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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镇国公府绝不会放过她的!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把手伸进抽屉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头拿出了一块玉佩。
她的手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祥云龙纹,许久没有动静。
这玉佩!万嬷嬷双目圆瞪,又连忙避开了视线。
天色渐渐暗了,万嬷嬷蹑手蹑脚地点亮桌灯,然后立在了一旁,没有去打扰她。
终于,季氏还是把玉佩放了回去。
还不到时候。
季氏揉了揉额头,她把两指放在唇边,提拉出了一个微笑。
这样子,让万嬷嬷有些忐忑:“夫人,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还有四少爷。”
“是。”季氏笑容没有半点变化,“等到琰儿袭了爵,一切都会好的,我能真真正正地立于这个世上,而不是像一个孤魂野鬼只能用长姐的身份活着。”
“我会等到那个时候的。”
季氏站起身来:“嬷嬷,把东西带上,我们走。”
万嬷嬷叹了口气,拿上一串钥匙挂在腰间又按了按衣襟,急匆匆地跟在她后头。
夜晚的正院更静了,只有零星几个下人在廊下候着,灯笼摇曳间闪烁着昏暗的光,在她们的脸上留下淡淡的光斑。
季氏嫁进来后,太夫人手把手地教了她半年,就把中馈权交到了她的手里。季氏手上是镇国公府开府以来的所有账册,足有成百箱,还专门腾了一个小库房来安置,有两个婆子流班值守。
守门的婆子快步迎了过来。
“夫人。”
季氏笑容完美,嗓音温柔:“大姑娘要账册,我先来瞧瞧。”
婆子拿钥匙打开库房,恭顺地让到一边。
季氏带着万嬷嬷走了进去,库房里散发着一股纸张特有的气息和淡淡的霉味。所有的账册按年份归类,每一年单独堆在一块,细分成了一箱一箱。
一共有几百个樟木箱。
每个箱子上头,都贴着一张纸条,写了年份和类别。
万嬷嬷把手上的灯笼提得高了些,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季氏在这些箱子中间走过,直接走到太元二十年的箱子旁,每一个箱子都有一把小的黄铜锁锁着,万嬷嬷从腰间的钥匙串中找出了一把小钥匙,打开了箱子。
季氏拿起最上头的那本,面无表情地翻动起来。库房昏暗,烛火晃动,账本上头密密麻麻的字仿佛也出现了层层叠影,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季氏把账册合上,向万嬷嬷伸出手,万嬷嬷默默地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小瓷瓶的木塞一打开,就是一股浓重的火油味,直冲鼻腔。
季氏呛得轻咳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把火油洒在了铺满整个箱子的账册上头。
火油刺鼻的气味很快压住了库房里的纸香味。
“夫人。”万嬷嬷把灯笼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非要这样吗?”
季氏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您不如去跟太夫人说……”万嬷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太夫人管管大姑娘。”
放火不是件小事,若单单只是烧了这座库房倒还好。
要是风太邪,火势一旦蔓延开来,遭殃的就绝不止是这座库房了。
“跟太夫人说有什么用。”
对于下定决心的事,季氏格外冷静:“顾知灼这些天闹得这一出一出的,你觉得太夫人不知道?现在有顾白白给她撑腰,太夫人又一向听儿子的,她又岂会为我出头。”
季氏嗅着空气中的火油味,继续道:“顾知灼说,她明日会来拿,就必会来!你也瞧见她今天嚣张成什么样了,我到时候不给,她能把正院给翻过来。”
“嬷嬷,我不能再陷入被动了。”
“可是,”万嬷嬷还想再劝,“这把火一点,大姑娘也肯定会知道是您做的。”
“那又如何?”季氏呵呵笑着,瞳孔中倒映着一箱一箱的账册,“她能禁足我,还能让我暴毙不成?”
“我若是死了,她和顾以灿就得守母孝,南疆战事已平,这下连顾以灿都不能夺情,又一个三年,镇国公府还能不能撑得过去?!呵呵,让整个镇国公府给我赔葬,嬷嬷你说,值不值?!”
