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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他在那里呼天喊地地抱屈。
“赶紧滚,再敢过来,打死不论。”
佟家的家丁拿着棍子恶狠狠地又将他骂了一顿,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林二河讨了个没趣,带着一身伤痛,趔趔趄趄往家赶。
这一顿打,让他在家养了十天半个月,被他娘狠狠骂了一顿,才算消停下来。
马氏在家里待了一日,村里一切正常,没有见到不该见的人,比如佟家请来的媒婆之类。
她觉着那佟员外应该是已经忘了她了,遂放心不少。
去年的镰刀也该磨一磨了,她自己不会磨,准备放到篮子里拿去县里找个打铁铺子让人给磨磨。
“嫂子,回来的时候我跟穗儿说翌日就回去,昨儿我没有回去,他们一定担心了,我今儿先回去,等过两天我再回来,地里的麦子麻烦嫂子帮着看顾一些。”
柳大娘在地头骂了许久,后面应该不会有人再去偷,马氏还是不放心地拜托了她一下。
今儿村里没事儿,应该就是没事儿了,她回去县城跟穗儿说好,过两天就回来准备割麦子。
马氏说着翌日回来,她没有回,香穗担心家里出什么事儿,准备卖完豆芽回家一趟。
她卖完豆芽回来,就看到马氏站在门口等她,马氏看到香穗,没见石头,她问:“将石头锁家里了?”
她娘回来了,就是没有遇到啥事儿,香穗欢喜,笑着说:“没有,石头在严家呢,袁婶子帮看着呢。”
马氏难为情,“怎好麻烦人家。”
香穗笑安慰她娘:“没事,袁婶子可喜欢石头了。”

麦子被偷了,马氏气得心里堵得慌,回来的时候,她也去地里薅了一把麦子回来。
自家的新麦子,自家人还没有尝过呢,已经被别人吃了一片。
她帮着香穗把车子推进来,挎着竹篮去了灶房,锅里兑上水,灶膛里点上火,拿着一把麦子用火燎。
香穗手中拿了一把豆芽,对她娘说:“阿娘,我去前面叫石头回来。”
“唉,去吧。”
香穗带着石头回来的时候,马氏正坐在灶房里揉搓麦子。
“阿娘,好香啊。”
石头跑进灶房,蹲到马氏跟前看她搓麦子,小鼻子用力闻了闻。
马氏笑了,她捏起几颗青麦仁儿让石头张嘴,石头仰着头,张着小嘴儿,像鸟巢里等着哺喂的小雏鸟。
青麦仁儿到了嘴里,石头小嘴儿马上动了起来,“阿娘,好吃。”
马氏宠溺道:“晚上做到面汤里面,给石头舀多多的麦仁。”
“好。”
香穗将早上淘洗好的沙子往木盘里铺,看石头在吃青麦仁,香得她也想尝一尝。
她铺好沙子,马氏还没有揉好麦子。
“阿娘,我也想尝尝。”
马氏一视同仁,笑着捏了几颗喂进香穗嘴里。
火烤过的青麦仁是真的好吃啊,香穗吃,石头仰着头看。
门口有声响,定是程乾回来了,石头站起来跑了出去。
“乾哥哥,吃麦仁。”
灶房里听到石头又脆又奶的声音,香穗咧着嘴笑了。
“阿娘,乾哥哥还没有吃。”石头拉着程乾进了灶房。
马氏脸上笑意灿烂,从碗里捏了几颗出来,“阿乾,来,尝尝青麦仁。”
程乾望着马氏笑了,“伯母几时回来的?”他说着被石头拉到了马氏跟前。
“刚回来没多久。”
程乾伸出手,马氏将青麦仁放到他手心里,程乾手一抬送进了嘴里。
石头一直盯着程乾看,直到程乾说:“好吃。”
他才满意地重新蹲到他娘跟前。
“伯母,这次回去顺利吧?”程乾没有出去,留下来跟马氏说话。
“顺利是顺利,就是家中地里的麦子被偷了一片,许是人家知道咱家没人在家,便偷了咱家,好在只偷了那么一片。”
马氏低着头揉搓麦子,嘴里絮叨着:“我拜托隔壁柳大娘帮咱家顾着些,可是也不能总麻烦人家,这次回去也没有看到佟家那边来人找麻烦,兴许事儿过去了,过两日我就回去。”
嗯?她娘要回去了。
香穗原本正在撒豆子,听她娘这么一说猛然住了手,“娘,这麦子还青着呢,割麦还得好多日吧。”
“虽然青着,也能吃了,娘不放心,得回去看着。”马氏吹了吹手里的麦壳碎屑,接着又说:“我将家里的镰刀带了过来,明儿寻个铁铺让人给磨一磨。”
“伯母,镰刀你给我吧,我拿去磨。”
