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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去壳,淘洗,晾晒,活也都不轻,马氏心里疼惜香穗,提议:“穗儿,你那里若是忙不过来,在家里找个粗使婆子过去给你帮忙吧。粗使婆子力气大,总能帮着抬抬东西。”
香穗摇头,“阿娘,不用,其实每次要用的粮食也不多大概就四十斤左右,我有绿竹帮忙就行了。”
香穗自从去学酿酒,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她说能忙得过来,马氏也不多言,只说:“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跟娘说。”
香穗弯着眉眼,甜甜一笑:“好,知道了。”
天冷了,岩儿跟苗儿都穿得很厚,里面穿了夹棉的衫裤,外面还裹着厚厚的小包被。
两个小小家伙爱笑,香穗跟她娘说话,她抱着的岩儿就盯着她,一直咧着没牙的小嘴儿笑。
笑得眼睛弯弯的,可得人心里欢喜。
香穗点着下巴,逗他:“岩儿笑什么?”香穗一逗他,他笑得更加欢实了。
白嫩嫩的小娃娃咧着没牙的小嘴儿笑,怎么看怎么可爱。
就是包裹得太厚了,手脚都动不了。
香穗之前也说买些炭火回来,可是马氏说,他们兄妹几个冬天都是这么过的,且岩儿跟苗儿身上的衣裳可是比他们当初厚实多了。
她说,用不着炭火,小孩子身上火力大。
“阿娘,快岁节了,之前酿出来的一些浊酒,我们准备拿出来售卖,往后我可能不回来跟你们一起吃晚饭了。”
香穗点了点岩儿的小脸蛋,岩儿小嘴儿一动一动的。
“好,娘知道了,你自去忙你的。”马氏怀里的苗儿睡着了,她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没有钱租赁铺子,香穗就在街口支了个摊子,浊酒他们卖的不贵,一斗三百文,一升三十文。
他们定的价格不贵过来沽酒的人也不少。
就是他们的酒不多,一出摊很快就能卖完。
他们刚出摊没有两日,就引起了别的酒肆的注意。
“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日升酒肆的东家问他家掌柜的。
“好像是朱家,有次我看到朱家的娘子跟着出过一次摊。”
那东家眼睛眯缝着,“朱家娘子?听说她在大狱里受了很重的伤,出来还能酿酒?”
“爷,不若我去打探打探吧,那朱娘子看着不像是不能动的样子。”
那掌柜曲意迎合,东家摆了摆手。
“算了,别去打探了,生意都可以做,咱们不要像陈掌柜,狠心做局,结果人家最后出来了,他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陈家的酒肆,现在还在那夏将军的手里。”
做人不要太绝,可能会有反噬。
这朱娘子命不该绝,受了那么大的磨难还能东山再起,那就是该有此命。
虽然那东家没有让掌柜的去打探,他自己还是会在酒摊子出摊的时候,站在酒肆门口关注着。
他让家中的小厮去买了一升回来,尝了尝,酒就是普通的酒,口感也不差。
能卖的快,因着价格比酒肆里的便宜,一斗少一百文。
酒很寻常,量也不多,每日也就拿出来卖两三斗。这样他就没有放到心上。
浊酒酿好之后不用存放太久,为了能让钱尽快回来,香穗不得不多酿了些浊酒出来卖。
还有羊,吃了酒糟的羊儿,长得膘肥体壮。
岁节前将羊儿卖了又是一笔收入。
忙忙碌碌一个月,加上卖羊的钱,马上就回来了四十多两。
本钱自然是没有回来的,香穗拿出五两出来给了朱娘子,让他们好好过个节。
腊月二十八,程乾跟严雄从阳城回来了,说夏娘子有了身孕,路上不便折腾,她跟夏潮就在阳城过节。
舟儿听闻此消息,小小的失落了一会儿。石头带着他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忘了悲伤。
