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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但这番话,他可没胆子同芙照说。
芙照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并知晓他依旧未能听进去,她懒得多解释,抬脚边往屋内走去。
甫一进屋,她便瞧见青灯下的那双眼已微微睁开,床榻上之人看着有些茫然,却挣扎着要起身。
她忙出声阻止:“别动,你伤得很重。”
文昀只觉头痛欲裂,四肢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魔族已经撤兵,可姜冉还在魔族手中,下落不明。
魔族手段残/暴,此前在青桥城,仅一日就被折磨成非人的模样。
往后,他不敢再想。
他强撑着坐起,却不慎打翻了床头桌案上的药碗。
可他却状若无睹,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玄焰闪身,先一步到床榻边将人按住。
“让开。”
昏迷许久突然开口,文昀声音沙哑,又偏偏带着几分急切,听起来染上了几分怒气。
玄焰哪里会听他的,手上的力道又添了几分,好言劝道:“医仙说你耗了近八成本源仙力,得闭关静养。”
“闭关?”
文昀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原本清冷的凤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姜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些医仙就轻描淡写留下一句闭关修养?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又可曾有人去寻过她的下落?
文昀问道:“我昏迷了几日,可有姜冉的消息?”
“七日。”玄焰就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了。
文昀心底一震。
阿冉已失踪七日,竟还未寻到线索。
亦或说,根本无人去寻。
狭长的眸底彻底变为一抹赤红,从眼角到眼尾,每一寸都充斥着愤怒与懊悔。
他一把挥开玄焰的手,站起身来。
今日,他便要将三界翻个底朝天,谁也别想拦他!
“等一下。”芙照喊住正欲离开的男子,抬手拦住他的去路。
文昀脚步一顿,骤然抬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深重的戾气,如被削得尖锐的冰凌,闪着直刺心底寒芒:“连你也要拦我?”
芙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掌心幻化出一只树灵,递到他身前,道:“我查到金牧突然往北海去了,不知道与姜冉的行踪有无关联。但你确实不可再妄动灵力,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文昀思忖片刻,终是应下了。
北海,石窟地牢内。
姜冉只觉得一阵昏沉,周身被无尽黑暗笼罩,意识飘零在虚空之中。
她缓缓睁开双眼,墨染般的云在黑暗中翻滚,熟悉的冷热交替之感扑面而来。
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这是魔神为她量身打造的梦魇。
说来也奇怪,清醒的时候,这段梦魇从来不会出现在记忆中,就好像一段平常的梦境,梦醒了便忘了。
可一旦进入梦魇之中,在这篇片妄之中经历的每一分苦痛都会随着记忆席卷而来。
她定定地看着虚空,仿佛在等什么人。
果然,那道谈不上熟悉的身影破黑云而来。
“老友,你这么做可太不地道。”
宽大的斗篷遮住五官,姜冉依旧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明显听出他声音中的不t悦。
只是,待见到他,心中谜团得到了证实,姜冉瞬间失去了兴趣,不欲再搭理他。
灵魂所受的折磨可不必清醒时**所受之苦要好受。
与其听他废话,不如保存些体力。
魔神见她双眼微闭,心中更是烦躁,直接闪身到她身前,掐住她下巴,让她强行与自己对视。
“让你乖乖交出玉佩你不交,竟还敢用玉佩伤我族人,吾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睫羽簌簌一颤,掀起眼皮了看了眼魔神。
因离得近,倒是能瞧见他紧抿的双唇。
本来她还因滥用神力心怀愧疚,想着要是玄冰玉佩当真因她失了作用,净浊渊的封印岂不无法修补了。
直到感受到魔神压抑着的怒火,她才乍然想到,玉暂失神力,魔族也失了打开净浊渊封印的机会。
想来,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姜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冷得吓人。
魔神感受到她牵扯的唇角,掐着下巴的手又重了几分,而后凑近她耳畔,阴鸷道:“你别得意,既然玉佩失效了,你也就无用了,不如就留下,永生永世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净浊渊中。”
她淬了口血,冷冷一笑,眉眼之间皆是无惧:“只要你出不去,我留下陪你又何妨。”
魔神不怒反笑,“谁说吾也会留下?你该不会真以为没了玄冰玉佩吾就出不去了吧?”
