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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几个婆子架着裘氏朝外走的时候,罗定春刚好迎面走来。他见裘氏这般模样,面色寻常:“大夫看过不成?”
婆子恭敬回道:“早些时候大夫看过了,但是没什么用,也压不住,我们这会就准备带着夫人再去一趟,看能不能加大剂量,先让夫人冷静下来,不然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
罗定春微微颔首,他又问:“老爷呢?来过没有?”
婆子说没有,罗定春不再说话了,他看了一眼裘氏,收回目光朝薛芝看去。
“吓到了吗?”罗定春牵着薛芝的手,旁若无人:“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薛芝:“还好,只是看母亲这个样子,我心里颇不是滋味,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只盼老天保佑。”
罗定春没有说话,只是朝罗老太太及众人颔首致意,随后便牵着薛芝离开了。
罗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只是那双浑浊的双眼,时不时闪过一抹诡谲的光。
裘氏的病还是被压了下来,听说是大夫给她下了一剂猛药,所以才勉强将她镇住了,若是不然,还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时候。
这日,薛芝坐在屋子里,她正看着一本怪异神志话本儿。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为何这么几日,她都没有再见过鬼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她好像有几次是没有带符咒在身上的。
想到这里,她立马将身上的符咒都取了下来,放在一旁。她将话本也放了下来,独自一个人去了外边的园子里,可是她在园子里待了一个下午,身边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暗自猜测会不会是阴阳眼消散了?还是说这会是没有鬼,所以她看不见。
薛芝有些茫然无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多事,她也不好贸然出府去找薛呈,她都不知道薛呈在不在京中,还是自己再琢磨琢磨罢。
这样想着,薛芝便拢了拢衣裳,回了屋子坐了下来,重新拿起话本儿,看得津津有味。
京师的天儿逐渐热了起来,人们都脱下了厚重的袄子,换上了轻薄的衫衣。
薛芝让丹书去查岑满死因真相。她不相信岑满就这样草率又突然的死去,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或者是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陷害岑满,亦或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在推波助澜着什么。
可是任由丹书如何去查,如何去找人买情报线索也无济于事。根本就查不到有关岑满死因的线索。
仅有的,也就是那些明面儿上的东西了。
薛芝很是疑惑,她嘴里喃喃道:“不应该呀。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阿满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她怎么可能做出在宫宴上偷贡品这样的事,她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或者是,她有什么苦衷。”
丹书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找了好几拨人,查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都说岑家姑娘是因为在宫宴上偷了……”
薛芝蹙眉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知道了。”
薛芝有些心烦意乱。她捡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我出去散散心,你们就别跟来了。”
薛芝一个人去了园子里面。她坐在芭蕉树下的长椅上。仔细思量,良久,还是没有一丝头绪。
突然一阵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拢紧了衣身上的衣裳。突然就看见了对面的枇杷树下,有一个鬼,看上去年纪不大,模样也不是很恐怖,只是脸色略微苍白了些许,好像也不是什么厉鬼,只是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呆愣愣的。
薛芝静静地看着那鬼,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也转过头去看着她。一人一鬼,便就那样望着,一言不发。
又是一阵风来,那鬼消失了。薛芝收回目光。又坐了一会儿,回屋子去了。
过了几日,府里风平浪静,裘氏也没有再发病了,无事发生。这日薛芝刚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准备回院子去,路过假山的时候,她听见有谁在假山里面窃窃私语,她本不欲理会,可没想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听说大奶奶和那位表公子有一些……”
“有一些什么?倒是说呀!”
“唉呀,你们还没听说呀,外面都传的天翻地覆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没有想到啊。表公子看上去那样清冷,如谪仙般的人物居然会和大奶奶……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听说他们之前就有往来。可是现在大奶奶已经嫁人了。他们如今的关系怕是有些微妙吧,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几人正说得起劲儿,薛芝便从假山后走出,给几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下磕头求饶。
薛芝居高临下,看着几人,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小蹄子,我看你们是活腻了,还是嫌身上的皮太紧,要我来给你们松一松不是?敢背后编排主子,你们有几条命?什么东西!等我回过太太,老太太,自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几个丫鬟求饶,便拂袍离去,丫鬟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的,可惜她们的求饶没人能听见,也没人在意。
夕阳西下,半室染金。
今日罗定春下值回来的时候,日头尚早。薛芝正在吃葡萄,见他回来便笑道:“今日怎么回得这样早?阁中没什么公务了吗?”
罗定春坐了下来:“公务哪里处理得完,我想着前些日子回来的有些晚了,这几日都没有陪你吃晚饭,所以我寻思着,今日就早些回来陪你一道吃吃饭,说说话也好。”
薛芝哼了一声:“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我是不是该说两句夸夸你。”
罗定春笑着半搂着她:“奶奶若是硬要夸,我勉强受着也是有的,但就怕奶奶不夸。”
薛芝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你跟谁学的这些?”
