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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驾车的是一个陌生的车夫,承恩公夫人连丫鬟和乳娘都没让她带。
大街上相当的热闹,哪怕隔着车帘,也能听到周围全在议论晋王府迎亲的盛况。
孙念心里很不安生,一咬牙道:“过去看看。”
“国公夫人说……”
“我们就远远地看看,看看就走。求你了,珂儿。”
季南珂没有再劝,于是,马车拐了个弯,从晋王府的门前的大街绕过去。
越往前,鞭炮声越响,吵得震耳欲聋,轰隆隆的声响几乎要掀起半边天。
一顶花轿在大门口停了下来,僵着一张脸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喜娘把人从花轿中扶了下来。
四周蓦地静了一瞬。
这新嫁娘怎生的这般……额,这般圆润?
鞭炮声持续不断的响着。
火药的硝烟把四周笼置的灰蒙蒙的。
一阵阵的邪风也不知从何而来,卷起地上的红纸飞扬。
孙念撩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用手捂着脸,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旁人兴许认不出来,可她认得那个身形,正是她亲爹。
她爹爹为了她,竟然愿意替嫁?
“珂儿。”
孙念伏在季南珂的身上,呜咽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
季南珂生怕被发现,赶紧放下车帘,吩咐马车快走,嘴里安慰道:“国公爷是、是……”饶她巧舌如簧,这会儿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别让国公爷白白牺牲。”
呜呜呜。孙念一直哭到出了城,才停下,双肩一抽一抽的。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往南,再也没有停歇。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孙念就有些坐不住。
从前出门在外,哪怕要坐很长时间的马车,可备的都是那种特别宽敞的马车,坐椅软软的,铺着厚厚的垫子,点着熏香炉,马车里头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连恭桶都有,还有丫鬟婆子伺候,坐马车跟卧在闺房的美人榻似的。
哪像现在,车厢又小又窄,连口水都没有。
孙念一大早起来,新嫁娘为了避免要去净房,一整天几乎什么都不能吃,这会儿又渴又饿。
看到路边挂着的茶摊招子,她连忙道:“停,停一下,我们下去歇一会儿再走。”
孙念百般催促,马车终于在茶摊停了下来。孙念拉着季南珂下了马车,远远地喊道:“要两碗茶,有没有吃的?”
谢璟闷头坐在一张小方桌上。
自打撞上承恩公,谢璟便没敢再留在京城,他出城后一路往南,找到了这家铺摊,给了老板一个银锭子后,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
听到耳熟的声音,谢璟猛一抬头,一眼看到了季南珂。
季南珂还是如他走的时候一样,娇美动人,她和孙念并肩而来,说说笑笑。
不对,孙念?
谢璟傻了眼,孙念不是今天出嫁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逃婚”两个字瞬间涌上心头。
季南珂自己跑了不算,还带着孙念逃婚!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卤肉面,还有馄饨,姑娘要什么?”
“馄饨吧,要两碗……”孙念惊呼出声,“表哥?!”
季南珂惊了一跳,连忙循声去看,谢璟就坐在招子后头的四方桌上,被招子挡着,她们下车的时候,压根没有发现他。
谢璟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道:顾知灼的卦还真准!
季南珂:“……”
季南珂猜到他在收到信后,会赶回来的,但季南珂并没有想过这么快和他见面。
男人都一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就好像现在,因为顾知灼和他退了婚,反倒一直让他念念不忘。
她原本是让谢璟找不到她,让他发现自己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再出现。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触了一瞬,季南珂咬了咬牙,拔腿就走。
“珂儿!”
“你站住!”