姜冉双眉微蹙,心中隐隐不安,而后一道狂傲而刺耳的笑声穿透耳膜,搅得她神志都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那道魔音才渐渐停下,用他那道死气沉沉的嗓音嗤道:“传说上古九尾灵狐的内丹是难得极品,既然玄冰玉佩没了,吾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双视死如归的桃花眼这才有了些许生机。
这天杀的魔神!
玄冰玉佩没了还止不住他要破封印而出的心。
还九尾灵狐灵狐的内丹?
你配吗?
还没等骂爽,那道天杀的嗓音又穿过虚空而来,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还真是不禁念叨,九尾灵狐,这不就来了么?”

北海之畔, 长年水汽氤氲。
自千年前仙魔大战后,万千亡灵怨气不散,水雾更是厚重, 时常不见天日。
也正是因为如此,阴气过重,使得原本偏安一隅的北海成了鬼魅横行之地,怪事频发,吓得原本居于此处的生灵纷纷逃离。
自此,北海荒芜, 却不承想被魔族捡了便宜。
文昀跟随树灵穿梭于北海深处的迷雾中,玄焰, 芙照和泽尘紧随其后。
只不过, 此处雾气过于浓厚, 即便用灵力拨开,也会在须臾之间聚拢在眼前。
不一会儿, 众人便被雾气饶得迷失了方向。
文昀立于剑上, 环视四周,雾气缭绕,将他的身影团团围住, 只留下剑尖上的一点寒光在一片白茫中若隐若现。
他已用灵力探了许久,可始终未能确定魔族的位置。
敖月是龙族,本就会使用水幕结界,于魔族而言, 北海还当真是个得天独厚的好位置。
可若想要破水幕结界……
他收起灵力,垂眸看了眼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眸底划过一道无奈。
忽然,低垂的眼眸中映入了一只小巧的木盒。
文昀抬眸一瞥, 瞧见芙照握着木盒,双唇紧抿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并未接过,只投了个询问的眼神,
不过片刻,芙照便败下阵来:“这是灵魄芝,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灵魄芝?
文昀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传闻灵魄芝是从上古神族流传而来,乃是强化灵魂稳固魂魄的灵草,一旦服下,便如破茧成蝶,可在短时间内让人恢复到修为巅峰的状态。
只是还未等他出手,一道火红的灵力闪过,先一步将木盒卷走。
玄焰踏在雾上,掌心拖着木盒,看向芙照埋怨道:“他不懂事,你也更着胡闹吗?他现在身体哪里能经得起灵草反噬?”
灵魄芝虽为灵草,可恢复修为的药效仅能维持三个时辰,药效消散之时,便是洗经易髓之始。
最难熬的便是随之而来的反噬之期,届时,透支修为的伤害会立即体现出来,灵力暂失事小,重则内伤难愈,甚至危及性命。
待熬过此阶段,经脉便可重塑,潜在灵力被激发,修为便可再提升一阶。
只是,传闻中能熬过反噬阶段的人少之又少。
文昀自然也知晓灵魄芝的传闻,也明白此药是把双刃剑。
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救出姜冉,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玄焰到最后还是没能拗过文昀,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木盒子递了过去。
文昀抱拳朝芙照深深一礼,才将灵魄芝吞下。
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浊气腐臭味随着浓雾蔓延。
隔着氤氲的水汽,隐约可见无数黑影环伺四周,宛如夜色下的魑魅魍魉,悄无声息地将四人团团围住。
见状,文昀反倒松了口气。
本还计划等灵魄芝起效,用灵力震碎水幕结界来探魔族下落。
这下看来,倒是省事了。
“文昀仙君来得还挺快。”
敖月破水雾而来,立于云端,居高临下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四人。
文昀见这架势并无怯意,只戏谑地一挑眉。
不过瞬息之间,灵魄芝已融入血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内伤在修复,流失的灵力正一点一点恢复。
他却控制着没让这股力量外泄,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沉声道:“敖月,我总算找到你了。”
敖月早就听闻了“文昀仙君身受重伤,昏迷多日”这一消息。
今日得见,发现果真他脸色苍白,消瘦得如同一张薄纸,仿佛北海上的风再大上一些,就能将人吹跑。
这样的病秧子,竟然还敢来?
