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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若芙照因她出了意外,她便与这些鸟族刺客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独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金光划破长空,将那汇聚而成的巨箭拦腰斩断,随后化为屏障挡在芙照身前。
耳畔传来兵器激烈碰撞的铿锵之声,以及一道清朗而坚定的少年之声——
“金鸟族将士何在?”
“在!”
“随我守护霄云峰小院,歼灭刺客,护姜姑娘安全!”
“是!”
是金原!
房门上的封印消失了,姜冉猛地推开门,瞧见少年背着身,一身金甲,手持金羽枪,傲然立于月光之下。
刹那间,一股热潮自心底升起,融化了她封冻的身躯,浸润了她干涩无光的眼眸。
芙照也并无大碍。
姜冉飞扑到她怀中,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时,一颗高悬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芙照拍了拍怀中少女的后背,而后起身随手捡了把弓箭,纵身一跃到了屋顶。
姜冉独自站在屋檐下,庭院中金鸟族士兵与刺客激战成一团。
金原这才转过身来,关切道:“姜姑娘可有受伤?”
那双眼中,昔日的稚气与青涩被深沉替代,才不过几日,就好似历了经风霜,沉淀了岁月的沧桑。
姜冉恍惚了一瞬,突然意识到她与金原之间似乎也不一样了,隔着金牧,一人之死,如鸿沟横亘于他们之间。
阿原,应是恨她的吧?
再开口时,已没有了方才的惊喜:“我没事,多谢金原族长相助。”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金原有些无措地握紧了手中的枪,缓缓蒙上湿气的双眼像是受了委屈,半晌,他小心翼翼开口道:“若姜姑娘愿意的话,还可以叫我阿原。”
姜冉一怔,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金原见她不说话,又补了一句道:“我父亲的死与姜姑娘无关,你不必自责的!若没有姑娘,金鸟族不会有今日,而我,怕是到死也就是一只连化形都不会的金丝雀。”
少年的声音不大,却震碎了姜冉心底那道固若金汤的城墙。
涌上心头的潮热终是化为泪水夺眶而出,她点点头,哽咽道:“好,阿原。”
还未回到九重天,灵魄芝的反噬便已如期而至。
灵力如退潮的海水,迅速从体内流逝,连同力气也被抽干了。
文昀身体摇摇欲坠,握着剑的手无力颤抖着。
为了不然众仙察觉出端倪,他便寻了个借口,让泽尘带他先行离开。
未曾想,才至九重天,文昀便被踏云而来的庭云拦住了去路。
泽尘瞧见文昀连站都站不稳,心中一急,便要赶人。
“不得无礼。”文昀喝住小狐狸,转头看向庭云,急切地问道,“可是司命仙君出关了?”
眼前之人灵力微弱,苍白的脸颊上冷汗涔涔,庭云却似乎并不意外,他如往常一般恭敬行了一礼:“没错。司命仙君邀您一叙。”
泽尘忍不住要打断,却感到那只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骤然收紧。
明明抖得厉害,可手掌用力,五指紧绷,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中。
他没敢再出声。
文昀眨了眨眼,强撑了一路的表情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
近日发生了实在太多事,姜冉身份虽已确认无疑,可她体内既有浊气又有玄冰玉佩,仙族又对她虎视眈眈……
于他而言,司命出关的消息就是递给溺水之人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在这片看不见天日的深海中坠得太深太深了。
是以,文昀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情况,只道:“好,我这就过去。”

破命劫 文昀埋下脑袋,低声啜泣起来。……
司命殿内的积雪早就被清扫干净了, 乍一看,就像九重天上从未飘过雪一样。
司命仙君独自静坐于主殿案前。
桌上摆放着套白陶茶具,没有金樽奢华, 亦无玉器清高,烛光一照,倒显得有几分古朴清远。
他抬手挥退了正欲斟茶的侍从,自己提起那盏陶制茶壶,倒了两盏,一室之内, 茶香袅袅。
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
待来人行至殿内,司命正巧将一盏茶放置在桌案对侧, 低垂的眼眸并未抬起, 只淡淡道了句:“仙君来的正好, 茶刚沏好。”
文昀让泽尘留在殿外,独自进了屋。
从殿门到桌案不过短短十几步路, 待他坐下时, 喘息声却已加重了些许。
司命这才抬起眸子端详了他片刻,静道:“值得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文昀却听得明白, 脱口而出:“值得。”
“你这般做可是为了神女?”
