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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阮玲珑眸子微缩,擦口脂的手一顿,她继而笑道:“我又非大祁公主,不会死的。”
自己早就死在那场大雨中了,大兖也已送棺椁归乡,至少名义上她是落叶归根了。
“月牙该死,不该提那些的。”
阮玲珑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使者大人还在等我们!莫要让他久等。”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西落尔已站在清欢阁的门口等着她了,围观的人都想知晓清欢阁那位神秘女子长何模样?围在一起翘首以待。
西落尔向她伸出手来,一把油纸伞隔去了漫天飞雪,阮玲珑挣扎了一番,最终将手搭在了西落尔的掌心中,二人共乘一辆马车,在带刀侍卫的护卫下,向城西的游湖方向离去。
躲在暗处,头戴斗笠的若苦,一拳重重垂在了树干上,手上青筋暴起,连面目都有几分可怖。
站在她阮玲珑身侧的人本该是自己,她心里眼里,都应是自己才是,为何成了如今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一时间又觉着胸闷气短,口中传来淡淡的腥甜味,柳如弃拍着他的背,“督公莫气莫气!我把时兰给您带来了。”

第087章 jin(晋)jiang(江)文学城首发
时兰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劲装,满是倦色,她走到督公的面前,轻声道:“时兰不辱使命,谨遵督公之令按时赶来。”
温千楼合眼长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军中的事都交给柳如弃,你且混入清欢阁,护她周全。”
“是。”时兰策马从小径离开,但愿督公能让帝姬回心转意,听闻西落尔除了制香之术超群,驭心之术也是无人能及。
温千楼隔阂湖水,远远瞧见阮玲珑裹着披风立于船头,西落尔伸手为她整理着毛领,她不曾闪躲,更是没有拒绝,反而抬头紧盯着西落尔的面容。
看来自己这个前夫,在她心中是没有一席之地了。
是越寻思越难受,他们二人再有更进一步的亲昵之举,只怕自己要气得原地升|天,冷着脸对身旁的柳如弃命令道:“传令到四海关,让我们的人,以最短的时间拿下四海关,勿伤百姓。”
柳如弃知晓,督公这是要给大邺的皇帝施加压力,西落尔一旦被政事缠身,他自是无暇顾及阮玲珑。
阮玲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傀儡,终日被西落尔绑在身边,连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不得,那些死穴,自己分明每日都在记,不知为何忘记的却越来越多,还有自己的喜好,不知不觉间都变了。
连自己避之不及的绿豆糕都吃得下去,太医说过,那东西食之过量,分明能要了她的命。
阮玲珑露在披风外的手,指骨关节都冻得泛红,西落尔将手炉放到了她的手中,“小心着凉。”他说话吐出一口哈气,望着绵延的河水,“没想到大邺京都的冬日也是这般美不胜收,银装素裹,是我不曾在大漠见到的景色。”
阮玲珑温婉笑着道:““既然大人喜欢,那便在大邺多留些时日。”
“好啊!”西落尔笑着张开双臂了,阮玲珑竟直直的扑入了他的怀中。
在阮玲珑反应过来时,西落尔已紧紧环抱住了她。
温千楼感觉自己心如刀绞,寸寸难熬,往日阮玲珑都不曾对自己这般热情,他不过是一个才来了几日的外族人,就妄想讨得她的欢心,他将大邺帝姬当作了什么?
况且自己与帝姬的感情,本就是西落尔后到,也得让他这个前夫哥答应才行。
阮玲珑从西落尔的怀中退出,江上起风了,冰冷刺骨的寒风刮得脸疼,她目光看向西落尔,近日许是忧思过度,人又瘦了一圈,巴掌大得脸藏在毛领中,瞧着楚楚可怜。
“大人,奴家有些冷了。”
西落尔瞧见她这副可怜得模样,生出怜爱,“是我没看准日子,扫了兴,改日我定赔你一个更好游湖。”他掀起自己的披风,给美人挡风,一路护着入了船舱内。
阮玲珑微微颔首。
一来一回折腾了半日,阮玲珑回到屋中是沾枕便睡,睡意朦胧之间,她隐约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朝自己床榻走来,想要起身呼救,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
屋内唯一的烛火被吹灭,黑暗的恐惧席卷而来,对方冰凉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那人轻声道:“别怕。”
阮玲珑脊背发凉,忽然一道微弱的火光亮起,那人重新燃了一个火折子。
微弱的火光,照亮二人的面庞,四目相对间,阮玲珑却先松了一口气,嗓子像是被刀片划过,她声音沙哑,艰难吐出一句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温千楼不知从何说起,缓缓松开十指相扣的手,理着她鬓角的碎发,一句“想你了我就来了”,思念在心口无限放大,他只想与阮玲珑能朝夕相处,哪怕她恶语相向驱赶着自己离开……
阮玲珑恢复了一些力气,从榻上坐起身来,还是感觉胸口有些闷,待温千楼将窗户打开,她才感觉好了一些。
“阮玲珑,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吧!”
