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淮点了点头,“好。”
规则一变,那骰子仿佛就有了灵性一般,萧楚淮的点数一下子就下来了。
酒过三巡,洛笙早就已经越过中间的小桌子,醉乎乎的坐在了萧楚淮的腿上,掰着他的手,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不是出老千了,我怎么一直输。”
萧楚淮就这么看着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并没有阻止她坐在自己身上。
周身那股浅淡的荔枝果香混合着果酿气息,扰人清静。
洛笙怎么掰都没看见萧楚淮手里是不是有什么工具,沮丧的松开手。
萧楚淮神色仍旧清明,看着如今被果酿熏得泛红的脸颊,连桃花眼尾那颗泪痣也潋滟生姿。
“还喝吗?”
洛笙有点不高兴,“你这里肯定有猫腻,故意让我一直喝酒。”
再怎么没劲的果酿,也架不住一直喝啊。
萧楚淮慢条斯理道,“可惜你没有证据。”
“我不管。”洛笙气闷,摸起来桌上放着的酒盏,晃晃悠悠的抱起来手边的果酿瓶子,往酒盏里倒。
萧楚淮视线描摹过她侧颜,一只手扶住她摇晃的腰身。
洛笙费了些力气倒满,压根不想再找什么玩游戏的借口让萧楚淮喝酒,“你也,你也得喝。”
萧楚淮眼睫压低,看着眼前小姑娘捧着酒盏凑过来,并没有接。
洛笙见他不动,更不高兴了,小眉毛都打了结,“萧楚淮,你喝一点吧~我都喝了好多了,你不能总这样欺负我。”
萧楚淮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酒盏。
果酿入口酸甜,甜意居多。
触感冰凉,在唇齿间漾开。
萧楚淮垂眸,正巧看见洛笙仰头望着他,睫毛在她眼尾打出羽翼般的光影,清澈眼底水波轻晃。
红润唇瓣微开,微醺憨然,宛如酿酒的果子,散着幽幽的甜气。
萧楚淮喉结轻滚,他觉得有些事态的发展变得不受控制,以至于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异常举动。
他放下酒盏,另一只手还扶在她软绵绵的腰身上。
指尖微不可查的研磨了下她身上薄纱,继而缓缓收紧手臂,筋骨分明的手掌一点点绷紧。
连手臂上青筋都隐隐浮动起来,扶住她腰身的动作不知何时变了意味——
成了禁锢。
洛笙衣裙被带出细密的褶皱,她身形被动的被提起,扶住男人胸膛的手都悄无声息的压紧。
她视线茫然,唇瓣忽然间沾上了些许柔软凉意。
混合着酒精气息醉得她脑袋反应不过来。
她动了动唇,那股侵占感才愈发明显,掠夺由浅入深,直到她被全然占据,动都无法动一下。
甜酒果酿纠缠在唇齿间,洛笙才意识到自己醉了。
否则怎么会觉得萧楚淮在咬她。
气息缱绻缠乱。
他在幻觉中也一点都不温柔,和梦里一样,强势而缓慢的磕磕碰碰,弄得她有点疼。
洛笙本能的挣动了一下,却反倒被悄无声息的压得更紧了些,所有的气息都被游刃有余的抢夺脱离。
片刻的窒息后又被近乎强势的雄性气息灌入。
存在感极强的将所有角落都沾染上他的痕迹。
他是有点无师自通的天赋,洛笙唇间的疼痛感很快就被抚平,就是还同样的缺氧喘不过气来。
她挣扎无果,绵密的轻哼两声,反倒更加无法喘息。
洛笙万般无助之时,冷不防的扯住了萧楚淮手腕处佛珠。
“啪”的一声轻响,珠串断裂,红琉璃佛珠束缚从男人强劲有力的手腕处脱离,叮叮当当一阵凌乱声响。
每一下都刺激着洛笙脆弱的神经。
她泪湿眼眶,脑袋混沌的觉得,萧楚淮是想要憋死谋杀她。
直到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才被放开。
洛笙伏在他的肩头艰难的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头顶却传来一句低沉微哑的,“这才叫欺负。”
