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个王八羔子!”
骂了一声还不解气,魏泫掀开车帘,对着外面的随扈道:“告诉他们,回去先抽那小子一顿鞭子,让他吃吃苦头。”
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挖他的墙角,魏泫长这么大,也算是开了眼了。
昭兰笑而不语,也没打算开口帮那个作死的柔然王子。
本来就干缺德事了,还是那般敏感的身份,这不是撞刀口上了?
况且,就魏泫这般爱醋的性子,昭兰若是开口求情了,估计对方会被打得更惨。
还是当没听见吧。
入夜,魏泫异常勤快地洗漱,甚至吃饭的时候还催促昭兰用快些去洗漱。
这厮简直一点也不藏着心思,就连月娘和芙蓉都看出来了,一顿饭用得昭兰脸红心跳的。
这夜,昭兰果然被折腾得厉害。
本就是初开荤,紧接着又经历了两月的分离,这对于魏泫这样一个年青力盛的儿郎来说是个折磨人的事,因而今夜他便放纵了许多。
初始,魏泫艰难地行着,一边吸气还一边感叹着:“果然,不常做的事总是生涩无比,本就难行,如今又隔了两个月,仿佛比头遭更箍人了,但没关系,这般最是舒爽。”
昭兰本就全身酥软,将这一听,更一发不可收拾了,心都跟着酥成一滩。
“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轻喘着,像是随时随地就要被夺走赖以生存的空气,她声音也软得厉害。
魏泫这边,因着昭兰的动情,他越行越畅,仿佛要飞起来,就是苦了昭兰,越发顶不住。
偏生这时候她脑子不知怎么想得,将一个此刻万万不该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你、你走后的两月,我竟、竟然没有身孕,明明那夜你也算……嗯是尽心尽力,当真是怪了。”
“先、先说好,我……身子可好着呢,特地让医官看了,说我比一般、一般姑娘家都好,不会是你的问题吧?”
也许是脑袋混沌了,昭兰才能说出这番在此刻要命的话,然一说完,她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劲。
现实很快给了她答案,上头的魏泫听了这话,先是顿了一下,眯起眸子盯了她半晌,盯得昭兰心里都有些毛毛的。
“你干嘛?”
昭兰本也沉浸着,忽地这般一停,也觉得有些难耐,说话的同时动了动腿,也牵动着连接处。
感受到了来自妻子身心一致的催促,魏泫笑得高深莫测,忽而发狂了起来。
“我有没有问题,夫人可感受仔细了!”
北风卷地,寸草不生,昭兰大半宿差点嗓子没喊哑。
只不过每到最后关头,魏泫还是没有将自己交给她,尽数洒在了垫在身下的巾子上,将巾子弄得脏污不堪。
“既然我都回来了,子嗣的事先不急,咱们先过好日子再说。”
昏睡前,昭兰听到了这带着轻笑的一句,似乎觉得也挺有道理,模糊地嗯了一声便疲乏地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天光大亮。
昭兰昨夜累得够呛,一夜睡得很沉,第二日便也觉神清气爽,疲乏空了大半。
就是腰有些酸疼,需要缓缓。
如野驴一般,一点也不知道累,耕地那活就该让他去干才是。
本以为魏泫还是像往常一样,晨起会去习武锻炼什么的,一睁眼,人就在跟前,仍旧是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
还在熟睡,安静地丝毫不能将其与昨夜联系在一起。
想必是经过了昨夜的一番劳累,魏泫的脸也是红扑扑的,满是鲜活血色。
想必是两月来的征战和赶路让他也累着了,加上昨夜还如同挣命般折腾她,不累才怪了。
本想捉弄他的昭兰想到这点,也停下了动作,让人安睡了。
也不嫌觉太多,酝酿了一会,昭兰又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人吻醒的。
湿热滚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让她浑身燥热。
一张俊脸放大在她眼前,正微阖着双眸兀自沉醉着,十足偷香的姿态。
仿佛是察觉到昭兰醒了,魏泫也睁开了眼,眸中满是细碎的笑意。
“醒了?”