“是为了姜冉。”
闻言,司命那双平静若深潭的眸子终是见了一丝波澜,他稍稍犹豫了一番,从袖中拿出一本命簿推到桌案对侧。
九重天落雪的时候, 他当真觉得神女的劫难已无力回天,直到文昀带兵前往北海,大凶的卦象竟奇迹般地出现了一丝转机。
这时他这才明白,仙力不可逆转的劫难, 或许“情”可以。
文昀垂眸瞥了一眼,待瞧见命簿上书“姜冉”二字时,一双凤眸如血染般红得彻底,他怔了许久,却连翻开它的勇气都没有。
司命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如释重负般出发一声谓叹:“t这本命簿放在我这已是无用,不如就交给仙君了吧。”
把姜冉的命簿交于他?
每一个在凡的灵魂都对应司命殿中一本命簿,其上有他们一生的命数,而司命之责,就是确保每个灵魂都能按照既定的轨迹经历其应有的生命历程。
连司命都无能为力的命簿,要么轨迹偏离得太过厉害他修正不了了,要么生命的轨迹即将到头,他已不用再对其修正了。
可于姜冉而言,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颤着,抚过命簿上的名字,而后才缓缓收紧,拽紧封页的一角,将其翻开。
一道人形光影跃出页面,在虚空中跳跃变幻着。
这些画面是姜冉过往点滴的缩影,有不少还是同文昀一起经历的。
海底漩涡被绑,东海龙宫差点被鬼捉,金鸟族掀翻青铜鼎,极夜洞窟中那个青涩的吻......
文昀看得出神入,那道人形光影在他眼前一遍又一遍划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只是还未能那抹笑意晕开,便染上了苦涩,上扬的嘴角又被压了下去,抿成一条直线。
片刻后,他竟埋下脑袋,低声啜泣起来。
司命打量着他的神情,想着他与文昀相识已有好几千年,在这漫漫岁月中,他一向平清若深海,无波无澜,唯有两次情绪失控。
一次是慕宁仙君出事,一次便是今日。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盏,拍了拍对面那人的手肘,轻声劝道:“天命难违,仙君多想无益啊。”
天命天命,又是天命!
文昀想问问这天命究竟是何物?
他之所求,不过护一人平安,守一人至白头。
这样简单朴素的心愿,天命都要夺走吗?
若他非要与这天命一搏呢?
文昀抬起头来,往桌案对侧看去,流转的视线却被虚空中的小人吸引住了,“姜冉”似乎被束缚在一个阵法之中,而她的眉心正隐隐闪着黑光,
那法阵只是个虚影,并瞧不出什么,只是那缕黑光,让他一下便想到了浊气。
姜冉体内的浊气深入魂魄,浊气灭则灵魂散,在金鸟族与青桥城,他分别动了两次本源仙力才她体内躁动的浊气平复下来。
文昀忽然想到了什么。
目光从那光影处挪开落回司命身上,质问他道:“姜冉体内有浊气,这难道也是她历劫的命数?”
司命避开视线,不紧不慢地为自己添了盏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文昀面前那杯未曾动过的茶水,那执着陶壶的手微微一顿,“咦”了一声,问道:“仙君不爱喝茶?这可是上好的——”
“司命仙君!”
文昀猛地一拍桌案,面前茶盏随之震倒,茶水撒了满桌,可他却未曾低头看一眼,声音低沉而压抑,如同闷雷在云层中翻滚:“既然命簿都交给我了,关于姜冉的事,还请如实相告。”
司命放下手中陶壶,忽然朝窗外看了一眼。
雪停了好一会儿了,漫天云层不知何时散去,繁星点点,清晖从云缝中透出,正好洒落在窗棂的桌案上。
他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一晚,他也如今日般坐在星辉下品茶,直到突然收到了神女下凡历劫的消息——
“这是一个意外。”司命轻叹一声,随着衣袖轻拂而过,桌上赫然现出了一盏琉璃灯,琉光璃彩,华美异常,可仔细一瞧便会发现灯罩上有一道两指长的裂痕。
在灯盏出现的一瞬,文昀惊地几乎要站起身来:“寻影灯?怎么会在仙君手中?”