岁节跟去岁差不多,马氏,袁婶子,香穗,念儿他们在内院吃席。
夏敞带着郎君们,跟严老翁,余师爷在外院吃席。
香穗酿的头一缸酒准备等到岩儿跟苗儿周岁的时候吃,过节她将第二缸里的酒带回来一斗。
虽然还不到一年,因着是清酒,味道很是辛辣,夏敞他们几个喝得赞不绝口。
余师爷端着酒盏细细地咂摸,“这是穗丫头酿的酒?着实不错。真是没想到啊,这丫头人不大,折腾出来的东西倒是不错。”
夏潮没有回来,程乾跟严雄两个成了桌上陪酒的,拿着酒壶时刻准备着斟酒。
石头跟舟儿上不了酒桌,坐在一旁纯吃饭菜。
夏敞跟余师爷吃了几盏酒,他们不能喝太多,说什么程乾跟严雄大了,该让他们喝点儿酒了。
他们的一点儿就是用了不到一升酒,就将两人都给灌醉了。
夏敞看着脸儿红红,头都抬不起来的程乾跟严雄,说:“酒量不行,才喝这么点儿就醉了,还得好好练练。”

人醉了酒,反应各不相同,程乾坐在一旁低垂着头,严雄晃晃悠悠要走。
“放鞭炮啊,过节了。石头,舟儿。”严雄一走一踉跄,还要抓石头跟舟儿去放鞭炮。
舟儿觉着好玩,哈哈哈地笑着在前跑,严雄踉踉跄跄在后面追。
夏敞跟余师爷笑眯眯看着。
严老翁也笑眯眯地看着,待他们玩了一会儿,才拱手对夏敞跟余师爷说:“哈哈哈,让两位见笑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好,老哥带他回去吧。”
夏敞说完安排院里的女使,“玉书,去后面灶房,让人煮两碗醒酒的汤来,煮好端一碗给严郎君送去,叫三元过来,扶着严郎君回去。”
那丫头应了是,出去后,紧跟着就进来一位年轻力壮的小厮。
他拱手叫了声:“爷。”
“你扶着严郎君,好好地将人送回去。”夏敞吩咐完三元,他指着程乾对余师爷说:“师爷稍坐,我也将这小子送回去。”
余师爷抄着手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了,将军等一会不是还要出去巡视?”
“师爷请便吧,我送完这小子就出去。”
三人互道了新岁贺喜,然后就各自离开了。
夏敞半扛着程乾回了后院,石头跟舟儿在后面跟着,跟到主院门口调转了路线。
到了主院,石头一进屋就跟他娘说:“阿娘,乾哥哥跟严哥哥都吃醉了酒。”
“谁让他们吃的?你爹?”马氏蹙着眉头,站起来就要出去看看。
“爹爹已经送乾哥回院里去了,他还让人去熬醒酒汤去了。”石头说着走去了罗汉榻旁边。
舟儿已经爬到罗汉榻上了,岩儿跟苗儿这会儿刚吃过奶,正躺着昏昏欲睡。
香穗怕舟儿捣乱,站起来说:“阿娘,我过去看看。石头,舟儿,你们不去放鞭炮?爹爹买了鞭炮放在外院了,你们让小厮放给你们看。”
舟儿还想看一会儿岩儿跟苗儿,被石头拉出去放鞭炮去了。
袁婶子想,等一下大当家的该回来了,她就起身告辞了,念儿也跟着出了主院。
香穗过去的时候,夏敞还没有走。
“穗儿,你过来了,正好,你在这里看着点儿阿乾,别让他吐了,万一吐了让他趴床沿,下面给他找个东西接着。”
院里丫头太少,只一个小丫头,使唤出去就没有人看顾着程乾,夏敞就没能脱开身。
刚巧香穗来了,他将程乾交给香穗,“你在这里看顾一会儿,爹要出去巡视一圈。”
“好,爹爹去吧。”
香穗目送夏敞出门,转身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燃着红红的蜡烛,光影昏黄。
香穗进来一看,程乾仰躺在里间的床榻上,脸儿红扑扑的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她站在床榻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程乾,猛然之间感觉他变了很多。
当初她刚看到他的时候,他皮肤白皙,长得斯文俊秀。
这会儿再看,他皮肤是古铜色的,鼻梁高挺,脸上的棱角已经显现出来。
睫毛煽动,黝黑的眼睛盯着她,眼中含着笑意,薄唇轻启喊了声:“穗儿。”
嗯,醒了?
香穗半蹲在床边,柔声问:“难受吗?要吐吗?”