不如乖乖把内丹留下,也好叫她省些力气,早点向敖华交差!
“文昀仙君竟是来寻我的?我还以为你是为姜姑娘而来。”
她轻笑了几声,从云端飘落,落在文昀身前,赤瞳中透着了然的轻蔑,而后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
埋伏在四周的魔族倾巢而出,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有着置身于暴风雨中心的压迫感。
见状,文昀气定神闲地给泽尘递了个眼神,而后手中长剑一转,飞身朝敖月攻去。
敖月根本没把提剑而来的文昀当回事。
之前在极寒之地文昀便奈何不了她,更何况现在失了近八成本源仙力。
这与废人又有何异常?
可直到剑刃逼近胸口,那股乍然出现的神力让她呼吸都停了一滞。
文昀看着她那双略显呆滞的赤瞳,冷冷道:“之前用仙力伤不到你,倘若用神力呢?”
其实也不怪敖月意外,就连文昀也没想到灵魄芝竟能助他仙族之躯使出神力。
敖月全力相抗,勉强从剑下逃脱,心中余惊未了。
她的魔躯体由灵兽内丹滋养着,普通仙力留下的伤痕均可自愈。
放眼整个仙族,除了天帝天后,也只有文昀能与她一战。
天后已被换了魂魄,文昀又受了重伤,天帝坐镇天宫绝不会以身犯险。
如今看来,倒是她错了?
不,她没错。
定然是仙族狡诈,岚衣这只蠢鸟没察觉到异常!
为今日之战,魔族已蛰伏千年,神女历劫未归,仙族翻不出什么浪花的。
敖月冷静下来,召集魔兵开启围攻。
文昀却没打算给她机会,身形一闪,手中长剑便朝着敖月再次刺去。
血瞳中印着的长剑逐渐逼近,敖月却不急不缓地道:“等等!我若死了,你便也见不到姜冉了。”
文昀倏地收手,剑刃停在距离敖月喉间不足一寸之处。
锋利的剑芒划破她表层的皮肤,一道黑血顺着如枯树干般的脖颈淌下。
狭长的凤眸中淬着克制隐忍的杀意,文昀紧紧握着剑柄,剑刃因突然停下微微抖动,发出嗡鸣声。
翻涌的情绪即将失控,他却紧咬着牙将其按了下去,一张脸木然到毫无表情,如例行公事般问道:“姜冉在哪?金原金牧又在何处?”
敖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狐狸是把人当傻子?
若当真不在意姜冉,方才那一剑早就隔断她脖子了,这番装模作样是给谁看?
她也不戳破他,只道:“叫你的人都住手,我派人去请他们。”
文昀与敖月相对而立,身后是万千魔族士兵,以他现在的修为,手中长剑一挥,剑气瞬间便可要了那些魔兵的命。
可他终究是忍住了,沉声喝道:“t住手!”
玄焰与芙照手中仙诀流转,脚边躺着两三具魔兵尸体,听到文昀的声音,都纷纷收起灵力,退到一旁。
敖月随手点了一个魔兵,叫他去牢房提人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文昀的耐心即将消耗殆尽,终于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只是才看了一眼,他的眼眶便控制不住红了。
姜冉是随着那根石柱一块来的,四枚玄铁钉深深陷入掌心,鲜血将他送的那件白色狐裘染成了刺目的红。
文昀心头一紧,如被重锤猛地砸了一下,疼到难以呼吸,他怎么也想不到,才七日,姜冉竟被搓磨至此。
满身戾气就快要压制不住,他急忙避开视线,往旁处扫去。
金原还在昏迷之中,四肢上缠绕着铁链,被魔兵用力一推,身体像是没了骨头,软绵绵地倒在石柱之下。
文昀等了许久,并未看到金牧的身影。
心中有股隐隐不安之意,他皱了皱眉,问道:“金牧仙君何在?”
