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只觉你莫不是疯了,竟直接从画舫上跳下来,要不是我接住你,怕不是掉下来要将我的小舟砸翻喽~”
这句真心话一出来,昭兰险些气笑了,逮着人就是一顿捶。
不过这对于魏泫来说就是挠痒痒而已,任由她去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
昭兰不能接受这样的说辞,好歹跳船之前还交涉了几句话,难道就只剩下她英勇跳船了?
看着昭兰愤慨得小脸通红,魏泫生了些哄人的意思,低咳了两声,小声补话道:“有的,觉得你浑身都在发光,很好看。”
这话说得虽然没有多么华丽精巧,但却让人很直白的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意思。
昭兰立即就不气了,面上挂满笑意。
对视间,昭兰隐约间看到魏泫发红的脸颊,知道他不好意思了。
欢快之下,她抱住了对方,亲了一下他的面颊,以示奖励。
偏生第二局又是她赢,昭兰更有底气了,又问了魏泫一个会让他脸红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两人自认识来,昭兰都感觉好像一直是自己在付出一腔热情,也不知魏泫是何时对她动心的。
这个问题比先前那个更刁钻,魏泫沉吟了许久,脸都有点憋红了,还是没能开口。
昭兰的敏锐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盯着魏泫别扭到了极点的脸,将心头的猜想说了出来。
“你不会……第一面便喜欢我了吧?”
若是后面被自己征服了,那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但这个反应。
莫不是起先就中意自己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说?
不得不说,昭兰这回抓住了关键点。
乘胜追击下,昭兰看见对方更加不自然了,甚至会不自觉地去搔自己的面皮,这是魏泫紧张无措下才会有的小动作。
“还真被我猜对了,是就是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两彼此彼此。”
昭兰咯咯笑出声,臊得魏泫直接猛喝了一杯,然后大口吃肉,做出忙碌的姿态。
这两个问题问得可谓是让昭兰心情舒畅,然后面几局,昭兰仿佛将运气耗光了,全是小。
只见魏泫扬着恶劣的笑,像是终于等到猎物的猛兽,嘴角噙着笑,将一个个昭兰压根不能招架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喜欢我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我亲什么地方你最舒爽?”
“你最喜欢我用什么姿势?”
第一个问题就砸得昭兰眼冒金星,更别提后面接二连三的,昭兰都要烧着了。
“你怎能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又羞又气,昭兰脸红的能滴血,怒瞪着他。
魏泫丝毫不慌,甚至还选了个更为舒服的坐姿,淡笑着应道:“反正就你我二人,说些闺房秘事有何不可,又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
这话说得没错,但委实是苦了昭兰,她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说出来,只能认栽地去饮酒。
大抵是因为心神大乱,她忘记了自己只需喝一口的规则,次次都将一杯酒喝进了肚,嗓子眼火辣辣的。
“糟了。”
待喝完,昭兰才想起先前定好的规则来,低骂了一声。
她的酒量着实丢人,尤其还是这般的烈酒,区区几杯她怕是都要丢脸。
偏生后面几局那骰子就像是投靠了魏泫一般,次次都是她小,而魏泫这张嘴也问不出什么干净的问题来。
昭兰难免又饮了酒,就算后几次她想了起来只饮小小的一口,也于事无补了。
“不玩了不玩了~”
烤盘上,只剩下零星的白果和栗子,肉倒是剩的不少,但很快被姿态悠闲的魏泫三两口解决了。
收拾了剩下的东西,魏泫又是猛灌了一大口酒,倚着凭几,目光如水般迷离,欣赏般地看着姿态乱七八糟的姑娘。
人俨然已经醉糊涂了。
“这才几杯,就软成面团了,果然和说得一样没用。”
饭也吃完了,人也醉倒了,魏泫便唤人进来将屋子收拾了。
月娘和芙蓉便负责拉扯软成面团的昭兰洗漱,好在昭兰在月娘手里还算是老实听话,乖乖顺着洁牙净面了。
将主子收拾干净送上了床,月娘几个又安静地退了出去,将一切交给了驸马爷。
吩咐厨房煮的醒酒汤也很快好了,魏泫只是开门取个醒酒汤的功夫,回来光景就不一样了。
也不知那面团一样的人是怎么从床上下来的,魏泫一到内间就看见少女小小的一团在地上乱滚。
地衣厚实,躺一躺倒也没什么大碍,但躺久了便容易着凉。
这样想着,魏泫将醒酒汤搁在案上,俯身想将人抱到床上去。
然还没靠近,地上的姑娘就像是受惊了一般,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防备。
“你是何人,怎么在我房间,出去!”
很好,醉得都不认识他了。
大约是觉得太滑稽,魏泫忍不住笑出声,也不去抱人了,两手叉腰,气定神闲地低头看着在地上扭来扭曲的姑娘。
“你好好看看,你确定你不认识我?”