谢璟猛地站了起来,冲她奔了过去,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差点把四方桌掀翻。
“表哥。”
孙念想要拉他没拉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追着季南珂跑了。
“别过来……我们没可能了。”季南珂站在马车前,“我不会再去招惹你了,你也一样,不要来招惹我了。”
她说完,钻进了马车里。
无论是她,还是孙念,只顾着两人逃逃追追,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车橼上的车夫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了一个人了。
季南珂大声喊道:“……快走。”
她本来想着,这是承恩公府的马车,孙念还没上来,马车肯定不会走,结果还没等她在马车上坐稳,车竟然动了。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脸朝下。
“等……”
季南珂想说停下,可一看外头,谢璟竟然骑马追了上来,话只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马车跑得极快,不知不觉就偏离了官道。
小路崎岖,这辆不是出行的马车,没有做过减震,季南珂被颠得东倒西歪,连撞了好几下。她双手死死地攥着窗沿,胸口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恶心,后背冷汗直冒。
“停、快停下。”她快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被掩盖在了马车的车轮声中,压根就没有传出去。
“哟,快追丢了?”
驾车的向阳朝后头看了一眼,拉了一把缰绳,让马跑得慢一些,以免后头的人跟丢了。
但若是谢璟追得紧的,向阳又会让马跑得快一点。
不远不近地吊着他。
“驾!”
向阳帅气得甩了个鞭花,马撒开四肢狂奔起来。
谢璟追得满头大汗,每一次他以为快要追上的时候,距离又会拉开,他看着马车后头的车厢东摇西晃,像是随时会翻车,心里慌得一颤一颤。
“快停下!”
谢璟大声地叫着。
他不知道追了多久,不知不觉间,他们距离官道越来越远,越来越偏。直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庄子,马车仿佛失了控,径直朝着庄子的方向奔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惹得庄子上的管事闻讯而来,他一双眸子眯起,眼中掠过了一抹异芒。
是路过,还是有备而来……
管事打了个手势,哑仆们纷纷四散防备。
拉车的骏马长啸着。
马车的车架突然断了,整个车厢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漫天尘土飞扬。
“珂儿!”
谢璟终于追上了,从马背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过去:“珂儿,你没事吧。”
季南珂费力地从车厢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谢璟心有余悸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季南珂推开了他,“假惺惺!”
她颠得冷汗直流,喉咙里浮着一股股酸水,头胀得几乎像要死了一样。
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他满身。
管事警惕地冲出了几步,打量着他们。
马夫打扮的向阳伏倒在地上,他把藏在掌心中的鸟笛置于唇边,有节奏的吹了几下。
鸟鸣声声,叽叽喳喳。
藏在暗中的重九闻声,盯着那间小屋,伺机而动。

刚过未时, 阳光灿烂。
向阳低俯着身,嘴上“哎哟哎哟”的叫唤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庄子的方向。
他先前见过的练家子管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后背绷紧,身体向前倾斜, 是一种审视和提防。
哑仆们三三两两的散开, 看似散乱,又各自警戒。
“哎哟。”向阳爬起来,嚷嚷着,“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您息怒……是小的驾车不稳,让马受了惊。”
三皇子殿下?
管事眯了眯眼,作为心腹管事, 他知晓自家王爷如今跟了三皇子。但是,三皇子为什么会来这儿?
“滚开。”
谢璟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忍着嫌恶,给季南珂拍打后背,问道:“你还好吧?”
季南珂的口中泛起一股股酸水, 难受地说道:“我不用您管。您马上就要娶公主了……我再如何不堪, 也不会与人同侍一夫。我们就此分手,以后一别两宽。”
季南珂甩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被颠得都快散架了,哪哪儿都痛。
“珂儿!”
谢璟也恼了,他没想到自己连差事都不要, 拼了命地赶回来, 换来的会是这样的下场。他满心烦躁道:“你到底讲不讲理?”
“你一个让季家除族,无族无亲的孤女,我要怎么娶你为正妃?”
“难道要我放下一切, 和你私奔吗?”
谢璟满身颓丧,他一路上不眠不休,又在茶摊等了她整整一夜,还追了将近一个时辰,真的已经很累了。
他叹道:“你要是真不想我娶别人,我答应你。”
“我不当皇子了,也不争这个储位了,我们私奔。”
谢璟抬眼看着她,眸中充斥着浓浓的倦色:“你说呢?”