程乾如是说,马氏点了点头,磨镰刀不是什么大事。
程乾接着又说:“家里几时收麦子,到时候我回去帮忙,收完麦子伯母再回来。”
马氏想着家里没啥事儿的话,她是不准备再过来了,程乾这样说,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便说:“练武的时间该到了,你们快去吧。”
时间确实快到了,程乾应了一声出了灶房。
“你也赶紧去吧,剩下的我来撒。”马氏手里的麦子没有多少了,她抬头让香穗也快去。
香穗跟程乾都去前面练武去了,马氏揉完麦仁,拿起泡好的黄豆往沙土里铺,这些黄豆都是从粮食铺子里买回来的。
庄稼人将豆子卖去粮食铺子,穗儿再从铺子里买回来,这一来一去,粮食铺子总得赚点儿钱。
收了麦子下一季也可以种些豆子,等秋天收了豆子,穗儿生豆芽便不用去粮食铺子里买了。
她收完麦子来不来另说,种豆子这个事儿等两人回来了先说给他们听。
马氏种完豆子准备做饭,她看到石头坐在灶房门口吃东西。
便笑着说:“石头吃什么呢,现在吃饱了,等一下麦仁汤你可就喝不下了。”
“婶子给的糕糕。”石头还要吃麦仁呢,听他娘那样说,他将剩下的半块桃酥收进了腰间的小荷包里。
马氏心道,石头所说的婶子应该就是前面严家的袁婶子吧,前面一家人是真好。
早知如此,回来的时候该多薅点儿青麦子,这样也能给严家一把。
近月底了,月亮细得似是一片镰刀,也没有满月时亮。
香穗跟程乾在家里练过武之后,跟马氏一起坐在堂屋里。
石头已经睡下,三个人聊了几句。
“伯母,我还是那句话,收麦子的时候,我回去帮你,等收完麦子你还回来。”
程乾诚心实意,好怕马氏走了就不来了,这一个月他才知道,普通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他舍不得这样幸福的家的气息。
食材虽然简单,可是日日都有不重样的饭食。一回来有人甜甜地叫他哥哥,还有伯母跟香穗一起忙碌的身影。
他感觉三年里死气沉沉的小院又有了他娘在的时候的生机。
程乾一直重复着说让马氏还回来,马氏看香穗,她同样是一脸的祈求。
马氏轻轻点了点头,“不忙的时候,娘跟石头就过来。收完麦子还要种下季子的粮食,往年家里种高粱,偶尔也种点儿豆子,不过往常豆子都卖了缴税了。
如今你们生豆芽卖,去粮食铺子里买来的豆子贵些,不如咱们下季子种两亩地的豆子,给你们生豆芽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马氏这样说,香穗猛点头赞成,“就按阿娘说的种吧,到时候,秋季的税银我出。”
马氏想着以后她跟石头要是住到程家来,也不好白住,便不想让香穗出钱,“那倒不用,娘到时候也能做衣裳赚点儿银子。”
“阿娘,你就当将那二亩地给了我,种子,税费一应的支出我都自己出。”
香穗觉着自己能挣钱了,不能让她娘为她出钱。
这件事,程乾没有开口,任马氏跟香穗娘俩商量。
最后,两人商定,先拿出两亩地种豆子,香穗自己去买豆种,以后的税银她出。
往后若是营生做大了,就将家里的四亩六分地都给香穗种豆子。
香穗心挺大,畅想着自己以后将四亩六分地都种上黄豆,生得豆芽一年多卖个百八十两。
让程乾跟石头都去好好读书,以后科考去京城做官。
马氏跟程乾都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嘴儿巴巴地说。

一家人说定之后,没过几日,马氏带着石头回了柳林村。
临近麦收,程乾早早地跟严老翁说要去帮着收几日麦子,后半晌就不来练武了。
严雄一听,也说要跟着过去。
严老翁没有说什么,多个人帮忙,程乾求之不得,同意到时候带着他一起去。
香穗要生豆芽卖,回不去。
程乾看城墙外的麦田里已经有人在收,回家就跟香穗说翌日要去柳林村。
香穗在地上给他画了回去的路,翌日他跟严雄两个人赶着严雄家的骡车去了柳林村。
严雄家有头骡子,严老翁出行骑的,可是程乾也没有怎么见严老翁骑过,这匹有着棕色皮毛的骡子日日在棚子里好吃好喝地养着。
