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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你并不明白我与谈殊之间的事,只是一时冲动动了动嘴皮子,你可知道,光凭一张嘴,便会将人置于死地,你因薛芝的缘故,对我心存不满,大可寻出我的错处,证明后,再写文章叱骂我,我也受得住。只知道盯着女子的清誉和名声做文章,难登大雅之堂。”
宋婉庄起身来,她垂下眼眸,眼眶泛红。良久,她小声开口:“是我做错了,任郡主发落。”
薛芝笑了笑,她刚想说什么,水榭外边儿便一阵轰动。
“前边儿出事了!”
“快去看看!”
薛芝敛了笑意,心跳得很快。
这么快便要开始了?
小蛮来回话:“奶奶,康家珩大爷欲对元家娘子行不轨之事,被人撞破抓了起来,眼下,元家人报了官,事情大发了。”
薛芝有些惊讶,康珩怎么出了事?
水榭里的人听见动静,便都手挽着手,结伴去了前边儿,宋婉庄也被人拉走了。
薛芝独自一人坐在水榭里,她屏退了仆从,看着桌上尚冒着热气的清茶,思绪清晰。
倏忽,袖中符咒发烫。
她眉目一沉,拿出坠风铃来,一脸警惕。
“薛娘子。”元应安的鬼魂显现,他看着薛芝,笑得温和:“薛娘子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薛芝冷笑一声:“不会做什么?杀我的人便是你,你还有脸说不会做什么?”
“那也是无奈之举。”
元应安看着她,淡淡叹了口气:“之前几番,我们都并未对薛娘子下死手,只是想着化干戈为玉帛,谁会想多个敌人呢?”
“少废话。”薛芝不敢松懈:“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应安问:“我兄长,是薛娘子的手笔吧?”
“怎么?你想替你兄长报仇?”
“岂会。”元应安低低笑出声来:“薛娘子如今是贵人,我们不敢轻易开罪,况且,他早就该死了,如今死了一了百了,也算是替我们帮了忙。”
薛芝有些不耐烦:“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知道,薛娘子一定想知道康敏的死因。”元应安飘近两分,他的鬼魂与人无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面容完好干净整洁,一点不骇人。
薛芝冷眼看他:“康敏不是被你们害死的吗?”
“你兄长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若是想诓骗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元应安微微一笑,他眉眼清润,不显锋利:“兄长只是庶出,他知道的事不多。”
“那你可否能为我答疑解惑?”薛芝试探问他:“既然想让我收手,也得拿出诚意吧?我现在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元应安:“自然可以,薛娘子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薛芝刚想开口问,她转念一想,到嘴的话拐了个弯儿:“若你将一切都告诉了我,我却没有收手,你们会怎么做?”
“这样啊……”元应安眼白变黑,看上去十分渗人,偏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温和笑意:“螳臂当车,不足为惧。”
薛芝怒极反笑:“你们倒是信心十足。”
“我且问你,康敏到底是怎么死的?”
眼白的黑色褪去,元应安恢复如常,闻言,他只轻声细语道:“之前那位名唤‘丹宁’的婢女同娘子说过,康敏是被康珩及母周氏,联合害死。”
薛芝皱眉:“何故?”
元应安挑眉:“娘子不是知道?这样的事,我不敢说第二回 。”
薛芝暗自心惊。
看来那位名唤丹宁的婢女说得八九不离十,康珩果真是对康敏起了腌臜心思,他母亲不仅不劝阻,反而助纣为虐,为了掩盖真相,竟将康敏害死。
“康敏的魂魄呢?”她问:“丹宁说,她魂飞魄散了。”
元应安答:“是了。”
薛芝气极:“那母子二人真是歹毒心肠!”
元应安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那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薛芝看向元应安:“苏曼娘、岑满、澹台雯的事,也都是你们操控的吧?”
元应安颔首:“是了。”
薛芝指着他,怒骂:“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王八混账!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多少条无辜性命被你们视如草芥!”