自东海出事,他便遣泽尘前往冥界借灯。
冥王再三推脱,恰逢厉鬼化魔,文昀不止一次怀疑过冥界与魔族之间有所勾结,不承想,今日竟会在司命手中见到它。
司命捋了捋颌下的羊角胡须,半眯着的眼睛望向窗外星空,缓缓道:“二十年前,神女下凡历劫,碰巧,那日龙宫大公主的亡灵也到了冥界。”
文昀眼皮一跳,却并未打断司命的话。
“那晚魔族攻入冥界,浊气遍布忘川,即便我与冥王极力相护,神女魂魄在迈入轮回之门的前一瞬依旧没逃过被浊气所侵。可轮回之门一旦开启,便不可中断,我和冥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入轮回却无力阻止。”
“神女灵魂被浊气入侵一事绝对不可泄露,是以,我向冥王要走了寻影灯,只是没想到刚到九重天,这灯便生了裂缝。往后二十年,我不是在修神女的命簿便是在补寻影灯,可笑的是,我竟一样都未曾修补好。”
司命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面的话,他不说,文昀也能猜到了。
十几年前,司命忽然说要下界游历,实则是去人界给姜冉做师父,之后又给他与姜冉牵线,一步一步把她带入仙族世界。
在东海龙宫,他曾看到过姜冉的那幅短寿卦象,如今想来,定是出自司命的手笔。
困扰多日的谜团逐一解开,可压在文昀心头的巨石却未曾卸下,甚至司命接下来的话更是在他心头重重锤了一拳,叫他连脑袋都转不起来。
司命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才慢慢道:“历劫即为修炼,是为了体验人间的七情八苦,“情”只一字,却是人间最复杂、最难以捉摸的力量,神女历劫已入死局,为今之计,唯有断“情”可破局。我这么说,仙君可明白了?”
断七情,历八苦。
这话说的这般明白,文昀岂会听不懂?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司命殿离开的。
泽尘接到自家仙君的时候惊得差点没合上嘴,进去的时候也就看着憔悴一些,怎么从屋内出来,竟跟丢了魂一般。
双目无光,脚步虚浮,仿佛来阵风便可将他吹走,可他偏偏又像是被锁链牢牢束缚,逼着他不得不一步步往前迈动脚步。
客人走了,司命看着一桌被打翻了的茶水,指尖轻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没过多久,连这敲击声也停了下来,殿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忽然,那双映着星辉的眸子闪了闪,司命双手结印,灵力自丹田而出,渐渐在空中勾勒出一个虚幻的身影。
这身影初时朦胧,随着灵力的不断凝聚,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化为一个与司命一模一样的分身。
身着粗布短衫,发间以木簪为饰,双眸平和深远,多了几分尘世的烟火色。
庭云进来收拾茶具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惊呼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到桌案前跪下,慌乱中竟撞得桌案猛地一晃。
“哐当——”
满桌茶具碎了一地。
庭云却根本顾不上看一眼,只顾着道:“仙君您在做什么!”
司命收起灵力,看着一地碎片有些心疼地“啧”了一声:“这可是我新得的茶具,才用了一次,竟被你毁得这般彻底。”
“仙君!您怎么还有空关心这茶具?”庭云急得恨不得冲上去扒开他的脑子看一看,他究竟是怎么想得的,带着几分逾矩的怒火,往那具分身一指,“那可是五分仙元啊!您究竟是为何?”
