一翻,晕了。
我立即扶住太后,命传太医,道:「许氏气晕太后,罪加一等,削县主封号,贬为庶人。许家教女无方,降伯爵,罚银三万两……」
太后马上又醒了,紧握我的手臂,目眦尽裂,颤声道:「皇帝,哀家亦有罪,当先罚哀家。」
我安慰道:「母后何出此言?朕虽为天子,却非昏君。母后与许家,判然两别。许氏之罪,朕不累及母后。有朕在,母后仍为大盛最尊贵的太后。朕仍会孝敬母后。」
太后历经风雨,如何听不出我言外之意。
后宫那些不知进退,与帝王抗争,无论太后天后,皆难逃一死。
太后聪慧,即敛威仪,化为无助老妪,欣慰道:「皇帝孝顺,哀家甚慰。」
我继续扮演孝子。
太医会意,言太后肝火旺,需疏肝泻火,戒怒戒躁。
我亲自侍奉太后用药,赚「孝顺」之名,复以太后需静养为由,免妃嫔请安,外命妇亦不得扰。
其后,又以「侍奉不力」为由,撤换慈宁宫之管事太监与掌事嬷嬷。
此二人乃太后之左右手,后宫势力错综,难以清理。
我是皇帝,何须寻其罪证?
直接釜底抽薪即可。
此事交皇后办理。
我又以积德为由,令皇后遣老宫人出宫,以稀释太后势力,为国库节省开支。
皇后虽震惊我的手段,然身为既得利益者,自当竭力去办。
我又去坤宁宫,安慰十五。
花骨朵儿般的小姑娘,委屈得双眸红肿。
盖因我为她动雷霆之怒,兴奋上脸,捉着我的衣袖,对我诉说了之前的诸多委屈。
「父皇为何现在才想到要为儿臣做主?」十五三分可怜,五分委屈,两分愤怒地质问我。
后来我才明白,原主的嫡公主,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除了许娇容,就连太后亲闺女,原主嫡妹,荣成大长公主,及其女儿,也经常欺负她。
原主虽然心疼女儿所受的委屈,却因顾虑太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我又把原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懦夫!孬货!不是男人。」
当然,我也理解原主。
原主能从不受宠的皇子,打败众多实力雄厚的皇子,被封为太子,终夺得大宝,离不开太后的鼎力扶持。
原主对太后,一片赤诚。
奈何道德感超强的帝王,却遇挟恩图报的太后。
不但屡屡道德绑架原主,还干涉朝政,一心为许氏谋利。
太后闺女,荣成大长公主,跋扈专横,奢侈骄纵。养面首、夺人夫,草菅人命,胡作非为,百官多有怨言。
但有太后护着,也只能忍了。
太后侄女,许蔓,与荣成公主差不多的德性,自私狠毒,哪样缺德来哪样。
盖因有太后这个护身符,前朝后宫,横行无忌。
太后侄孙女,许娇容,一个既非宗亲,于朝廷于社稷无寸功的普通闺阁姑娘,也在太后的逼迫下,被封为县主。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最让原主难以忍受的是。
原主心爱的白月光,元后的早逝,也有太后的手笔。
可原主却屁都不敢放,甚至都不敢去质问太后。
盖因太后善于道德绑架,言官们也酷爱以孝道来压他,两座大山死死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却觉得,原主有一半是自找的。

「这是司礼监起草的降爵圣旨,与申饬内容,请皇上过目。」
圣旨内容写得极为严厉,申饬得有理有据,字词间,全是许氏不敬太后、不敬皇族的各种罪证,甚至还列出许氏三十项罪状。
果然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我拿出玉玺,盖上大印。
全福传旨回来,向我诉说许氏的各种反应。
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勃然大怒的质问。最后,发现我来真的,又要闹着进宫见太后。
既然下定决心收拾许氏,怎么可能让他们见太后?我老早就切断太后与外界联系。
如今的慈宁宫,没有我的允许,外人连只字片语都递不进来。
处置许氏家族的后遗症,在第三日便爆发了。
一群言官群起激昂地攻击我。
「许氏乃太后母族,皇上处置许氏,太后必然伤心,将如何安享晚年?」
这些许氏的走狗,无不指责我,对太后不孝。
封建王朝,以孝治国,皇帝不管是出于政治目的,还是为博取美名,都会对太后极尽孝顺,以彰显孝道。
我对太后母族动手,就是给太后下马威,在天下人心中,便是不孝的表现。
面无表情地承受着言官们对我的各种指责,我扭头,问全福。
「记下否?」
全福小声答:「回皇上,都记下了。」
全福是我成为太子后,太后亲自指派给我,这些年来用着也还顺手。
但因是太后的人,原主不敢尽信,又不敢轻易动他,以至于憋屈得半死。
我则不同,能做到首席大太监的高位,应无蠢人。
垂垂老去的深宫老妪,与年富力强的我两相对比,傻子都明白该如何选。
我只需表现出正常帝王的威仪与手段,便能让他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冒头之心。
昨夜让他去许氏宣旨并执行命令,也是为了考验他。
还好,这老东西没让我失望。
回来后,还把许氏给他的两万两银票如数奉上。
我也眼馋这银子,到底还是忍了,只收取一半进私库。
刘邦顶着流氓皇帝的名声,仍然有一大群追随者死心塌地为他效忠。
项羽堂堂西楚霸王,英勇盖世,身边却无人可用。
这不都是钱财闹的吗?