元应安并未被她激怒:“我知道薛娘子一心想查明康敏的死因,如今,我可是为康敏出了口恶气,薛娘子难道不高兴?”
“呸!”薛芝冷笑:“我高兴什么?”
“康珩没了一双腿。”元应安不疾不徐开口:“我还以为,娘子会拍手称快呢。”
他叹了口气:“薛娘子的反应让人失望,既然这样,那我便去前边儿,看看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薛芝面色阴沉,她忽然摇动坠风铃:“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元应安没想到她立马发作,来不及反应,在符咒铃声的攻击下,他的身形变得黯淡,原本就惨白的脸,隐隐发青。
“你……”他看着薛芝,面露阴狠之色,眼白迅速变黑,面色青黑,诡异至极。
水榭内忽起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薛芝皱眉,别开了脸。
铃铛声、咒语声迟缓,元应安趁此机会,狠狠掀翻茶几砸向薛芝。
薛芝惊叫一声,坠风铃脱手,她被茶几砸了腹部,往后趔趄好几步,后腰抵着栏杆,往后一倒,将要自水榭跌落!

丹书站在人群外,踮着脚看向里边儿。
旁边有婢女走过,她连忙抓住婢女的手,问:“好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婢女见丹书好奇,便开了口,语气愤懑:“今日寿辰,康家公子竟对我家娘子失礼,他自作自受,被滚落的石狮子头压断了一双腿,也是活了个该,呸!”
丹书忙问:“啊?那元娘子可还好?没有被康家贼子得逞吧?”
“自然没有!”婢女哼了一声:“我家娘子好好儿的呢,都怪那康家混人,将我家娘子吓晕了,眼下正在修整。”
人群中忽然一声惊呼,二人看去。
婢女惊讶道:“娘子?”
丹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真看见了人群中的元娘子。
“元娘子不是昏迷了吗?”丹书问。
婢女也有些疑惑:“是啊。”
看着被人簇拥的元娘子,丹书眸色一深,也顺势涌进了人群中。
人群中围着的是断了双腿、昏迷不醒的康珩,以及哭天喊地的周氏:“我的儿!我的儿呐!”
众人对着此情形指指点点,神色各异。
元娘子披着外袍,看着怒火中烧的元母,泪滚滚下:“母亲……”
元母转头,也哭着将她搂入怀中:“我的儿!”
“你怎么出来了?”元母拍了拍她的肩:“你才被刺激了,眼下合该好好休养才是,这儿人又多,难免不扰了你。”
“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哪里还能静下心来休养。”元娘子生得纤细孱弱,听说她先天不足,日日是要服着药的。
她垂下眼眸,泪珠滚落,我见犹怜。
丹书挤了进去,不动声色挤到了元娘子附近。
周围人都仰着脑袋看热闹,丹书从袖中掏出一物,迅速贴在元娘子的后背,借着浓密的秀发,遮掩住了那物。
做完这事,丹书刚想离开,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死死钳住她的手腕!
丹书吓了一跳,她抬眼看去,见元娘子回身看她,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笑意。钳着丹书手腕的手渐渐发紧,疼得她蹙起眉头。
“救命……”薛芝用力抓住水榭栏杆,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元应安飘了过来,居高临下。
“谁?”有路过的婢女走进水榭,她见水榭一片狼藉,便四处张望:“有人吗?”
薛芝眼睛一亮,她抬头刚想开口,便见婢女不知何时走近,正扶着栏杆,面露得意笑意,低着头看她。
“你……混账!”薛芝有些体力不支,她看着被元应安附身的婢女,咬牙切齿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婢女只是笑,没说话。她回头看了看,转身远离了栏杆,再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青釉茶壶。
“最重的也只有这个了。”她有些遗憾。
薛芝脸色发白,她看着婢女拿着茶壶蹲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她额上冒着密密的汗:“元应安,你要再杀我一次吗?”
