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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我和你之间……并没有……”
“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薛芝没有去看薛呈的神色,自顾自继续说着:“像是很关爱、很爱护我一般,但其实你自己没有发现,你的关爱和爱护,像是施舍,又像是……妥协,总之不是出于真心。你的性子也和早年间大相径庭,最初我以为人都是会变的,并未放在心上,之后……我是愈发觉得不对劲儿了。”
薛呈安静看着她,那双琥珀似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有道道绿光在其中蔓延。
“你出现的时机很巧。”
薛芝抬眼看他,平铺直叙道:“你不是薛呈。”
“又或者说,你跟我一样,用着别人的身体。”
“越蝉,是你吧?”
薛芝看着“薛呈”,眸光探究:“你拿走你父母的玉葫芦,理所当然,但……”
“狗屁父母。”越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琥珀眸子完全变得幽绿,看上去诡谲莫测:“早就听闻薛娘子聪慧,如今瞧来,果然是名副其实。”
“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薛芝耸耸肩,并不好奇他话里的那些情绪,只答道:“遇见你……越怿夫妇后,我有去查过,发现他们的儿子也是个道士。”
“我身边的道士只有你。”
“那时我便察觉到你并非我叔父,这样想来,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世上道士这样多。”越蝉凉凉一笑:“你就笃定是我了?”
“不。”薛芝摇头:“从现在我才笃定是你,之前都是在诈你。”
越蝉脸色一僵。
“从我怀疑你是越蝉起,就在想要怎么诱你入局。”
“我以我阴阳眼似乎消失的这个由头,让你来罗府。再将那玉葫芦挂在妍姐儿身上,设计你们碰面,你一定会看到那个玉葫芦,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没想到你竟是直接将玉葫芦拿走了。”
“这些其实都是猜测,并不能证明你就是越蝉,不过通过刚刚那番话,我才敢笃定,你就是越蝉。”
薛芝将这些话说完后,竹林里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无。
越蝉盯着她看了半晌,须臾,才轻轻问:“你冒险将我的身份揭露,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我将你灭口?”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银针,蓄势待发。
薛芝言笑晏晏:“你不会。”
“你对我叔父很是熟悉,想来,你们该是认识。你虽然出现得很巧,但处处助我,有时对我的关切又不似作假。”
她双手捧着脸,看着越蝉,笑眯眯道:“我猜,你和我叔父是挚友,叔父将我……或是薛家人托付给了你,所以你才会对我百般照拂。”
越蝉看着她,扯了扯嘴角:“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有点你猜错了,我和你叔父不是挚友,”
“而是死敌。”
“是么?”薛芝漫不经心道:“哦。”
“我叔父是怎么死的?”她语气低了下去。
越蝉看到她作低迷状,似是很开心:“没什么,我和他一起去驱魔伏邪,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将魂飞魄散,死前,他将薛家与你,一起托付给了我。”
“我没死,身体却坏了,只得进入他的躯壳内,成为他。”
“不对。”薛芝双眸一眯:“我叔父既将薛家托付给了你,为何要单单将我拎出来?”
“将薛家托付给你,而不是将薛家和我托付给你。”
薛芝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又知道哪些?”