上位者,本该恩威并施,奖罚分明,诱之以利,许以功名。
不怕聚不住人才。
光画饼的守财奴,纵然舌灿莲花,也拢不住人心。
因我的沉默,使得这些言官骂得愈发带劲。
仿佛我这个皇帝,不向太后磕头请罪,不下罪己诏,大盛就得亡国。
等他们骂得差不多了,我清清喉咙,问全福。
「太后心情郁积,久医不治,曾有个民间偏方,割股肉三两,分三次煎服,便可痊愈。朕认为此乃无稽之谈。如今想来,朕确实不孝至极。」
全福:「……」
言官们颇为得意。
我对许氏走狗中叫得最凶的言官之首,左都御史孙道良道:「孙爱卿说得对,为人子者,就得尽一切办法,满足母亲愿望,以全养育之恩。以股肉为食,虽骇人听闻,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亦得尝试。」
我盯着全福,眼中带着警告。
做了多年首席大太监,紧要关头,你要是给老子掉链子,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全福,那个民间偏方好像还标注,与病人血脉相通者,药效更佳,是否?」
全福额冒冷汗,弓着身子,结巴地道:「回皇上的话,是有这么一句话。太后凤体违和,久治不愈,皇上自翻医书,找了一民间偏方。上头确有股肉可救人的方子,与病人血脉相通者,药效更佳。」
我又问:「太后与朕虽有母子之情,却非血亲。依诸位爱卿看……」
朝堂上,不凡心思灵敏之人,立即有人站出来,大声道:「荣成大长公主乃太后所出,与太后血脉相连,理应让荣成大长公主割股救母,方为佳话。」
我呵斥道:「不妥,荣成可是金枝玉叶。」
话虽如此,我却盯着孙道良旁边的吏部尚书兼阁老左兴建。
这老家伙长子娶太后侄女许蔓,也是太后一党,平时太后要整幺蛾子,我要是不同意,这老东西必定兴风作浪,带领这帮又蠢又坏的言官们天天聒噪,逼迫原主。
「朕记得,左爱卿儿媳妇许氏,正是太后嫡亲侄女,与太后亦是血亲啊!」
经过我的提醒,中立派,以及左兴建的政敌们,如闻到腥味儿的猫,开始疯狂撕咬左兴建。
尽管左兴建是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甚重。
但本朝内阁制度完善,七位阁老相互制衡,互相监管,倒也不曾一家独大。
左兴建这老匹夫,很快就尝到了被群起而攻之的美妙滋味。
然后,他的儿媳妇,那个仗着太后侄女身份的许蔓,在京城素来横行霸道,连皇后都不放眼里的贱人,被我正大光明下旨,割股三两,成全对太后的拳拳孝心。
全福亲自带队执行。
太后一党被我反将一军,气急败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见他们又要攻击我,我不善骂人,但我会使阴招啊!
孙道良便是第一个被开刀对象。
「孙爱卿,你口口声声把孝道挂嘴边,但朕听闻,爱卿对自己母亲也多有不孝之举。」
面对我的冤枉,孙道良自然要辩驳。
他语气铿锵:「皇上,臣对母亲自然孝敬有加,母亲重病在床,拙荆日夜不停照料床前,臣每日下朝,必奔于床前侍疾,不离左右,家中仆人,亲邻四友,皆可作证。」
与孙道良交好的言官,也纷纷作证,孙道良对母亲的孝道,有目共睹。
本朝以孝治国,不少官员的升迁标准,大都以孝道来衡量并加持。
大多数官员,为升迁,或博个好名声,对父母的侍奉,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
比肩二十四孝里的「卧冰求鲤」「郭巨埋儿」。
孙道良对母亲的孝顺,确实是百里挑一的。
然,只要有心挑刺,还怕挑不出来吗?
我环视百官,缓缓道:「早在数日前,有人便禀报朕,爱卿纳了位美妾。」
孙道良愣了下,赶紧说:「皇上明鉴,臣确实纳了妾,但也是遵奉母命纳妾,也是为了给孙家开枝散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臣,不敢不孝。」
其他人也附和,尊母命纳妾,也是一种孝道。
我面无表情地道:「那爱卿可有睡小妾?」
孙道良虽然脸色不自在,但还是如实回答。
「回皇上的话,臣确实睡了。但,男人睡小妾,天经地义,这应该与孝道无关吧?」
「荒唐!」我大怒。
我声色俱厉地道:「尊母命纳妾,是为孝道。但母亲卧床不起,你身为人子,还有心思睡小妾,你这也叫孝道?