阮玲珑从方才见到他时眸子发亮,又变回黯淡。
“温千楼,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一口回绝,回忆起当初两个人的赌约,才发觉自己是多么可笑,父皇的赐婚说是为了大邺,温千楼亦是利用了自己。
她如今一副为了大邺半死不活的模样,温千楼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这场赌约之后,他亦是输家。
忽然起身摸到阮玲珑藏在枕头下的匕首,背过身去在自己的心口刻下一朵桂花,一道血痕,从心口处滑落一直到衣里。
世人*都知,大邺帝姬最擅制桂花之物。
温千楼单膝跪在了阮玲珑的面前,盯着她的双眸起誓。
“我温千楼在此起誓,此生唯阮玲珑一人,生死不弃,若有违此誓,我定众叛亲离孤苦一生。”
阮玲珑瞧着他认真发誓的模样,很想嗤笑一声,他的誓言自己听得多了,只当是个玩笑,怪只怪自己天真,曾经总觉着自己能与眼前的人携手过完一生。
“温千楼,我自是感激你前来搭救我,若誓言真的有用,这天下便不会有那些被辜负之人了。”阮玲珑叹着气,心平气和的对着眼前人劝解道:“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温千楼闻言低声一笑,他本就是从泥泞中爬出来的卑贱之人,生存于尔虞我诈之中,只知玩弄人心、权势,从未与人真正交心,他亦不信世间真的会有人为对方真心付出,直到遇见阮玲珑这个,他说话便会认真听进去的痴人。
“玲珑,我不会放弃的,我信终有一日,你能信我的真心。”
温千楼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阮玲珑很是厌弃用帕子擦去他触碰过的地方,她气恼道:“当初本就是相看两厌,如今不都随了各自的心意,你如何才肯放手?”
“除非我死了。”温千楼换了一支床头常燃的蜡烛,便跳出窗外从房顶离去。
阮玲珑盯着那把刀身染血的匕首出神,摇着头笑了笑,温千楼与那西落尔并无区别,不过都是花言巧语想着法子博取自己的信任罢了,未将温千楼的话放在心上。
阮玲珑借着自己喜欢动物的由头,便在屋中养了一只兔子,将婢子新换的蜡烛放兔子一边点燃,时间久了她发觉,那兔子吃草闹腾的时间越来越少,抱在怀中,似乎也比先前轻了不少。
她故意将月牙唤来,自己也懒散得侧卧在榻上,眼帘半垂,一下一下摸着兔子,有气无力道:“月牙,为何这兔子都不吃东西了?可是每日吃的东西不新鲜?”
月牙接过兔子,好奇得摸了摸它的脑袋,疑惑道:“不会啊!月牙每日寻得都是最好的菜叶喂它。”
话音刚落,那白兔忽然在她怀中蹬起腿来,阮玲珑也是眸子一紧,当即命人去唤来兽医来,兽医还未到,不过半刻钟的时辰兔子便没了动静。
阮玲珑吓得坐起身来,若温千楼不曾来,只怕时间一长,自己也会突然毙命。
西落尔听闻动静,匆忙入了厢房,看到月牙怀中死去的兔子,匆忙去安抚还在瑟瑟发抖的阮玲珑,“莫怕莫怕!”