第74章 傅愿愿傅还是怨妇
越蝉平静地看着她半晌,与她对视良久,才将头侧过,看着不远处的丛丛假山,轻声说道:“薛娘子,阴阳眼消散,你的使命也将结束,很多真相都会浮现,何必急这一时呢。”
薛芝:“我说过,即便阴阳眼消散,我也会继续走下去。”
越蝉这时起身来,他掸了掸衣袖,又侧头拍去肩头上的片片竹叶。他看着薛芝,笑:“你真不愧是薛家人。”
“才刚我就说了,真相总有一天会浮现的。”
“至于现在,我要告诉你两件事。”
“为何你叔父会将你单独拎出来让我托付,是因为他早就算到了现在,算到了你会重生在康敏的体内,此为一。”
“其二么……”
他看着神色复杂的薛芝,正色道:“关于你想勘破的真相,顺着你现在查的事继续查下去,很快便能水落石出了。”
他话音方落下,竹林里便起了阵阵狂风,吹得薛芝睁不开眼,这风也不知道吹了多久,直到耳边安静下来,薛芝睁开眼,竹林里空无一人,只剩她竹叶满身。
她看着寂静的竹林,面色平静。
薛芝明白越蝉的意思,现在裘氏口中的“傅愿”便是突破口。她立马让丹书去查这个“傅愿”。
但她又觉得,这个“傅愿”应该不会是个寻常人,说不定这个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左右坐不住,薛芝便让人安排马车,出了府去。
马车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城内乱逛,薛芝丝毫没有头绪,她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不知看到了什么,她叫停了马车。
待下了马车,薛芝戴着帷帽,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看着条条岔路,陷入沉思。
这是在长鸣巷附近。长鸣巷曾经住过澹台家,长鸣巷以东,越过几条巷子,便是苏曼娘一家所在。
但是,岑满住的地方却离此处有些远。
“郡主!”忽然有谁拍了她的肩,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宋婉庄正站在她身后,笑得眉眼弯弯。
薛芝掀了掀帷帽的帘子,无奈笑着:“我都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来。”
二人并肩而行。
“我大老远就看见你在这儿愣着。”宋婉庄挽着薛芝的手臂,脆生生道:“你在做什么呢?我看你左瞧右瞧,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宋婉庄和薛芝到底是一起经历过的,薛芝并不打算瞒她。
“你可曾听说过‘傅愿’这个名字?”薛芝单刀直入,半点也没有隐藏。
宋婉庄一愣,旋即将这二字仔细咀嚼,回想片刻,遂,摇摇头:“没有听说过,甚至没有觉得熟悉。”
薛芝气馁,她嫌帷帽有些闷热,便将前帘掀开,透透气:“长鸣巷曾经住过澹台家。”
宋婉庄点头:“是啊。”
她并不理解薛芝的意思。
就连薛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抓住什么,故而一时有些茫然。
街边有小贩叫卖,二人各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二人走过大街小巷,手里的糖葫芦也吃完了。
宋婉庄一边拿手帕擦了擦嘴,一边左右张望:“傅愿……你说的是人寸付?还是……”
薛芝:“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宋婉庄朝前边儿不远处努努嘴:“喏,前边儿这不是付家吗?”
她说道:“若是人寸付,说不定这家有叫‘傅愿’的人,你何不从这里着手去查?”
“哪里有这样简单。”薛芝苦笑:“若是真能查出什么来倒也好了,只可惜,京中从未有过叫‘傅愿’的人。”
宋婉庄说:“其实不然,你既然听过这个名字,那这个人就一定存在。如果说这个名字的人没有说错,那就一定会有线索,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想到什么端倪来,只要有了端倪,再顺藤摸瓜,查清你想要的,是迟早的事。”
她犹豫了片刻,又继续说道:“若是你信我,便可将前因后果说与我听,我帮你一起想,说不定能想到什么。”
傅愿此人,关乎裘氏,也关乎罗家。虽然薛芝对罗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她对罗定春有,对罗定妍也有,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罗家妇呢。
见她沉默,宋婉庄故作不在意道:“其实,有没有可能,‘傅愿’是个假名呢。”
薛芝回过神来:“这个我也想过,若真是假名,那我更是寸步难行了。”
“不不不。”宋婉庄饶有兴致道:“有些人取假名,不会张口随便取一个,而是有巧思的。”
薛芝迟疑看她:“你的意思是……”
宋婉庄眼珠一转,拉着她去了一处茶坊,二人坐了下来,细细分析探讨。
“你看,‘傅愿’二字,倒过来是‘愿傅’,那不就同音‘怨妇’?”宋婉庄说得十分起劲儿。
薛芝扶额:“谁会给自己取名‘怨妇’?即便是假名,恐怕也是有讲究的吧?”
