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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总想占有我(我美式)


殊不知,他的保命符,一直都是镇西军,是他裴仞,不愿让西边乱起来罢了。
裴仞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命令道:
“那就把齐王的世子给他送回去吧。”
“看看他还能不能坐得住。”
他要在又一个十五来临之前,解决了这件事。
凌旭应声退下,在门外遇见了端着药碗而来的宋迢,恭敬地打了声招呼,便抬脚离开了。
宋迢踏进门后,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好久没见到凌侍卫了,他最近很忙吗?”
裴仞从书桌前起身迎她,听见这话顿时脸色冷了一下,她竟然还会注意有多久没见凌旭吗?
凌旭有这么重要吗?
但他不想惹她不快,还是在她看过来之前答道:
“他最近有事做。”
宋迢也不是有多好奇,就是随口一问,得到回答后“哦”了一声,便转移了注意力。
将药碗递上去,看着他眼都不眨一饮而尽,宋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声音里都是担忧:
“你的头疾,还是一直持续得厉害吗?”
裴仞将药碗放在一旁,笑了一下,安慰她说:
“好多了。”
宋迢不信他的鬼话,坐回到了书房里她的书桌前托腮思考,到底该怎么办呢?
他的病情现在府里的大夫们都表示看不懂了,好像很严重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往后会如何发展,真的说不好。
想到这里,宋迢有点丧气,第一次觉得古代真是不好,要是有现代医学,至少可以给他来个核磁共振,弄清楚脑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抓瞎。
可惜叹气归叹气,条件就是这么个条件,也只能尽力而为。
宋迢现在的思路是,医学不行找玄学,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她一边继续让各路名医会诊,拿出治疗方案,一边命人火速去找西域术士泥温图尔,并且以摄政王的名义招募天下能人异士。
裴仞看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息,坐在桌子前半天了都还没有翻开她的书,便出声问道:
“你的话本子,写完了吗?”
宋迢回过神:
“哦,还行吧,写了个大纲出来。”
宋迢觉得裴仞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纲,本就是随意回答一句,但是两人经过了这么久的相处,她觉得自己现在相当了解裴仞了,一个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此刻隐含期待和暗示的眼神,她琢磨了一下,又试探着问:
“念给你听听?”
裴仞这才傲娇地点头。
昨天见她拿着自己写的东西念给侍女们听,叽叽喳喳地和她们讨论,却一直不来找他,他心里就有些不爽。
宋迢则觉得有点好笑,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在大权在握摄政王和傲娇小可怜中这么丝滑的切换的。
她摇了摇头,将脑子里刚刚那些担忧挥走,打开了自己面前的册子,念了起来:
“女主是世家小姐,男主出身于落魄寒门,全家被贬为庶民……”
“女主发现男主为了向上爬甚至不惜伤害她的家人,伤心之下下定决心和他分开,男主心中有苦难言,只能眼看着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
“后来他们终于解除了误会,但是身份的问题使两人的感情受到所有人的反对,女主甚至被皇帝选为皇后。”
“女主不愿为后,皇帝说那就只有死一条路,男主舍不得女主去做不愿做的事,更舍不得女主死,便偷偷找到皇帝,代替了女主喝了鸩酒,女主见到后痛不欲生……”
“却不想这只是爱玩闹的皇帝对于二人感情的一场考验,最终他们冲破了身份的阻碍,结为夫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念完之后,宋迢虚心请教:
“有什么意见?”
当然她心里是没有把这个大直男的意见当一回事的,要是直男喜欢,她的话本子大业才叫完蛋了。
只见裴大直男眉头拧在一起,一本正经地问:
“为什么这个女主要考虑别人的求亲?”
宋迢愕然,半响才回了一句:
“因为她那时和男主分开了啊,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当然这个只是中间一个短暂的误会,很快就会和男主和好。”
解释完又由衷地评价道:
“你关注的点,可真的神奇。”
男女主可歌可泣的爱情不关注,竟然关注这种细枝末节!
裴仞丝毫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他觉得这个“男主”真的是废物,无论发生什么误会,他的行为都无异于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这在他看来是难以容忍的。
但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别人都没有觉得这样有问题,出于对她话本子事业的关心,他又好脾气地问道:
“那别人都关注什么点?”
宋迢开始掰起手指:
“青荷说女主是世家大族的小姐,竟然会执意不听家人的话跟一个家世不匹配的男子在一起,这难以想象。”
“红竹说觉得男二比男主好,温润如玉,君子之风。”
“绿竹和紫灵最不理解,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为了爱人而死,她们说这世间不会有男主那样的男子。”
说完宋迢愤愤不平补充道:
“她们不懂爱情!”
裴仞则朝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面对那个真心倾慕之人,我只会觉得男主做得还不够好。”
宋迢听得瞪大了眼睛:
裴仞竟然说出这种话?发烧了?被人魂穿了?
老天爷呀!这么一个大直男,竟然懂什么叫爱情!
转念又想到原剧情,能让大直男产生这样的感悟,只怕是遇到真命天女了吧!
