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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符竺贞想,要真能消灭匈奴,以后跟中原的商贸再次通畅起来,他们也能恢复往日的繁华,十分愿意。
礼尚往来,他便也赠了文彧一件信物。
文彧握着这件信物,唇角微不可觉地勾了起来。
他没停留太久,提出了告辞,转身往龟兹、乌孙而去,用类似的办法说服了他们的国王。
“车师国的符竺贞已经出兵了,这是他交给我的信物……”
松散的西域小国怀着对匈奴的仇恨,终于头一次团结起来。
乌达鞮侯将散往梁国各地的军队全都召了回来,分派四万兵力奔赴萧关守住西线,自己准备亲率十三万大军过黄河迎击拓跋骁的鲜卑大军。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收到匈奴王庭被鲜卑、凉州、西域三方联军袭击的消息。
他气得一脚踢翻了桌案,再拔出刀狠狠地劈成两半。
拓跋骁,这个不知被他咬牙切齿地喊过多少次的名字,现在依旧让他恨得差点发疯。
他就知道拓跋骁会趁机偷袭,但没想到西域那些小国也敢背叛自己,他心中有股发泄不出的巨大愤怒。
还有凉州军,也是他的死敌。
为什么,连天都要帮拓跋骁?
匈奴王庭或许可以抵挡住这三方任何一方的进攻,却绝对抵挡不住他们的联军,现在,要么他放弃中原这片土地趁着王庭还没沦陷赶紧回去救,要么彻底放弃草原大本营。
他不甘心!他已经打下梁国了,彻底体验到中原王朝的富庶,他怎么舍得。
他凭什么便宜拓跋骁!
乌达鞮侯让手下几个大将整顿好兵马,骑马来到这阵前,鹰一样的利目从众人脸上扫过,“匈奴的勇士们,卑鄙的鲜卑人趁着我们南下袭击了我们的王庭,我知道你们的财产、女人、孩子都在草原上,但你们看,南方的土地多么温暖,城池多么高大,粮食多么香甜,而草原只有数不尽的寒风和大雪,前几年的寒冬你们忘了吗,要了多少人的性命,草原根本就生存不下去了,你们不想过好日子吗?”
“想!想!”
“既然想,我们就必须南下,只要拥有这片富饶的土地,粮食、女人、奴隶、财富要多少有多少,草原上的一切根本不重要。”
“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打败鲜卑,成为这片土地上的霸主,我要你们拿出最高昂的气势,跟我一起迎战鲜卑。”
“迎战鲜卑!”众人高呼。
乌达鞮侯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一马当先,率领匈奴大军往东而去。
拓跋骁南下,姜从珚主动随军而来。
她也必须跟过来。
这跟他打羯族或是平定慕容部叛乱都不同,他带领的鲜卑军要真正进入到汉人的地盘了。
梁国百姓痛恨匈奴,对鲜卑同样没什么好感。
在他们看来,鲜卑也是胡人,这时候才南下,当然不是平白无故来帮他们,只怕成为第二个匈奴人。
接连二十多日的行军,鲜卑大军终于抵达晋阳。
晋阳早早就被纳入了鲜卑的版图,这几年下来被治理得颇为不错,又因这里矿藏丰富,百姓们的日子比羯族占领此地时不知好了多少倍。
此时已是四月,大军稍作修整后,拓跋骁带着前锋继续南下。
晋阳之南还有平阳,这原是梁国的领土。
匈奴才攻下长安没多久,兵力还未触及这里,平阳暂时还没破,可梁国已经亡了,这座城便落入了个十分尴尬的处境。
本地驻军早在去年就被抽调一空,如今只剩少数衙役,城楼上的守军恐怕还是本地大族的奴仆充任的。
面对拓跋骁来势汹汹的十几万精锐骑兵,他们早就惶恐不已,却又不知道除了守城自己还t能干点什么,直到姜从珚亲笔写了封信,派人送进城去劝降。
平阳刺史薛肇亲自接见了信使张术。
“公主说她并不愿与梁国百姓动兵,只要平阳愿降,她承诺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如今大梁已破,匈奴残虐无道,百姓水深火热,漠北王与公主领兵南下,正是为了解救正在被匈奴残害中的百姓……”
张术又问:“不知府君有没有关注过晋阳的情况。晋阳此地早在五年前就归属了鲜卑,其中亦不乏汉人百姓,数年下来,府君可有听说过鲜卑大肆虐杀百姓之事?”