罗定春怕她生恼,便亲昵搂着她哄道:“是我的错,该打嘴,还没吃酒呢,便就醉了一半了。”
二人说说笑笑一阵儿,薛芝忽然问:“外面传的事情你听了没有?”
罗定春说:“什么事?”
薛芝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一脸无辜:“夫人但请明言,我是真的一头雾水。”
薛芝点头:“好,那我就明言说给你听,外边的人都在说我和府中的那位表公子,有些不清不白的。”
“你怎么看?”
罗定春:“我睁着眼睛看。”
薛芝打了他一下:“我在与你说正事,你少与我插科打诨。”
罗定春神色无奈:“我能怎么看,他们说的话,半点也不能影响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至于那些疯言疯语,我不会理会。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意?若是你觉得有影响到你的心情,那我便让人去把这件事情给处理了,若是还不舒坦,我便去让人将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任你处置,你看如何?”
薛芝瘪瘪嘴:“罢了罢了,他们也就这么一点伎俩,是谁在外面兴风作浪,我也不是很在意。对了,关于岑满的死,你知道些什么吗?”
罗定春不防她忽然转移了话题,为此还愣了一愣:“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这边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你。”
他顿了顿说道:“不然我就让人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薛芝叹了口气:“若是能查到也就好了。眼下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但我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也不相信她的死就那样简单。”
罗定春:“好,你想要查什么?我帮你查,你想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了。”
二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裘氏。
罗定春牵着她的手:“她这一回发病挺严重的。想必你是被吓到了吧。”
薛芝:“以前也有这么严重吗?”
“有过这么严重的时候,但是很少。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严重了。”
罗家有很多秘密,薛芝一直忍着不去问,不去探索,也不去查,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没能忍得住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呢?母亲这副模样到底是为什么?听说看过很多大夫,但还是没有用。”
罗定春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不知道。大夫也只能让她吃一些镇定心神的药,但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得靠她自己走出来,旁的人没有法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恐怕后面几十年。也会像这样度过吧。”
薛芝凝眉,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轻声安慰:“没事。我们连鬼都见过,还有什么没见过呢?说不定这件事情以后会有法子的。”
“但愿吧,只是对我来说有没有法子都那样,她发病的时候跟没发病的时候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如果能治好她的病,能不让她痛苦,也算是我的一番孝心了。”
薛芝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毕竟她也不知道罗定春和裘氏的郁结在哪里,但是她可以猜得到。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想必就是跟罗定春幼时的一些事情有关。裘氏把他给关进木箱子里,又扔一些鱼呀虾呀进去。以此为由,说的好听一点是为了治他的病,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折磨,变相的折磨。
“好了,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看后面我们能不能替她找到破解的法子吧。若是找不到,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薛芝觉得此刻说什么话都有一些多余,于是她只能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本以为康敏和谈殊的流言会随着日子的推移变淡,可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有愈演愈烈的形势。
薛芝有些纳闷,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做这些事情。她原本也是不想去查的,只是单纯觉得这些小人的伎俩上不了台面,也无需她去耗费心神。
可她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如今竟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她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兴风作浪,目的何在呢?她好像也没有树敌吧?哦不对,康敏应该是没有树敌的。
想到这里,薛芝不由有些头疼。她不太想去掺和这些事情,但是任由其就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事情难以收场。若是去处理吧,又会觉得很糟心,浪费时日。
这么想着,她更是觉得心情烦躁,郁闷。郁闷着郁闷着,薛芝便出了府去,她是这么想的:既然在府中呆着郁闷,那不如去外边儿走走吧。
事实证明,府里郁闷,外面也郁闷,此时此刻,薛芝正坐在茶楼当中,带着帷帽,刚坐下来,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她和谈殊。
“欸,你是不知道那康敏和谈殊……”
还不等那人继续说,丹书便柳眉倒竖,叉着腰上前去,指着那些人怒骂:“你们怎么说话的呢?你们说这些话有证据吗?随随便便就说一些没有根据的话,捕风捉影,人云亦云!”
那些人乐了,看着丹书,好奇道:“哎哟喂,这是谁家的小丫鬟?说了两句你还不乐意了,又没说你家主子,你着什么急?”
“况且,那二人的事,谁不知道?大家都清楚得很,装什么傻?”