司命的目光随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前细密的汗珠,缓缓叹了口气:“神女历劫不可出一丝意外,我怕文昀他狠不下心来。”
自岚衣来袭后,金原索性调了两队金鸟族士兵,日夜轮守在霄云峰小院。
往后的日子,倒也算得上太平。
姜冉依旧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过,她已不像刚从北海回来时那般颓然。
灵药仙草辅以玄冰玉佩神力,早就将她满身创伤悉数治愈。
至于文昀。
从到了霄云峰小院,她便闭口不再提这个名字一次。
姜冉托芙照和金原寻了不少古籍,皆有关上古神物。
既然被禁足霄云峰小院是因为玄冰玉佩,那她便自己找法子取出玉佩!
等归还了这劳什子上古神物,她一定即刻下界回凡,此后余生不再踏入仙族境地半步!
芙照玲珑心思,早就看破了姜冉故作冷静的模样,只是她并未说破,也不在她跟前旧事重提。
其实,回九重天后,她也不是没去找过文昀,可人家压根就不见她,就算她搬出姜冉,也只从泽尘口中听到一句“仙君事务繁忙,无暇接见阁主。”
芙照气得牙痒痒,又不敢让姜冉知道文昀的态度,每次受了气便去幻月谷挖松树。不出半月,谷内雪松少了三成,林中修炼的灵狐也被吓跑了不少。
不过,因她到处乱窜,天宫内消息就数她最灵通!
这日晚上,姜冉同往常一样,坐在窗棂下的桌案旁翻阅古籍。
孤灯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
卧室的门被t推开了。
见芙照提着食盒进来,姜冉扯了扯嘴角,只淡淡道:“今日我乏得厉害,不想吃东西。”
芙照却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唯有握着食盒的手不安地攥紧。
她鲜少这般严肃,尤其从北海回来。
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划过一丝狐疑,姜冉放下手中古籍,皱眉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芙照拧着眉,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把食盒往旁侧随意一放,而后抓过姜冉的手,急道:“阿冉,你凡间的师父灵均,被,被抓了。”

工具人 我于你而言,就是为了拿到玄……
名义上, 姜冉是被禁足的,但金原与芙照调动了守卫,看守霄云峰小院的都成了金鸟族将士, 谁也不会为难,她便跟着芙照“大摇大摆”地走出院门,一路往天宫东北方向而去。
只是才刚入天宫,姜冉眼皮便猛烈跳动起来。
这是去往镇魔塔的路!
礼兵殿当值那几日,这条路她走了许多遍,错不了。
一股恶寒之意顺着脊柱缓缓而上。
师父一介凡人之躯, 竟将他关在镇魔塔,到底是何人授意?
一颗心被拎到了嗓子眼。
姜冉提着裙摆飞奔起来, 却跑得跌跌撞撞, 险些被脚下青石板上凸起的浮雕绊倒。
直到站在镇魔塔前, 看着芙照缓缓将门推开,她反而走不动道了。
塔内灯火通明, 烛光从半掩的门缝中溢出, 不知是不是亮得晃眼,洒在姜冉脸上,竟让她面容都模糊了几分, 教人看不出表情来。
守卫都被芙照提前支走了,此刻镇魔塔周围只剩她们二人。
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爬上心头,几乎霸占了姜冉所有的感知。
视线变得模糊,耳畔喧嚣远离, 唯能听见一片“嗡嗡”声,就连扶在门框上的手被冰刃割破,她也浑然觉不出疼痛来。
她害怕看到那对她而言如阿爹一般重要的人被绑在石台之上,受尽折磨。
为什么身边的人要一个接一个离她而去。
阿爹阿娘如此, 金牧天帝如此,怎么连师父都要撇下她?
噢,不对。
天谴还未结束吧?是她害了师父……
镇魔塔内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声音,随之而来是一道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被风声掩盖:“小冉……是你吗?”
短短几个字如一根细针,深深扎入她的灵魂中,随之,愧疚的情绪如潮水般急速蔓延,涌向眼底,浸湿了眼眶。
姜冉张了张口,应了一声:“是我,师父……”
她动了动发麻的双脚,终是踏入了塔内,每一步靠近石台的脚步都沉重如铅。
目光穿过朦胧的泪水,望向那石台上被铁链束缚的身影。
衣衫褴褛,身形消瘦,昔日的英姿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憔悴与疲惫,唯有一双眼,在瞧见少女月白色的裙角之际,如点漆般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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