只要没了这些账册,她就算死,也立于不败之地。
“万嬷嬷。”
季氏又一次向万嬷嬷伸出了手。
万嬷嬷咬了咬牙,说道:“奴婢来。”
季氏轻轻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颈窝,说道:“嬷嬷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她抬手揭开了灯笼的罩子,把里头的火烛拿了出来。
烛光莹莹,有些温热,但不烫手。
只要一把火,就能把这一切全都毁了。
只需要一把火,她将再无后顾之忧。
季氏目中没有半点犹豫,把手上的蜡烛凑近了箱子。
火焰碰触到了火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仅仅不过瞬间,火苗蹿得高高的,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氏弯了弯嘴角,把手中的账册也扔了进去,转瞬间就被火苗吞没。
季氏又把剩下的火油接连倒在了写着太元二十一年,二十二年的几个箱子上,再一次用火烛点燃。库房里头全是账册和木箱,只需要一瓶小小的火油,就能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空气越发的炽热,灰烟弥漫在了整个仓库。
季氏呛得直咳,把那个放着火油的小瓶子揣进了怀里,万嬷嬷连忙道:“夫人,咱们先出去。这火眼瞧着烧得更旺了。”可不能伤着夫人。
季氏的笑容浓重了几分,有种掩不住的亢奋,这些日子以来,几乎要把她压垮的种种,这一刻仿佛也随着火焰烟消云散。
“过两天,你随我去一趟太清观。”
季氏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道:“听闻太清观清平真人的符箓极为灵验,我去讨一张驱邪符。”
她的眼中掠过一抹厉色。
“既然她阴魂不散,我就让她魂飞魄散!”她的唇齿间溢出了低低的笑声,“孪生子不祥,那只留下一个就好了。”
魂魄也是!
背后的热浪灼烧得皮肤有些痛,季氏加快了脚步。
她们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吗?万嬷嬷不记得了,抢先一步先去推门。
门没动。
卡住了吗?她又用力去推,拼命去推!她略胖的脸憋得红红的,用尽最大的力气去推,隐约间,似乎能够听到外头门锁撞击门框发出的砰砰声。
万嬷嬷的心跳乱了,她更加用力地去撞,去踹,门被撞得微微摇晃,门锁的声音更加明显。
砰砰砰。
“夫人,我们、我们被锁在里头了。”
万嬷嬷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说出了这一句话,满脸惶恐地扭头去看季氏,再一次重复道:“我们被锁里头了。”
季氏的笑容僵住了,她摸了摸发僵的面颊,踉跄地跑过去,也跟着一起推。
同样的,大门纹丝不动。
“会不会是卡住了?”季氏颤声道。
”奴婢想起来了。”万嬷嬷哭丧着脸,“奴婢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是有人在她们进来后,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这个可怕的认知就像一株快速生长的蔓草,把她整个人勒得紧紧的,连呼吸都难。
不过,如今也确实连呼吸都难了。
短短的时间里,库房里的烟雾越加浓重,弥漫在空气中的全是呛人的烟味,呛得季氏胸口灼热难当。
她张开嘴想呼吸,浓烟直冲进喉咙,顿时又引来一阵呛咳,这次她咳得更加厉害,一下一下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下意识地去看那些箱子,火苗冲天,不可能扑灭!
季氏用力砸门,嘴上高喊着:“开门!快开门。崔婆子,开门。”
她大声地叫着守库门的婆子,然而,没有一点用。
仓库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听不到人声。
“夫、夫人,要烧到旁边了。”万嬷嬷惊恐地大叫起来。
她们只带了一瓶小小的火油,也就只洒在了那几个箱子上,但是,库房里头的箱子一个紧挨着一个,火势早晚会弥漫到其他的箱子。
一旦火势蔓延,这些箱子全烧起来的话,怕是等不到救火,她们俩都要完了。
“搬、快搬开!”