他没有在以退为进,而是真的这么想。
每一次,当他想争一争的时候,她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又作又闹,既然她想自己守着她一辈子,那就守着她一辈子好了。
当然不行!季南珂动了动唇,满脸哀容道:“您不用为我付出这么多。”
她说罢,转过身就要走。
“珂儿,你要是走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了。”谢璟平静地说道,“你想清楚。”
他连头也没有抬,用所有的理智,拼命地压制着心里那道让他“紧紧抱住她,答应她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声音。
他一字一顿道:“你想清楚。”
季南珂紧咬下唇,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想等谢璟来拉住自己。但是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僵持在了那里。
管事看呆了。
他按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心中的警惕淡了几分。
管事对朝事并不陌生,也知晓三皇子谢璟有位心上人,所以,他这是和心上人打打闹闹,打情骂俏,过路这里的?
管事大半的心神在这两人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庄子的后头,正有人在暗暗靠近。
重九是昨天晚上,趁着天黑暗伏在附近的。
但是庄子的警戒极严,重九尝试了一次确认靠近不了,就静静地藏身在后方水潭的芦苇丛中。
人越多越是容易暴露,所以,行动只有他和向阳二人,一明一暗。
重九是暗卫出身,身法极为灵动。
在管事的注意力被谢璟和季南珂引开的短短瞬间,重九悄无声息地进了庄子里头。
他伏在院墙的阴影下,目光扫过周围的火油和门窗紧闭的屋子,悄悄地等待时机。
重九屈指把鸟笛置于唇边,发出了长长短短悦耳的鸣叫,和树林中的鸟鸣融为一体。
树影婆娑。
向阳动了动耳朵,看向还僵持着的两人。
他手指一翻,两颗小石子出现在了掌心中。
翻倒的车厢挡住了他的动作,一颗小石子打在了季南珂小腿的穴位上,她顿觉小腿酸软,扑倒在地。
而地上一颗尖利的石子“好巧不巧”地扎进了她的脚踝。
季南珂痛呼出声。
“不好了!”
向阳压着嗓子,紧张地大叫起来:“季姑娘,您的脚好像受伤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穿着承恩公府家丁的衣裳,把脸涂得腊黄,就像是一个最最普通的马夫。
他急得团团转,手足无措。
背对着她的谢璟愣了下神,迟疑地回了头。
季南珂的脚踝正在往外渗血,鲜血染上了裙摆,也刺痛了谢璟的眼睛。
季南珂抬手去捂,她的眼角渗出泪水,委屈地看向谢璟。
终于,心底里那股“她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声音压倒了一切,谢璟把她搂在了怀里。
“珂儿……”
谢璟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我不想你为难,我不想你为了我,这辈子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我帮不了你,所以……”
季南珂呜咽着扑到了他的怀里,两人抱在了一起。
“哎哟。”向阳夸张地喊道,“血血……血越流越多了。”
谢璟的手臂僵了一瞬,紧张地俯身去看她的脚踝,想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断,手一碰,季南珂就痛得发出呻吟。
向阳又恰到好处地喊了一句:“会不会断了啊!”
他压着嗓子,沧桑的仿佛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胡言乱语地转转团。
谢璟被他转得头昏脑涨,顾不上多想,拦腰把季南珂抱了起来,快步向着庄子奔去。
一眼望去,附近除了这庄子,别说住家了连人影都没有,不去这儿还能去哪儿!
