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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她若逃婚,师修明也难逃其责,恐会牵连侯府上下。
阮玲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上了马车,“累了,我先睡了。”
师修明知晓她意已决,唯愿她能平平安安的。
水云城外,阮玲珑将暮雪托付给了师修明后,便毅然决然的走向了水云城。
身后的大门缓缓紧闭,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缝隙中。
暮雪泣不成声,师修明也只能不甘心离去,等着大兖交还此城。
阮玲珑捏着雀扇,冲眼前人盈盈一拜,方才听让人唤他太子殿下。
她只是没想到前来迎亲的人,会是大兖太子牧逸。
“不愧是大邺第一帝姬,当真是绝色无双。”
“玲珑不敢当。”
阮玲珑来大兖的路上,便听闻大兖由宦官把持着朝政,倒是与如今的大邺几分相像,瞧着牧逸没有盛气凌人的傲气,应好相处的。
远远躲在长廊檐下的柳如弃,抱着柱子呆若木鸡。
天啊!没想到大邺嫁过来的人,真是乐嘉帝姬!

柳如弃不动声色,用袖子遮住半张脸,躲进了草丛中。
虽然自己曾与帝姬有过照面,并无仇怨,但自家督公与帝姬,由爱生恨,只怕此怨难消。
他可不想触怒乐嘉帝姬,这怒火理应让督公来承受才是。
牧逸在前引路,将阮玲珑送到了厢房门前,轻声道:“驿站简陋,只能暂且委屈帝姬一些时日了。”
“太子殿下,此处已经很好了。”
阮玲珑欠了欠身,随机推开了房门,房间朴素雅致,帘幔都是清新淡雅的青白色,明显是重新换过的,她瞧见窗前的瓷瓶里,赤红色的小花一簇簇,又似鸟羽一般。
她在都城时,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花。
阮玲珑站在瓶前,询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花,竟如此艳丽。”
牧逸解释道:“此乃凤凰花,长于树上,待你入了王庭,便会见到凤凰树。”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
二人正说着话,柳如弃双手将圣旨高举头顶,他垂首站在门外,朗声道:“太子殿下,这是大邺皇帝送来的婚事圣旨,事关归还大邺三城一关事宜,还请太子殿下移步,前去处理此事。”
牧逸很是抱歉的看向阮玲珑,“乐嘉帝姬,那我先行一步。”
阮玲珑听着屋外的人说话声耳熟,但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她点点头道:“太子殿下处理公务要紧。”
牧逸谦逊有礼,对她作揖一礼才转身离去。
阮玲珑送客后,反手便关上了门,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瓷瓶,含了一粒药丸在口中。
她不知为何一路走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疲倦时便感胸闷,待吃上药丸,便好上许多。
阮玲珑寻思着,大抵是天不忍收自己,才让自己身体渐好。
笃笃笃——
阮玲珑将瓷瓶收回了袖中,“谁?”
“婢子云生,是太子殿下派来侍奉帝姬您的。”
阮玲珑坐在了圆凳上,正要拿起雀扇又放回了桌上,“门没锁着,你进来便是。”
“是。”
云生推门而入,一袭水蓝色宫装,袖子卷曲又似荷叶一般,梳着一头双平髻,只是简单的用丝带绑着头发。
她小心翼翼入了屋中,跪在了阮玲珑的面前,目光落在阮玲珑露在裙外的脚尖上,绣花鞋上有些泥点,当即要用自己的袖子去擦鞋。
阮玲珑忽然向后缩回来脚,“你这是做什么?”
