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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和反派HE(饯冬)


……算了,
要杀要剐,任由他摆布吧。
没了灵力,她现在身子虚弱的很,就算是真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薛均安闭上眼睛,缓慢松开的手,垂落在身侧。
薛均安气息奄奄,胸口缓慢的起伏。
她能感觉到徐让欢的指腹轻柔的触摸她的手腕,药粉刚接触皮肤的那一秒,薛均安再次睁开眼睛,口中发出“嘶”的一声。
薛均安倒吸一口凉气。
徐让欢温柔的问,“会痛吗?”
“回太子殿下,奴婢不痛。”薛均安说。
接着,她又闭上双眼。
男人给她的手腕上完药,便伸手去解她胸前的纽扣。
雪白的锁骨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疤痕。
徐让欢还是轻轻为她上药,只是这次,薛均安紧锁双眉,没有发出声音。
徐让欢好似对她的反应很不满,上一秒还温柔体贴,下一秒就对着她锁骨上的新伤死命摁。
鲜血重新泵出来,溅在徐让欢白皙的脸上。
徐让欢露出无比兴奋的表情,“痛吗?”
耳边,少年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痛就叫出来。”
薛均安偏不如他的意。
她死死咬住嘴唇,忍着剧痛,恶狠狠的瞪他,“变态!你这个变态!”
她眼睁睁看见徐让欢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而后,视野逐渐模糊,薛均安体力不支,再度昏厥。
徐让欢不喜欢任何不可控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父亲送他的那只鹦鹉。
一开始,他很喜欢它,整日趴在鸟笼边逗它玩。因为它是父亲送的,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送的。
可是它乱说话,“讨厌,肖公子,被陛下发现就完了。”
它在徐胜面前喋喋不休乱说话,酿成一桩惨事。
所以他杀了它。
以非常残忍的手段,慢慢的,杀了它。
从此以后,徐让欢讨厌一切不受他控制的东西。
比如小时候的那只鹦鹉,
比如薛均安。
薛均安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危险又令人向往。
她随时都有爆掉的风险,所以徐让欢对她格外关注。生怕一不留神,薛均安就会像当初的鹦鹉一样,带走他最亲最爱的人。
薛均安心里也清楚,徐让欢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要获得一个听话顺从的能量补给点。
薛均安这次逃出宫外,若是大肆宣扬徐让欢做过的恶事,虽然扳不倒徐让欢,却也会让徐让欢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完美人设出现裂痕,所以徐让欢才要严惩自己。
一连几日,徐让欢都没再来水牢,直到第七日,水牢的门打开了。
“没饿死呀。”
少年背着手,缓步走下台阶。
她知道,徐让欢是想告诉她,对于他来说,有没有她,他都能继续修炼,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如果她再不听话,怕是真会被徐让欢抹了脖子。
薛均安奄奄一息,乖乖说,“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知错。”
徐让欢没有理会,只是丢下一瓶解药就离开。
薛均安算了算日子,确实,半月之毒马上就要起效了。
徐让欢又饿了她几日,才放她出去。
重回皇宫的薛均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春桃看到她,很是担心,“均安,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怎么瘦成这副模样?”
薛均安生来娇小,经历这么一番折磨,更是皮包骨头般消瘦。
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敢说徐让欢一个字坏话,“太子殿下好心放我回家看看,结果这几日家中不巧遭遇打劫,多亏太子殿下才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薛均安嘴上这样说,实则心里恨的牙痒痒,心说着,徐让欢,我发誓,我定要你这妖邪偿命!
伤还没痊愈,薛均安不敢乱跑,只得乖乖待在春桃房里,为徐让欢制药。
好在她也不算一事无成,至少把出宫搞到的药材做成了两粒毒药和一粒解药。
可是徐让欢不信她,最近压根儿不来春桃这儿,她没法将毒药送进他嘴里。
思来想去,薛均安长叹一声,蔫巴的趴在桌上。
若是凭她之前的功力,取徐让欢的狗头还不是轻而易举?