他们叫骡子套上太平车,两个半大小子坐上车头准备出门。
两个没干过活的小郎君会什么,袁婶子想跟着过去,严老翁轻咳两声,袁婶子偷偷瞪了他一眼,叮嘱两人,“两位郎君,你们路上小心着些。镰刀锋利,也注意这些。”
“婶子,知道了,你回去吧。”严雄说着在骡子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骡子猛然间往前一窜,袁婶子蹙着眉又叮嘱,“慢慢儿的。”
“知道了,知道了。”
骡子拉着程乾跟严雄出了巷子,袁婶子盯着巷口看了一会儿才回院里。
天儿热了,严老翁的躺椅也挪到了堂屋门口里,他躺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晃着。
袁婶子有点儿看不惯他了,一点儿都不担心小郎君的安危,眼睛一翻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严雄赶着骡车,兴致高昂,他不像去干农活,倒像是去游玩。
一路上遇到的庄稼地,里面都有人弯着腰割麦,还有人背着麦子往地头送。
严雄见了说:“咱们用这车子拉一趟,得顶他好几趟。”
程乾盯着地里干活的人没有答严雄的话。
天气炎热,男子们或光着膀子,或穿着两裆,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挥汗如雨。
骡车果然是快,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柳林村,这时节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人应该都在地里。
程乾跟着香穗画的路线走到了她家门口,抬头一看,果然,门上上着锁。
两人茫然间,看见从旁边人家出来个六七岁左右,光着脚丫子,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短里裤的男童。
男童怀里抱着个陶罐子,见着骡车既好奇又不敢挨太近,离得远远地打量,边打量边往前走。
严雄出口,“劳驾问一下,这是石头家吗?”
“你找他家干啥?”铁蛋被他爹使唤回来拿水,他防备地问。
他娘叮嘱过他的,若是有穿着讲究的人问李婶子家,别告诉他们。
“我们是来帮着收麦的。”程乾清冷地答。
铁蛋长了个心眼,说了声:“不是。”抱着陶罐就往村口跑。
程乾眼睛瞥向一旁,在脑子里又回想了一遍香穗画的那个路线,跳下太平车,伸着头从路口往这数。
对的上呀。
严雄也下了太平车,看了看隔壁,都关着门也没有人。
他上车对程乾说:“走,咱们去地里找去。这时候哪有人在家,都在地里呢。刚才那小子一定是去地里的,咱们跟着他走。”
程乾跟着上了车,严雄调转了头,沿着铁蛋走过的路去了村口。
骡车快呀,不一会儿走到村口,就看到了铁蛋抱着罐子在两边都是麦田的路上往南走。
严雄慢慢赶着马车,眼睛到处张望,心里想着能不能找见石头。
严雄赶着骡车跟着铁蛋走,铁蛋觉着不能将他们引到石头家地里,他就想往旁边路上拐一拐。
谁知道他爹在地头坐着,见他往别处走,高声叫住了他,“臭小子,你往哪里去,想渴死你爹啊。”
石头也坐在地头的树下玩,柳根生吼铁蛋,他就站起来看热闹。
他一站起来被严雄看到了,严雄咧着嘴笑,“好小子,还骗咱们呢,他爹身边不就是石头。”
程乾也看到了石头,他嘴角弯弯,说:“过去。”
铁蛋儿耷拉着脑袋跑过去给他爹送水,石头看到了往这边来的骡车。
他人小,眼神儿挺好。
他看着车上的人像是程乾,就哒哒地跑了过来。
离近了一看果然是程乾,他高声叫:“乾哥哥。”又看旁边的人也是认识的,他又叫:“严哥哥。”
“哈哈哈,石头。”
严雄走到石头跟前停下车,程乾长手一伸将他抱上了车。
石头兴奋地叫:“马车,马车。”
严雄:“哈哈哈,这是骡车啊。”
石头叫:“骡车,骡车。”
近边儿的人看石头上了一辆骡车都站起来看。柳根生喝了好几口水,抹了一把嘴也站了起来,他看着骡车停到他跟前。
他问石头:“石头,这是?”