云生惶恐叩首,“婢……婢子不是故意的。”
阮玲珑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如此谦卑,向她伸出手来,“你起来说话便是。”
“婢子不敢!”云生将自己缩成一团。
阮玲珑叹了一口气,与大兖人说话,怎如此费劲,“本帝姬低着头与你说话累得慌,叫你起来便是。”
云生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帝姬修长细腻的手,再抬眼看到靡颜腻理的帝姬时,心中暗叹:帝姬生的真好看。
阮玲珑抬手再她眼前晃了晃,“你既是太子殿下派来侍奉本帝姬的,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帝姬的人了。”
她看到云生的手十分粗糙,应是干杂活的小宫女,也难为太子殿下还寻了人来。
阮玲珑当即赏赐了她一枚金戒指,“赏你了。”
“云生谢帝姬!”她说着又要跪下。
阮玲珑算是瞧出来了,她不懂礼仪,瞧样子怕是宫规都没学过。
阮玲珑站起身来,亲自示范,“本帝姬教你大邺之礼,往后你见到本帝姬时,行此礼即可。”
她双手交叠,掌心在内,举于胸口前,微微屈膝时掌心外旋朝向地面,尔后颔首点头。
云生瞧见端庄大方的帝姬,眼睛都跟着发亮,笨拙的学着她的模样。
“帝姬,婢子这样可对?”
阮玲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阮玲珑与云生的交谈中,知晓云生并非宫娥,她是养育太子殿下奶娘的女儿,父亲在她小时候便已去世。
按理来说,奶娘将太子殿下拉扯大,那也应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但云生却在宫外替人浣衣为生。
看来太子殿下的日子也不好过。
阮玲珑看云生心思单纯,应能问出些个消息来,她也早做准备才是。
“听闻大兖把持朝纲的乃是一群宦官。”
阮玲珑话还未说完,云生抬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乐嘉帝姬,您可莫要如此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将来定不会好过,督公手眼通天,杀人如麻的,太子殿下都要……”云生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给太子殿下惹上祸事。
阮玲珑心思百转,她要是想活命,看来就得老老实实当好太子妃。
那督公如此厉害,应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宦官,待他两腿一蹬入土之后,牧逸便有机可乘登上帝位。她再想办法重回大邺。
阮玲珑寻思到此处,自己靠药丸活命,也不知有几年可活。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只听驿馆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听动静少说也有个几十人,马蹄声在驿馆门口消失,尔后又听刀鞘撞在佩甲的声音。
“督公到!其余之人,速速让开。”
一双飞鱼锦绣黑靴跨过门槛,漆黑的飞鱼服上绣着金色四爪蟒蛇,他面色阴沉,若风一般直奔前堂。
阮玲珑看向一旁的云生,她已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得局促不安。
阮玲珑走上前,将窗开了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屋檐下一闪而过,暗叫不好。
这督公竟如此年轻?
阮玲珑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应是督公身边的近卫。
牧逸飘逸的身影从窗前走过,他匆匆向前堂走去,手中还拿着大邺的圣旨。
牧逸老老实实站在督公的身旁,将茶水奉上,恭敬道:“督公,您怎会来此水云城?”
他淡淡扫了一眼茶盏,接过后便放在了桌上,“孤怕你难当大任,归还大邺三城一关,还有大邺帝姬……”
他说起“帝姬”二字,神情有些恍惚,若无其事继续道:“和亲之事,见你许久还未有消息,孤便亲自前来了。”
牧逸只能小心谨慎说道:“是牧逸办事不利,还望督公莫怪。”
督公站起身来,“罢了,三城一关的事今日你务必办妥,明日便带大邺帝姬启程回王庭。”
“是。”
督公走向前堂内一旁的楼梯,楼上便是他歇息的厢房。
他一下一下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从头到尾,他都不敢向旁人问起,大邺和亲嫁来的帝姬是谁。
这些时日,他一直思索着此事,心虚不宁。
不过转念一想,她乃大邺第一帝姬,身份尊崇,乃大邺前天子阮秦天之女,又怎会嫁到大兖来。
待日落西山天色全暗,距离就寝的时辰尚早,阮玲珑一直憋在狭小的厢房中,屋中有些闷热,她听着蛙叫蝉鸣之声,心中有些烦闷。
太子殿下也不来,云生也是个胆小的,自打听闻督公来到了驿站,她更是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阮玲珑也不知,这督公到底有多厉害,竟能威慑众人不敢言。
阮玲珑想起她下午时打开另一面的窗户,外面正对着一处山谷,那边是处草地,但草地确实一片淡淡粉色,应是成片绽放的野花,还有山泉溪流,在附近走走,应没有问题吧?