“大人,奴家也觉着近日身体不适,是不是也要……”她说着忽然掩面啜泣。
“放心,你就是一脚踏入阎|王殿,我也定会寻最好的大夫,将你救回的。”西落尔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将人拥入了自己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将人哄睡。
他用眼神警告着月牙,厉声道:“落姑娘既喜欢这些小宠,你们便细心些,快死了便换个一模一样的来,她若是受了惊吓,我会让你们知晓何为生死不如。”
厢房内的下人跪在地上,吓得抖成了筛子,满脑子只晓得一件事:落姑娘是这位大人心尖上的人,非常人能比。
阮玲珑待厢房内的人离去,待屋外没了动静才敢睁开眼,抬头看着床榻里刻着的“正”字,距离花魁大选也只有几日了,但愿自己能拔得头筹。
阮玲珑反复记着那几十处人体死穴,想必那位若苦师傅得偿所愿了。
阮玲珑直至傍晚,才假意从睡梦中醒来,当即向月牙要了洗脸水,直奔练舞的厢房去。
“姑娘,都这个时辰了,你要不让后厨做些小菜?您吃完再去也不迟啊!”
阮玲珑整理着水袖,淡淡道:“没什么胃口,几日不练,我只怕舞艺生疏,拿不到那花魁了。”
“咣当”一声,跟在她身后的月牙被拒之门外。
楼下大堂内传来响亮悦耳的声音,“在下是织裳纺的十三娘,特意来送舞衣的,不知落烟姑娘可在?”
西落尔从楼上走下,站在了十三娘的对面,他打量托盘中的舞衣,示意楼中的婢子将其送到阮玲珑的手中。
“等等!”十三娘从婢子手中抢过托盘,朗声道:“这衣服是落姑娘前几日所定,今日赶制出来的,我得需让她亲自试穿,才知何处合适何处不合适,关乎落姑娘夺魁,我岂能马虎!”
西落尔眉毛微挑,“请吧!十三娘。”
阮玲珑打开门的一刹那,又见到了熟悉的面孔,接过衣裳当即要合上门,“你们东家所制的东西,我自是信得过,劳烦你代我谢他。”
时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督公和帝姬脾气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第088章 jin(晋)jiang(江)文学城首发
时兰拼命用眼神暗示,终归是近了阮玲珑的身,催促道:“您还是试试吧!若不然东家要说我不上心了。”
阮玲珑无奈只能合门试衣,依照她现在的身形,腰间果然是大了一寸,十三娘记下了尺寸,“我就说得落姑娘亲自试试才知合不合身,定不会耽误落姑娘夺魁的。”
时兰接过衣裳好生叠起,捧着托盘走到楼下,她还特意同西落尔打了一声招呼,西落尔打量着眼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故意询问,“你是不是不知晓我的身份?”
时兰微微屈膝颔首,大大方方行了一礼,笑着道:“想必您便是众人口中的那位貌若潘安的外使,我自不会因您身份尊崇而感到畏惧,不知使者大人还有何指教?”
西落尔眼中的错愕一闪而过,微微点了一下头,“并无。”
时兰转身离去,西落尔犀利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后,直到她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视线,心中一时间觉着有些好笑,他这在西漠闻风丧胆的沙狐狸,怎么到了他们大邺,便成了无名之辈。
他负手缓缓走上楼,大拇指一直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想来不久之后,他西落尔的威名能响彻大邺。
阮玲珑轻转身体之际,感觉腰间有东西扎自己,摸到了一张叠起来的字条,字迹很是潦草,但她认识,那是温千楼的字迹。
“望卿安,西窗之下的雪中藏有解药,可祝你快速清残毒。”
阮玲珑无可奈何点了点头,当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如此干脆利索,大抵是想向自己证明,这几日是他专心做事,无暇估计其他。
这么一想,他当真还有一些幼稚在身。
曾经那个小小的状元郎四方宅院,现已是破旧不堪,门外贴着的白色封条还尚未撕去,写着“温府”二字的牌匾满是蛛网,阮玲珑曾所居的卧房,现已换了新人。
温千楼裹着披风坐在火堆旁烤火,看着被她连通的书房,若有所思,这卧房感觉是大了些,连光线都亮了不少。
从织裳纺后门溜出来的时兰,此刻也已翻墙回到了温府,入门携着一身寒气,不过靠近温千楼几分,他便忍不住咳嗽。
柳如弃很是嫌弃的炉上汤药倒入了碗中,挖苦道:“时兰啊!你待暖和些再过来,这些时日还得仔细着些咱们督公,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病秧子,风一吹就倒,当真是为博美人一笑,命都不要了。”
待汤药凉些,柳如弃才递给了温千楼。
温千楼手纂成拳头抵在唇边重重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你如今也没大没小的,都敢调侃孤了。”
一旁的时兰睁大了眸子,就差给柳如弃竖个大拇指:柳大人当真是神勇无比。
柳如弃顿时规规矩矩,“属下怎敢。”当即看向时兰,“时兰,帝姬可有消息?”