薛肇摇头。
两地离得很近,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可能没听到。
“更别说十七年的固原之变,赵卞使诡计偷城,漠北王夺回城池后也不曾愤而屠杀梁国百姓,这些还不够证明漠北王和公主的宽仁之心吗?”
都说胡人残暴,薛肇顺着他的话仔细一想,鲜卑这些年还真没干什么天怨人怒的坏事儿。
薛肇有几分被说动了。
“在下可否亲自见一见公主?”他试探着说。
“当然可以。”
张术便回去复命。
姜从珚不可能在这时候进城,自是薛肇出城见她。
第二日,姜从珚骑马自军中而出,拓跋骁带着亲卫护在她身侧,扫视了圈,确定四周开阔箭矢不能抵达,这才允许薛肇靠近,却始终隔了一丈的距离。
旁人不知他们谈了什么,总之没多久,众人便见薛肇朝姜从珚拜了下去,而后吩咐打开城门。
鲜卑军顺利进了平阳城。
百姓们紧闭门户,街上空旷得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们躲在家中,胆战心惊地听着鲜卑大军的马蹄“哒哒”踩在街道上。
薛肇带着一班衙署候在府衙前。
除了接管府衙和城中粮仓,鲜卑当真没干烧杀抢掠的事,大军也没全部进城。
姜从珚让人贴出布告安抚百姓,同时招募有识之士,并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就能得到重用。
她手下的人不算少,这几年培养提拔了一些出来,在鲜卑是够用了,放在梁国却远远不够看。
她在晋阳已经招募了一批,现在正好让这些人现身说法,告诉平阳城中的百姓鲜卑大军是否军纪严明、无伤百姓。
一番通告后,终于有大胆的百姓敢出门了。
姜从珚一行人并没住进刺史府,薛肇便献出本地一个士族的别院供他们歇脚。
阿榧提前命人收拾干净,待她忙完,伺候洗漱完已快到亥时了,姜从珚却没立马睡下,她还在等拓跋骁。
行军不是一句空话,十几万人的衣食住行,里里外外都是事,更不用说排兵布阵,忙起来简直能将人累垮。
接连行军大半月,她其实也累了,好在她如今的体质比从前好了不少,也耐得住劳累了。
快子时时,拓跋骁终于回来了。
他飞快吃了两大碗面,又草草洗漱干净,躺上床,把姜从珚搂到怀里,“我明天就要真正南下了。”
“此一战,是我与乌达鞮侯的决战。”他带着昂扬的战意和森然杀气,又隐隐透出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相信自己会赢。
姜从珚也相信,环住他贴了过去。
拓跋骁没浪费时间,当即扣住她后脑,热唇压了下来。
姜从珚随军随到平阳便要留下了,前线太危险,他舍不得她跟自己一起冒险,姜从珚也不想自己成为敌人威胁他的软肋。
因此这一别,夫妻俩至少要分离数月。
拓跋骁不停吻她,有力的骨节剥掉她轻薄的寝衣,一片羊脂新雪。
她这两年养得好,身上终于长了点肉,温香软玉,拓跋骁愈发爱不释手。
姜从珚主动回应着他。
忽然,她感觉自己眼前一闪便被他调了个方向。
拓跋骁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腰。
“珚珚。”
姜从珚便知他想干什么了,咬了咬唇,借着他的力道动了起来。
她好像在骑马,只是身下这匹马实在太颠簸了。
后面她已经完全没力气驭马了,全靠他带着自己起伏。
极尽缠绵了一个时辰,二人终于沉沉睡下。
只睡了一个时辰,外面便响起了雄浑的号角。
拓跋骁先醒,姜从珚跟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此时别院内外早已灯火通明。
莫多娄、苏里等人,带着衣甲鲜明的亲卫,正纵马往别院而来,迎接他出城。
拓跋骁自己套上了内衫,又将她给自己的平安结严严实实地藏到里面,见她要起身,忙道:“你还累着,继续睡吧。”
姜从珚摇摇头,“后面还有时间睡,现在我想为你送战。”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意披了件袍子,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亲自帮他穿上沉重的铠甲。