薛均安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若不是这具身体废物的很,她何必这样大动干戈,长老们也真是的,费尽心血竟就给她找了副这样病怏怏的身体。
“啪。”
小石子砸在墙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被打断思绪的薛均安打开窗户,探出半个脑袋,看见徐惊冬鬼鬼祟祟蹲在草丛里。
“小安子,出来玩啊。”他用手拔了两棵草挡住脸,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了。
薛均安面无表情,“总管大人可真闲。”
她忽而想起那日,徐让欢说的话。
“薛姑娘有没有想过,或许总管大人早就把你出卖了呢?”
她抿了抿嘴,关上窗,“不去。”
徐惊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草也不要了,跑到窗下追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笃笃笃。”徐惊冬指骨叩了叩木窗板,“说说嘛?咱家又不会笑你。”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的老相好和别人跑了?”
他在窗户外面叽叽喳喳不停,薛均安嫌烦,打开窗户要骂他,一开窗就看见徐惊冬正在做鬼脸逗她笑。
他一只手拱起鼻子,另一只手用力把一侧脸颊向外扯,两只眼珠子向上翻,露出一大片眼白。
薛均安觉得不好笑,还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盯着徐惊冬,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可惜破绽是没有的,面前这人看起来分明就是二傻子一个,没什么城府。
……难道真是她听信了徐让欢的鬼话,错怪他了?
见薛均安不笑也不说话,徐惊冬双手撑在窗边,恍然大悟的说,“是不是你惹太子殿下不欢心了?”
“别灰心啦,太子殿下不记仇的。”
徐惊冬摆摆手,“出来出来,咱家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
“没准儿还能跟你说些太子殿下的奇闻异事呢。”
徐让欢的故事?确实相当有诱惑力。
“去哪?”薛均安问,“又是花楼?”
“不是。”徐惊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你跟咱家来就知道了。”
后花园里,空无一人,徐惊冬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仰着脖子走路。
他对薛均安说,“这后花园可是个好地方,虽然在室外冷了点儿,但是耐不住这梅花香呀。”
前面就有一簇梅花,徐惊冬伸手摘下,放在薛均安头上,笑眼弯弯,“小安子,想不到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嘛。”
薛均安取下鬓边的梅,攥在手里,“总管大人说笑了。”
她确实像块木头。
徐惊冬撇撇嘴,不做理会,继续往前走。
薛均安跟在后面,“总管大人说的,有关太子殿下的‘奇闻异事’指的是什么?”
徐惊冬转过身来,“小安子,你好像对太子殿下的事情格外上心。”
“那是自然,”薛均安脸不红心不跳,“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为太子殿下做事,自然要多多了解太子殿下,才能更好的辅佐太子殿下。”
“这太子殿下的‘奇闻异事’可就多了……小安子,你想知道哪个方面的呢?”
“是男女之事还是……”徐惊冬坏笑着问。
“都行。”薛均安淡淡然说。
本意是想逗她脸红,谁知她没反应,徐惊冬扁扁嘴,“可惜了,太子殿下和陛下不一样,不近女色,也没什么故事。”
此话一出,啪啪打脸。
后花园深处,隐隐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让欢哥哥。”周婵坐在石桌边,低着脑袋,嗫嚅着叫徐让欢的名字。
觉察到什么的徐惊冬和薛均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躞蹀走近。
“皇后娘娘。”徐让欢笑。
远远的,在薛均安的视角里,
少年明媚如春风,举手投足依旧是温文尔雅,
而反观皇后娘娘脸上的表情,含羞、娇嗔,
那分明,
分明就是少女怀春时的表情。

周婵似乎对“皇后娘娘”这个称呼不太满意,温吞的低下头。
冬日暖阳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打下一层阴影,显得那样楚楚动人,“婵儿不喜欢让欢哥哥这样叫我。”
“皇后娘娘说什么?”徐让欢皱了下精致的眉,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真没听清还是装没听清。
周婵抬起脑袋,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鼓足了劲,“婵儿说,婵儿不喜欢让欢哥哥叫我皇后娘娘。”
她定定的看着他,认真极了。
“那儿臣应该叫皇后娘娘什么呢?”徐让欢温柔的看着她,如沐春风。
他在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婵抿抿嘴,“让欢哥哥明知婵儿心悦于你。”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些委屈,“嫁给陛下也是听从让欢哥哥的吩咐。”
“让欢哥哥,”周婵扯住徐让欢的衣袖,可怜巴巴道,“婵儿还有机会做你的妻子吗?”