「太后凤体有漾,朕没心思去后宫,担忧得夜不能寐,朕还顶着不孝的名声呢。你倒好,母亲都卧床不起了,你倒是有心思去睡小妾。明明就是贪花好色,毫无孝道可言的无耻之徒,还好意思说自己孝顺!」
孙道良傻瞪着眼,气得身形直颤。
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左右环顾道:「生母病重,尔等可有心思左拥右抱?」
开玩笑,我都这样扣帽子了,谁敢承认?自然是一通大义凛然地表白自己。
于是,孙道良被我以「不孝」为由,正大光明摘了官帽,赶出了朝堂。
然后,我又借孝道的名义,对准另一名言官。
当我点名李进时,这厮立即大声说:「请圣上明查,臣今年三十有一,至今未曾纳妾。」
哼,声音高就有理吗?
别以为昂着头颅就找不到你的弱点。
我面无表情地道:「听闻爱卿母舅登门,被你赶出家门?」
李进傻眼了,愣了一会儿才道:「皇上明鉴,臣母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每次登门便一味要钱,再无其他。家母的陪嫁几乎全给了舅舅,仍然不满足,时常上门哭要。臣虽小有薄产,却也经不住这样的无底洞。」
我一脸横肉地表示:「到底是爱卿娘舅,与令堂一母同胞,你这样赶走娘舅,不怕令堂伤心难过?」
李进张大嘴,正要反驳,我已经给他扣下了不孝的大帽。
「驱逐娘舅,惹母亲难过,这也叫孝道?你也配当官?来人呀,摘了他的乌纱帽,逐出朝堂。」
这李进的应变能力比孙道良强多了,立即振臂高呼:「陛下,古之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明知娘舅滥赌,还使之亲近母亲,让母亲深陷泥潭,此乃阿意曲从,方是真正的不孝。皇上,臣阻隔滥赌娘舅上门,何错之有?」
嘿,倒是有几分应变之才。
可惜了,是太后的走狗。
我说:「爱卿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听爱卿如此讲,朕倒是觉得,那许氏,与爱卿娘舅无二。」
李进倒是个能人,闻弦歌,知雅意,立即肃容道:「皇上处罚许氏,也不算冤枉。许氏仗恃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欺上瞒下,犹不满足,甚至干涉朝廷律法,要爵要官,如此欲壑难填,难怪皇上忍无可忍。臣反倒觉得,皇上只对许氏降爵罚俸,实在是轻了。」
我顿时就乐了,马上问:「那依爱卿之见?」
李进不顾射在身上的愤怒目光,硬着头皮道:「抄家,流放!」
我顿时满意得不行,大手一挥:「就依爱卿所言。许氏倚仗太后,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欲壑难填。今惹犯众怒,朕虽顾及太后,不好从重处罚,奈何民愤难填,朕只好顶着不孝名声,忍痛法办许氏。」
不少人又沸腾了,除了许氏的走狗外,还有部分是背靠许氏乘凉的,全都齐齐劝我三思。
其中最大的理由就是,要顾及对太后的孝道。
我起身,巍峨凛然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朕站在朝堂上,是一国之君,处置许氏,是为国事。太后那儿,朕自会请罪。退朝!」
回到养心殿,我不顾帝王形象,手舞足蹈,哈哈狂笑,庆贺自己又胜了一局。
这群又蠢又坏,妄想通过踩我名留青史的言官,总算被我踩在脚下,并反将了一军,真的太佩服我自己了。

收拾许氏,太后在朝堂中的走狗差不多全冒了出来。
我让全福一一记下,然后叫来刘忠义,开始去捉他们的小辫子,掏他们的黑历史。
锦衣卫头子历来是帝王心腹,身为特务头子,到处干得罪人的活,不投靠皇帝,就无处容身呀!
所以刘忠义对皇帝的忠心,不容置疑。
能做到三品高官的人,就没一个是蠢的,我不过说了句「好好彻查这帮人」,刘忠心立即表示:「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皇上放心。」
刘忠义走后不久,全福也回来复命。
并呈上一坨血淋淋的肉。
我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挥挥手,让小太监端走。
「真是许氏的肉?」
全福回答:「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许氏的。奴才特地叫去了四名身强体健的嬷嬷,嬷嬷们捉着许氏去了内室。当时许氏的惨叫声,几欲揭穿顶梁。左家其他女眷,亦是面无人色。」
全福还奉上左家人孝敬他的几根金条。
我大乐,抽了其两根金条,剩下的都归他。
全福心满意足地收了金条,又屁颠颠地表示:「奴才马上让人把肉煎了,送去慈宁宫,请太后服下。相信太后用了定能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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