管事:“……”
管事看完了这一出,见他们抱在了一块,以为总算是要走了。
谁能想到,竟然直愣愣地冲向了这里。
谢璟焦声喊道:“老叔,我未婚妻受了伤,可否借庄子让我们休息一下,还烦扰老人家帮我们找个大夫。”
向阳弓着背,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
这要不是认出是三皇子。管事几乎要以为他们是别有用心。
管事方才观察过,他们这一行,一共就三个人。
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咱们庄子偏,没有大夫。这位公子不如往南再走半个时辰,有一个小镇子,镇子里有大夫。我们这儿但凡有人生病,都是去那儿找大夫的。”
谢璟看向倒在地上的马车: “你去瞧瞧,还能不能动。”
“是是。”
向阳连声答应,瘸着腿跑了过去,远远地喊道:“爷,车架断了,动不了了。”
谢璟闻言冲着管事连连作揖,请求道:“老叔,你也瞧见了,我们去不了镇子。”
“你们不是还有马吗。”
管事的意思是,车坏了,马还能走。
这个庄子至关重要,是不能让人乱闯的,三皇子都不行。
季南珂的头伏在谢璟的肩上,眸色微动。
谢璟和西凉公主的婚事是不可能改变的,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可她若是平静地接受,以后在谢璟的心里就再也不会有她的地位。
直到现在,季南珂终于看明白了,一个没有家世,没有亲人,没有氏族的女子,要活得好有多么难。
唯有让人谢璟担心她,挂虑她,把她放在心里,她才能像以前一样,立足于京城的贵女中间。
“好痛。”
季南珂眼眶红了,晶莹的泪水挂在睫上,虚弱道,“我怕是骑不了马。”
怀中的娇躯颤若柳枝,谢璟急道:“老叔,我可以给银子的,就让我们歇歇脚。”
管事依然摇头:“公子不如在外头歇歇,我让人送些茶水过来,您看……”
见谢璟略有些迟疑,向阳立马装成愣头愣脑的样子,冲上去道:“这位是三皇子殿下,借你们的地歇歇脚,是你们的福气。要是三皇子殿下出了什么差池,你们担当得起吗!?”
他故意朝管事撞了一下,又点头哈腰道:“殿下,请。”
管事见他脚下虚浮,不像是会武的,一时大意被撞了个踉跄。谢璟抱着季南珂就冲了进去。
“拦住他们。”
管事喊着,快步去拦。
这些哑仆并非天生哑的,他们是都能够听到,闻声一窝蜂地围了过来,挡住了三皇子的去路。
这一下,三皇子也恼了。
“放肆!”
“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管事攥紧拳头,迟疑不定。
王爷留下的命令是,若是有人冲暗室来,或暗室有让人发现的可能,必要立刻一把火烧干净。
三皇子显然只碰巧到了这里,并不知道暗室的事。
暗室中的东西事关重大,也不能贸然就付之一炬。可要是让三皇子就这么闯进来……王爷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但凡不是三皇子,来的是随随便便什么过路人,杀也就杀了。这几年,后头的芦苇丛里也埋了几个了,偏偏他是三皇子!
王爷从龙从是三皇子。
要是他把三皇子宰了,王爷怕是要宰了他。
管事咬了咬牙,坚持道:“来人,赶出去!”
哑仆们驱赶着他们,用力推搡。
谢璟的怀里还抱着季南珂,这一推一拉,他踉跄地差点跌倒。
他这一辈子尊荣富贵,除了顾知灼,还没有人让他吃这么大的亏,他气极了,抬脚踹向管事。
向阳嚷嚷着,“快住手,竟敢伤了三皇子殿下,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乱象起。
向阳推搡着管事“救驾”,哑仆围着谢璟把他们往外推,有条不紊的庄子十几年来第一次乱了。
就连一直死死守在正屋周围的哑仆也踌躇着往前走了两步。
机会来了。
伏在墙角阴影处的重九抓住了这短短的间隙,闪身进了屋里。
他是用小刀撬开窗户跳进去的,开窗关窗时,不可避免会有一些小小的动静。
“殿下殿下!”
向阳哭唧唧地大喊起来,嗓音划破天际。
“血、血流得更多了,殿下,季姑娘不会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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