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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以往吃过饭后,程乾会趁着天亮读书写字,等到天色暗下来,就跟着香穗一起再练一个时辰的拳脚,然后陪着石头玩一会儿就洗漱睡觉。
今儿他吃过饭,将碗往桌子上一放,跟马氏招呼了一声:“伯母,我今儿有事儿出去一趟,晚上留个门就好了。”就走。
马氏也不好问他大晚上的出去干啥,只说,让他早去早回。
香穗还在扒拉碗里的面条,她吃得正香没时间过问。
程乾出来家门,在巷子口外面跟严雄碰了头,两人都穿着练武时的短打,干净利落
“先去石铁家的棺材铺子那边。”
程乾说了一声,两人就沿着小路跑了起来。
石铁家的棺材铺子在城南,没在主街上,也不偏僻,从主街上的巷口拐进去就是。
这个巷子里没有几户人家,棺材铺子后面有两棵高大的香樟树。
程乾跟严雄两个跑到香樟树下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两个人就靠墙站着,程乾说:“等天黑了再叫他。”
严雄点头。
程乾十三,严雄十四,两个人都长得比较高,若是不看脸,单从身后看感觉跟成年男子差不多。
石铁娘去棺材铺子里抱柴火,回去偷偷对石铁他爹说:“他爹,你过去铺子里看着去吧,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那香樟树下好像有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是贼偷吧?”
石铁他爹正坐在小椅子上抽旱烟,闻言抬眼瞅了石铁娘一眼,嫌弃道:“谁偷棺材铺子?不嫌晦气。”
石铁娘担心,嘟囔道:“铺子里不是刚买了几根木料。”
石铁找竹竿去了,回来听到他爹的话,嚷嚷道:“谁要偷棺材铺子?”
偷,偷,偷,真是晦气,石铁他爹猛吸了一口烟锅子,瞪了石铁一眼,吼了他一声:“滚。”
“拿孩子出什么气。”石铁娘回瞪了石铁爹一眼,对石铁说:“老二,你去铺子里看着去,刚才娘看到有两个男子站在铺子后面的香樟树树下,别是偷儿。”
石铁一愣,想到了什么,忙跑了出去。

第47章 放火
“严哥,程哥,你们怎么来那么早?”石铁一路小跑过来,仔细一瞧,可不就是程乾和严雄嘛。
他不禁打趣道:“你俩站在这里,我娘还以为是宵小呢。”说着石铁跟他们两个并排站到了一起。
“东西都放好了吗?”严雄关切地问道。
“放好了,就在棺材铺子的那个棚下面呢,连竹竿我都找好了。”石铁得意洋洋,自认为办事周全。
没想到,程乾却泼冷水道:“竹竿不能带,太显眼了。”
“不拿竹竿,到时候怎么从树上捅下来?”石铁压低了声音问。
程乾回:“到时候找找看有没有谁家的晾衣裳的竹竿放在外面。”
嗯,程乾说的在理。
“天擦黑就出发,你现在快去把东西拿出来吧。”严雄接着说。
石铁惊讶道:“可我还没吃饭呢!”
严雄切了一声:“懒人屎尿多,你先去将东西拿出来,然后再回去吃饭,我们两个先过去,若是耽误太长时间万一他走了,咱们今儿不是白折腾了。”
石铁气呼呼,“那我不吃饭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程乾伸手打住他们两个,转头对石铁说:“时间还来得及,你先回去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程乾说话中听多了,石铁受用,小跑着跑回去吃了个干馍,跟他娘说要出去找小伙伴玩,就溜了。
他娘在灶房里骂骂咧咧,他是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天刚擦黑,三个人提着一个用纸袋子装着的东西出了棺材铺所在的巷子。
金鱼巷的张家,门口挂着个两盏红灯笼。
三个小郎君人小,社会上的事儿还是知道一点儿。
凡是像这样挂着红灯笼的人家,家里都养着貌美的小娘子,有些人就会过来他们家听曲儿吃酒戏耍玩乐。
“姓佟的,常来这家,每次来都好晚才出来,今儿下晌我亲眼看着他跟着另外两个人一起进去的。”
三个人站在拐角处,伸头往张家看。
严雄看着面前的两个巷子,问:“他回去走哪个巷子?”