温千楼面色苍白病的厉害,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柳如弃的话忘在了脑后。
时兰恨不得给柳如弃两巴掌,恭敬道:“属下与帝姬倒是见了一面,按照督公您的吩咐,将字条交到了帝姬的手中,她……”
温千楼迫切的想从时兰的神情中知晓,阮玲珑她是不是还在怨自己?或是恼怒?还是说对自己的厌恶更胜从前,心思千回百转,还是忍耐着询问,“她可有说什么?”
“回督公的话,帝姬没有说一句话,按照约定,属下明日还要再去见她一面的。”
温千楼心中有几分欢喜,她既是不怨自己,大抵从心里还是会在意自己的吧?
时兰心虚的很,当时厢房外都是那位使者的带刀护卫,习武之人五感敏锐,隔着一道门,就算是低声说话,他们也是听得清得,自己哪敢多吐出半个字,只能祈祷帝姬,再和督公见面,能给他一些好脸色瞧,切莫再折腾他们这些当属下的了。
温千楼露出浅浅笑意,“好好好,只待将明日安排妥当了。”
阮玲珑将字条丢入了火盆中,只是西落尔生性多疑,她贸然出去寻东西,恐会引起猜疑,也只能另寻他法了。
只是待到第二日,变天了。
先前的清欢阁白日大门紧闭,一旦夜幕降临,便是灯火通明一直笙歌曼舞到天明,自大西落尔在清欢阁落脚,清欢阁日夜都是敞着门,未有一人敢踏足此处。
寒风刺骨刮起了鹅毛雪,阮玲珑一袭大红色的凤衣侧卧美人榻,像一直慵懒的小猫,闭眼假寐,袖子垂落露出一截皓腕,依兰香弥漫在整个厢房,她慵懒的翻过身,露出背影。
门从外打开,混合着熏香的暖风扑面而来,西落尔眉头微皱,抬脚跨过门槛,直直奔向美人榻上的阮玲珑,在她耳旁低声呢喃:“小懒猫不要睡了,快些起来,该起身去参加夺魁了。”
阮玲珑不情愿得睁开了眼,缓缓坐起身,转过身便靠在了西落尔的怀中,娇嗔道:“可我不想去了。”
“听话。”西落尔抬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话语间满是宠溺,“待你夺魁,我还有奖励。”他从袖中取出一条墨蓝色的吊坠,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阮玲珑这才起身去照镜子,很是欢喜,伸出双臂抱住了西落尔,欢喜道:“好,便是为你,我也定夺下京都第一花魁名号。”
西落尔的视线落在了阮玲珑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她这种女子在西漠,都是不可多得美人,不觉间生出了其他心思,抬手勾起她的嘴巴,缓缓低下了头。
阮玲珑也满是期待合上了眼,脸颊也开始发烫,但心中十分别扭,总感觉自己与西落尔之间,差了些什么。
“禀告大人,织裳纺的十三娘来了。”
阮玲珑从侍卫粗犷的声音中率先清醒,手抵在西落尔的胸口,当即后退了一步。
西落尔顿时兴致全无,不耐烦道:“回绝了吧!落姑娘的舞衣已备好,不再需要织裳纺的了。”
“是。”
时兰还捧着舞衣在堂内等着,侍卫的回绝若一盆冷水直接浇得她浑身冰凉,她匆忙走出清欢阁,发掘自己昨日在雪下埋藏的解药,帝姬还未寻去,直奔温府。
柳如弃正在屋外清洗着药碗,热水泼洒在地上顿时凝结成冰,见时兰毛毛躁躁跑来,轻声道:“嘘,你动静轻些,督公刚用完药睡下。”
“这可如何是好?”时兰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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