石头高兴地答:“柳大伯,这是乾哥哥跟严哥哥啊。”
柳根生尬笑,问了跟没问一样。
家挨着,地也挨着,定是那对李家多有照顾的邻居。
程乾下车,拱手跟柳根生行礼。柳根生一愣,呵呵笑着回了他一礼。
这时候马氏拿着镰刀从地里跑了过来,“阿乾,你咋来了。”
程乾笑:“伯母,我说了要回来帮你收麦子的啊。”
马氏擦了擦汗,看向严雄:“这位小郎君是?”
严雄笑容灿烂,龇着个大牙介绍自己:“伯母,我是严雄。”
“哦哦,严家郎君。”马氏笑着说:“渴不渴,喝点儿水吧?”
树根儿上一个竹篮子里放着一个陶罐,上面盖着一个碗,马氏要给他们倒水。
程乾说:“不渴,收麦子吧。伯母,我跟严雄做些什么?”
马氏自然看到了石头在上面蹦蹦跳跳的太平车,她说:“你俩兴许不会割,你们就将我割好的,拉到在麦场里吧。”
严雄看了一路的割麦子,他觉着他能行,“伯母,我会,我来割吧,程乾拉。”
柳根生站着看了一会儿,他猜到了这两个小郎君是谁,兴许哪个就是香穗的那个小女婿。
他便也不别扭了,笑着站了出来,“小郎君,这割麦子可是也有讲究的,你来试试。”
他将身后别着的镰刀拿出来给严雄。
严雄接过来,跑到有麦子的地方,抓着麦子费力的割了一把。
柳根生哈哈笑着走了过去。
程乾也跟了过去,割麦子定然有窍门,他跟着学一学。
柳根生拿回镰刀,笑着说:“小郎君看好了。”他轻轻松松割下一把麦子。
严雄拱手:“大叔厉害。”
柳根生笑,弯腰给他们讲窍门:“腰要这样弓起来,这样不累,还有割的时候,镰刀要往上斜一点儿,然后往怀里搂,这样,就好了。”
严雄跟程乾一试,果然又轻松又快。
严雄狠狠地夸了柳根生一番,柳根生哈哈大笑着回去干活了。
两个小郎君刚学会割麦子,先跟着马氏去地里割麦去了。
石头在地头坐在树下继续玩蚂蚁。

程乾跟严雄赶着骡车过来,自然引起了地里干活人的注意。
“你们看,那是谁家的亲戚?竟然赶着骡车过来的!”一名村民好奇地问。
有人回他:“好像李大田家的。”
另一个村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不晓得哦,不过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石头不是喊他们哥哥吗?但看着又不太像马庄的人,大田媳妇马庄的侄子年纪要更大一些。”
此时,又有一名村民提出疑问:“收麦前一个多月,大田媳妇好像都不在家,你们说她去哪儿了?”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时,有人小声嘀咕道:“听说是镇上的佟员外想要纳她做小老婆,躲起来了。之前佟家请的媒婆来过两次,都被她给赶跑了,没想到她这么烈性。”
听到这话,另一个村民哼了一声:“佟员外啊,他家里的老鼠见了他都得捂着屁股躲进洞里。”
佟员外是什么样的人,十里八村谁不知道,这人这样一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笑完,有人说:“干活了,干活了。”
众人扯了会儿闲篇儿,轻松了,又弯下腰去干活。
程乾跟严雄日日练武,身体强健,又加上柳根生教了他们割麦子的诀窍,两人割得比马氏还快。
两人咔咔往前割,累了直起腰往后一看,将马氏甩了一段距离。
严雄回头望着程乾一笑,“咱俩比赛吧,看谁先割到那头。”
程乾眉毛一挑,应了声好。
两人挥舞着镰刀往前莽,半个时辰之后几乎是同时到了地头。
他们将马氏甩了好远,开始从地头往回割马氏这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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