魏泫想不通,一个人醉酒还能认不出自己的男人。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醉醺醺的昭兰迷迷糊糊看着上方含笑站着的小郎君,混沌的脑子继续作祟。
“你离得太远了,我看不清,你再凑近些。”
完全是一副见陌生人的反应,魏泫叹了一口气,依言蹲下身来,让昭兰好好辨认。
只见那个醉鬼痴痴看了他几息,然后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当成玩具一般揉捏了几下道:“小模样倒是长得可以,许婚了没有?”
醉酒后的人有一点倒是没变,就是对他的色胆。
魏泫看着傻乎乎的姑娘,忽地有了个好玩的想法,并且付诸了实践。
“殿下怕是忘了,我是三殿下送给您的男宠,您允诺了让在下今夜侍寝的。”
魏泫就看见,少女迷蒙的眼睛逐渐睁大了,震惊的同时还有一丝丝跃跃欲试。
“你说的是真的?”
昭兰简直将什么都忘了,甚至忘了自己已经嫁到了朔州,有了驸马,只当自己还是在金陵皇宫未出嫁的公主。
想了想三姐确实是会给她送男宠的性子,然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出了昭兰那仅存的一点疑惑,魏泫再接再励道:“当然,要不然你的侍从怎能让我在殿下的屋子里,当然是您允了呀。”
昭兰听着也觉得有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魏泫抓住空档,捏住了昭兰的腰肢,眼神暧昧地示意道:“那殿下,咱们去床上吧。”
那眼神太过热辣,醉酒后情事一片空白的昭兰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面颊顿时染上了两团红晕,咬了咬唇点头了。
“三姐真是厉害,从哪找到的这样俊俏合我心意的小郎君,明日定要好好谢她才是。”
醉了酒,便没有什么能说没有什么不能说了,就算是一些羞答答的心里话,昭兰也如拉家常一般说了出来,听得魏泫一边抱着她走一边轻笑。
“怕是殿下明日没力气去谢了。”
又是一句暧昧不清的话语,魏泫将人平放到床上,回身将帐子落下。
下方的巾子早早地就被安置好了,熟知殿下月事时间的月娘知道,除了那几日,其余日子备上总是没错的。
落好床帐,魏泫回头看见乖巧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姑娘,神色既懵懂又局促,倒真像是头一遭的模样。
魏泫觉得今夜真是有趣极了,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趣极了。
他直视着昭兰的双目,气定神闲地脱着身上的衣裳,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诱惑非常。
若此刻昭兰清醒着,定会嘲讽他故意引诱,精心设计,可惜现在的昭兰已然糊涂了,只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蛋越来越红。
她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觉得一切都像是在梦里。
衣裳之下,是少年郎精壮流畅的肌肉,虽然有些疤痕,但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威风凛凛。
尤其是纨裤之下的那玩意,简直让人心惊。
昭兰的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了起来,双手不自觉捏紧了身上的寝衣。
眼看他脱完了自己的,又来脱她的,昭兰心都差点跳出胸腔了。
本想阻拦,说一句自己来,但也不知怎的,对方熟练地像是脱了无数次,她话还没出口,自己就光溜溜的了。
那具身躯滚烫又硬朗,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一双手掌,一张嘴灵活地游移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本就软成面团一样的身子彻底化成水了。
直到将军剑指玉门关时,昭兰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低头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生得这般吓人?”
忍不住感叹了一下,昭兰目不转睛抵看着。
魏泫刚就绪,准备披挂上阵驰骋一番,就听到这句懵懂惊叹的话。
魏泫拿出了些耐心,没有急着上阵,学起了大禹过门不入的一套,让本来还专注看他的昭兰气息紊乱不已。
“哦?有多吓人?”
面对醉得不识人的昭兰,魏泫总想逗逗她,看她还能说些什么出来。
“比我看的册子上那些都吓人。”
醉了的昭兰说出的话也很让魏泫满意,听得他兴致大起,顷刻间贴近,引得昭兰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不仅有不适,还有些惊诧。
既入了城,魏泫也不闲着,动作带动垂落的发丝来回轻晃。
细细感受了一会,昭兰一边喘一边惊诧道:“母后同我说头一遭会很疼,但我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刚刚虽然也有点不舒服,但应该是你太大了才不舒服的,也没有很疼诶。”
听着身下少女傻乎乎的嘀咕,魏泫也不解释,只觉得醉酒后的她当真是有趣,看来以后要找机会多骗她喝几次才行。
一轮结束,感受到对方已经不在了,刚想动一动,就被人提着腰翻了过来。
正当昭兰纳闷他为何这般做,扭头想问问他时,就被欺身上来的人吻住了,再不能说话。
同时,那个比册子上所有人都可观的玩意也跟着过来了,只不过这样的角度,好似更难以承受了。
昭兰的闷哼声被吞下,帐内的春光被那一层帐子锁得严严实实,只有零零碎碎传出的粗重呼吸声,还有高低不一的柔柔轻哼声。
又是一个荒唐又酣畅淋漓的夜。
时光荏苒,冰雪消融,又是一年春来。
这一回,昭兰赶上了朔州的花灯节,正满心欢喜地为快要到来的佳节做准备。
去年仲夏,昭兰本以为魏泫都忘了在四姐婚仪上说得幼稚话语,早已忘了要再成一次婚的事。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幼稚,特地选了与成婚同一天的日子,让小姑子将自己骗出去跑马,称自己去军营办正事,实际上是自己在家偷偷布置。
不过这厮也知道这事有些羞耻,只在自个院里撒欢,没有多大动静。
然饶是如此,将军府的下人几乎也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皆在私底下偷笑他们少将军的行径。
昭兰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和小姑子回来后,看到芷兰院满院子的披红挂彩,她愣了好半天都没敢进去。
还是一身喜服的魏泫出来将昭兰给拉进去的。
起初昭兰的脑子还糊涂着,没转过来弯,问了句:“你这是又要娶媳妇了?”