石铁伸手一指,“那个。”
严雄拿出手里的东西,那我去那边找棵树放上去。
程乾低声道:“等一下别在这边,他若是一叫,这家,还有那家挂灯笼的人家马上就有人出来。
咱们找个暗点儿的巷子。石铁先过去看看他人还在不在?”
“怎么看?偷溜进去吗?”石铁脑子不转弯。
“你过去看看佟家的小厮,还有那姓佟的骑的马还在不在。悄悄地走在墙角下的阴影里。”程乾指着那屋后面的阴影给石铁看。
石铁明白了,他迅速地窜到了阴影里,蹑手蹑脚地走去张家旁边的拴马桩那里去看。
没一会儿石铁跑了回来,他小声说:“没有看到常见的那个小厮,不过姓佟的,他的马在。他的马这里有一条白的,很好认。”
石铁说着在自己的额头那儿比划了一下。
“马在人就还在呢吧?”严雄看向程乾。
“马在人兴许在,小厮不在跟前候着,今儿他回不回去就不好说了。”程乾发愁,若是他今儿不回去,那他们的计划就实施不了。
严雄眼珠子一转,“咱偷偷将他的马放了吧,不怕他不出来。”
石铁崇拜地说:“好主意。”
“马跑了,出来找的人就多了,且他不一定按着回家的路走啊。”程乾紧抿着唇,他觉着自己没有计划好,有些鲁莽行事。
他低头抬手捋了捋自己右边的眉毛,忽然他抬头说:“咱们先在离这远一点儿的地方找棵树将东西放上去。然后再过来盯着,若是他不走,咱们点一把火扔到张家。这样一闹腾,不怕他不走。”
这样能行吗?
严雄跟石铁都看向程乾,程乾胸有成竹,他们便自然而然地听从他的安排。
在石铁的引领下,他们在佟员外回家的路上找到一处有棵楮树的巷子。
严雄提着纸袋在树下转着看了一圈,觉得他们之前的计划不可行,“程乾,咱们把这东西放树上,不管是用竹竿捅还是人在上面往下扔,都不好跑呀。咱们不如就躲在这个巷子转角,见人来了往里扔了就跑。”
天黑,他们往里面一扔,转身就跑,感觉这样靠谱一些。
程乾眉头轻皱,认真思量一番觉着严雄说得在理儿,他头一次干这种事儿,经验不足,想得不够周全。
“行,就按你说的办,现在咱们先回去看看,他有没有走的迹象。”
三人又沿着小巷子跑了回去,这次他们直接就跑到了张家的院墙根儿下,听到张家有咿咿呀呀的弹唱声。
里面觥筹交错,正是热闹的时候。
小郎君们可是没有耐心等待,程乾手一摆,严雄跟石铁又跟着他跑走了。
“严雄,你去刚才的那个巷子口等着,我跟石铁去找点儿干柴,点着扔进去。我们扔完之后就从那处跑去跟你汇合。”
程乾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巷子。
严雄点头,“好。”
严雄跑走了,石铁跟着程乾也去了别处找柴火。
柴火不好找,他们跑出去挺远,摸到别人灶房里,偷拿了个火石跟好大一把柴火出来。
两人偷摸回来的时候,弹唱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嬉笑声。
程乾寻了处地方,将手里一大捆干柴燃着,等到燃得火势正猛的时候,奋力一扔扔进了张家院里。
扔完两人就往旁边的巷子跑。
刚跑走就听到院里传来一声尖利的骂街声:“哪个杀千刀的,往老娘院里扔火。没人性的忘八,别被老娘逮着,逮着打不死你个龟孙。
快端水来啊,没点儿眼力劲儿,眼睛长裤裆里了。”
程乾想着这时张家一定是一片混乱。
“唉,爷别走啊,没得事儿。不知是哪个混球狗东西做这种下作的事儿,已经扑灭了。”
张家院门开了,陆续走出来几人,“刘兄,今儿没尽兴,下次再来,还是小弟做东。”
几个男子在张家门口道别。
“程哥,那个就是姓佟的。”石铁指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说。
程乾轻轻点头,随后看到张家出来一个中年的妇人和两个妖娆的女子。
那两个女子跟门口的男子拉拉扯扯,黏黏糊糊,那中年妇人厉声吩咐小厮去牵马过来。

张家门口的客人们陆续上马,佟员外也上了自己的马。
他许是喝得有些晕乎,坐在马上拱手跟其他人道别后,就慢悠悠地往旁边走去。
看那路线,必定是要经过严雄等着的那个路口的。
程乾见了,对石铁说了一声:“走。”而后两个人在巷子里转来转去,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佟员外之前赶到了严雄这边。
“过来了,准备好。”
严雄拉开架势,准备将手里的东西投出去。
架势拉开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几人扒着墙往巷子里看,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怎么回儿事儿?你小子是不是记错路了?”严雄伸手扒拉了一下石铁。