“这是个好提议。”婢女笑嘻嘻摆弄着手里的茶壶:“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采纳。”
这话刚落下,她就笑着将茶壶高举,接着,猛然砸向薛芝的手指!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手指传来,薛芝尖叫出声,眼眶发红,她险些松开了手。
“哈哈哈!”婢女脸上是癫狂的笑意,她再度举起手里的茶壶,用力砸下,砸得薛芝的手通红发紫。
婢女一边笑,一边疯狂砸了有十几下,薛芝的指尖已有几分血肉模糊。
“啧啧。”砸累了,婢女丢开手里的茶壶,她低头看着薛芝的指尖,脚踩了上去,毫不留情地来回重重碾着:“自以为是的人最可恨,你自诩聪明,没想到也会有今日吧?”
薛芝十分狼狈,她吊在水榭边上,仅靠一只手抓着栏杆,才没掉下去。她抬着头,用力咬着牙根,眼眶深红,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颊,她视线落在那只踩在自己指尖的鞋上,忽而发笑:“是没想到有今日。”
语毕,她另一只手执着符咒,迅速贴在婢女的腿上,接着,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着那脚,厉声喝道:“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破!”
“你……”婢女脸色一变,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欲将脚抽出,却没想到薛芝死活不松手。
符咒开始发烫,冒了烟。
“呃…呃…”婢女的眼睛向上翻,身子抖个不停,随着符咒的威力显现,她双手张开,抬起脑袋,面朝上。
符咒开始燃烧,发出‘呲呲’的声音。
薛芝紧紧盯着婢女,亲眼看见符咒自燃殆尽,也看到婢女倒地,元应安的魂魄消散,一切恢复如初。
她闭上眼,高高提起的气落了下去,身子一下子发软,手一松,她将要坠入湖中。
这时——
一只手将她拉住。
她睁开眼,看见宋婉庄的脸,怔了片刻,笑了。
一刻钟后。
薛芝坐在水榭里,小蛮正给她整理仪容。
宋婉庄好奇的看着她,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吊在水榭边?”
接着,她视线下移,落在薛芝的双手上,眉头紧蹙:“你这手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太骇人了,元家该是有府医,快去请。”
“慢着。”薛芝道:“不碍事,不必请。”
宋婉庄睁大了眼:“这还不碍事?”
丹书看着诡异的元家娘子,猛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啊——”
众人吓了一跳,都看了过去,只见——
元家娘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深深插入了丹书的肩头,鲜血淋漓。
众人大惊,连连后退。
元母吓得快要晕厥:“这是怎么回事!快把人拉开!”
丹书握着元家娘子的手腕,眼眶发红,身子瑟瑟发抖:“元娘子,您饶了我罢!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衣裙的。”
有婢女婆子上前,欲将二人分开,可奇怪的是,即便是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将二人分开。
“杀,杀,杀。”元娘子紧盯丹书,发出刺耳的笑声:“都杀了!哈哈哈哈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哈哈哈杀!杀!杀!”
周围看热闹的人忽然闻到了什么,鼻子动了动:“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就好像……就好像肉烧焦的味道……”
无人看见,元娘子后背的秀发之下,贴着一张符咒。
元娘子身子一颤,她眼睛向上翻了翻,握着匕首的手一松,将要脱落。丹书却用力钳着她的手,看似是在挣脱,实则是在借她的手,将匕首再深入两分。
元娘子呼吸变得急促,脸色通红。
丹书忍着痛意靠近,她轻声在元娘子耳边说道:“安心去陪我家娘子吧……”
她说完,刚要离开,耳边传来一句:“你家娘子早已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了,哈哈哈哈,这一切,都是薛芝害的!”