“云生,本帝姬想换身衣裳出去走走。”
云生锁在角落里,死活不肯为阮玲珑更衣。
阮玲珑无奈摇了摇头,便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轻纱百蝶裙,将头上的发钗系数卸下,随意寻了一支百花簪插入发髻。
她人还未出门,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下,牧逸闻声赶来,他看着换了一身衣裳的阮玲珑,瞧着她出身,万万没想到,乐嘉帝姬似是画中仙子,明艳动人。
“不知帝姬这么晚出去,有何事?”
阮玲珑不好意思开口,轻声道:“太子殿下,我就是想去那边山谷走走,若不放心,你派人跟着我也成。”
“不妨事,你去便是。”
阮玲珑欠了欠身,满是欢喜道:“多谢太子殿下。”
阮玲珑缓缓走向山谷前空旷的草地上,张开双臂,她仰头望向漫天星辰,万万没想到在南方观星,似是星辰近在眼前。
她不知不觉走向深处,身后的侍卫也保持着距离跟随着阮玲珑。
泉边溪流,星辰映入水中,阮玲珑拘起一捧水来,站起身便将其扬起,轻声一笑。
“谁在那里?”
躺在远处草地上的人闻声,不悦做起身来,他在这里,怎么还会有人敢来此处。
阮玲珑闻声向远处看去,只见温千楼脸色阴沉,嘴里叼着一支草,满身戾气,她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温千楼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是一愣,他竟在水运城见到了阮玲珑,尔后满脸的不可思议,缓缓站起身来。
百日相思,苦难解。
阮玲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眶泛红。
自温千楼逃婚那日,她全当温千楼死在了外面,万万没想到竟在此处又见到了他。
阮玲珑浑身都在颤抖,向后缓缓退去,尔后转身向后逃去。
温千楼心头一颤,抬步追上前,心中带着怒火,一把拽住了阮玲珑的手腕。
当初是她要杀自己,现在觉得心里愧疚了,还敢里千里迢迢改嫁到大兖来。
好的很!
“阮玲珑,你当真我死了?”

第056章 他在生什么气
阮玲珑顾不得手腕疼,她拼命挣扎着掰开温千楼的手,“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
侍卫们闻声赶来,在瞧见温千楼那一瞬,纷纷单膝跪地,朗声道:“见过督公!”
“督……督公?”阮玲珑震惊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朝思暮想的人竟是个宦官,还是大兖众人口中的佞臣。
温千楼摆摆手,侍卫们便知趣的离开了此处。
“怎么?这就怕了?”
温千楼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先前也未曾注意和亲的事,自古和亲嫁去的公主帝姬,运气好的寿终正寝,运气不好的,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他以为大邺会想个法子,嫁个假帝姬过来,谁成想,嫁过来的还是阮玲珑。
阮玲珑之前总怨他带着心上人逃婚,现在知晓温千楼是个宦官,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有些想笑。
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阮玲珑用尽了力气甩开他的手,全然不是方才见他就逃的模样,鼓足勇气说道:“温千楼,如今本帝姬已知晓你的身份,但过往种种便都忘了吧!”
温千楼嗤笑一声,“忘了?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
阮玲珑不想与他再有过多纠缠,索性将话挑明。
“温千楼,你莫要忘了,本帝姬是从大邺嫁来和亲的太子妃,就算太子殿下被迫屈于你之下,那本帝姬也是他的未来太子妃,待钦天监合了八字,算好良成吉日,本帝姬便入住东宫。”
“好好好!”他满脸阴鸷,笑着点头,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附身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道:“阮玲珑,但你也莫要忘了,孤才是大兖之主,你若想嫁他,也得问问孤答不答应。”
阮玲珑满是嫌弃,避开了他的手,用帕子擦着他抚摸过的地方,“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臣夺君妻?”