洛笙轻闭了闭眼睛,茫然的缓了很久,只委屈的觉得萧楚淮真的好爱欺负她。
迷迷糊糊间她又听见倒水的声音。
洛笙游思错乱不已,以为萧楚淮又在给她倒酒,呢喃出声,“我不行了,萧楚淮,我不要罚酒了。”
萧楚淮神色清明,但嗓音说不出的干涩,他倒的也不是酒,而是茶。
“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件事聊了。”
洛笙被酒精和缺氧接连侵蚀着意识,脑袋懵懵的反应了一下。
有一瞬间的错乱。
嬷嬷教的清欢令,如果不罚酒了,那就该脱衣服了。
萧楚淮还在拿茶水润喉,“笙笙早一点配合,我们也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抬眼之时与洛笙沁水桃花眸撞了个正着。
而后,她怯生生的压低眼睫,柔软小手很是熟练的抽开了自己的裙带,褪去外衫,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到萧楚淮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止。
正直夏日,女子衣衫本就单薄。
外衫落地,她的身上就只剩了一件襦裙,坐在萧楚淮身上。
月色之下雪肩莹润,肩颈线条流畅,襦裙压着她汹涌起伏的轮廓若隐若现。
甚至隐约能发现一两朵浅淡桃花印,开在她身上。
屋内氛围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起来。
洛笙因为输了太多次,委屈的掰着手指头算,“我今日穿的少,衣裳只够再输三次的了。”
一股诡秘的暗火从夏日晚间中攀爬而上。
整个屋子都有些燥热难耐。
很难让人不从她的话中,知道她里面都穿了什么。
偏偏洛笙还靠着他补了一句,“我,今日要来,也没有束胸,只有三件。”
她似乎是想要示弱以谋求对方的同情,从而放过她。
殊不知这每一句酥酥软软的话都如同火上浇油。
让人恨不得直接撕开那仅剩的三件衣物。
萧楚淮手臂绷紧,气息微沉,“输三次?”
洛笙攥着自己的襦裙千丝结,在指尖缠上又松开,没懂他话中含义,只好心的解释道,“就是你再赢三次,我就没衣服穿了,你让让我好不好。”
萧楚淮嗓音又压低了几分,“笙笙与谁玩行酒令,输了要脱衣服?”
洛笙反应了一下,纠正道,“我们那不叫行酒令,叫清欢令。”
萧楚淮眸底光芒微动, 重复了一遍,“清欢令?”
“嗯。”洛笙应了一声,脑袋晕晕的抵在萧楚淮肩头。
萧楚淮嗓音带了几分诱导, “你们那, 是哪?”
洛笙有一阵没有出声。
萧楚淮也不急,很有耐心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 听到洛笙半梦半醒一句, “就是我们那啊。”
萧楚淮听着她的话, 手指捏着杯盏, 有意无意摩挲片刻。
早在她喝第一杯酒的时候, 解药就已经被他换了进去。
夜色寂静清冷, 洛笙睡得很沉, 身体上的麻痒早已消解到可以忽略。
只是梦中还不太平静。
她梦见萧楚淮与她玩清欢令, 她一直输, 输光了所有的衣服。
被他圈禁在怀里啃咬,还逼问她, 她的来历。
洛笙怕极了。
还好她定力强, 咬死不肯说,才躲过一劫。
第二天清早洛笙醒来的时候, 浑身上下都很是虚弱乏力, 头还有些疼。
她钝钝的在床边坐了片刻,猛然间意识到什么, 连忙摇床铃叫含双。
含双惦记着她昨晚回来的晚, 还没好意思叫她,只听到洛笙摇床铛才推门进去, “姑娘,你醒啦。”
“我昨晚……”洛笙还没想好措辞, 说到一半卡住。
含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昨晚子时五殿下才送你回来,姑娘你醉得不轻。”
洛笙一阵紧张,“我醉成什么样了啊?”