丹书愣住。
庆昌十四年,京师乱。
澹台雯的父亲于除夕夜横死,她的贴身婢女也于年初四拂晓自缢于房中。
年初四,元家开宴。
康珩欲对元家娘子行不轨之事,年久未检的石狮子头突然掉落,砸断了他的一双腿,其母周氏当场晕厥。
这还没完。
元家娘子因被首辅夫人的婢女踩中了衣裙,恼羞成怒,做癫狂状,竟拔刀相向,刺伤了婢女后,突发惊厥,心悸而亡。
元家娘子死后,元家的男眷相继而亡,死因皆为心悸。
好好的一个新年,发生诸多怪事,元家迅速败落,澹台雯一案尚未有结果,京师众人人心惶惶,不敢出门,这个年过得百般不是滋味。
年初六。
薛芝躺在躺椅上,伸出手。
她看着罗定春小心翼翼为她上药时的神情,不由笑出了声:“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指尖有点伤而已,你这幅神色,好似是我断了手一般。”
“好端端的,不得说这样的话。”罗定春轻轻在她指尖吹了吹,又抬眼看她,说道:“怪我,那日我若陪你一起去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薛芝顿时头疼不已:“你去不去都会这样。”
“我跟你说好几遍了,发生这样的事,乃是我意料之中。”
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亏得我神机妙算,才会将元应安这个混账东西灭掉,元家落败,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罗定春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的计划是什么?说来让我膜拜膜拜。”
“其实也不是因为我有多聪明啦。”薛芝嘟嘴:“多亏了叔……咳,法师给我的真言符,我用在了元禄安身上,他对我说了个秘密。”
她回想那日。
她蹲在元禄安身前,问:“元家有什么秘密?”
真言符威力显现,元禄安憋红了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元……元秋……是……元家……元家……”
其实当时她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元秋便是备受宠爱的元家娘子。传闻她身弱,平日里不爱出门赴宴,说话细声细气,柔柔弱弱,还靠着无数药材来吊着命,简直就是个药罐子,无甚特别的地方。
薛芝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你不喜欢我缠着你吗?”◎
元秋不可能如传闻那般简单,薛芝猜测,说不定她身上也有恶鬼。所以赴宴前,薛芝给了丹书符咒,让她趁机接近元秋,将符咒贴在元秋身上。
其实此举,薛芝不过是想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让她误打误撞碰上了。
而她和元应安在水榭的对峙,也在她计划之中。
二人先僵持,继而她用计处劣势,元应安得意,一时松懈,她再找机会将符咒贴上,就这样,元应安也被她顺利灭杀。
不过薛芝很好奇,以往被恶鬼附身的人贴上符咒后,恶鬼消散,人还是活着的,为何这次,恶鬼消散,元秋也死了?而且她一死,元家的男眷都死了。
二者之间必有联系。她得寻个时辰去问问薛呈才行。
“奶奶。”丹书进了屋来,她朝罗定春福了福身,看向薛芝:“我有话想和奶奶说。”
外边儿下起了雨,薛芝看着丹书,埋怨道:“怎么还受了伤?当时不是叮嘱过你,若是没有得手也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行事。”
“薛娘子。”丹书红着眼眶看她:“我家娘子……魂飞魄散了吗?”
薛芝一怔。
丹书垂眸,大颗眼泪掉下:“其实我很早就发现娘子不对劲儿了,娘子很多习性,和我家娘子不同,小蛮粗心没注意,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薛芝沉默。
“我只想知道。”丹书抬眼看她,眼底有一抹希冀:“我家娘子,她……”
薛芝看着指尖,少顷,她才轻声说道:“该是……不在了……”
丹书哽咽着点点头,没说话。
“我很小就跟着我家娘子了,她看上去霸道,实则心地柔软良善。康家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家娘子……吃了很多苦……结果最后,也不得善终……”
过了很久。
薛芝坐在窗边,她看着飒飒春雨,神色悲怆。
“薛娘子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丹书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可是我家娘子,却永远都回不来了,别说重来,她就是想投胎做人,也是……不能够了……”
薛芝侧目看她,犹豫着嗫嚅开口:“其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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