还明知故问了一句,昭兰都懒得搭理他。
然这厮愈演愈烈,那双仿佛带着火星子的双唇开始不满足,不知不觉间开始下滑。
等到昭兰也从这场浑浑噩噩中恢复一丝清明时,她的寝衣几乎已经被褪去了大半。
察觉到他似乎有如昨夜一般过分亲密接触的念头,昭兰使劲推搡他。
“你的爪子往哪钻呢?这可是白日,你还要不要脸!”
隔着寝衣,昭兰摁住了那只手,红着脸低声呵斥道。
昨晚上都那样了,如今竟还有力气来,果然是身子骨强健的。
照这个趋势,如果昭兰再不阻止,怕又得来一轮。
她可从未想过在白天啊!
要是被月娘她们听到了可怎么办?
不住地扭动,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
将头从颈窝处抬起,魏泫双眸已不再清明,染满了情欲,像是下一刻便要与自己亲热一番。
恬不知耻地蹭了蹭自己,好让昭兰知道他此刻有多难受。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要脸,反正家中又没事,我们再赖一会床也无关紧要,至于白日不白日的,只要我们动静快些,动静小些,旁人不会知道的。”
说完,又凑上来含她的耳垂,好端端一块嫩肉,被他含得快成了火红的珠子,还火辣辣的。
“你简直是……”
昭兰都不知道怎么拦他了,半推半就间被魏泫得了手。
不想被外头听到二人羞耻的动静,昭兰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忍住因为魏泫的莽撞而想要叫出来的冲动。
到了难捱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昭兰干脆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样一来便只剩下些哼哼声,应当不会引起外头的注意了。
但昭兰忽视了一点,不仅是她会发出动静,床也会。
月娘知道驸马爷也是刚回来,定然疲惫些,多睡些也正常,怀着体贴的心思晚了一个多时辰再到门口,月娘想着人应该也差不多醒了,便试图去敲门看看。
然刚一靠近,月娘就听到里面明显是木制用具摇晃的声音,不算明显,但又很轻易地让人听出是何种家具。
月娘脸色一变,也不敢再敲门了,迅速示意婢女们待会再来。
芙蓉好似也明白了什么,脸一红退下了。
真是苦了殿下了,也不分日夜地在这事上被驸马爷折腾。
屋内,正是秋日的晨间,屋外冷飕飕的,两人又身上沾满了汗,酣畅淋漓。
魏泫还算守诺,说快确实要比昨夜快上许多,但正因为如此,他的动作也比正常时候要猛烈许多,快得让昭兰顾不上想别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场见不得人的小插曲很快结束了,两人相拥着喘息了好半晌,将浑身的异常压下去,才准备起身。
谁也没想到这厮晨起还会胡闹一通,垫子被撤下了,关键时刻魏泫将自己扔到床尾的寝衣垫在了下面,充当了巾子的作用。
用完后,魏泫将其揉作一团丢在地上,将外面等着服侍的婢女喊了进来。
不消多说,月娘让婆子备了热水,两人沐浴了一番,才悠哉用饭。
昭兰是有些难为情的,毕竟从月娘自觉备热水的姿态看来,八成已经知道她和魏泫方才做了些什么。
但见月娘脸色沉稳,平静如往昔,昭兰心中也缓了不少。
隔着满桌珍馐佳肴,昭兰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然得来的是对方笑嘻嘻的回应,昭兰无功而返。
明日大军才会抵达朔州,今日便很悠闲,饭后,魏泫竟拉着她在将军府逛了起来。
说实话,将军府所占地方不小,昭兰平日多的是出去逛,倒是没有细细逛过这偌大的将军府。
两人就那么手牵着手,在将军府中闲逛着。
期间,昭兰委婉地提示了一下小姑子的身子,想要魏泫这个做兄长的知道一声。
不过也没指望魏泫这种儿郎能做什么,照顾小姑子这等事还得她这个嫂子来。
可以说,昭兰现在就是魏家的女主人,行事不受父子两的约束。
期间,昭兰因为好奇还问了一句那个柔然王子是怎么处置的,魏泫笑容恶劣道:“既然是他们柔然的王子,贸贸然踏入我们大周境内,还敢冒犯纠缠咱们大周公主,想要回去,那可不容易,我和父亲商量好了,想要回这个小子,柔然便用他边境的吴城来赎,要不然柔然王就一辈子都别想瞧见他这个儿子。”
昭兰笑了,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若是他们不肯呢?”