“没有啊,就是这条路。”
佟员外迟迟不来,石铁也有些不确定了,“我个子小,我先跑过去看看。”
石铁说着跑了出去,跑出去好一会儿,他又蹭蹭蹭跑了回来,喘着粗气儿道:“那家伙是,是不是喝多了,马儿带着他,他往那边走了。”
石铁指着右手边。
“走,追上去,从后面扔他身上去。”严雄走出来,让石铁带路。
三个人又噔噔噔地往巷子那头跑。
跑出去一看,那佟员外果然没有拐弯,沿着出来的路一直晃晃悠悠往前走。
马儿闲庭闲步,走得极慢。
“你们别跟去了,我扔了就往旁边跑。”严雄让程乾跟石铁留下来,他提着东西又轻又快地跟了上去。
眼看着就跑到马屁股跟前,他挥着手臂,猛然将手中的纸袋扔出,纸袋摔倒地上裂开,里面嗡嗡嗡飞出许多马蜂。
马蜂窝炸开,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乱飞,许多只马蜂往前面的马身上叮去,原本慢悠悠跑的马儿猛然间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去。
严雄躲在暗处,急得跺脚,这踏马还没有叮到姓佟的,马儿就带着他跑远了。
马蜂飞得到处都是,严雄赶紧跑回来跟程乾和石铁汇合。
“出师不利,我感觉马蜂都没有叮到那姓佟的。”严雄有些气恼。
“不管了,咱们赶紧走。”程乾怕被人发现,急着要走。
严雄拉住了他,“等一等,等马蜂跑完了,咱们将马蜂窝再捡回来,那东西拿去药铺能卖钱。”
寂静的夜里,巷子里静悄悄的,三个人往阴影里又躲了躲。
等了好久之后,严雄脱了外衣将石铁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让他将马蜂窝重新包着捡回来。
这马蜂窝是石铁找到,他们三个一起去从树上整下来的。
因而,他们一致决定将马蜂窝给石铁,卖的钱也都给他。用严雄的话说,算是犒劳他忙了这么久。
石铁包裹的严实,拿着一枝小棍儿,敲了敲马蜂窝,确定将马蜂都赶走了,他才重新用那个破了的纸袋子包了起来。
三人溜达着往回走,不知道有没有叮到佟员外,严雄让石铁明儿再去城北打听打听。
程乾一路上沉默不语,他觉得他跟石铁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他们耗费了十多日的时间,却只是用马蜂出了一口恶气。
若是那马蜂没有叮到他,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白白地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这件事儿上。
即使是这样,伯母若是回柳林村收麦子,也不见得安全。
这样的乡野恶霸就不该存在,仗着手中的钱财,强强民女,无恶不作。
想到这里,程乾心中是无限的愤慨。
待他回到家的时候,马氏娘仨早已经睡下。
锅里留了热水,他打出来简单擦洗了身子,洗清爽了才躺到床上。
程乾睡不着,他之前就想着自己一个人怎么用他爹娘跟他剩下的钱活下去。
现在他好像有了新的动力,他要保护家人,要成长起来。
夫子曾不小心透露,现在内忧外患,朝廷是一团乱麻,科举之路是走不通了。
他们现在好好习文,以后学有所成,也能出去闯荡一番混出个名堂。
程乾闭上了眼睛,乱世出英雄,他需得好好习武,不定哪一日,那佟员外兴许得拜到他的门下来。
十三岁的少年,自己给自己画了一张大饼后才沉沉睡去。
翌日五更左右,香穗跟她娘起来的时候,程乾已经在院里练上了。
“郎君,昨儿你几时回来的?”香穗跑到他跟前也伸了伸腿脚,顺便问道。
程乾收了势,“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走去灶房对马氏说:“伯母,豆芽已经淋过水了。”说完不等马氏回话他又走了出去。
马氏看着手里刚舀出来的水,哗啦到进了锅里,心道:小郎君突然又勤快了起来。
三人淘洗豆芽很快,大概半个时辰,两竹筐豆芽都清洗好了。
早上活很快干完,马氏多出许多时间,她就花心思烙了几个杂面的饼子,凉调了一份,挑拣出来的不好看的豆芽。
用过早饭一家人又各自忙碌开了。
下晌,散学。
石铁早早地等在了永福巷的巷子口。
他见程乾跟严雄回来,咧着个嘴迎了过去,“两位哥,大好事。”
严雄问:“什么大好事?”
