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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掌印(笙落落)


她并不知道,她离开后,堂内的气氛便诡异起来。
谢归渊面无表情地尝了一口酒,没有主动和梨芜搭话的意思。
沉默凝滞的气氛蔓延,梨芜满身的不自在,暗暗感慨下次想和姜恬见面,约在嫣红阁都比谢府强。
嫣红阁不仅有女子,也有伺候人的男子,正适合姜恬。
谢归渊怎么说都是个残缺之人,她应当没体会过男女之间的乐事吧?
正盘算,谢归渊阴鸷的目光猛地扎了过来,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梨芜被吓得心头一跳,手里捏着的胭脂盒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谢归渊淡淡道:“梨芜姑娘今日过来,可否耽误了原本的行程。”
梨芜勉强平复下砰砰作乱的心跳,得体地一笑,顺着他的话说:“原本是定了去张大人家献舞,公主殿下诚心邀请,我便过来了。
“我被束于风尘之中,鲜少有交心之人,很感激公主殿下能对我青眼有加,如果能与她做一辈子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更多的,我从未想过。”她也觉得姜恬对她好得不太正常。
谢归渊拧着眉,听懂了梨芜的言外之意。
她一个女子,除了和姜恬做朋友,还能怎么更近一步?除非是成为姐妹,也就是被自己纳了。
姜恬,你好样的,给我塞女人?
谢归渊呼吸猛地一窒,黑沉沉的眸底皆是风暴凝聚,看向了门的方向。
他的声音仿佛浸了冰碴,问:“殿下去了许久,怎么还未回来?”
茯苓马上站出来,毕恭毕敬地说:“大人,奴婢去寻寻公主。”
很快,姜恬被茯苓带了回来,脸上带着狐疑。
这么点时间,谢归渊和梨芜确定交流了吗?
梨芜又留了一会儿,称时辰不早,同姜恬辞了行。
送她出了府后,姜恬迫不及待地来到谢归渊的书房,走到他身边。
“大人,你今日与梨姐姐是不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她期待地问。
这一句话,彻底将忍耐了一晚上的谢归渊引爆。
他伸手,直接就把姜恬拽过来摁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与她相谈甚欢又怎样?方便你脱身么?”她的算盘打得倒是好!
可惜,自己除了她,谁都不想要!
在姜恬困惑的眼神中,谢归渊低头,薄唇精准地衔住了她的唇。
姜恬猛地瞪大了眼睛,全身像是被滔天巨浪席卷。
谢归渊这是……第一次亲了她。

姜恬的所有注意都褪去了,只剩下面前的这个人,这张唇。
她被不容拒绝的力道压在他的心口,仰着头,承受他越加急切浓重的亲吻。
心跳紊乱,呼吸发热,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原来他这样的人,唇也是软的……
起初的冰冷很快被炙热替代,像在她身上烧了一把火,要将她的每一滴血液,都烧至沸腾。
他应是没什么经验,但学的非常快,从不得章法到融会贯通,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待到姜恬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时,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胸口,动弹不得。
唇瓣酥酥麻麻的,大脑里有无数的星星在旋转,她急促地呼吸着,不知怎样面对他,埋着头没出声。
谢归渊扣着她纤细的腰,垂眸凝视她,目光掠过她的鼻尖,久久地停留在她浆果一样通红的唇上,喉咙又咽了咽。
若姜恬现在抬头,就会发现他的眼神终于不是一贯的冷漠,而是染上了丝丝的情欲。
深邃的漩涡之下,渐渐显露清明的景色。
这段时间的异常,困扰他良久的疑问,别样的嫉妒和关切,终于都有了答案。
心中有个声音肯定地说:你动心了。
不只是痴迷她的身体,更想与她的灵魂纠缠。名为情丝的线,已经缠上了他的心脏,一圈圈勒紧,深入骨血。
他心头一跳,手掌无意识用力,把她扣得更紧了些。
姜恬这回有点吃痛,闷哼了一声,为了躲他的手,又往他怀中缩了缩,将本来就不多的空间,挤压得更厉害。
谢归渊轻轻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满足的笑意。
姜恬不知他为什么忽然亲自己,不过他们两个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亲一下好像没什么吧?
她更在意的反而是谢归渊刚说的话,此刻终于转过味儿来了。
他好像是误会了自己要撮合他与梨芜!她可真是冤枉啊,大反派想要谁不想要谁,哪是她能插手的啊?
而且他名义上也是她的夫君,给他房里塞女人?她是脑抽了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抬起头,姜恬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解释:“我只是想把梨姐姐介绍给你认识,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谢归渊注视着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姜恬不甘心白费功夫,便说得直白了点儿:“梨姐姐对京城非常熟悉,我不管提到什么她都知道,说不定你打听不到的事,她能打听到呢。”
所以你要把梨芜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就算拉不过来,也不能让她为别人所用啊!对自己多不利!
谢归渊听了姜恬的话,眯了眯眼睛。她知道梨芜是百事通?