含双纠结片刻,才找到形容词,“不省人事。”
岂止不省人事。
洛笙还断片了,她已经不记得她一直输之后发生过什么了。
洛笙懊恼不已,她昨晚是去套萧楚淮解药的。
怎么把自己喝成那个样子,她有没有被萧楚淮套到什么啊。
洛笙很是不安,她连忙收拾起身,“我要去东宫。”
“这么急吗。”含双帮她准备着衣物。
她可太急了。
如果她不小心透露了什么,她得赶紧想想转圜的余地。
“早知道昨晚就不带酒过去了。”
含双笑道,“也确实,还好五殿下为人正派,姑娘你醉成那个样子都能好好的把你送回来。要是换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姑娘你以后在外还是别喝酒了。”
“真的吗?”洛笙换到一半衣服探了探头,“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帮姑娘换的寝衣,除了外衫乱了,里面的裙结还是我给你打的千丝结,没人动过。”
洛笙想来也是,她又不止一次在萧楚淮面前勾-引他了,他都不为所动,这一次又能有什么区别。
洛笙叹了口气,但愿她也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洛笙梳洗整齐,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之前宫里给她打的鱼符。
如今有了这个东西,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东宫,不需要额外请旨。
先前答应阿姊的去东宫陪她住,因着邓煜的事情搁置,想来过阵子是可以去住的。
洛笙将鱼符挂在腰间,草草的吃了两口早膳就备车马去了东宫。
有了鱼符入东宫的确是顺利许多。
只可惜不巧,萧楚淮不在。
洛笙站在萧楚淮的院子门口,是沉翦出来跟她回话,“殿下他入宫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沉翦如实回答,“殿下说,如果你来了,就不要等他了。”
洛笙疑惑道,“他知道我会来?”
“近来应当是要准备月蚩进京的事情,陛下的意思是想要咱们殿下离京去迎。”沉翦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瓷瓶,递到洛笙面前,“殿下说,这里面是一个月的药量。”
洛笙看着沉翦手里的瓷瓶,迟疑着接了过来,“他留给我的?”
她是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套的解药,萧楚淮竟然这么轻易就给她了。
那显得她昨晚那样很呆。
“是。”沉翦压低声音,看着四下无人才开口,“殿下对姑娘还挺上心,洛姑娘不要被他那副样子给骗了。”
“真的吗?”洛笙并没觉得。
“这药是殿下的生母留给他的,如今分量不多了,半数都在姑娘你这里。听说是一位医术高超的游医研制而成,对许多毒性重的东西都有缓解的作用,而且不伤身。”
洛笙听来惊愕,“那给我这么多啊。”
“毕竟殿下离京去接月蚩王室的话,可能会月余,”沉翦还想起什么来,“哦对了,殿下还说。你们的事,等他回来还有很多机会慢慢谈。”
洛笙本来还有些感动,听着他的话,略微打了个寒战,“啊……”
沉翦把洛笙不安的模样,当做是羞怯。
谈什么!
那肯定是谈感情啊!
沉翦传完话,身心舒畅的告退。
独留洛笙心神不宁的站在原地,看了看沉翦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瓶。
不过不论如何,她也算是多了月余时间。
应当也有时间能想想办法了。
洛笙心烦意乱的回了水云殿。
进门看见洛熙靠坐在桌前,摇着扇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洛笙触及洛熙的视线,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立马转移话题上前,“阿姊,我们今天午膳吃什么呀。”
洛熙不吃这一套,“又去找他了?”
“谁啊,”洛笙装傻,凑到洛熙身边,“阿姊今日的衣裳真好看。”
“第几回了呀,”洛熙慢悠悠的说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洛笙声音越来越小,“什么第几回……我就是碰巧有事找他。”
洛熙笑了,“原来笙笙知道我说的是谁啊。”
洛笙很是窘迫,“阿姊你别多想,我们没什么关系的。”
“喜欢告诉我又有何妨?”
“不不,不喜欢的。”洛笙生怕洛熙告诉母亲,“我不喜欢他,阿姊别说出去。”
“为什么啊。”洛熙是不信洛笙不喜欢,还能三天两头往萧楚淮那跑,“你是不是担心身份问题?”