直到扣上最后一只锁扣,她仰起头,认真端详面前这个在铠甲映衬下愈发英姿勃发的男人,她此刻仿佛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只汇聚成了一句:
“你一定要平安,我会一直等着你。”
拓跋骁再也忍不住,重重将她拥入怀中,“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
坚硬的甲片硌得她都有些疼,姜从珚也顾不上了,同样伸出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
“嗯,你说的。”
“王,阿隆过来传话,说莫多娄将军他们均抵达别院外,敬听王的命令准备发兵。”
阿榧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拓跋骁又抱了她片刻,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唇亲了亲,这才不舍地放开她,转身朝外走去。
阿隆带着一众亲卫跟上,马蹄声、铠甲声渐渐隐去。
姜从珚同样抓紧时间让阿榧帮自己梳洗了下,换上衣裳,登上城墙。
拓跋骁已经到了城外,骑马立在阵前,正欲率领大军出发,刚转过马头,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的回头看了眼。
熹微朦胧的晨光中,他看一抹熟悉的纤影,在灰暗的城墙中犹如一抹洁白的月牙。
他身形一顿。
“平安。”姜从珚张口。
她声音传不了这么远,拓跋骁却看清了她的口型,郑重地点了下头,这才利落转过身。
姜从珚站在城墙上,遥望南方,山野茫茫,旌旗蔽天,鲜卑大军向南开拔而去。
直到那道英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姜从珚才下了城楼。
回去又歇了一个时辰,她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她身边跟着数百亲卫,又有拓跋骁留下的五千大军,平阳城已完全落入她手。
是时候做她该做的事了。
姜从珚先让薛肇把州府内的档案文书送过来,尤其是土地户籍这方面的,让手下的人根据文书上的资料去核查。
待理清这些后,她亲自发了帖,邀请平阳各级官员和本地家族,来刺史府中参加宴会。
俗话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时候叫他们过来,肯定要剐下一层皮来。
要是舍点金银米粮能买个平安也是好的,就怕……
众人惴惴不安,却不敢不来。
抵达前院,大家聚在院子中,交头接耳地讨论自己的担忧,直到仆人高声报唱:“公主至——”
众人连忙躬身行礼。
“诸位不用多礼,入座吧。”
听到这句清悦的女声,他们下意识抬头看去,愣住了。
他们不合时宜地想到,传说佑安公主姿容绝代,为了她漠北王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今日一见才发现世上真有如此绝世之姿。
她面容柔和,眼神含笑,一眼看去犹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让人顿生好感,先前的忐忑顿时去了大半。
姜从珚先重申了自己对待平阳城的态度,“漠北王率领的鲜卑军军纪严明,绝不会随意滋扰百姓,我也希望在座诸位能够多多配合,约束住下面的百姓和族人,不要闹出什么误会以为你们想反抗……”
说到这儿,众人忙道“不敢”。
他们才多少兵力,哪敢对上凶神恶煞的鲜卑军啊。
姜从珚又承诺会平等对待汉人百姓,将来会在鲜卑中继续推行汉文化叫众人不必担心等。
下面的人听到这儿,心思活泛起来。
然而紧接着,她话锋一转。
“平阳既归属了鲜卑,土地人口税收等自然也要遵守鲜卑的新规。”
什么新规?