宋婉庄想想也是,她绞尽脑汁,又说了几对字。
“圆福?福圆?福源?还是缘福?”
和宋婉庄扯了一下午,薛芝依旧是一无所获,见天色渐晚,她想起今晚要陪罗定妍去看杂耍,便和宋婉庄分别,各自回了府。
回府后一番盥洗,薛芝刚坐下,丹书就回来了。
“奴婢去查了,夫人从以前到现在,身边从没有叫‘傅愿’的人。”丹书皱眉道:“不仅如此,她出阁为妇后,也甚少与人往来。”
沐浴后,薛芝清醒了不少,她联想白日的事,想到宋婉庄的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你去查查,母亲的生平往事。”
丹书愣住:“生平往事?”
薛芝顺了顺身后的乌发,慢条斯理道:“我想这回,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丹书顿时精神一振:“奴婢一定好好查。”
说着,她就转身朝外走去。
薛芝看着她的身影,良久不语。
不多时,罗定春下值归家。
薛芝让人将罗定妍带了过来,三人一同吃了晚饭后,出府看杂耍去了。
月挂高空,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薛芝看着前边儿兴奋不已的罗定妍,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罗定春侧头看她:“叹气做什么?”
“我的阴阳眼消散了。”薛芝以寻常的口气将此事说出,罗定春恍惚了一瞬。
他反应过来,有些愕然:“怎么会……”
薛芝却是有些释然了:“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阴阳眼怎么就消失了。”
她说到此处,笑了笑:“消失了也好,我也不必时刻与那些鬼魅对上,老是将我吓得一个激灵。”
罗定春却是十分了解她:“那那些案子,你还要继续往下查吗?”
“当然要查。”薛芝眼底是不曾改变的倔强和坚定:“路已经走了一半,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罗定春看着她的侧脸,凝视片刻,随后轻轻一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来到杂耍园子,罗定春将罗定妍高高举起,让她看清园子里的精彩纷呈。
看了好一会子,罗定妍一双眼亮得不成样子,脸蛋儿也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很兴奋。
罗定春转头看薛芝,问:“要不要我也把你举起来,看看里边儿的热闹?”
薛芝瞪了他一眼:“一点不正经。”
热闹毕,一行三人慢悠悠地逛着。
罗定妍被仆从簇拥着走在前边儿,大概是许久没有出来的缘故,她的步伐十分轻松欢快。
薛芝同罗定春走在后边儿,二人携手并肩走在一处,十分相配。
“你可曾听说过‘傅愿’这个人?”她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果然,罗定春思忖片刻,摇头:“未曾。”
薛芝没说话,只是埋头走路。
罗定春侧目看她,面露疑惑:“怎么?”
“罗定春……”薛芝放低了声音,轻声问他:“关于母亲曾经的事,你知道几分?”
她无意窥探罗定春的过去,也无意揭起他的伤疤,只是想要查清真相,就必须揭开过去。
罗定春微怔,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心下微涩。
袖下交握的手紧了紧,罗定春眼底晕开丝丝笑意:“别怕,你的话不会伤我。”
“至于他们的曾经,我并不了解。”
“又或者说。”罗定春目视前方,他看向两边林立的摊贩楼宇,又看向前边儿蹦蹦跳跳的罗定妍:“我对他们的曾经丝毫不感兴趣,只知道他们的曾经,十分惨烈,甚至有些不堪入目。”
“既然不堪入目,我又何必去探寻,去了解呢。”
薛芝一脸若有所思:“上回在庄子里,母亲似是想要将曾经的过往都剖析给你看。”
她低声呢喃:“看她的模样,想来,她曾经也受过不少伤害吧?”