程乾傻笑着摇了摇头,撒娇似的说:“酒好辣。”
香穗嘴角上翘,她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程乾,她俏皮地说:“辣,你还将自己喝醉了。”
“是穗儿酿的啊。”程乾嘟囔着,眼睛有点儿睁不开的样子。
香穗还想逗一逗程乾,青叶端着热水进来了,“姑娘,我帮郎君擦擦脸。”
香穗挪去旁边,青叶拿着投湿的帕子要给程乾擦脸,程乾头往里面一扭,嘟囔着:“不擦。”
程乾清冷又极少回来,青叶心里还是有点儿怵他。
他不让擦,青叶拿着帕子有些不知所措。
程乾可是最爱干净的,醉酒之后,竟然变邋遢了?
香穗让青叶跟绿竹都出去,她重新将帕子打湿,拧干了对程乾说:“你真的不擦脸?”
程乾听是香穗的声音,就将头转了过来,说:“擦。”
香穗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脸。
香穗投洗帕子的时候,程乾坐了起来,他艰难地解着身后的腰带。
她见了,说:“让青叶进来伺候你将衣裳脱了吧?”
“不用。”程乾一边说不用,一边自己去解。
他喝了酒,脑子不灵光,手脚也不听使唤,解了大半天也解不开。
香穗看不过去,她丢下帕子,说:“我帮你?”
程乾乖乖转了身,让香穗帮他解身后的系带。
香穗叹息一声,就知道麻烦她,什么都让她做,现在还当自己是他家的女使。
她帮着程乾将外套脱了,帮他擦洗好手脸,他倒头就睡。
香穗让青叶叫水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绿竹又在外面禀报:“姑娘,醒酒汤送来了。”
她刚坐下又站了起来,“端进来吧。”
程乾不让她搭手伺候他,只能香穗自己来,香穗摸了摸汤碗,还有些热。
她接过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掀开盖子晾一晾,过了一会儿,香穗用调羹舀了一点儿尝了尝温度。
浓浓的药味,带着一丝甘甜,还好是甘甜的。
香穗走去床榻边,推了推程乾的肩膀,“乾哥,起来将醒酒汤喝了。”
程乾乖乖坐起来,让香穗喂他喝醒酒汤。
他眼睛紧闭着,嘴巴倒是乖乖地在喝,不知道为什么,香穗看了就想笑。
“好了,喝完了。”香穗将空碗放回的桌子上,转头回来,程乾还闭着眼睛在床上坐着。
香穗又转回来问他,“想吐吗?”
程乾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就笑着说:“那你躺下睡觉吧,醒酒汤喝完了,不折腾你了。”
程乾就乖乖地躺下了。
醉酒了,但是乖的很。
香穗悄悄趴到程乾床头,她压着声音问程乾,“乾哥,你是不是一直将我当作你家的女使?人家伺候你你都不用,非得要我伺候你。”
程乾嘟嘟囔囔回了句:“娘子。”
香穗没有听清,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酒是个好东西,外面是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他还睡得那么香甜。
玩了很久忍不住瞌睡的石头跟舟儿回来睡觉的时候,香穗还没有睡。

第137章 岁节
程乾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深沉,院子外面的鞭炮声原本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噼啪声也渐渐变得稀稀落落。
香穗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抄着手静静凝视着熟睡中的程乾,心中暗自思忖:他睡得这么沉应该不会再醒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偶尔没有鞭炮声的夜色里无比清晰。
香穗透过窗户往外看,原来是她娘带着红蕊过来了。
马氏并没有过来西厢房,她先去了东厢房,东厢房里住着石头跟舟儿,这边院里只有青叶一个丫头,程乾又吃醉了酒,她怕那丫头照顾不过来。
先去看了两个小的有没有好好睡下。
宽大的架子床上,石头跟舟儿头抵着头,睡得正香,马氏俯身帮他们拉了拉被子,掖了掖被角才出去。
绿竹站在西厢房门口,马氏站在院里,示意她去将香穗叫出来。
绿竹躬身应是,还没有走进西厢房,香穗就走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了,她刚走到她娘跟前,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刚才还没有感觉困呢,这会儿刚出来怎么就瞌睡了?