场面出乎意料,薛均安不自觉瞪大双眼,后退两步,脚踩草地的声音被徐让欢悉数入耳,徐让欢冷声回头,“什么人?”
好在徐惊冬反应很快,一把牵住薛均安的手,“跟我走。”
逃到监栏院前的长廊,二人气喘吁吁停下。
薛均安双手撑住膝盖,不顾形象的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她不禁再次感叹,宿主的身子骨真的是太弱了。
徐惊冬也没好到哪儿去,双手扶腰,仰着脑袋,断断续续说,“这绝对,绝对是我入宫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
薛均安皱眉,抬眼看他,“小顺子,我们是不是听到太子殿下的秘密了?”
“也不算什么秘密吧。皇后娘娘的人大多知道这件事。”徐惊冬缓过来后,在廊边坐下,“小安子你是新进宫的,所以不知道。”
薛均安露出疑惑的表情。
确认四下无人后,徐惊冬神叨叨凑过来,“咱家和你说,你可千万要保密啊。”
“皇后娘娘周婵,原名叫徐婵,”他深呼一口气,“是陛下在宫外的私生女。”
“陛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难免遭人闲话,所以也就没将此事公之于众。这么多年来,皇后娘娘一直暗中辅佐太子殿下,这也是太子殿下如今独揽大权的原因之一。”
薛均安倒吸一口凉气。
她早就听道长说过,人间特别乱,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这么乱。
理了理人物关系,薛均安佯装不在意的问,“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如此尽心尽责,太子殿下应该很信任皇后娘娘吧?”
“那是自然,”徐惊冬看她一眼,“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言听计从,太子殿下自然是信得过她的。”
近日,薛均安频繁外出琉璃殿,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二人相识在后花园,一见如故是假,蓄意设局是真。
那日,薛均安高价收买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名宫女,命她将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一件饰品偷出来给她。
果然,失了徐让欢送的发簪,皇后娘娘心急如焚,沿路返回寻找。
届时,薛均安递上那根碧蓝色的发簪,“皇后娘娘,您是在找这个吗?”
周婵大喜,向薛均安投去感激的目光,“是的。”
薛均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她向皇后娘娘行礼,并说明来意,“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太医院,偶然路过后花园捡到的,能帮上皇后娘娘的忙实乃万分荣幸。”
“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周婵很听话的落入圈套。
“奴婢是太子殿下新招进宫的宫女,因为世代从医,所以专门为太子殿下熬制一些养生的粥点。”
“你很懂医术吗?”
“奴才不敢,略知一二。”
她们就这样在后花园聊起来。
再之后,由于周婵体寒的缘故,索性直接将薛均安带回琉璃殿,“你叫什么?”
周婵让薛均安与之同坐。
薛均安回答,“奴婢均安。”
周婵点点头,明媚的笑起来,“均安,可否把太子殿下的养生汤药,一模一样也给本宫熬制一份?”
“是。”薛均安也笑了。
二人就这样一回生二回熟,薛均安成功让周婵记住了她的名字。
不过,她这样频繁和琉璃殿来往,迟早有一日会被徐让欢捉住。
好在天时地利人和,天助她也。
因为冲喜新娘总是消失,老皇帝最近闹脾气,硬是不顾礼数,和某位宫女硬来,那宫女也是野心勃勃,事发之后,闹着要皇帝给她个名分,封她为淑妃。
徐让欢跟着收拾烂摊子,忙的焦头烂额,压根儿没空搭理薛均安。
这就酿成了薛均安的美事。
徐让欢忙前忙后,脸色渐差。
爱慕他已久的周婵又怎能错过这次献殷勤的机会呢?