季氏带着万嬷嬷去挪周围的箱子,装满了账册的箱子极重,远不是季氏这种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的贵妇人能够挪得动的。
她们两个人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紧挨着的三两个箱子稍稍挪开了一些。季氏手上娇嫩的皮肤被烫出一个个水泡,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快开门!开门啊!”
库房里头更热了,浓烟滚滚。
季氏再也受不了了,只能又去撞门,她拼尽全力地往紧闭的大门上一撞。
门开了?
季氏的力道未消,直冲出去好几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清新的空气让季氏忘记了摔倒的疼痛,贪婪地接连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想起了什么,她慢慢抬起头,以最狼狈的姿态,对上了一双居高临下的凤眸。
“母亲。”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在季氏的心尖。
她的心脏跟着抽痛了一下,面上是止不住的错愕和惶惶。
顾、顾知灼!
“母亲,这大晚上的,您不睡觉,在这儿烧什么呢?”
她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嘴唇,唇间溢出了轻轻地叹息:“是女儿不是,只顾着找您要账册,忘记提醒您要小心走水。”
她一身绯红衣裙,裙摆上缀满了细小的珍珠,勾勒出一朵朵娇艳的海棠花,这高傲的姿态,一如在端福堂时一模一样。
季氏的身上全是黑色的尘土,脸颊有点红,还有几个水泡,头发凌乱还着焦糊味,发髻也歪了一半,发上的珠钗垂在耳边,整个人蓬头散发。
“母亲,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季氏紧绷着的嘴角垮下来,嗅着空气中的灼热,她的喉中发出了如癫如笑的声音。
账册都烧了。
顾知灼还能怎么样!
“姑娘。”晴眉的身手最好,很快就进出了一个来回,“烧掉的是太元二十年到二十二年的那几箱。”
“大部分火油都洒在太元二十年的几个箱子上,这几个箱子烧得最严重,应该连一片纸都剩不下了。”
先帝的年号太元,在位二十二年。
季氏在太元二十年嫁进镇国公府。
也就是说,她烧掉的是先帝在位最后三年的账册。
季氏半仰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喉咙里发出干涩的轻咳。
“母亲,还有一件事,女儿忘记告诉您了。”顾知灼笑眯眯地说道:“您这儿的这些账册,女儿早上就让人来搬走了。哎,也是女儿记忆不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季氏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作她已经拿走了。难道!?
季氏猛地想起自己在端福堂时,顾知灼迟迟未来,难道、难道她趁着那个时间过来搬走账册?!那她刚刚烧的是……
不,这里是正院,她为什么能在正院里胡来!
是了。她们从端福堂回来后,万嬷嬷就注意到院子似乎比平日里清静许多,可是,夫人的情绪很糟,她一直陪着,一时疏忽了。
万嬷嬷顿觉从脚底涌起一股寒意,把她整个人冻得凉飕飕的。
翻手云,覆手雨,这就是镇国公府的大姑娘,流着顾家和琅琊王氏血脉的大姑娘?!
哪怕夫人从小捧杀,打压,她也能轻轻松松地把夫人按回到泥泞中。
万嬷嬷怕了,双膝不住地抖动。
顾知灼虚抬了手,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夫人,太元二十年,你做了什么?”
“你要账册,我过来整理,不小心失了火。”
季氏捏着胸口的衣襟:“去救火吧,若是火势大了,烧起来,整个镇国公府能不能保得住还难说。”
“这就不劳母亲您费心了。”顾知灼慢条斯理道:“一会儿要下雨,这火烧不起来的。”
“下雨?”季氏嗤之以鼻,“你说下雨就下雨?”
“对呀。”顾知灼一本正经地点头,“您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库房放火玩,差点烧了镇国公府上下几百口。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晴眉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上回从谢府出来时,大姑娘就说了今天戌时前后会下雨。
她跟了姑娘这么久,姑娘行事从来周全。
所以,姑娘不停地逼迫季氏,是在逼她放火烧账册?!然后,守株待兔?