丹书咬咬牙还想说什么,薛芝在这时将手里的杯盏重重搁在桌上,她一下子回了神过来,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人后,便扭身回了薛芝的身后站着。
那些人又在肆无忌惮的议论这些事情了,丹书恨得牙痒痒,可她也不敢去惹是生非。更何况康敏和谈殊的事,是确确实实有过的。
薛芝原本是想在茶楼里吃一吃茶,静一静神的,却没有想到遇见这么一些糟心事,她也没有吃茶的心思了。
正当这时,宋婉庄走了进来,她对着那些议论的人,指着鼻子就是一顿骂:“可是给你们显得厉害了!怎么不见你们平日里这样能说会道?你们常说我们长舌妇、多嘴舌,但我瞧你们比起我们来,也半点不落下风!谁家没点儿事儿了?我可告诉你们了,若是被我抓住你们的把柄,当心我可不留情!届时给你们抖落出来,怕是你们都做不了人!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宋婉庄的性子在京师也是出了名的泼辣。只因她行事不拘一格,对名声好像也没有很在乎。行事向来直来直往,从不含糊也不绕弯儿,有什么说什么。
这下倒是让那些人抓不住把柄。
但也不能这么说,有关她的把柄倒是一大堆,可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件事,就那么几个点,说破了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关键的是,宋婉庄本人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所以她对别人的评价也不是很在意,外边的人再怎么评价她,她也没有太上心,十分豁达开朗。
宋婉庄将那些人骂了一通后,那些人便灰溜溜地走了,她转过头来看着临窗而坐的薛芝,笑问:“要不要上去吃吃茶、聊聊天?”
薛芝正有此意,说来也怪,她出门是想平复一下郁闷的心情,却没想到遇见了让她更郁闷的事情。这个时候宋婉庄正好出现,替她将郁闷的事情都打得落花流水,这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郁闷了。
二人先继上了楼,要了一处雅间,又要了茶水糕点,屏退仆从,相对而坐,气氛和谐。
“今日谢谢你了,谢谢你的仗义执言。”薛芝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的感谢。
宋婉庄却说:“我帮的是康敏,不是你。”
薛芝:“我是康敏,康敏是我,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看着她的面容。宋婉庄恍惚了一下,她定了定心神,笑着说:“罢,果真如此。我如今看你的脸,有三分薛娘子的影子,还有七分是康娘子的眉眼轮廓,果真是奇了。”
薛芝哂笑:“一开始我不是很想去查,我觉得这些都没有意思。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到底是谁去散播的流言,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后来,我又想了一下,这些人你要是不去整治一下,她们说不定会得寸进尺,愈发猖狂。届时郁闷的又是我了,所以为了避免有更郁闷的事情发生。还是决定去查一查吧,免得让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不是吗?”
宋婉庄抚掌大笑:“这话说的好,你就得把人给捞出来,让他不痛快,而不是给你自己不痛快。”
“正是。”薛芝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可知道岑家姑娘岑满?”
宋婉庄说:“自然是知道的,怎么了?”
薛芝:“那你可了解她的死因?或许你知道,我还是薛芝的时候,和她是挚友,她的死因,我觉得不对劲儿,想要着手去查,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你是否知道些什么线索?”
“说到这个。”宋婉庄眼睛亮晶晶的:“我还真有。”
“我听说岑家姑娘在生前,与付家的姑娘有往来,好像还起了龃龉,但又听说后边儿冰释前嫌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我能记得这些,只因为这件事挺奇怪的。莫名其妙起了龃龉,又莫名其妙冰释前嫌,怪怪的。”
“也不知道这些对你有没有什么用。”
薛芝含笑:“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了。”
她想了想,最后再确认:“是南四街的付家吧?”
“是了。”
薛芝又与宋婉庄说了会子话,她将宋婉庄给出的线索记在了心里,打算改日去一探究竟。
天色不早,二人起身分别。
薛芝回了罗府。
“南四街的付家你知道吗?”途中,她问起丹书。
丹书回忆了一会儿,才迟疑道:“该是门第不太显赫,我不太熟悉,只恍惚听谁说过一嘴。”
薛芝也说:“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很快便放了帘子,吩咐道:“你还是去查一查这个付家吧,只是行事一定小心谨慎,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如果可以,尽可能不要惊动付家的人。”
丹书应了下来。
回了罗府,薛芝才走过垂花门,便看见有个婆子来了,说是管家要找薛芝。
“找我做什么?”
薛芝皱眉,她身子有些疲乏,不想走这一遭,于是吩咐丹书:“你替我去一趟吧,有什么事记下来回我就是了。”
丹书便跟着那婆子走了,薛芝一个人朝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方下了游廊,便看到裘氏站在前边儿的园子里,身边也没个仆从跟着。
“母亲。”薛芝走了过去,她打量着裘氏的神色,问:“母亲怎么在这里?没有人跟着吗?”
裘氏眼珠转了转,她先是将身子转了过来,后将脸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薛芝,十分诡异。
薛芝有些不适,她故作镇定:“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她才转过身去,倏地从身后伸来一双手,将她重重推入池中!
薛芝扑通一声跌入水中,虽说如今的天儿不冷了,可这一池子水却是冷得人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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