应当不知,只是她聪慧敏锐,看出了梨芜的价值,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
原来她对梨芜那么好,竟然是为了我……想到这,谢归渊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是万中无一的美男子,笑起来更是俊美到了极点,给姜恬都看呆了,心里犹如有一头小鹿在乱跳,怕失态,她连忙把自己的头给低下了。
他腿上硬邦邦的,坐着不舒服,她挣扎着要下去。
谢归渊犹豫了一瞬,松开了搂着她的手。
以他对她的了解,还是不要把人给逼急了,左右她已经是自己的人,来日方长。
“那,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忙。”留下这句,姜恬捂着羞红的脸,匆匆离开。
谢归渊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凤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接下来几日,谢归渊更忙,姜恬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晚上她熟睡时,感觉到有人在细密地亲吻她,但是她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
第二天醒来,床榻上只有她一人,要不是春兰说他晚上回来了,她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那些来告御状的人到京城了?”她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问。
春兰点头:“是的,已经在城门外了,集结完毕后,就会往皇城去。”
“这种节骨眼,肯定有很多人盯着谢归渊,他只要敢阻拦,状告他的折子就会直接被送上皇上的案头。”
“那怎么办啊,”春兰焦灼地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姜恬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的对策,但应该没事的,你别急。”
大反派如果有那么容易被扳倒,就不叫大反派了。
可理智上这样想,情感上还是忍不住为谢归渊担心,一整天她连一碗饭都没吃进去。
终于,有消息传回了府,六皇子被皇上当场诛杀了!所有家眷都被打入了天牢,不日问斩!
“是什么罪名?”姜恬吃惊地问春兰。
“奴婢只听说是贪污粮饷,其余的不知。不过您不是说过,国库已经没钱了吗?”
“嗯,”姜恬一脸了然,“钱都拿去挥霍享乐,修筑摘星台了,恐怕这赈灾的银子还是从百姓手里搜刮来的,他拨了钱给六皇子,没想到那是个蠢货,把钱给贪了。”
姜恬看向窗外,乌云渐渐散开,天边悬挂着一轮月亮。
她感慨:“这个王朝就算再烂,六皇子也不该这样心急,谢归渊不捏他的把柄捏谁的?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好啊。”
那些要状告他的人,都是六皇子派来的,现在六皇子死了,他们自然鸟兽散,对谢归渊一丁点威胁都构不成。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六皇子能把赈灾的粮饷吐出多少来。天越来越冷了,没有粮食,今冬要死多少人?
原著中谢归渊救了人,现在怎么还不出手?他还在等什么?
到了晚上,宫中又有消息传出,皇上将谢归渊召了过去,重新把印鉴赐给了他!他官复原职了!
姜恬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太好了。”
她看向门外,眼神是自己没察觉到的期盼,问春兰:“掌印呢,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
春兰支支吾吾地不讲话。
“怎么了?”姜恬皱眉问。
春兰只好实话实说:“掌印大人被丽妃娘娘叫去了……不知今晚还回不回来……”
姜恬的心咯噔一声,脸白了一瞬,都没思索清楚,就说:“没事,那咱们用膳吧,不等他了。”
从猎场回来后,她一直在谢府中,都快忘了丽妃这么号人。
谢归渊官复原职,她肯定也会复宠。那谢归渊会因为她,放弃自己么?
姜恬心里直打鼓,想不出个答案。
后宫内,谢归渊处理好事务,来到丽妃的寝宫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今夜外面无风,温度偏高,是下雪的前兆。
谢归渊一席暗红色官服,踩着黑色的靴子,踏进殿门,丽妃已经在其中等待他。
她画了精致华丽的妆容,抬起眼睫看过来。
“恭喜掌印铲除异己,官复原职。”丽妃嘴上带笑,但眼神复杂。
谢归渊淡淡道:“我知道你为我的事去求过皇上几次,做得不错。”
如果不是她,他恐怕还要一阵子才能官复原职。
也是考虑到这点,他才应了她的邀约,不然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的努力被看到,丽妃眼睛一亮,起身朝着谢归渊走了过去。
“掌印来这边坐吧,我让御厨传膳……”
“不必了,”谢归渊打断她,“我要走了。”
丽妃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看着他悲戚地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不过是想和你一起用个膳,你都不满足吗?走,走去哪?见姜恬?”
谢归渊冰冷地眸子看过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丽妃一噎,满是苦楚地道:“是,我不该管,也管不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与你同甘共苦的人分明是我啊!她为你做过什么?她心中有你么?你信不信,如果你哪天真的倒了,她会比谁跑得都快!我才是那个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人!”
“够了。”前面的话,谢归渊听了完全没有反应,可是当她拆穿姜恬心中没他,会毫不犹豫离开他的时候,他的心骤然抽搐了一下。
戾气从心间溢出,俊美的面孔好似被冰封,寒冷彻骨。
扎过来的眼刀,让丽妃一哆嗦,吓得她噤声。
“同甘共苦,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没有你,我随时都可以扶持别的妃子上位。”
谢归渊毫不留情的话,像是一刀刀剐在她的身上,击碎的她的体面,只剩下狼狈。
丽妃眼含泪水,难过又慌张地求:“别说了……”
“该扪心自问的是你,若我真的倒了,你会为了我去求皇上?”