敖月也不瞒着:“死了,为了保护金原,自己撞上了我的浊气剑。”
死……死了?!
那可是他仙族战功显赫的金牧将军啊!
压抑着的戾气与杀意再也掩藏不住,文昀额前灵光一闪,身后九尾乍现。
暴涨的灵力之光带着肃杀之气,几名魔兵瞬间倒下。
敖月却不慌不忙地趁机避开长剑几寸,握着浊气所化之剑对准本就奄奄一息的姜冉:“文昀仙君停手吧,不然我立马杀了她。”
姜冉还被困于梦魇之中。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牢房,更不知她正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出现在文昀的视线之中。
魔神在知道九尾灵狐到来之际至此已笑了足足有半刻钟了。
姜冉一边经历着骤冷骤热之煎熬,一边还要忍受魔音穿耳之苦痛,本就恍惚的神识变得更为涣散。
刺耳的笑声终于停下了。
还没等她缓过神,魔神忽然凑到她耳畔,问道:“你说,吾若是以你性命要挟,那九尾灵狐可会乖乖交出内丹?”
姜冉眉头蹙了蹙,一时不知该用何表情去看她,只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你怕不是在做梦?上古九尾狐仙,凭何会无缘无故救我?”
“是梦非梦,试上一试又如何?”
魔神一拂袖,一道刺目的光亮划破了昏暗无光的天际,撕裂翻滚的墨云,形成一道光屏。
姜冉下意识便向那光亮处看去,视线在触及那处亮光之际却明显颤了颤,心像是被蛰了一下。
那光屏中映着那人,一袭白衣胜雪,一柄长剑直指魔族。
不是文昀又是谁呢?
只是,他身后晃动的是何物?
毛茸茸的,像是尾巴……
尾巴?!
是九条狐狸尾巴!
难道文昀他,他就是自己找了这么久的九尾灵狐?
说实话,姜冉私下想象过无数次寻到九尾灵狐时的场景,可能会惊喜,可能会有重获新生的喜悦。
如今当真见到了,却只觉得心中酸涩。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北海乱葬岗,金鸟族,青桥城,极夜迷窟……
多少次生死攸关之际,都是文昀以命相护。
姜冉眼底涌上一阵潮热。
所以,以九尾灵狐的庇佑打破短寿命格,实则就是要以文昀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是谁人算的卦?简直荒唐!
钉在石柱上的少女落下一滴泪。
文昀的视线恰好落在她眉眼间,那颗泪珠狠狠撞向他的心头,就连握着剑的手也不由一颤。
敖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起了几分玩心,戏谑道:“文昀仙君,想要姜姑娘活命很简单,只要用你的内丹来换。她能不能活,全凭仙君一念。”
姜冉眉心一跳。
虽在梦魇之中,可魔神的光屏却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外界的一切。
她被魔族绑了不害怕,被魔神困于梦魇亦不害怕,可在听到敖月之言这一刻,她慌了。
用文昀的内丹换自己活命,她怕他会答应。
四肢皆被束缚,姜冉便只能扯着嗓子喊,对着那遥不可及的光屏。
“不要……文昀别答应她……”
文昀看着石柱上的少女,双目紧闭,双唇微启,鲜血淌过的痕迹从嘴角延伸至下颌,如生了裂隙的白瓷瓶被泼上了红漆,不仅未能掩盖瑕疵,反倒让那一条条裂隙染上了刺目刺目惊心的颜色。
玄焰怕他冲动,拽了拽他胳膊。
文昀抬手拂开,一张脸却早已麻木没了表情,看向敖月的目光中更是冷得刺骨:“姜姑娘是我仙族贵客,可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用她之命换我内丹,简直痴心妄想。”
那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像是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下。
有些酸涩,也有些沉沉的痛。
他说……她是局外人?
他可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煎熬,辗转了多少个夜晚,才下定决定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么?
到头来,竟然只落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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