霎时,她的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罗定春察觉到她的异常,刚想出声询问,便见她转头看他:“罗定春,母亲她……”
“她和公爹的感情……”
罗定春接上话:“不好。”
“所以她是……”
有没有可能,“傅愿”倒过来,真的是“愿傅”呢?
取假名的人有巧思,可能将假名取为有意义的字,也可能将假名的字换个同音字,更有可能,将假名看做是一种代号,或是任务的名称,再或是……目标人物的代称。
薛芝兴奋不已。
她即便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相当荒谬,可她还是觉得很兴奋。
错不了,一定是“怨妇”。
可是知道是怨妇,又能如何呢?薛芝又有些迷茫了。

不过迷茫了一瞬,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怨妇”,下一步,就是要知道婆母和公爹曾经的感情恩怨。
幸好她早有准备,让丹书着手去查了。
只是……
薛芝扭头看着罗定春,面露迟疑。
将一切掩盖的晦暗而灰败的东西挖出来,真的好吗?即便是对所有人都好,那罗定春呢?他一定不会好。
罗定春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见她神色,也能窥见她的心事。
“别担心。”罗定春笑着看她,眼里是融化已久的冰雪:“比起很多人,我已经幸运很多了。”
“很多人终其一生,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而我想要的,已经在我掌心了。”
他垂眸看着二人同步的步伐,笑意和煦:“所以,没什么能让我神伤,可能会有难过和别的什么情绪,但那终究对我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芝芝。”这声呼唤,亲昵且充满爱意。
“你尽管向前走,凡事有我垫后。”
“……”
过了两日。
丹书以一副势在必得的神色前来汇报,将裘氏的生平过往都一一向薛芝禀来。
裘氏的生平没什么异常,薛芝唯一关注的,便是她和公爹的恩怨情仇。
“……奴婢查到,夫人和老爷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合的,但那时候,老爷似乎是有心上人。成婚后,二人感情冰冷微薄,但成婚没多久,夫人便怀孕了,但是……但是小产了。”
薛芝一愣:“小产?”
丹书点头:“是,小产。意思是在大爷之前,还有位长子,不过未出世便没了,不过这场小产意外,貌似是夫人自己一手策划的。”
薛芝想着丹书的话,一些猜测在脑海中成形。
婆母真的是怨妇,那那位“傅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只可惜丹书没能查出关于“傅愿”的丝毫线索出来。
线索似乎断了,查到裘氏是怨妇,然后呢?
薛芝眼珠一转,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人。
“去把妍姐儿带过来。”她打算问问罗定妍,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刚刚她脑海里想的人其实并非罗定妍,而是戚氏。但是戚氏此人,就算知道些什么,也决计不会说出来的,就算说出来,也要薛芝拿什么去交换。
所以薛芝才会想要从罗定妍口中去了解这段往事,不过,能问出什么来,就看运气了。
“嫂嫂。”没一会儿罗定妍便进了屋子来。
她穿着一件薄纱襦裙,梳着双螺髻,看上去乖巧天真。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根糖人,正慢慢吃着。
薛芝倚在贵妃椅中,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不着急,妍姐儿先吃,吃完咱们再说。”
等罗定妍吃完,薛芝便笑着将她搂在身边,理了理她的额发:“是不是很无聊?我见府上的哥儿姐儿都不和你玩。”
罗定妍噘了噘嘴:“大的哥哥姐姐不和我玩,小的我又嫌他们太小了。平时母亲也不准我出去玩,只有哥哥嫂嫂得了闲,我才能跟你们出去玩。”
说完这话,她又很懂事道:“不过没事,妍姐儿也不是小孩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玩。”
薛芝摸了摸她的脑袋,神色柔和。
姑嫂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薛芝斟酌着用词,故作自然道:“妍姐儿长这么大,有没有见过母亲和谁一起去玩过?母亲有时候也很孤独吧?”
罗定妍眨眨眼:“啊?”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可是妍姐儿也不清楚哎。”
薛芝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语气不疾不徐:“没事儿,咱们就随便说说,你记不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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