周婵特意嘱咐薛均安,“近日不要给太子殿下熬制药效奇佳的汤水。”
她要自己亲自给太子殿下送,以讨太子殿下欢心。
“均安,给本宫熬一碗汤药,最好是能瞬间精力充沛的那种。”
薛均安自然叫好,她没料到杀敌之日来的如此之快,一股脑将两粒毒药都丢进汤水里。
转念一想,若是徐让欢死了,有人追查到她身上怎么办?
顿了没半秒,她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看着汤药。
只要能杀徐让欢,她的死活又有什么重要的。而且蠢钝如皇后娘娘,徐让欢死后,怕是再没人能想到下毒之人是她。
薛均安将汤药交给周婵,“皇后娘娘,说来惭愧,这次的方子是祖传的偏方,虽说效果显著,但可能比不上太医院来的传统,里面还加入了塞外的一些偏方,对身体滋补功效极大。”
“真的吗?”周婵的眼睛亮晶晶的。
薛均安觉得她傻得可爱,“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拿到汤药,马不停蹄来到东宫。
段尧守在门口,阻拦了周婵的去路。
她往左,他往左,她往右,他往右。
跟照镜子似的。
周婵有些生气,“大胆,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对本宫无礼?”
“奴才不敢,”段尧忙不迭跪下,“近日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日夜奔波,寝食难安,这厢才服了药睡下,娘娘怕是不要打扰的好。”
周婵不听他的话,“让开。”
正是这种虚弱的时候,她才能轻易撬开他的心房。
段尧还是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周婵重复,“让开!”
段尧皱着眉,“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东宫。”
“你信不信本宫这就命人斩了你的脑袋?”周婵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段尧踟蹰了一阵子,这才让开,悄悄跟在周婵后面。
他想,哪怕太子殿下睡了,凭皇后娘娘的功力,也是伤不了他的。
床榻上,俊美的少年双眼紧闭,似乎是做噩梦了,连眉头都是紧锁的,但依旧阻挡不住他眉眼的精致。
看着熟睡的少年,周婵的心不自觉漏了两拍,对旁边的段尧说,“你下去吧。”
段尧看着床上的少年,犹豫几秒,行礼告退,“是。”
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熟睡的模样。
周婵轻声靠近,坐在他旁边。
视线缓缓扫过他的眉骨、鼻梁,最终停在他的薄唇上,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脸红一瞬,用喂药掩饰心里的慌乱。
汤勺伸入徐让欢的嘴唇,顺着舌体,滑过喉结,落入腹中。
她刚想喂他第二口,就被徐让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少年眼神阴冷,不似寻常,见是皇后娘娘,徐让欢这才敛了敛眉,恢复寻常的温柔,“皇后娘娘来东宫作甚?”
周婵看着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不由得喉咙发紧。
他们鲜少有肢体接触。
“让欢哥哥你醒啦。”周婵笑。
徐让欢没说话。
“本宫听闻太子殿下最近寝食难安,特嘱咐下人配来安神汤药,以尽母亲的责任。”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周婵的年纪并没有徐让欢大。
说罢,周婵再次盛了一勺汤水,送到徐让欢嘴边。
可是徐让欢却并不准备张口,偏头,不再看她,“有劳皇后娘娘费心。”
他的语气是那样温柔,神情也没什么变动,可周婵却莫名觉得他是在送客。
天晓得,她多希望他的温柔只留给她一人。
勺子落进碗中,周婵的心跟着往下沉,“让欢哥哥,就这么讨厌我吗?”
“母亲说笑了,儿臣怎会讨厌母后?”
周婵抿抿嘴,“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将汤碗放在一边,起身,“太子殿下既已醒了,就自己喝那汤药吧。本宫先行告退。”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周婵关上房门,徐让欢才转回头。
温柔的眸光一瞬间捻了冰,一瞬不瞬盯着汤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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