失去一座城的代价可不好受,昭兰怕柔然王舍弃这个儿子。
魏泫摇头,信誓旦旦道:“不会,这个小王子是柔然王平生最宠爱的儿子,没人能越过他,定然不会舍得心肝肉赴死。”
“如此这般,那应当能成。”
听这番话,昭兰也觉得十分有把握了。
她以前也曾听过老柔然王貌似有个千娇万宠的儿子,自小养在膝下,宠溺无度,原就是这个。
入夜,昭兰顾念着明日要迎接大军,不想再跟魏泫胡闹,导致明日难起,死活没让人得逞,三令五申不准他乱来。
魏泫还算是听话,这夜老老实实的。
翌日,大军抵达朔州城外,飞骑早早过来报信,夫妻二人忙赶过去迎接了。
至此,一家子总算在中秋前团聚了。
昭兰早早让府中备起了中秋一应事宜,虽然在这朔州的排场远比不上金陵皇宫,但昭兰也很知足了。
让厨房将金陵菜和朔州菜各做了一部分,如此一来两方口味都能顾得上了。
正是金秋,不仅是朔州城内外,就连将军府中也种了许多桂树,尤其是小姑子院子里最多。
昭兰很是喜欢桂子冷香的气味,想着等空闲了也在自个院子里栽种几棵,到了秋日增添些香气
在用饭前,一家人先行在院子进行祭月仪式,在庭院的台子上摆好月神的牌位,用时下最新鲜的水果进行供奉,一家人恭敬叩拜,为自己这个小家和大家祈福,以求来年平安顺遂。
祭月完成,才开始用饭。
朔州民风淳朴粗犷,魏家又是三代将门,自然没有金陵才子那些对月吟诵诗歌的行径。
说实话,昭兰本也不喜欢那些文士矫揉造作的模样,若真有大才,就该去官场上为国家为百姓做出一些惠利民生的实事,而不是会念两句诗词就叫大才了。
而且,有的文士才子因为名声煊赫,父皇也是授予过官职的,但明显能看出,有些人在诗书上造诣颇高,诗句风流华美,但对于做官,却不算稳妥恰当。
不仅不懂官场上的斡旋和分寸,得罪了不少人,还对政务不够尽心,未曾给百姓做出什么贡献,政绩平平。
长此以往,父皇在这些文士中选才便更谨慎了,都要反复筛选与甄选。
昭兰曾在金陵还被有些家的公子哥用酸诗搅扰过,对整日吟诗诵赋的文人有些反感。
烤得热乎乎的香甜月团被端上来了,还有中秋特有的桂花酒,两者相配着,倒是十分合宜。
今夜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月娘也不会阻止她多饮几杯,更何况是本来就想着大过节多饮几杯的昭兰。
桂花酿的酒带着花本身的冷香,还有甜滋滋的味道,酒味倒不是很明显。
这让昭兰产生了一种这酒仅此而已的错觉,然魏家酿出来的酒,哪里会软弱到这种地步?
起初魏泫见她饮得欢,还好心叮嘱了一句。
“这酒初饮觉得清甜不烈,但后劲不小,你别贪杯饮醉了。”
魏泫似乎记得这丫头说过不胜酒力,竟还敢这么贪嘴。
“无所谓啦,今夜是中秋,怎能辜负这大好时光,况且都是在家中,醉了便去睡,有什么得。”
这话听着让人挑不出错处,魏泫也反驳不了什么,笑笑便随着她去了。
公公是个话不多的,一顿饭下来也没几句话,主要都是看着昭兰几人欢声笑语。
小姑子悄悄凑过来告诉她,公公是在思念婆婆冯夫人。
昭兰顿时觉得非常同情公公了,而且也敬佩欣赏公公这般对感情忠贞的人。
就是不知晓作为儿子的魏泫,以后能否做到如公公一般的忠贞?