香穗看向她娘嘿嘿一笑。
“二更天了,阿乾睡得安稳吗?”马氏见状,轻声问。
香穗忙点头,“看着睡得挺安稳的。”
马氏微笑地望着香穗,拉过她的手,温柔地说:“阿乾既已睡下,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看手都冻得冰凉。”
她转头叫青叶:“青叶,这么你多留心着些西厢房,备好茶水,等郎君醒来了给他喝。”
青叶蹲身应下。
马氏拉着香穗走出小院,将她送回她的小院。她走回来的时候,在程乾跟石头的院门口停了一下。
阿乾是大小伙了,穗儿再过三年也及笄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四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香穗昨晚二更时分才上床歇息,年节这日,还不到五更就起了床。
新的一年,最热闹的就数贺岁,拿压祟钱。
程乾抱着岩儿,香穗抱着苗儿,带着石头跟舟儿给夏敞和马氏磕头,然后一人得了个装了碎银子的红包。
这个年节最高兴的应该是夏敞,他曾经以为,他也就那样了,为村民造反,然后孤孤单单一个人死在土匪头子的名头上。
如今,他有了家,有了娘子,有了孩子,真正热热闹闹的一大家人。
望着面前这一堆孩子,夏敞哈哈大笑,“今儿咱们早些吃饭,吃过饭你们去外面玩去吧。听说县城的富户请了唱戏的过来南湖唱戏。”
“能出去玩了,太好了。”舟儿高兴地一蹦一跳。
何夫子走了,石头跟舟儿也不轻松,每日被拴在家里背书练字。
富户们都能请伶人过来唱戏了,说明清风寨已经将临阳慢慢地掌控在了手里。
不用担心有人过来捣乱,也不用时时紧闭城门。
去岁,他们刚过来临阳,过节的时候也都是没有怎么出门的。
香穗卖酒卖到了临近岁节,她看到了城中商户们早早地就将铺面装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彩带,红彤彤的大红灯笼,都装点到门面上了。
虽说初一这日大家都不开门营业,可是街上到处花红柳绿的,看着很热闹。
石头已经九岁了,他还跟舟儿一样心思活跃。
石头这样大家也都宠着,谁让他小时候过得那么苦,五岁时,吃不饱常常躺在床上。
现在他吃得饱,穿得暖,人也变得活泼开朗,马氏跟香穗高兴都来不及呢。
石头跟舟儿他们两个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心想着要出去凑热闹。
吃过饭之后,他俩在主院里像两只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根本就安静不下来。
“阿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石头又过来问马氏。
马氏看向程乾跟香穗。
香穗说:“我得过去甜水巷看看朱阿婆跟朱娘子,回来才能去。不然乾哥叫上雄哥带着他们先去。”
“天儿还没有大亮呢,人家唱戏的这时候也不上台。石头你带着舟儿在家再玩一会儿。”
程乾见状,站了起来,“伯父,伯母,我带着他们两个去找严雄去。”
马氏笑着点了点头。
“好,找严哥去。”石头拉着舟儿跑去了前面。
程乾躬身行礼之后走了出去。
香穗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天儿也快亮了,她也走吧。
她站起来跟夏敞,马氏行礼,然后唤来了绿竹,两人一起也走了出去。
朱阿婆跟朱娘子过年添了新衣裳,两个人这个岁节过得比之前的两年都要好。
香穗过去,朱阿婆热心地拉着香穗进屋去吃她自己做的小果子。
来到甜水巷朱家,香穗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她跟两人贺岁,然后坐着吃了点儿果子,说了会儿话。
“石头还等着我回去一起去南湖听戏,阿婆要不要过去凑凑热闹?”
香穗笑着问。
朱阿婆忙摆手,“不去不去,年纪大了,不凑那个热闹。”
朱娘子自然也是不去的,她自从从县衙的大牢里出来,就不怎么出门。
她身体弱,适合在家里静养着。
香穗这么一来一回,天也大亮了。她让九成赶着驴车在外面等着,自己回家叫人去了。
毛驴车不大连赶车的九成都算上,一辆小车坐了七个人。
严雄跟九成坐在最前面,石头跟舟儿坐在严雄跟九成后面,他们两个盯着前面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绿竹坐在最后面,香穗跟程乾并排坐在绿竹都后面。
程乾甫一落座,便侧过头去,用极其轻柔的声音问香穗:“昨儿个我醉酒,可是你照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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