难道说,他已经和原文女主殷半雪认识并且产生情愫了?
宋迢对于剧情的具体进展并不了解,此时忽然意识到这点,她的心情竟然不是原先以为的高兴,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她忽然失去了继续讨论下去的兴致,将本子合上,说道:
“你们的意见都挺有道理,我这几天再改一改吧,反正只是大纲而已。”
说完便趴在了桌上。
裴仞见她不想多说,也将此事揭过,换了话题:
“迢迢,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门了。”
宋迢闻言有点纳闷,抬起眼,看他表情严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是要在这几天,对齐王动手了吧。
她当然不会圣母一样要求他不要这样做,她一直不是单纯地反对他杀人,而且她很欣慰他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希望他不要太暴虐,因为那不是键盘上轻飘飘的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好在他是个听劝的人,能听进去她的话。
宋迢想了想,又问:
“你会不会有危险?”
裴仞闻言摇了摇头:
“不会。”
宋迢看他胸有成竹,也就放了心,又叮嘱道:
“不要大意,要多注意你的头疾,在忙也要坚持吃药,尽量不要情绪大起大落。”
裴仞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心里想着,普通的头痛都让她如此担忧,那再过几日就是十五,届时他的状况,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得要提前安顿好她。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上次十五那夜发生的事,悄悄磨了磨后槽牙,腹诽一句:
“糊涂。”
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说谁。
齐王不算是个庸人,见到眼前被折磨地如一副骷髅架子没了人样的世子,看着他惊弓之鸟般的样子,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吐出一口心头血,齐王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边命人将年幼的子嗣送往镇西军的亲信手中,一边做好了和裴仞决一死战的准备。
然而他没有想到,自己输得竟是这般容易。
原来这些年他以为尽在掌握之中的禁卫军和京畿三大营,一直都是裴仞的人。
裴仞像是一个穷追不舍的猎人,先是让他认清楚自己困兽的处境,又将送出去的子嗣们的尸体送到他面前,一点点将他逼入绝境,不得已动用了皇兄临终前命人疾行千里交给他的杀手锏。
听到下属的禀报,裴仞冷笑一声:
“原来老皇帝留的后手在这里。”
“连根拔起吧。”

皇城地牢。
齐王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中,他的家眷被关在隔壁,一个一个受刑后再受死,惨叫声不断传来,到最后,齐王已是披头散发,痛苦不堪。
然而,在看见裴仞走进来的时候,他仍然坚持戴着沉重的枷锁艰难起身,拨了拨头发,破口大骂道:
“裴仞!你这乱臣贼子!”
“今日是我易景铄输了!但我易氏皇族,从来不缺血性男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裴仞好整以暇看着这位沦为阶下囚仍气势不减的齐王,默了一瞬,在他再次开口前忽然问道:
“你说的血性男儿,该不会指的是你和先皇为了夺回权力,打算向昭国俯首称臣的事吧?”
是的,就连裴仞都难以置信,老皇帝临死前留的后手,竟然是命令齐王打开国门,引入昭国军队来剿灭自己这个“乱臣贼子”。
任何一个大祈的百姓都知道,大祈几代未遇明君,再加上老皇帝在位时的折腾,国力已衰微多年,对岸的昭国早就虎视眈眈。
而且,昭国天子尚武,筹备多年,此时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
可是,身为大祈皇室的老皇帝和齐王,仅仅是为了权力,竟然狗急跳墙在密信里谋划着只要昭国愿意替他们铲除奸佞,事成之后愿意割让一半的国土,并对昭国称臣,岁岁朝贡。
齐王或许是还有一丝良知,也或许是自信于自己的手段,不需要异国帮助便能够夺权,五年前没有按照老皇帝说的做。
但是今时今日,他自认没有别的选择,便派人按照皇兄密信里说的,联络了昭国的人。
裴仞冷笑一声,看来要他的命,在齐王和老皇帝眼中,竟比成为昭国的附庸还重要。
而齐王听到裴仞的话,震惊到眼底都要渗出血来:
“你竟然……”
裴仞冷着脸说出了更令齐王吐血的话:
“我已让人截下你派出的人和密信,斩杀了昭国在我大祈安插的探子。”
“易景铄,你为将无能,为官庸碌,为皇族中人竟然通敌卖国,死不足惜。”
齐王如遭雷击,绝望之下,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死不足惜。”
“可是你!裴仞!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便忽然垂头,没了声息。
站在裴仞身后的下属见状上前探查,片刻后回禀:
“主子,他舌下藏有毒药,已经断气了。”
裴仞颔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吩咐道:
“尸体挫骨扬灰。”
这样的人,不配入土。
走出地牢,裴仞抬头看了看夜空,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头顶,今夜正是十五。
原本计划在昨日之前解决齐王一事,没想到他竟然会里通敌国,追击那些探子花了一些时间,才拖到了今日。
裴仞感觉到脑子里传来钝钝的痛意,这是头疾爆发之前的征兆。
原本想直接进入密室度过今晚,却在距离密室门口不远的地方,还是转头去了流云居。
这些日子帝京风声鹤唳,宋迢自然知晓是为什么,也知道齐王竟然疯到通敌卖国,只为了除掉摄政王裴仞。
裴仞一早便叮嘱她不要出门也不要担忧,静静等着他就好。
但是她却放心不下,躺在流云居自己的床上越想越心焦,他是男主,这场争斗她知道他一定会赢,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而且他还有头疾,万一刀剑无眼,让他的病情更严重了可怎么办?