四目相对,阮玲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怒火。
呵!他一个与人逃婚的人,竟还有脸向自己发横。
阮玲珑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像他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变成了宦官便是他应得的。
温千楼率先后退了半步,觉着几分可笑。
大抵在皇室之人的眼中,无用之人随时可弃,当真是凉薄。
与阮玲珑成婚前,只因她亲口说过,她喜欢竹林,他便将新府邸选在了离皇宫较远的地方,从那边去往繁华地界,势必要经过一片幽静的竹林。
大邺皇室便安排了杀手埋伏,若自己身死,大兖若是让软弱无能的太子坐镇,他又如何能震慑朝堂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
如此一来,只要他这督公身死,大邺南下开疆拓土,攻下大兖指日可待。
温千楼转念一想,明明是她对不起自己在先的,双手紧叩她的肩膀,玩味一笑,“孤都是大兖佞臣,臣夺君妻又有何不可?你不是喜欢孤吗?孤这就将你带回去,与你成亲。”
阮玲珑总听旁人提起,他们大兖的督公是个疯子,阮玲珑十分抗拒与他的接触。
阮玲珑瞧温千楼双眸猩红,不是在吓唬自己,心中顿时慌乱,眉头紧锁,挣扎道:“荒谬至极!温千楼,你速速松开本帝姬。”
“你既如此心悦孤,孤不但不会放手,孤还要娶你为妻!”
阮玲珑被他一吓心跳加速,感觉胸闷的厉害,喘不上气来,只感觉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便昏了过去。
牧逸见乐嘉帝姬迟迟不归,顺着侍卫所指的方向出驿馆寻人去,提着灯笼向溪流寻去。
他远远瞧见,督公在月色下御马而去,他怀中还靠着大邺帝姬,瞧样子她似是昏迷过去了。
牧逸广袖之下的手缓缓攥紧。
大邺与大兖两国议和,和亲嫁来的帝姬,于高高在上的温千楼而言,也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罢了!
权势富贵,都归他温千楼所有,但他为何连一个女子都要抢。
牧逸面色逐渐狰狞。
温千楼,你欺人太甚。
温千楼面色阴沉,从马背上将人扶下,微微俯身,将人拦腰横抱入了驿馆,瞧见这一目的人,心中都掀起滔天巨浪。
督公什么时候,开始对女子上心了。
温千楼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厢房,一脚将竹门踹开,朗声道:“速寻大夫来!”
柳如弃一阵咋舌,定然是乐嘉帝姬欣喜万分,高兴的昏了过去。
“是!属下这就去。”
柳如弃从厢房中退出,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将手中的钱袋高高抛起,哼着曲儿跑下楼梯,在拐角处瞧见太子殿下,顿时收敛了笑意,拱手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嗯!”牧逸淡淡应了一声,他抬头看向楼上一侧敞开的房门,“乐嘉帝姬可是在楼上?”
柳如弃瞧着似小羊一般的太子,应是奔着帝姬来的,但不能让他打搅了督公和帝姬,“是的,帝姬在督公的厢房,属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牧逸踩在楼梯上的脚又缩了回来,无奈只能提着灯笼转身离去。
温千楼坐在榻旁,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理到耳后,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瘦得像个猴儿。
方才策马将她抱在怀中,他都觉得硌得慌。
他先前收到消息,只知晓阮拓登基为帝后,便将阮玲珑囚禁在了福满宫中,连给她医治的御医都换了人。
两国山高路远,知晓她的消息时,已过了一个多月。
阮玲珑在昏迷中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口中低语呢喃,温千楼俯下身侧耳倾听,皆是“温千楼我恨你”、“温千楼我要杀了你”的话语。
温千楼凤眸微眯,眼中的亮光渐渐黯淡。
原来……她竟是这般想我的。
温千楼坐起身来,鬼使神差得伸出手锁向她纤细白腻的脖子,缓缓收紧,瞧着眼前面色渐渐憋红的人,低语道:“阮玲珑,孤对你是掏心掏肺的喜欢,你竟这般待孤……”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如弃拽着大夫的手腕,带着人焦急往楼上走,“快些!督公可等不得,帝姬等着救命呢!”
“是是是。”身着灰白长袍的大夫,呼哧带喘的走入厢房,他瞧见在一旁竹椅上歪身斜坐,身着飞鱼服的人,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
他正要跪下,“草民……”
温千楼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耐烦道:“速速救人!孤不喜欢听废话。”
“是是是。”
大夫诊脉时眉头紧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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