未来她不一定能料准,然现在看着还算不错,应该是个专一的。
魏泫刚夹了一筷子菜,还没送到嘴里,就看到昭兰用审视的目光凝着他,让魏泫莫名心慌。
晚饭用得差不多时,孔明灯也送来了,昭兰几个小辈到一边燃起了灯,欢呼地看着灯笼越飞越高,汇入了千千万万百姓放逐的祈愿中,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三千明灯,甚至比夜空中的繁星还要耀眼。
中秋夜这顿饭,是以昭兰的醉酒收场的。
昭兰放完灯后,只觉得思绪越来越迷糊,最后没了印象。
魏泫看着无知无觉倒在自己怀里的姑娘,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
跟父亲和小妹打了声招呼,魏泫将人打横抱起,回自个院子了。
醉酒的人没有什么自理能力,沐浴洗漱,都是魏泫抱着去的,此刻也只有魏泫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儿郎能拿捏住昭兰这样一个醉鬼,将人洗刷干净了。
将人放在床上,帐子落下,婢女也将屋内灯火全熄了。
看着昭兰红润的双颊,魏泫上去轻啄了几口,本想再干些什么,但发现人真的醉成了一条死鱼般,这事一个人也没甚意趣,还是等着人清醒再说吧。
扭过身,将醉酒熟睡的少女拉到怀里,浅笑着睡去。
八月二十那日,朔州城落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点将庭院的地面砸出了一片烟尘,芭蕉叶也被打得噼啪作响。
这场雨不仅来得很大,也来得猝不及防,昭兰看着外面的雨幕,不免有些心焦。
只因不久前,魏泫说牧民家的小犬满月了,可以抱回来养着了,一大早起来便去领小犬去了。
既然聘狸奴有章法,抱小犬也不会吝啬,魏泫临走前给主人家带了许多茶叶和盐糖,还带了一袋子肉干给小犬的母亲,就当是聘小犬回来了。
走之前还算是风和日丽,谁能想到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噼里啪啦落了大雨,魏泫没有带伞,怕是要淋成落汤鸡了。
果然,在昭兰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拿着一把大大的油纸伞出去后,她看见了在雨里策马奔腾的少年。
正是淋着雨回来的魏泫。
看见昭兰等在门廊下,他速度更快了些,将马交给门房小厮,怀里鼓鼓囊囊地过来了。
昭兰立即就想给他撑伞,但还没靠近,魏泫就避开了。
“我身上衣裳都被雨水浸透了,你过来铁定沾你一身水,我自己撑一把伞就行。”
风雨里,魏泫的话语有些不够清晰,但配合着他的动作,昭兰也算是明白了意思。
雨里不是久待的地,一行人往芷兰院赶去了。
进屋后,热水早已备好,昭兰催促人进去洗个热水澡。
“这样冷的天,被雨淋成这样,怕是会得风寒,热水提前备好了,快去洗洗。”
魏泫本想说这点雨淋不出什么毛病,但想着一身湿漉漉得确实不好,不过在沐浴前将怀里的鼓鼓囊囊的小东西掏了出来。
是那黑白色的牧羊幼犬,虽然娇小,但虎头虎脑胖墩墩的,十分可爱。
由于是被揣在怀里,小犬并未淋到什么雨,只是有些蔫巴,被掏出来后,立即左看看右看看,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然后朝着昭兰摇尾巴,模样十分讨喜。
昭兰似乎一瞬间将魏泫这个可怜的落汤鸡忘记了,伸手抱起了这只小犬,稀罕得不行。
魏泫也没打扰她,径直接过婢女奉上的干净衣裳,去了浴房。
一番洗刷后,人干干爽爽地出来了,见昭兰还在抱着小犬,笑得像朵花。
“给它取个名字吧,叫铁将军,或者赛金刚如何,多威武。”
听到上半句,昭兰还欲赞同,但那个铁将军一出,昭兰朝魏泫翻了个白眼,埋汰道:“这么可爱的小犬,你竟给它取这样粗犷难听的名字,我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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