姜从珚扬了扬手,阿椿便自她身后上前一步,捧着一卷帛书大声宣读起来。
里面的内容很多,主要对户籍制度、宗族制度、均田制度、三长制度、选拔制度进行了规定。
众人听着听着,变了脸,尤其是本地那些士族。
“公主,这些规定……”
“你有什么意见?”姜从珚看过去,她面上倒不见什么怒气,一双黑眸却显得格外冰冷而威严,跟第一眼见时的温柔模样截然不同。
也是,这个公主能亲手射杀梁国大将,怎么会是个温柔无害的人,他们先前都被她表象迷惑了。
那人被震了下,再注意到院子四周持t刀林立的鲜卑亲卫,只觉脖子一凉,忙摆手,“不、不敢。”
姜从珚点点头,“这便好。”
她性情温和,但该强硬的时候也不会软弱。
梁国为何难以改革无力回天,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当权力都被贵族把持,他们当然不愿让出自己的利益。
现在大梁刚破,匈奴肆虐,平阳孤立无援,鲜卑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正是最好的改革时机。她要逐个击破。
总之,不管这些人心里如何不满,在绝对的武力威慑下,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对。
接下来,姜从珚就这一系列的改革忙碌起来。
士族一开始还想着阳奉阴违,他们不相信姜从珚一个女人真有这么大的能力,后面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她根本不需要士族配合,直接派了几百个能读会算的人下来,亲自丈量核对土地和人口。
她哪儿来这么多读书人?
要知道士族的优势就是把持了教育,普通人想要识字简直难于登天。
与此同时,姜从珚还大力招揽寒门子弟。
总之,虽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矛盾,姜从珚还是把一切都推行下来了。
有时忙完,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会想到拓跋骁。
每抵达一个地方他就会派送信回来报平安。
他现在应该到河东了,不知有没有跟乌达鞮侯交上手。
乌达鞮侯没选择固守城池,反而主动出兵,率领匈奴大军渡过黄河后,与拓跋骁在河东爆发了一场大战。
他想趁拓跋骁的大军远道而来、还没站稳脚跟时打他个措手不及,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鲜卑军竟丝毫没有疲态,战力一如既往地强悍。
匈奴大军没讨到好,鲜卑军同样没能完胜对方。
这两个民族的骑兵都是这片大地最勇猛的兵种,并不存在谁对谁有压倒性的优势。
双方暂时僵持下来,期间各自爆发了几次小的交锋,但大军一直没动,两人都在观望,寻找能一击溃敌的战机。
此时已是五月下旬,天气异常闷热,鲜卑人常年生活在草原上,气候干燥寒冷,耐不住南方的潮湿和炎热,军中不少兵士都出现了中暑的迹象。
困扰拓跋骁的问题,自然同样困扰着乌达鞮侯。
他暴躁了数日,一直在想解决办法。
有人忽然提到,“要不把营帐扎到林子里?”

今年实在太热了, 比去年最热的时候还要煎熬。
乌达鞮侯一直密切监视着拓跋骁那边的情况,这时下面的人来报,说鲜卑那边有动静,他登上高达数丈的瞭望塔, 举目望去, 鲜卑军营确实动静不小。
他第一反应是拓跋骁在集结人手准备偷袭, 观察片刻才发现他们是在搬迁营帐。
鲜卑军也受不了暑热, 正在想办法。
打仗拼的就是将士们的素质, 要是鲜卑军生龙活虎而自己这边病歪歪一片, 拓跋骁趁机来攻,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乌达鞮侯当即不再犹豫,下令将营帐转入林中。
新搭建好的匈奴王帐。
最近一两月战事进展不顺,乌达鞮侯心里憋着火,今天跟众人商量完事, 还是没人想出怎么才能完败拓跋骁, 他心情愈发暴躁,待人一散,他命令亲卫:
“把那汉女带过来。”
片刻,姜银珠被押了过来。
呼屠邪为了减轻败仗的惩罚把她献给乌达鞮侯,乌达鞮侯收下了。
他向来只把女人当成发泄的工具,有时怒气上来, 哪怕刚做完那事儿, 他想杀也就杀了。
他也从不会特意带上哪个女人随军,每到一个地方, 自然有新的女人供他享用。
但姜银珠是个例外,她是梁国公主。
梁国公主啊,拓跋骁娶的女人不就是梁国公主, 听说那女人帮了他不少忙,哼。
姜银珠被带到帐中,跪在地上,一脸麻木。
乌达鞮侯踱步过来,用力掐起她下巴,一把甩到榻上。
姜银珠重重撞了下,忍不住蹙起眉,却没说话。
乌达鞮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掌不自觉抚了下胸口。
这个汉女刚被献过来那晚,他去享用,结果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敢用发簪来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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