话一出口昭兰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也想起了曾经在四姐婚宴上两人探讨的话。
想收回自己那句荒唐话,但也来不及了,被魏泫快准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瞅你说得什么混账话,快随我回去换嫁衣。”
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姿态,昭兰被拉进了屋子换上嫁衣。
自不必再问他要做什么,一切都已经很明了。
接下来的事都在昭兰的意料之内,挑盖头,饮下合卺酒,还有最重要的结发礼。
看着魏泫小心翼翼将两人的头发编在一起,又找了个锦囊装起来挂在帐顶,那虔诚的模样,看得昭兰笑的同时又心中泛着丝丝缕缕的甜。
然,刚感动完,就被按着婚礼流程走的魏泫按倒在了床上,度过了一个激烈热情的“新婚夜”。
自那日起,两人结发的锦囊就挂在床帐上,昭兰对它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大汗淋漓时它在上面晃个不停,就如同魏泫一般。
花灯节前,锦囊的带子不知怎的松开了,锦囊也掉了下来,魏泫见了蹙着眉非说是凶兆,巴巴去庙里求了个姻缘绳回来,将锦囊牢牢系上了。
这事被昭兰笑了许久,不过魏泫丝毫不在意,他只会在晚上用行动来回报嘲笑他的昭兰。
天幕渐暗,满城灯火燃起。
朔州城的街道很是宽阔,感觉比金陵的街道都要更甚一筹。
四通八达的街市如今挤满了人,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华美花灯。
有官方承包的灯棚,也有街市上商家包揽的彩灯,主街还有一棵巨大的灯树,上面尽是流光溢彩的花灯,满城都被灯火的辉煌包裹着,丝毫没了夜的沉寂黑暗。
刚入春,寒气未退,为了出去看灯,昭兰裹了个厚实的斗篷,又捏了个手炉,准备了万全才出发。
一路上皆是灯火璀璨,昭兰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车的时候,欢快地像一只小鸟。
魏泫紧紧跟在后头,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了碰了的。
随着少女轻快活泼的步伐,发髻间的珠玉钗环也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不时闪着魏泫的眼睛。
他看着发髻上有些歪斜的蝴蝶流苏步摇,魏泫帮忙扶了扶,忍不住埋汰道:“花灯节人挤人,年年结束后大街上都是姑娘家遗落的簪钗,你偏戴这么多,到时候被挤掉了可别后悔。”
昭兰听罢,不以为意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你帮我看着,要是有簪子掉了,你就跟在后面捡,这样我就不会丢东西了。”
在金陵时昭兰也是被挤掉过钗环首饰的,但她不是因噎废食的性子,不会因为怕挤掉钗环便不打扮。
反正她也不缺这些,何况还有一个大活人看着,昭兰更不在意了。
说完,她继续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害得魏泫都怕她飞了,紧攥着她的手,如今夜花灯节上数不清的眷侣一般,徜徉在人海中。
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丈身畔,昭兰看着草棒上插着的红艳艳的山楂果,突然嘴馋了买了一串。
老丈乐呵呵地给她挑了一串最大最红艳的,临了,还祝福了一句:“永结同心”。
花灯节一对对的有情人太多了,老丈丝毫不怀疑眼前这对少年男女的关系。
可惜的是,那根冰糖葫芦,昭兰只热度上头啃了两颗,便丢给魏泫解决了。
一路上亦是如此,昭兰看什么都想吃,但每个顶多吃上两口,剩下的便都塞给魏泫,反正他胃口大,都能解决。
对于昭兰塞过来的东西,魏泫也不计较地照单全收,全吞进了肚子里。
一路吃下来,两人都吃得七八分饱。
“卖花喽,卖花喽,这位阿兄,要给姐姐买朵花簪上吗?”
人潮中,一个瞧着机灵的小姑娘凑上来,她提着一篮子刚摘的鲜花,脆生生地给自己招揽生意。
小姑娘卖的花很多,迎春玉兰栀子梅花应有尽有,姹紫嫣红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昭兰并没有说话,只是给魏泫比了个眼神。
成婚许久,魏泫也算是将这姑娘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一瞪眼他便知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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