她不想给他添乱,听他的话一直待在流云居里没有出去,但是此时她想,去主院等他的话应该没事的,他回来的时候她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确认一下他的情况。
说做就做,宋迢悄悄起身,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大家都睡了,她便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打开了院门,然后就看到了刚刚站定在门口的裴仞。
宋迢眼前一亮,一把拉住他,鼻尖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
这一次她没有好奇,也没有质问他,只是心疼地问道: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裴仞一路过来,脑中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却在看见她的时候强行压制下去,温柔地笑了笑:
“没事,没受伤,放心。”
说完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喜欢她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宋迢点点头,开心地拉着他进门:
“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万一受凉了对你的头疾不好。”
两人进入房间后她又按着他坐下,她知道他这几天都在忙着齐王的事,觉都没怎么睡,一定是累坏了,也不知道吃饭没有,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碟糕点,端了过来说:
“凑合先吃点吧,我去让厨房再给你做点东西。”
裴仞拈了一小块糕点放进嘴里,闭了闭眼平复心绪,他此时眼前都有些发黑,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露馅儿了,于是拉住她忙碌的手,温声道:
“别去了,还有一些善后的事等着我去做,我就是先来看看你。”
宋迢没有过多的诧异,点了点头,又问道:
“哦,哦,好,那你现在就要走吗?”
她的眼神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裴仞心里发软,笑了笑,说:
“嗯,明早再来看你。”
说完便起了身,叮嘱她不用送了。
宋迢站在房门口看裴仞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身影忽然闪了一下,只是眨了眨眼再次细看,刚刚的一幕好像幻觉,他还是那副高大的身躯,站在院门口朝她挥手:
“放心睡吧。”
宋迢终于可以踏实的睡去了。
但是这夜却不是她预想中的好眠,她久违的梦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去世那天,他们一家人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餐一起出门,在门口互相道了别。
宋迢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她在路上捡到了几朵被风吹落的樱花,夹在书本里做成了书签,打算等晚上给爸爸妈妈看。
可是下午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他们盖着白布的尸体。
父母的丧事办完没有多久,亲戚们便开始觊觎她的财产,开始都还装着和颜悦色,后来见她油盐不进便直接翻了脸,一个赛一个的说些难听话,甚至她的叔叔还联合她的姑姑将她告上了法庭,起诉说他们也应该分到一部分遗产,要求她返还。
这个梦的后来,她仿佛回到了现代,在那一片糟心亲戚们的张牙舞爪中无处可逃。
她尖叫,闪躲,拼命挣扎着逃离,四处寻找出口却只能不断撞上透明的墙壁,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快要被梦中的一切吞噬的时候,床上的宋迢睁开了眼睛。
裴仞的密室有不止一个入口,但是他没有从流云居的那个进入,为了不让她发觉自己的异样,他出了流云居的大门,又绕了一大圈才从另一个入口进去。
在前往密室的路上,他的嘴角就已经忍不住溢出痛苦的闷哼声,但是他必须要保持清醒,保持一切如常,不能让有心人知道他的弱点——是啊,谁知道这个王府里,会不会有别人的探子。
他向来谨慎,即使是最信任的凌旭和凌霄,也不知道他的头疾已是这般严重,只以为他每月都去密室是有重要事情做。
进了密室,踏下台阶前,裴仞闭了闭眼睛,强行平复呼吸,直到确认外间没有人,才走到墙角敲了几下,一面白墙轰隆作响,待他侧身进去后又迅速恢复原样。
“嗯……”
痛像潮水涌来,裴仞靠着石门倒下,没有力气再往前走。
等到生生捱过这一轮痛苦,他才艰难地起身,扶着墙朝内走去。
借着夜明珠的光,他看了一眼放在角落里崭新的床榻。
这是上次之后,他在这里添置的东西。
他至今不知道上次十五那夜的旖旎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不妨碍他给自己一个期待。
看着这床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夜她躺在地上,在他身/下娇/喘的模样,她的声音是那样好听,凭着回忆他就连头疾都好像缓解了一些。
裴仞的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只是,痛苦没有给他太多的喘息时机,很快又一次到来,这一次是一轮接着一轮,势要毁灭他的神智。
癫狂中,他再一次砸碎了这里的一切,就连悬挂的高高的夜明珠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与以往不同的是,一片狼藉之外,只有角落里的床榻完好如初。
裴仞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神智,砸东西到砸无可砸,只能痛苦得以头撞墙,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他几乎以为这次要熬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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