只可惜,夫人是圣旨赐婚,要不然,光这纵火就足可以休了。
但凡没有母女名份,大姑娘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刚这么想,晴眉就听到轰隆隆的炸雷声在耳边响起,天空突兀地落下了一道闪电,琼芳把手上的油纸伞撑了起来,挡在了顾知灼的头顶。
“母亲,事到如今,您是想要自己好好说了,还是等我自己来查?”
“今儿雨大,但愿母亲您没做过什么会遭天打雷劈的事。”
哗啦啦!顷刻间,大雨倾盆,细密的雨丝不住地往下落,稀里哗啦地当头浇在季氏的头上、身上,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下。
衣裳湿嗒嗒地粘在她的身上,更加的落魄无助。
轰隆隆!
天空一道惊雷乍响,季氏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她就像是一个黑暗中的孤魂野鬼,在九霄雷霆中,现出原形。
“你顶着大妹妹的脸,用着大妹妹的身份,怎就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你与他私通,还……若是事情败露,你会害得我们全族满门抄斩。”
“你果然是祸害!”
她仿佛回到了被大哥揭穿秘密的那一天,他指着她破口大骂。
“若是成事,我的儿子会是镇国公。季家会因为我再度回到在朝堂上,你们都得跪在地上,感恩我的赏赐。我比长姐更有价值活着。”
“大哥,荣华富贵,都要付出代价的。”
明明一切顺利的。
她也生下了儿子。
轰隆隆!
季氏吓得惊叫起来:“嬷嬷,嬷嬷。”
万嬷嬷膝行着爬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
“母亲。”顾知灼往前走了一步,“我再问一遍,您是要自己说,还是,等我来查?”
季氏:“……”
不能说!除非顾家死绝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我说……”

“你非要查账,我没办法只能烧了。”
雨水冲刷着她的面颊, 被高温烫出来的红印,全都变成了一个个小水泡。
暴雨倾盆, 没多久, 库房的火就灭了。
除了这间库房外,没有波及到其他任何地方。
季氏病了。
她当夜突起高烧,烧得浑身滚烫,正院匆匆禀到了顾知灼那里,顾知灼翻着账册的手顿了一顿,说道:“去请大夫。”
“再给我煮一壶浓茶。”
说完, 她又低头翻起账册。
镇国公府的产业不少,季氏嫁进来八年,累积起来的账册多达上百箱,短时间里根本看不完。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没空一直耗在季氏身上。
所以, 她索性让季氏自己把有问题的账册指出来,更省事。
至于季氏一口咬死只挪用了银子来补贴娘家,这话听听就可以了。谁知道有几成真!信季氏还不如信她自己是气运之女。
顾知灼匆匆翻着。
烛光亮了一晚上, 两个丫鬟也陪了一晚上,晴眉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琼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 琼芳从外头端了两盘点心进来。
“姑娘,有绿豆饼和玫瑰酥,您要哪个。”
顾知灼头也不抬:“绿豆饼。”
酥皮类的太脏手。
一盘绿豆饼递到了她的手边, 每一个都做得只有铜板大小,
顾知灼头也没抬,拿起一个就放进嘴里,配着浓茶,翻着账册,不一会儿就吃得一干二净。等到早上晨昏定省的时候,顾知灼把这件事的经过禀了太夫人,暂时只说了季氏偷偷变卖顾家产业,挪用亏空,用了大量的金银补贴娘家什么的。
“孙女还没算完,光是太元二十年,就挪了有十几万两。”
“她还暗中变卖了两座山林果园。”
顾太夫人听得都快懵,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事简直想都未曾想过。
她气得把案几拍得砰砰作响。
对打小活在金玉堆里的太夫人来说,十来万白银其实不算什么,可是,这些银子莫名其妙给了别人,这就忍不了了。
若是季家真遇到什么难处,她来好好与自己说,想讨些银子贴补,她会不给?
这样私下亏空挪用,跟偷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年。
这么些年来,她到底补贴出去多少。
季家是什么无底洞吗?
“其他的账册我还没看完,祖母,暂时就……”顾知灼停顿了一下,直言道,“先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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