丽妃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眼神躲闪,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她深刻地明白,他们之间说好听点是合作,说难听点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是嫉妒和贪心怂恿她,明知不可能,还要去捞水中月,镜中花。
谢归渊冰冷无情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为私人原因赴你的约,好自为之。”
说罢,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丽妃在原地怔愣许久,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捂着脸悲凉地哭了起来。
姜恬晚饭又没吃几口,洗漱后坐在床上,书也看不下去,索性一掀被子下床,准备熄灯就寝。
她边敲着灯花,边小声嘟囔:“随便他回不回来,我一个人睡更宽敞……”
官复原职,美人相邀,他现在正开心呢吧。
他与丽妃,也会像和她一样亲密吗……
想得出了神,连烛火马上烧到手指都没发现。
火焰燎上来的瞬间,一只冰冷的大手将她的手给拽了过去。
“当心。”
姜恬一愣,飞快转头,撞进了一双熟悉的漆黑幽瞳里。

姜恬没发现自己的眼睛都亮了,问:“掌印,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态度取悦了谢归渊,他沉寂了一天的心情变得轻快。
漂亮的眼眸里闪过笑:“这是我府上,我不回来去哪里?”
姜恬没好意思说她刚刚还在腹诽他,躲开他的目光,小声嘀咕:“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姿态透着亲昵。
姜恬这才察觉到手还被他牵着,闹了个大红脸,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了。
晚上就寝前,她像往常一样在妆台前给自己涂着滋润的霜膏。
入冬了,天越来越冷,皮肤更要小心呵护。
谢归渊这房子烧了地龙,温暖舒适,她就慢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去床上。
在这里住久了,面对他的时候也坦荡(摆烂)了许多。
他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寝衣,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书看。
姜恬欣赏了一眼他的美色,没惊动他,从床边想绕开他往里面爬。
结果他不徐不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伸手捏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她“哎呀”一声,一个没跪稳,摔在了他的腿上。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他精壮的肌理,蕴含着力量。
姜恬撑起身体,娇嗔地看了他一眼,猜到他要做什么,没有反抗,直接侧身躺在了他身边。
早晚都要来一遭,不如趁她现在心情好,早点结束早点睡觉。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结果谢归渊没碰她,而是从床尾拿过来了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盒子一尺见方,放下的时候里面有什么东西哗啦响。
姜恬费解地问:“掌印,这是什么啊?你什么时候放的?”
“你在那涂涂抹抹的时候。”
姜恬摸摸鼻子,心说自己太专注了,一点都没听到。
谢归渊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看不出来材质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哦,有一个大的,很长一条,用黑色的锦布包着。
到这里,姜恬尚未有一点危机感。
直到谢归渊将那长长的东西拿起来,冷白的手指摘掉了上面的布……姜恬看清楚了形状和上面的花纹,脸轰得一下烧起来了!
他,他怎么还知道用工具了!
被那骇然的尺寸给惊到,姜恬咽了咽口水,扑棱一下爬起来就往床下跑。
谢归渊长臂一伸,从后面扣着她的腰,把她捞回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语气带着一分不满,三分揶揄,问她:“跑什么?”
“……”你也不看看你拿着那东西多吓人,不跑等着死吗?
谢归渊看出了她的想法,瞥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语气还颇为认真:“不是说大一些的比较好。”
“你听谁说的啊?”不对,你怎么会去了解这种事啊!
虽然她也没有实战过,但是能想象到有多痛!
谢归渊没回答,见她一脸抗拒,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姜恬正要松口气,他却拿起了另外一个一指长的椭圆球球。
“先从其他的开始试起吧。”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姜恬发誓,她绝对听出了兴趣盎然的意味!
你还记得你以前什么样吗?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现在怎么这么坏了!
这种新鲜事物,她没体会过,有点打怵,奈何谢归渊铁了心。
他没有强迫她,态度甚至是罕见的温柔,压低了声线哄她。
渐渐地,熟悉的感觉被勾起,她渐渐迷失在了其中……
等完全结束,已经是后半夜,桌上的蜡烛几乎都已燃尽。
姜恬软软地趴在床上,锦被搭在背上,盖住了大片白皙但是带了暧昧痕迹的肌肤。
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打了几个哈欠,迷离的眼眸里盛着生理性的泪水。
微微抬头看向谢归渊,他的衣襟也敞开了一条,从上至下,露出胸膛,只是看着瘦,其实身材很不错,腹肌都有八块,她刚刚还摸来着。
“我带你去洗澡。”谢归渊眼瞳幽深,低哑地说。
姜恬不想动:“我好困了……明天再洗行不行……”
那些东西都被他给玩出花样来了,一样样地试,他始终盯着她,观察她的极限在哪里。
此刻她的嗓子都哑了,因为餍足,整个人都蔫蔫儿的。
谢归渊思索了须臾,同她说:“你稍等下。”
他披了衣裳下床,姜恬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开了又关,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她快睡着了,眯着眼睛,哪怕天塌了,也别想她再动。
谢归渊没叫她,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水盆。之后水声响起,他拧干了一个帕子,把她从被子里面捞起来细细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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