洛笙声音低了几分,“我真的不喜欢他。”
洛熙思来想去,觉得是这么个事,萧楚淮到底是皇室重臣,因为无意储君也备受皇帝青睐和信任,他的婚事绝对不可能草率,多半和朝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洛笙的身份做正室,皇帝第一个不会答应。
侧室,说实话他们也舍不得。
日后万一被正妻压在头上欺负,洛笙这性子也根本打不过。
洛熙手中扇子停了停,又慢慢的动着。
笙笙这般懂事的孩子,肯定是不想让他们为难才说不喜欢。
是有一些难办。
但也不是办不了,除非是萧楚淮自己想办。
凭借洛熙对他的了解,萧楚淮不想办的事,天塌下来都别想让他答应。
但是如果是他想办的事,天塌下来他都能顶住。
洛熙问着,“那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洛笙摇了摇头。
洛熙猜测,“你不知道?”
洛笙弱弱道,“他不喜欢我。”
“啊?”洛熙倒是没想到这个,可她之前还听萧毅说他那个五弟要铁树开花了,“你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了。”洛笙缠着手中帕子,她好几次衣服都脱了,缠在他身上,萧楚淮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喜欢她。
洛笙想起来就很挫败。
她可是寻芳阁喂养了十年的未来头牌瘦马,虽然很多年不做这一行了。
但她也太没有吸引力了吧。
还好被父亲母亲收养,这样就算到了官老爷家,也是玩腻了就被扔掉的下场。
洛熙疑虑道,“你该不是因为他冷言冷语,觉得他不喜欢你?”
“不是。”洛笙低了低头,“他都不喜欢我碰他,总要推开我。”
洛笙抿唇,“阿姊你说,不喜欢摸摸抱抱,是不是多半不喜欢。”
第55章
洛熙看着这尚未出阁的妹妹, 有点心疼了,“那是有点,喜欢一个人, 会控制不住想要亲近。”
有的时候谈感情, 很多人嘴上说着喜欢,但身体会本能的抗拒。
身体反应永远骗不了人。
洛熙怎么也没想到是洛笙单相思, 这岂止是难办, 这是不可能办成。
难道萧楚淮对洛笙的照拂, 真的都是因为她和太子叮嘱吗?
洛熙沉默了片刻, 为了避免洛笙受更多委屈, 决定让她及时止损, “不然, 笙笙换个人喜欢吧。”
洛笙叹了口气, 她这几个月勾-引萧楚淮真的一点进展都没有, “没事的阿姊,我就玩玩罢了。”
洛熙只当她在强颜欢笑, 握住她的手, “别难过。”
“我不难过,”洛笙除了有点挫败, 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我倒是感觉,萧楚淮这个人好像也还行。”
母亲说他好色, 这很显然不成立。
说他心狠手辣, 好像也没有。
反倒他帮了她挺多次的。
一码归一码,洛笙虽然没勾-引成功, 但她也不是受人恩惠不认账的白眼狼。
她只是奇怪,那母亲说的那些事情, 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要毁了他们一家,将京城闹得天翻地覆又要谋求皇位的人,不是萧楚淮,那是谁啊。
一切都如洛宗早先说的那样,京中将所有新来的武将分封到位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迎月蚩来访。
皇帝左思右想,觉得办事周密的皇家子弟,太子萧毅老好人一个没心眼,祁王萧云衍忙着丹尧之事,萧楚淮虽脾气不好倒是能立个皇家威严。
因此萧楚淮受命代替皇帝离京亲迎,以示皇家重视,另有一点就是提前试探月蚩虚实,以及来京是否另有目的。
京城近来大事颇多,皇帝心下不安宁,等萧楚淮离京准备着前去长明寺祭拜一下,顺便问一问国运和接下来的战事。
如此一遭摆得阵仗颇大,带了皇后太子,连久久不出门的洛熙也一并跟着前去。
独独没带祯贵妃,气得祯贵妃在房内摔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瓷器。
皇帝从长明寺正殿出来,皇后跟在旁边,“既然各位大师都说此行顺畅,那陛下就不必担心。”
皇帝叹了口气,“可大师也说,年关会有动乱,让朕仔细识人。多了他们也不愿意透露,也不知是不是在说月蚩进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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