石铁嘿嘿地笑,“那佟员外从马上摔下来了。”
严雄嘴巴一撇,不是很高兴,“果然没有叮到他,真是便宜他了。小爷们费劲巴拉好不容易给他整来的马蜂窝呢。”
石铁兴致勃勃,“叮到马儿了。我听金水巷跟城北的人议论,佟员外的马半夜里中了邪,狂乱发疯将他从马上甩了下来,摔晕过去被马踏了几脚,踩断了一条腿,早上五更有人起来的时候才被发现。”
马蜂没有叮到佟员外,严雄很失望,听到他被马踩断了一条腿,他又高兴了起来,笑着说:“该!”
三人一路进了巷子,不一会儿又在严家集合。
跟以往一样,众人一起练了一会儿基本功,除了基本功,严老翁教给他们的功夫好像有所不同,程乾跟香穗学的是剑法,严雄跟石铁学的是刀法。
程乾觉着若是真正上阵杀敌拿着大刀挥舞才有气势。
他心中已经有了之后的规划,便想着找严老翁学实用的,于是,练完之后,他磨磨蹭蹭留到了最后,开口叫住严老翁:“阿翁,留步。”
听到声音,严老翁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问道:“郎君何事?”
程乾咬咬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翁,我不想练剑了,我想练刀法,枪法。”
严老翁闻言,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为何?”
程乾盯着严老翁闭着的眼睛,认真道:“将来若是上了战场,大刀,长枪才便宜,剑不好使。”
听了程乾所言,严老翁哈哈大笑,笑完赞叹道:“郎君有志气。世道不安稳,有志之士自当横刀立马,救苍生于水火。郎君愿学,老夫自当倾尽所学教与你,只不过老夫不懂枪法,只能教你刀法了。”
程乾拱手施礼道谢:“多谢阿翁。”
严老翁笑得豪爽,“明儿便开始吧。”

然而,在高兴之余,严老翁心中也涌起一丝烦恼。
他空有一身精湛的武艺,对于那些弯弯绕绕的兵法却一无所知。
郎君想要上战场,仅仅依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得懂些兵法才行。
书塾里那个缺了两颗牙的老夫子只会教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他定然不会教兵法。
送出去学?
这样他用什么借口跟去?严老翁发了愁。
徐家灶房的桂嫂子跟香穗介绍了隔壁王家的灶房管事,香穗送了两次之后,他们也定下以后灶房的豆芽让香穗送。
香穗现在觉着豆芽不够卖,想着把旁边那一块儿地也找石铁过来搭个架子。
一家人用饭的时候,香穗说了这事儿。
“要不等过阵子再叫石铁过来搭架子吧,这段时间闲点儿就闲点儿。”
马氏说:“穗儿,你们找他过来吧,到那日我跟石头躲屋里不出来。”
“伯母,不用。”程乾放下筷子,“石铁跟严家人都可靠,不会说什么。”
说完,程乾看向香穗,“明儿你就跟石铁说一下,让他找些木材,有空了过来搭一个。”
每日他们都在一块儿练武,香穗决定明天见了他就跟他说。
上次石铁给做的木盘还有搭的架子,因着严雄是用让严老翁教他拳脚这事换来的,当初没有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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